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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橙橙下班急急忙忙回家，她進門就陳瑤：“今天見了嗎？”
“嗯，見了。”陳瑤說，她想了一下午，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吳橙橙。
吳橙橙覺得自己也不應該表現得太急切，缺乏一個女孩子矜持，裝作鎮靜地問：“你們談什麼了？”
“橙橙，我首先得告訴你，他是有女朋友的。”
“他說過多少次，我從來沒見過他什麼女朋友找過她，倒是娜娜經常去他那兒，但不會是的。”
“娜娜，怎麼跟娜娜又扯上了？”陳瑤看著吳橙橙問。
吳橙橙說完就後悔，她與張娜娜說好彼此誰也不許告訴其他人，尤其是陳瑤，她一時口快，說出去了。
“說啊。”陳瑤有些生氣了。
“說什麼啊，我說很少有人找他，就娜娜去他那兒。”
“娜娜怎麼會認識他？”
“那麼看著我幹什麼？像審犯人一樣的。”
“告訴媽。”陳瑤非常嚴肅。吳橙橙沒覺得有什麼大不了，她不知道陳瑤覺得這件事不比吳橙橙的愛戀重要性差。
陳瑤真認真嚴肅起來，吳橙橙還是有些怕，她說：“有一次，我讓娜娜一起去見他，讓娜娜見見他給一個評價，那還是讀大學的時候，就這樣認識了。”
“哪一年？”
“前年吧，我讀二年級時。”吳橙橙說，“怎麼啦？你懷疑她是他愛的人？”
陳瑤沉思，她太了解張娜娜，她從小愛的人隻有一個，以張娜娜的性格絕對不可能愛上另一個人，那次交談張娜娜說愛上一個人她就覺得奇怪，從幾歲起張娜娜就一直隻對一個男人喜歡，懂事以後，知道那就是愛，為此她考上北都，為此她日夜牽掛，怎麼會愛上別人，除非一種可能，她找到了至少可以跟她愛的男人相似甚至是同一個男人，這個發現，讓陳瑤不禁有些毛骨悚然，如果真的是那樣，那鮑仁九的出現究竟意味著什麼？如果真的是這樣，她絕對不讓吳橙橙去接觸鮑仁九，太不可思議，也太亂，倫了，難怪他死活隻承認將吳橙橙當做女兒，不願意當做戀人。
“媽，怎麼啦？”吳橙橙不高興地說。
“橙橙，讓媽媽好好想想，有些事我沒想明白。”
“我才不管你想什麼，我問你今天與他說什麼了，他什麼態度。”吳橙橙說。
“哦，我還要繼續約他，今天談話不錯，我總不能第一次談話就那麼直接吧？”
吳橙橙想想也對，翹翹嘴，不理睬陷入沉思的陳瑤，去自己房間。
陳瑤靜靜幾乎坐了一夜。第二天，吳橙橙剛離開去上班，她給張娜娜打電話，約張娜娜見麵。張娜娜聽陳瑤的語氣，以為發生了什麼急事，急匆匆地趕到吳橙橙的屋子。
“怎麼啦，姐？”坐下後，陳瑤遞給張娜娜一杯水，張娜娜問。
“沒什麼，想你了，正好橙橙上班沒事，想跟你聊聊。”
“噢，嚇我一跳。”
“娜娜，你上次告訴我，你愛上一個男人，是不是鮑仁九？”陳瑤不拐彎抹角，直接問。
張娜娜臉一紅，想否認，但從陳瑤的問話，知道是吳橙橙肯定說漏了，她點點頭，說：“是啊。”
“可是你不止一次告訴過我，你一生隻愛一個男人，我怎麼理解呢？他是誰？”陳瑤看著張娜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