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德文沉穩的笑著,那笑容讓人不寒而栗。
“這不可能!”
我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司馬德文明明已經死在琞國天牢,連易初桓也是確認過了的,眼前的人怎麼可能是他?!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上下一遍遍的打量著他,努力想從他身上找出破綻。
“你剛才,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不!不會的!”
我搖著頭,絲毫不相信他說的話。可是,想起司馬元玘一副對他言聽計從的樣子,又不像是假的。
“你不是已經,已經……”
“朕沒有死。”
他看出我的驚訝,淡淡開口。
“真的?那,那死在琞國天牢裏的是誰?”
“你沒聽說過易容之術嗎?”
“易容之術?”
“死了的,是朕的奴才,陸桐。”
聽著司馬德文的話,我不禁想起那晚的事。
我記得他在被易初桓的手下押往天牢時,那佝僂著的幹瘦的身軀,當時,我還在感歎司馬德文之前的確病的不輕,現在想想,他的病隻怕也是早有安排的吧。
“你既然知道晉國有難,為何隻是自己逃走?你知不知道,宮裏麵死了多少人?”
我一想起無辜死在宮中的人,就甚覺痛惜,他們不過是白白為司馬德文陪上了性命。
“易初桓那個黃口小兒被朕困著,竟有辦法集結琞國舊部,晉國內外,到處都是他的人,朕若與他正麵對抗,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而且還要損兵折將。相反,如果避開他的耳目再卷土重來,反而會容易的多!哼,死了幾個沒用的宮人,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男人冷笑一聲。
“朕沒有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聽他突兀的一問,我頓覺疑惑。
“朕待你不薄,你竟然幫著外人謀奪朕的皇位!”
“我沒有!”
我很想告訴他,我不過是也是中了易初桓的圈套,可是看他一副不屑的樣子,我是沒有解釋的必要了。
“沒有?那為什麼晉國才亡,你就做了他的妃子!哼——”
司馬德文的目光如劍,像是要殺了我一般。
“朕已經將你許給蘇紹昀,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還是你在怪朕沒有答應你和元瑒的事,伺機報複?!”
“如果你一定要這麼認為,我也無話可說。不過,我隻知道荃妃為你殉情而死,元瑀因你絕望而亡,這些,你也都不在乎嗎?”
“想得天下,便不能拘於小節,妃子可以再取,兒子也可以再生,隻要江山還在,就什麼都會再有!”
這,就是我心中的道德仁君嗎?
聽著他的話,我連心都冷了。
“那你現在,要怎麼做?”
我的心裏,突然有種不好想法。
“你這樣聰明,難道還不明白嗎?”
司馬德文冷笑著。
“如今易初桓因為元瑒而兵力大損,朕就再等等,等到他們兩敗俱傷,朕再不費一兵一卒複了江山,豈不更好?”
“兩敗俱傷?”
我頓時驚呼了出來。
“元瑒他是你的兒子啊,他是為了你,才去複國,你竟然要利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