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陌的唇角一彎,“怎麼不說話了?很難選嗎?”
夏晴天的心生生地抽痛著,如果隻能活一個,她希望誰活呢?
是夜陌還是小葉子?
下一瞬,她伸手去拿桌子上的杯子,眸光看向男人,“你能答應我,好好疼愛小葉子嗎?”
她最終選擇了自己去死。
夜陌的眉心沉下,大手握住小女人的手,將她手心裏的杯子攥住,“不能!我為什麼要疼愛你的女兒?我有自己的兒子不疼,疼你的女兒?”
男人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刀子一樣戳到夏晴天的心裏,因為是她的女兒,所以他不會疼愛小葉子,這種疼讓她窒息。
而夜陌就在小女人傷心的一刻,從她的手中抽出杯子,一口喝下杯子裏的飲料。
夏晴天的眸光錯愕了,她的手抓住夜陌胸口的衣襟,“你是想要和我奪飲料才故意說那些絕情的話對不對?”
她的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滾落。
夜陌低笑出聲,“為什麼你的感覺總能這麼好呢?我是男人,就該保護我身邊的女人,如果和我一起來的女人死了,我毫發無損地出去,別人要怎麼議論我?
其實今天不管是哪個女人站在這裏,我都會這麼做。”
夏晴天的心跌宕到最深的海底,似乎她又自做多情了一次,她的臉色蒼白到極致,手從男人的胸口上無力地滑落。
夜陌的話,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打消了她所有剛燃起來的希望,讓她陷入了冰封之中。
她的唇角輕扯了一下,笑得無害,“我怎麼忘了,你是多恨我?”
“知道就好,”夜陌轉頭看向四周,“我喝了飲料,我贏了,我喝的那杯沒毒藥。小葉子呢?”
他冷聲質問著。
“小葉子會送到你公司。”房間裏傳出聲音。
夜陌的手握住夏晴天的手,帶夏晴天走出小樓。
夏晴天跟著夜陌坐上汽車,她知道自己很賤,男人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她還是忍不住想問他,“你的身體真的沒事嗎?”
夜陌冷勾了一下唇角,“你很盼著我有事嗎?”
夏晴天恨到想要扇自己,真心是多餘關心他,“我們就這麼走了,怎麼確定那個人一定會把小葉子送給我們?”
“你看後麵。”夜陌說道。
夏晴天轉頭看向後麵,就看到天空中飛來幾架直升飛機,飛機裏的保鏢直接跳傘空降到那個院子,衝進小樓。
夜陌的手機響起音樂聲,他接通了電話。
“總裁,小樓是空的,沒有人。樓下的通道通往遠處的一口井。在小樓的二樓走廊,找到了針孔攝像機和微型話筒。”
“嗯,把東西帶回來。”夜陌吩咐完便掛上了電話。
怪不得他總覺得那個人的聲音來自二樓,原來那個人在二樓安裝了針孔攝像機和話筒,這樣不管那個人在哪,那個人都可以看到小樓裏的狀況,然而和他們對話。
夏晴天的眉頭鎖成了疙瘩,他們非但沒救到小葉子,也沒抓到那個幕後的人。
夜陌的車徑直地開向自己的公司。
夏晴天在夜陌的辦公室裏,連坐都坐不下,根本沒人給他們送小葉子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