如果是穿越的話,為什麼她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全身的骨頭都像散了架一樣的疼?
可眼下這場景,這大雨澆得她可受不了,不管穿不穿越都好,先離開這個鬼地方再說。
清曌國?裕康?淩世睿?
蘇湘一頭霧水,雖然搞不清現狀,但有一點她清楚的很:這不是她所在的年代。
仔細打量著趴在地上一身濕泥頭也不敢抬的耿懷遠,蘇湘開了口,“你放心,我是人,不是鬼…”這具身體虛弱得幾乎發不出聲音來。
“什麼?!”
耿懷遠嚇得隻差沒口吐白沫死過去了。
不帶這麼嚇人的,鬼嚇人可怕,人嚇人更可怕,她說她是人,那麼,之前他所做的一切,她都知道了?
耿懷遠想跑,蘇湘的手卻死死的揪住了他的衫子。
針戳一般的痛遊走在小臂的骨頭裏,蘇湘忍不住深吸幾口氣,這樣的身體,這樣的天氣,她蘇湘不能死在這裏。
硬生生咽下那常人忍耐不住的痛,用盡所有力氣朝著耿懷遠擠出一個微笑,“救救我…”
耿懷遠看著昏死過去還拉著自己衫子不放的女子,蹲下來想掰開她的手,管她再漂亮也不行,他耿懷遠還想活命呢,這事兒要是辦不好,許鵬程不殺他才怪?!
他還年輕,有一腔抱負還未展現在世人眼前。
他還有年邁的母親仍然在家鄉等著他,盼著他金榜題名榮歸故裏。
耿懷遠想走,他想飛快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他又不是善人,沒必要為了一個不相幹的女人而毀了自己的前程。
耿懷遠掰開了蘇湘的手,起身,那襲玄色的長袍已然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這漫天大雨淋得人渾身發麻,再不離開這裏的話,他也許真的要死了。
耿懷遠回頭看一眼躺在泥漿中的絕色女子,終是邁出了步子,“姑娘,你別怪我啊,我有我的苦衷。”
耿懷遠咬咬牙,顫巍巍的邁出了第一步,鞋底觸地的那一刻,天際一道驚雷“喀嚓嚓”滾過,他登時就坐在了泥地上。
“耿懷遠啊耿懷遠,枉你熟讀聖賢之書,怎地連孔聖人的教誨也忘了?那許鵬程固然可恥可惡,可如今你見死不救,與他又有何異?”
耿懷遠憤憤的朝濺起的泥漿啐口唾沫,“罷罷罷,今兒我這無用書生也有用一回吧…”
“算我倒黴,先救人再說,你若是死了,隻怕我良心上也會不安的。”
耿懷遠一邊嘮叨一邊背起蘇湘,“看你也是個可憐人,算我耿懷遠自認倒黴,帶著你這麼個禍害回家。”
蘇湘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還不敢相信真實發生的事,她竟然莫名其妙的穿越了!
看著幾乎沒有家具的屋子,再看看正坐在自己床側的耿懷遠,“這裏是…你家?”
耿懷遠麵色微微一紅,隨即又釋然,“是…是的”卻是又搖頭,“也…也不是啦,是在下的朋友借給在下暫居的。”
蘇湘淺淡一笑,這次疼痛也越發的明顯起來,“看樣子,你是個清廉的小官…”
耿懷遠自嘲的笑笑,“寒舍簡陋,不及皇宮奢華,委曲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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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毛都沒人給一一留言呢?一一寫的不好麼?傷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