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陌的唇角勾著他的冷笑,他的手摸著夏晴天的脖子,好像五指一收就能把夏晴天的脖子攥碎。
“我要你的心髒。”他森冷的聲音打在夏晴天的額頂。
夏晴天的瞳孔瞬間一縮,“為什麼?夏雲已經搶走了我的心髒!”
“她說想要一個備用的心髒,現在的冷凍保存器官的技術很好,這顆心髒在你身上這麼久,你都好好的,放在夏雲的身上應該也一樣。”夜陌的聲音沉得像是最深的海。
夏晴天的心泛著空,好像現在她的心已經被拿走了,那種空洞的感覺,在她的身上彌漫,她的眸光一瞬不瞬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為了夏雲,你可以一次次搶我的心髒,搶我的兒子,把我的一切都給她,夜陌,你還是人嗎?”她一字一句,每一個字都像是刀子從她的喉嚨裏割過。
“我是不是人,不需要考證。我隻是要你的心髒而已。”夜陌說道。
夏晴天心口窒息著,她不懂為什麼他可以把別人的生死說得如此輕鬆,他的聲音好像阿拉斯加的寒流卷過她的身心。
“我就算死也不會給她!”她驟然推開攥著她脖子的男人,衝向房間的大門。
站在門口的醫生一把將她攔住,“你不能走!”
夏晴天抬腳踢上醫生,她不能死,她還有兩個孩子,她還要撫養自己的孩子長大。
然而她剛踢開醫生,就在她手指碰觸到門把手的一刻,夜陌的手攥在她的肩膀上,將她禁錮在他的懷裏。
夏晴天在男人懷裏掙紮著,她的手背在身後,她一把抓住男人最脆弱的地方,這個時候羞恥什麼的都沒有生命更重要。
夜陌沒想到小女人會抓他那裏,而是死命地抓,真心是要抓廢了他的節奏。
他吃痛的手一鬆,小女人就在他的懷裏跑走了。
夏晴天跑向醫用推車,推車上麵都是醫療工具,她抄起一把手術刀,看著醫生朝她跑過來,她朝著醫生揮過去。
夜陌抓開醫生,醫生不能受傷,他整個計劃都要靠醫生來完成。
他一步步走向夏晴天,高大的身影逼近,“把刀子給我!暖暖,你是最聽陌哥哥的話的。”
一句暖暖,像是打開了記憶的封印,那些小時候被夜陌寵溺的畫麵,一幅幅撞入夏晴天的腦子。
然而,那個對她百般寵溺的男人,現在卻是傷她最深的男人。
“你配叫暖暖的名字嗎?夜陌,你不配!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愛上了你!”她狠狠說道。
“那就記住下輩子不要再愛上我!”夜陌的手朝夏晴天伸去,去拿夏晴天手裏的刀子。
夏晴天的眸光掃視著周圍的環境,夜陌擋住了她的路,她根本跑不到大門,而且夜陌的武功很好,她也沒本事能打得過夜陌。
她的手一翻,刀子朝著自己的心口刺下去,“我不會把我的心髒給夏雲!”
“暖暖!”夜陌的瞳孔深深一縮,看著那刀子戳入夏晴天的心。
鮮血映紅了他的眸底,他如發瘋的野獸一樣,抱住夏晴天,將她抱上擔架。
夏晴天的心很冷,鋒利的刀子戳入了她的心髒,然而她卻不覺得疼,也許是被男人傷得太深了吧,所以連刀傷都不覺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