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時末,嶽峰玉整軍回邊境。
城門口,鳳緣了等人為嶽峰玉送行。
“少城主,保重。”嶽峰玉坐在駿馬上,一身鎧甲錚錚發亮,整個人神采奕奕,笑臉刺得鳳緣了眼痛。
“嶽將軍一路順風。”鳳緣了拱手回道,在心裏加了後半句,半路失蹤.......
嶽峰玉又是一笑,既陽光又有那麼幾分意味不明,斜看了眼鳳緣了,隨即回頭,策馬揚鞭,留下一陣灰塵......
鳳緣了靜靜看著嶽峰玉遠去的背影,待到看不到,才收回視線,隨即淡淡吩咐守城門的將士關上城門,回了城主府。
回到城主府,鳳緣了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坐下來喝了口清茶,待嗓子差不多濕潤後,舒服地嗬了口氣。
“阿弟。”鳳情了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鳳緣了回身,看了眼鳳情了,眼神微閃,微笑著問:“阿姐來可是有事嗎?”
“無事就不能來看你嗎?”鳳情了輕嗔。
鳳緣了搖頭,拉著鳳情了的手開始撒嬌,“當然能啦,隻怕就是想阿姐來看我,阿姐不肯來呢。”“我哪次來不是你趕我走的?”鳳情了笑罵。隨即想到了來意,轉說道:“如今雖然我們已經降了越國,皇上也允了我們的條件。可我們畢竟對越國將士來說是初來咋到,父親現在就往越國那邊去,會不會吃虧?”聽完,鳳緣了搖搖頭,心裏歎口氣,阿姐倒是心細,就是想得太多也不好。“放心吧。阿爹少說也活了幾十年了。豈會白白然人欺負了去?不會有事的。”“也是。”鳳情了點點頭,她就是有點擔心。這些年因為撤了管家,什麼事都落她身上,便習慣了多想一些。見鳳情了寬慰了些,鳳緣了帶著幾分調笑反問:“阿姐覺得嶽將軍這個人怎麼樣?”
鳳情了一頓,不明白話題怎麼扯到嶽峰玉身上,緩了一會才不確定地說:“嶽將軍這個人應該是比較直率的吧。怎麼了?他可是有什麼問題嗎?”
鳳緣了看了鳳情了一眼,笑道:“沒什麼啊,我就是想問一下你的看法而已。”說完卻是垂下眼眸,眼神微冷。阿姐這麼認為也沒什麼不好。況且,誰沒個城府?也不見得是個壞事。不過,還是提點一下吧。“不過,好歹人家也是個大將軍,阿姐以後還是注意一些比較好。若是能回避就回避一下吧。”回避?鳳情了皺皺眉,阿弟雖沒說什麼,卻讓她能回避則回避,看來這個嶽峰玉是有問題了。鳳情了遂點點頭,“曉得了。”
鳳緣了放心點點頭,然後又想到了什麼,又挪瑜道:“明年阿姐就十八了吧,該嫁人了呢。阿姐可有意中人?”
“你這死小子,敢拿你姐開刷了?”鳳情了又氣又羞地搓了搓鳳緣了的腦門。可不是嗎?明年就十八了,也是嫁人的年紀了。她要是嫁了人,以後鳳府可怎麼辦?
鳳緣了一邊笑,一邊很利索的閃開,然後又認真道:“阿姐可以喜歡任何人,就是不能是嶽峰玉。”那人城府之深連自己也看不透,來回交往倒是沒什麼。隻是若是阿姐嫁與他,便隻有吃虧上當的分。還是不要為好。
鳳情了頓住,隨即想也不想就堅定點頭:“好。”阿弟這麼說肯定是有道理的,自己聽著準沒錯。
鳳緣了看著這麼信任自己的姐姐,咧嘴一笑。......
差不多戌時的時候,嶽峰玉就到了邊境。不過那時其他人都差不多休息了,隻有巡遊的士兵來回走動。
“將軍。”馬廄前,馬青為難看著嶽峰玉,用眼神詢問接下來怎麼辦。
嶽峰玉望著漆黑的夜,一張俊臉淡淡的,“你們先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去複命就可以了。”
“……好。”馬青頓了下回答,隨即幾個副將都回自己的軍帳去了。
原地站了一會,嶽峰玉才提步向元帥的軍帳走去。
帳內一片漆黑,守帳的兩個士兵像標杆一樣站在那裏,見到嶽峰玉走來,麵無表情地說:“皇上已經歇息了。將軍明天再來回命。”
“……好。”嶽峰玉溫和著說,然後回頭回了自己的軍帳。
一回到軍帳,嶽峰玉便麵無表情地脫下軍鎧,自己倒了一杯水仰頭就喝光。緩了一陣才從口袋中掏出一個盒子,正是鳳緣了送他的盒子。
“鳳緣了……”拿著盒子玩轉了一圈,看著盒子,想著那個如玉的公子,嘴角一勾,緩緩打開盒子。
裏麵是一張疊著的紙,一個骰子,然後就是兩個拇指大小的木樁,一個紅色一個黑色。盒底還有一堆大小差不多的紙牌,拿一個起來看,上麵寫著“水城,可發水,傷害500,稅收500”字樣。皺皺眉,不明白是什麼東西。然後嶽峰玉就看到了說明書。
攻守王棋。兩人各執一木樁,在相同的起點出發,每人啟始都有三千兩,一萬血。輪流轉動骰子,按照投到的點數行走,第一次經過的城可以購買這座城,敵對方踩到這座城時就得繳稅,然後按照這座城的功能行事。全部城的功能分有傷害和治療,但敵對方踩到治療城不會回血,隻有己方可以回血。還有可在路過的敵對城設自己城的功能,稱之為陷阱,陷阱隻能用一次。兩人一直走,直到一方血量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