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他竟還記著這件事,而且,他也早已知道是她做的。
“兄長不在,夫君不待,她已經那麼可憐,我還去計較什麼呢。”
易初桓將我手中的筆拿去放下,順勢挽起我的手。
“朕隻是你一人的夫君,你可記下了?”
男人神情鄭重,一瞬不瞬的凝眸於我。
“朕,定會讓你成為朕身邊唯一一個女人!”
“皇上——”
男人還要說什麼,忽聽外麵隱約傳進來一聲哀哀的呼求。
“皇上,你不肯見臣妾沒關係,求你放過哥哥吧!哥哥他為皇上立下多少戰功,皇上都不記得了嗎?皇上,臣妾求你了……”
夏曼寧終是再也忍不住,跪在溶月閣外喊了起來。
她終究不知道,易初桓正是因為夏兆暉的居功自傲才要斬了他,她竟還說這些來,做什麼。
果然,男人的眉間蹙了一蹙,朝外頭喊道:“陳敬!”
陳敬聞聲,立刻彎著腰進了屋,“皇上?”。
“錦貴妃素來喜歡清靜,誰要是再在溶月閣外喧嘩,就掌她的嘴,直到說不出話為止。”
“是。”
看著陳敬的背影,我不由轉向易初桓,可他卻徑自走去裏麵。
“朕累了,去歇一會兒。”
我幫他蓋好毯子,從裏麵出來,隻聽外麵夏曼寧依然再喊,隻是聲聲哀戚,斷斷續續,甚至是帶些哭腔的。
又過了不多會兒,我忽然聽不到女子的喊聲,這時,隻見嫣容走了進來。
“皇後怎麼樣了?”
“娘娘,皇後娘娘她喊得聲嘶力竭,又跪了許久,已經暈過去了。”
“那她人呢?”
“送回鳳祈宮了。”
我聽著,也隻是點點頭。
——
“皇上以後都不回去崇華宮了麼?”
我瞧了一眼正在看折子的易初桓,不知為何,他還要繼續留在溶月閣,而且竟讓陳敬連同折子一起抱了來。
夏兆暉已被處斬,他還在這裏,做給誰看。
“朕在想,往後是不是把寢宮改在溶月閣。”
“溶月閣偏僻,不方便,也不適宜皇上居住。”
“那你的意思,是要隨朕一同搬去崇華宮了?”
男人挑眉一笑,放下手裏的折子。
“原來皇上這麼喜歡歪解別人的意思。”
“那你不喜歡嗎?”
易初桓凝眸望著我。
“哪有夫妻不住在一起的道理。”
看著他貧嘴似的模樣,我不禁掩唇,卻見楚瑜自外麵進來,一直走到男人麵前。
“什麼事?”
楚瑜才要開口,忽朝一旁的嫣容瞧了一眼,我見了忙會意的朝嫣容道:“嫣容,去把外麵晾的花瓣收了。”
“是。”
見女子出去,楚瑜才道:“皇上禦駕親征的這段時間,王爺曾與司馬元璟見過兩次麵。”
“哦?”
男人抬眸瞧了楚瑜一眼,我亦是十分驚訝的看著楚瑜。
司馬元璟不好好的在燕國待著,跑來琞國做什麼,他難道不怕易佑軒一怒之下將他殺了麼。
“是司馬元璟去王府見王爺,具體的事,屬下不清楚。”
“有什麼不清楚的。”
易初桓聽了,似乎並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