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貝,這個名字在亞當心中逐漸燃起細小的火焰,他靜靜站在他麵前,無數的光影在他的腦海中閃過,他的眼神仿佛要將亞當帶入沉寂的太空,沉寂……代表虛無。
接著他伸出右手
,然後低垂的手掌慢慢向上抬起,掌心對著亞當,最後閉上了眼睛。亞當好像知道了他要幹嘛,自信滿滿的握了握指骨,發出幾聲脆響。
“來吧……”他小聲說。
這一刻剛剛離去,龐貝朝著亞當出手了,就像是一隻狼,眼神也逐漸銳利,動作出奇的簡單,但卻沒有失誤的縫隙,這也代表著他已經將亞當視為自己的對手,或者說,他在試探這所謂的星子。
亞當笑了笑,看著龐貝,沒有退縮也沒有向前,他隻是擺好了架勢來控製平衡和力度,彼此之間卻已經心意相通。閉上眼睛的龐貝迅速的變幻步調,沒有踏在地麵,而是平飛於地麵之上五公分的距離,留給亞當的隻剩下不斷變幻的招式和極其輕靈的腳步。
第一掌,簡單且迅捷的朝著亞當的胸口,亞當當然能感受到,所以他同樣對出一拳,標準的戰術格鬥,亞當雖然年紀小但作為團長的時候,每天都在進行著比其他人更加殘酷的訓練,因此他所得到的磨練也讓他成為了比其他人更加出色的成績,上尉這個軍銜不是那麼輕鬆就可以得來的,他也曾立下赫赫戰功,也經曆過生與死的考驗,以至於他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波動不影響到自己的行動。
但隻有這一次,亞當出的拳什麼都沒碰到,龐貝的掌已到他的眼前,輕飄飄的,如若無物,隨著動作突然靜止,仿佛連時間都暫停了,但風已經吹起他的額發灌入亞當的鼻腔。停在鼻尖之前一公分的手掌讓他不自覺倒吸一口涼氣。
“你輸了。”他說完,慢慢背起手站立在亞當麵前,亞當甚至能看到手掌收起時在空氣中帶出的風的痕跡:“你還有很長的路,因為你比我想象的要弱。”
“你來自哪裏?”
亞當摸著劇烈跳動的心髒,這次沒有控製住情緒的波動,不過這不重要,他好像在剛才的戰鬥中感受到了一種本沒有過的感覺,但他不知道是什麼,所以他看著龐貝的眼睛,祈求從中得到答案,但沒有答案,隻有沉靜和深邃。
“我……來自哪裏?”龐貝直視著亞當的雙眼,好一會兒:“你已經知道了我的名字,讀到我的內心感受,需要問我來自哪裏這個問題嗎?”看著亞當沒有說話,龐貝搖頭笑笑:“所有的所有,都隱藏在你的內心深處,這是使命所驅,使命變為宿命的一天,你將明白,這所有的所有。”
“我……”
“我知道你不相信宿命。”
龐貝戳了戳亞當的胸口:“我也不曾相信。”
他回頭,沒有腳步聲,或者說根本沒有一絲聲音,因為他浮於空氣,腳沒有觸碰到地麵,黑風衣隨著風漸漸撩起,亞當看到了他懸在空中的雙腳。
“跟我來。”
“去哪兒?”
“去尋找你的宿命。”龐貝沒有回頭,獨自行在前方“沒時間了。”
亞當看了看自己的手,來回虛晃兩拳,搖搖頭。
“……一掌麼?”
他的心中,點燃了的火苗正在狂熱燃燒,後以燎原之勢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