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人出去的背影,我深深了吸了口氣,緩緩輕靠在椅背上。
還好我提前問嫣容打聽過易初桓的喜好,不曾想,南雲竟是背著易初桓做這些事的。
想起她扯起謊來麵不改色的模樣,我就覺得心驚肉跳。幸好我提前服食了嫣容給我的解毒的藥,才好瞞過她。
我曾懷疑南雲是司馬元瓔的人,倘若當真如此,她必然會親自去姝媛閣通風報信。隻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主動要求去了鳳祈宮。
難道,想要害我的,是夏曼寧!
隻是她貴為皇後,又不曾與我交惡,為何卻要針對於我。
想到她那溫婉柔弱的外表,我不禁心中一寒。
——
“娘娘。”
嫣容從姝媛閣回來,便尋了機會到我房裏來。
“怎麼樣?”
“瓔妃倒是沒說什麼,隻是問奴婢那甘露酥為何是苦的,奴婢都是按娘娘的吩咐說的。”
“嗯。”
我點點頭,如此,心中便又多了幾分確定。
“娘娘是在懷疑皇後娘娘?”
沒有十足的把握,我亦不敢輕易下結論。
我搖搖頭,“隻等我再尋機會吧。”
“娘娘!”
我正與嫣容說話間,南雲也回來了。
“雲姐姐怎麼去了這麼久,皇後娘娘沒有為難雲姐姐吧?”
“怎麼會。”
南雲笑著朝嫣容道,又轉向我。
“皇後娘娘也喜歡這點心的味道,稱讚娘娘有心,才留奴婢多說了幾句。”
“原來是這樣。”
嫣容笑著朝南雲道:“往後雲姐姐的手藝,可是要在宮裏出名了。”
“容兒笑我!”
見她倆你一言我一語的相互打鬧著,我表麵上雖附笑容,心中卻突然有些懷疑。
她,竟然也吃了?
隻是那甘露酥被嫣容摻了從蒲公草的花莖裏提取出的汁液,她竟不畏苦麼?
——
“臣妾參見皇上。”
聽說夏兆暉才到益州,便打了一場漂亮仗。怪不得今日易初桓看上去脾氣還算不錯。
“愛妃可給朕準備了好酒好菜?”
男子一進門,便意氣風發的攬住我的腰,帶著我往裏麵走去。
看著我稍顯驚怪的表情,易初桓緩緩轉過身,麵對於我而立。
“愛妃可知,朕的大將軍已解了琞國的燃眉之急。用不了多久,晉王便會落在朕的手中。”
他說著,若有深意的向我靠近了些,勾了唇角。
“不知愛妃,可還有什麼念想?”
“臣妾應當恭喜皇上才是。”
男人雖麵露笑意,可我依舊看出他臉上轉瞬即逝的訝色。
“朕的愛妃,何時變得喜歡逢迎朕了?”
“臣妾並非逢迎。”
“哦?”
易初桓一副看我如何解釋的模樣。
“皇上是一國之君,更是臣妾的夫君,臣妾自然希望皇上的江山穩固,才好有所依附。臣妾是胡人,而非晉人,隻要琞胡兩國安好,臣妾便再無他想。”
“當真?”
“皇上不信臣妾?”
“信與不信,等朕擒了晉王,愛妃自然明了。”
我卻淡淡一笑。
“夏將軍立下戰功,為皇上排憂,待夏將軍歸來,皇上是不是該設宴好好犒勞這些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