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笑著聽著她的叮囑,隻覺得心中暖暖的。
“姐姐想去哪裏走走?”
赫連雙將韁繩遞給我,自己翻身上馬。
我亦隨她上馬,可是坐在高高的馬背上,我的心卻還在反反複複想著剛才的事。
“我有些累了,想先回去。”
“姐姐?”
見赫連雙略帶詫異的表情,我不由投給她一個歉意的目光。
“姐姐是覺得身子不舒服嗎?”
“還好。”
我連忙解釋。
“大概是剛才走的太久,有些吃不住了。”
“是啊,姐姐的傷還沒有完全恢複,怎麼能勞累。”
說著,赫連雙一扯韁繩調轉了馬頭。
“咱們回去吧,姐姐。”
我剛進大帳,身後便有人跟著進來。
我回過身,看著進來的男人,突然覺得有些不知所措。
從我戴上麵紗的那天起,我就再也沒有去過他的大帳一次,也盡量不與他見麵,即使見到也隻是簡單的點點頭而已。
我並非不願與他相處,而是一想到我們之前的關係,就覺得無比尷尬。
“身上的傷,還疼不疼?”
男人一進門,便一直在瞧著我,半晌,才說出一句聽起來不溫不火的話。
“已經不礙事了。”
我客套的回複著他,隻是低著頭不願抬起。
“你和雙兒剛才騎馬去了?”
“是。”
“你身子本就弱,不要勉強。”
“嗯。”
見我答得簡單,他也不再說什麼。
略作沉默,赫連昱突然慢慢向我走了過來,走到我麵前才停下來。
好久都不曾與他離得這樣近,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讓我的心一陣混亂。
我抬起頭,看著男人的眼中有一種複雜感情。而他的手,正緩緩抬起。
“王兄!”
當他的指尖快要觸碰到我臉頰的一瞬,我急忙喚出這個稱呼提醒著他。
即使有再多的情不自禁,他也不應該明知故犯。
赫連昱的指尖,仿佛觸到什麼蜇人的東西,在聽見我喚他之後,刷的緊攥成拳,然後慢慢的慢慢的落下在身側。
“如果你我不是兄妹,你願不願意做我的閼氏?”
“我……”
這要我該怎麼回答?
我們本就是兄妹,如何去做這種假設?
“隻要你肯點頭,這閼氏的位置便永遠不會再有別人。”
“不可以!”
我瞪大了眼睛,立刻否定了赫連昱的這個想法。
“國不可一日無君,而君怎可以不立後?!”
我不停的搖著頭。
“我已然是你的妹妹,你又怎麼可以因為我,而不立後納妃,如果是這樣,我豈不成了大漠的罪人!”
他聽我把話說完,如受傷一般,眼中慢慢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我隻是說‘如果’,你都不肯給我一個答案嗎?”
“世上根本沒有那麼多‘如果’的事,我們就不要再糾結於這件事了,好嗎?”
我是在勸他,也是在安慰自己。
每每想起我曾嫁給自己的哥哥做妃子,心裏就一陣混亂,不過慶幸的是,還好尚未鑄成大錯。
“那你呢?”
男人突然沒有預兆的問了我一句,讓我再次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