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
零號別墅確實大地震,倒也沒到翻天的程度。吳橙橙住了幾天,實在無法容忍自己跟鮑仁九躺在床上說親昵話、親熱,旁邊房間裏敞開著,躺著其他兩個女孩子,害得她每晚都隻能壓著聲音,即使極度快樂,也不敢大聲嚷嚷,憋壞她了。她建議整個臥室調整,李靜不同意,曉雯不敢反對,自然隻能聽吳橙橙安排,她吃夠了吳橙橙的苦,輕易不敢跟吳橙橙對著。李靜和吳橙橙僵持不下,吳橙橙給鮑仁九打電話哭著讓他回家。吳橙橙覺得非常羞辱,自己不管過去是不是吳冠希女兒,至少現在也算鮑仁九實際上的妻子,一個傭人居然敢跟她叫板,這在吳氏莊園幾乎是不可想像的事。
鮑仁九沒聽清楚吳橙橙哭著嚷著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知道天塌不下來,也聽出大概是與李靜鬧矛盾,他估計又是關於讓李靜她們搬出臥室的事情。吳橙橙每晚都跟他抱怨這事,按理,鮑仁九也能理解。畢竟,過去即使偶爾丹妮在他房間睡覺,隻是純粹的睡覺,不像他和吳橙橙。吳橙橙剛剛享受愛的喜悅,幾乎每天都有新鮮的好奇心,她年輕好動,總愛跟鮑仁九嬉鬧玩耍,親熱也總是又喊又叫,弄得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他也在考慮怎麼安排。沒想吳橙橙是個急性子,或許她也確實每天閑得無聊,又想行使妻子的角色,自然難免跟李靜發生衝突。
鮑仁九下車,進入大廳,發現所有人似乎都有些緊張,看來剛才鬧得比較厲害,他進入臥室,李靜迎上來準備給鮑仁九脫衣,吳橙橙本來坐在沙發上生悶氣,唰地衝上來,輕輕撥開李靜,說:“我的老公我自己伺候,做牛做馬我來做,不用你碰。”
李靜委屈地站到一旁,鮑仁九說:“橙橙,怎麼這麼說話。”
吳橙橙也不吭聲,將鮑仁九的外套掛上,見鮑仁九急著上樓鞋都沒換,她嚷著:“曉雯,把先生的拖鞋拿上來。”
蘇曉雯從自己房間裏走出來,急忙出門下樓取鞋。吳橙橙也不讓她們動手,自己給鮑仁九脫鞋,然後換上拖鞋。鮑仁九到洗手間洗手,吳橙橙對李靜和蘇曉雯說:“你們先出去,我要跟我老公說話。”
李靜和蘇曉雯離開臥室。鮑仁九走出來,坐在沙發,以為吳橙橙要大哭大鬧,以她往日大小姐脾氣,鮑仁九已經做好了精神準備。吳橙橙沒有,她給鮑仁九泡一杯茶,靜靜坐在鮑仁九旁邊,看著他問:“你是不是承諾我永遠愛我,不傷害我,保護我?”
“當然。”見吳橙橙能理智談話,鮑仁九鬆了口氣。
“別人欺負我怎麼辦?”吳橙橙問。
“誰敢欺負我的小寶貝啊。”鮑仁九含笑,想盡量輕鬆一些。
“李靜,她欺負我。”
“她怎麼欺負你?”
“我跟你住一起本來是件非常令我高興的事,可是跟你這麼幾天,我晚上睡覺衣服都不敢脫光,親熱我都得壓著嗓音,想跟你說句親昵話都不方便,你說,我身心是不是受傷害?”
“嗬嗬,真這麼嚴重,確實受傷害。”
“那你怎麼保護我?”
“你放開說,你脫了又怎樣?你那是心理問題啊?”
“好啊,你既然這麼說,現在就把她們兩人叫進來,我們親熱,讓她們在旁邊看著,你不怕我怕什麼?你不在乎我在乎什麼?”
“她們也沒有偷聽偷看啊。”
“她們是聾子瞎子啊?晚上靜靜躺著,你睡著,我連她們的呼吸都聽得見,我們做什麼她們聽不見?”
“這是個問題。吵有必要嗎?解決啊。”
“誰告訴你吵了?”吳橙橙說。
“你電話裏哭什麼?”
“我是自己覺得委屈,想起在家被人照顧嗬護疼愛而在這裏沒人愛我難受,我哭也沒告訴你我跟她吵啊,我說過我從來不吵架。她要敢跟我吵,還反了,我拿刀殺了她,跟她吵什麼?”
鮑仁九看著吳橙橙。吳橙橙繼續說:“丹妮走之前專門強調,讓我千萬跟李靜搞好關係,所以,我請她進來好好商量,說能不能搬出去,這樣我能安靜休息,好好照顧你,她說什麼?照顧的事由她來全部承擔,我跟你睡覺就是?我是什麼?隻是一個陪睡覺的女人啊?我是你妻子,我憑什麼讓別的女人來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