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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瑤想起來，那次見葉飄飄，確實她是有些反常，可惜自己當時沒有多想，否則，人的命運又該是怎樣，現在責怪葉飄飄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當時的情形一一在目，彷佛昨天剛剛發生一樣。
葉飄飄趕到國際酒店總統套間，被人領進客廳。陳瑤正與兩人說什麼事，見到葉飄飄，她笑著說：“你們先去吧，我等的朋友來了。”
兩人起身，對葉飄飄笑笑，出門。
葉飄飄坐下，看著陳瑤。陳瑤似乎豐腴了，白白淨淨的皮膚細嫩但似乎缺少紅潤。更顯得梳理整齊的頭發濃黑。葉飄飄不知為何，看見陳瑤總有點心虛，有一種偷情搶人愛人的感覺。
如果陳瑤知道成功的事，也許事情又不同。她不敢正視陳瑤，眼睛有些遊離。陳瑤細細打量一下葉飄飄。
葉飄飄看上去像換個人似的，全身上下蕩漾著朝氣和活力，臉色紅潤，大大的眼睛亮而清澈，似乎流溢著壓抑不住的幸福和快樂，但眼神中一閃而過的內疚和羞慚讓陳瑤感到奇怪。
“瑤瑤姐，怎麼這樣看我？”葉飄飄臉一紅，有些緊張地問。
“哦，我應該祝賀你，你戀愛了。”陳瑤微微一笑，“忘了問你，喝點什麼？”
“要喝什麼我自己來吧，你別客氣。”
“此一時彼一時啊，想過去你天天伺候我，今天我也得伺候你一回。”
“喝點白水吧。”葉飄飄說。
“好。”陳瑤起身，葉飄飄傻了，隻見陳瑤腹部微微隆起，她小心地問：“瑤瑤姐，你是不是，是不是懷孕了？”
陳瑤遞給葉飄飄一杯水，臉色微微泛紅，點點頭。
“幾個月了？怎麼沒聽你說？”葉飄飄問，似乎剛才的內疚消除了很多，心裏變得坦然些。
“快四個月了。”陳瑤柔柔地說，充滿了柔情，新生命的孕育讓陳瑤看上去更加恬靜端莊，靚麗的臉上又增加了母愛的光輝，真是美麗之極。
“四個月就這麼明顯？”
“哦，聽醫生說可能是雙胞胎。”陳瑤說著，甜美一笑。
葉飄飄不知為何想到成功，內心有些發酸，剛才所有的內疚完全消失了。
“不說孩子了，走吧，去會議室，估計人都該到了。”
“好的。”
“本來想事先征求你的看法，剛才忽然又想，你還是在會上真實發表你意見吧，不要受我想法的影響。”
會議室有二十多人圍在大圓桌正談論什麼。
陳瑤進來，盧家山起身笑著指指身邊的座椅：“請坐。”葉飄飄坐在陳瑤身邊，看看所有人，有公安局、監獄、法院、檢察院的代表，有其他一些陌生麵孔，大概是調查公司方麵的人。
盧家山看看陳瑤，陳瑤對盧家山微微一笑，點點頭。
盧家山笑著說：“諸位，現在安靜，我先說幾句。按理說，今天這個會議，我們公檢法不應該參加，因為按照我們公檢法聯合調查組的最後結論，成功確實已經死亡，而且已經登報認定死亡，公安局也已經注銷了他的戶籍。但陳瑤女士作為成功先生的前妻，堅持要繼續調查，搜尋，所以委托在座各位，經過了幾年的長期調查，今天對成功死亡一事聽取各方麵意見，然後決定是否繼續。我個人對陳瑤女士這種堅持不懈，對成功忠貞的愛表示尊重和敬意。陳瑤女士，你是不是說說？”
陳瑤臉色發白，她輕輕呼一口氣，說：“我首先感謝各位，為了我先生的事辛苦這麼多年。我由衷的感謝。我不想多說，隻是懇請各位，在議論我前夫成功時，不要用死這個字，因為在我心中，他永遠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