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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海,同樣的時間。調查組經過細致認真的了解,終於就成功冤案,裘玉龍案,鍾濤一案有了真相的確鑿材料,關於盧家山的處理。調查組有一個明確的意見,不僅要開除黨籍、公職、剝奪人大代表資格,同時應當承擔相應法律責任。
代表組代表組織已經正式找盧家山談話,並加強了監控力量。從調查組談話的口氣和態度,盧家山知道一切已成定局。調查組請盧家山協助調查組回答在幾個案情中涉及的其他涉案人員。盧家山知道,如果自己將涉及其他人員都說出來,自己更將死無喪生之地,於是借口想想作托詞,他確實需要好好想想,該說不該說,他要仔細權衡一下利弊。
盧家山活著,就有許多人活不好,所以,很多人無法安穩入睡,包括劉祥輝和吳冠希,當然,也包括跟他關係密切的上上下下的很多關聯人。
劉祥輝通過關係,在一個晚上,私下會見了盧家山。
盧家山和劉祥輝握手,盧家山做了個請坐的手勢,並沒有開口說話,他不知道劉祥輝現在代表誰來談話,也不知道在房間談話是否安全,以防萬一,他泛泛地問:“劉院長,最近一直在北都?”盧家山始終尊稱劉家山過去的官銜。
“是。成功一案,調查組讓我回南海協助調查。”劉祥輝說。
盧家山不語,他知道不該問,除非劉祥輝願意說。
劉祥輝接著說:“我們在審理成功案件過程中,是以事實為依據,以法律為準繩的,至於提供的證據本身是否有誤,法院有審核之職,但更多應該由公安和檢察院來承責。”
盧家山明白了劉祥輝的意思,他說:“主要責任在公安,主要責任在我,這點我已經明確向調查組闡明,你還在環球公司任顧問?”
劉祥輝點點頭。
盧家山說:“小慧在北都,以後就拜托院長和吳主席了。”
“這點你絕對放心。”
“好的,謝謝你來看我,也許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非常感謝。”
“那我告辭。”
“準備什麼時間回北都?”盧家山問。
劉祥輝盯著盧家山,笑笑。
盧家山明白,他的問題不解決,劉祥輝無心回北都,或者說離開未必妥當。他知道劉祥輝來看他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意思,恐怕還代表了很多人,至少包括吳冠希的意思。他握握劉祥輝的手,點點頭,低聲說:“放心吧。”
劉祥輝眼睛裏有一絲複雜的感情,他點點頭。告別離開。
劉祥輝是盧家山見過的最後一人。
盧家山顯得非常平靜,比剛剛知道調查組進駐南海之前還平靜。他從櫃子裏拿出備槍,用手絹慢慢擦拭手槍,不知擦過多少年的槍,第一次擦得如此認真,腦子裏沒有任何想法,更沒有任何恐懼,就像一個擦拭槍械的槍械師一樣。擦拭過後,盧家山拿出子彈,一顆顆裝進彈夾,槍上膛。將槍放到桌上。
盧家山慢慢走到酒櫃前,倒了一杯酒,回到書桌邊上,拿出一張紙。寫下了對於裘玉龍案、成功案、鍾濤案的所有事實經過,尤其是對成功案的深深的懺悔和內疚。他很寧靜地拿起酒杯慢慢品著,靜坐了幾個小時,當天空微微泛亮,他走到窗前,看過窗外朦朧的草地和樹木,這個世界他有些留念,但他已無心眷念,走到桌邊,坐下。撥動了扳機。
一聲槍響劃破了朦朧的清晨的寧靜。
守候在外的武警人員破門而入,盧家山頭倒在桌上,光潔的桌麵鮮血順著桌子流到地上。調查組、醫院也都在最短時間來到盧家山家。
經過調查組和公安局對現場勘查,見到盧家山的遺書,初步斷定盧家山為自殺。
不到一個小時,南海市政法委書記飲彈自殺的消息通過報紙和互聯網傳遍了全國。
成功的名字被記者們再次提出。所有與成功認識或相關的人都知道了,隻有陳瑤蒙在鼓裏,因為她不太關心外麵的世界,她被吳橙橙她們正在裝修即將開業的酒樓吸引,整天忙於了解這方麵信息,然後好給吳橙橙做參謀。
唐晴開始忙碌起來。唐晴、丹妮、張娜娜、張玥、吳橙橙各自先出二百萬,共一千萬注冊了餐飲公司。公司取名為:北都晴月裏辣城餐飲有限公司。晴月裏辣城用各自名字的諧音和近似音組合而成。
唐晴為公司法人代表,董事長,張玥為總經理。吳橙橙、丹妮和張娜娜都掛名董事但不參與經營。五人約定,不管後續資金誰多誰少,股權相同。多投資的部分等盈利後優先償還,平均分配利潤。五人還商定每個周末,至少有一次碰麵會,相互交流經營中的情況並就下一步發展提出各自建議,但所有建議和意見最終決策權由唐晴拍板。
晴月裏辣城開始裝修。酒樓還沒開業,已經售出鑽石卡45張,多數是環球貿易集團和資陽集團的業務合作和合作單位購買,僅卡錢就銷售了4500萬。加上注冊資金一千萬,晴月裏辣城賬上已經有五千五百萬,基本保證了開業前的裝修、設備、人員招聘和培訓、原材料的準備。為了保證開業順利,按照自願原則,吳橙橙拿出二百萬,丹妮、唐晴、張玥各拿出三百萬,張娜娜拿出一百萬,共一千二百萬作為周轉和流動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