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突然,趙瑾、郝經理和一幹工人都驚得愣在當地。隻見謝子衿神情猙獰,掐著妹妹的手竟然變成了紫黑色。
趙瑾姣好的臉皺成一團,哭了出來:“子衿,真的是你害死了你爸爸?”
眾人一聽她的口氣,更為吃驚,看來她早已隱約猜到凶手就是兒子,但是當母親的深愛兒子,心底裏不願承認,因而猶疑至今。
事實也的確如此,自從三番五次夢到謝覺非以後,她早做了思索,兩名仆人老實可靠,而且受過丈夫的深恩,女兒乖巧溫柔,還在上大學,又是丈夫和自己的貼心小棉襖,他們沒有理由害死丈夫。倒是這個兒子,謝子衿,總想掌握公司大權,時不時與丈夫發生爭執,而且,他有一幫神神秘秘的陰陽界朋友,如果凶手真的是家中之人,那就隻能是他了。
但盡管如此,趙瑾還是打心眼裏不願承認,百般找理由為謝子衿開脫,麻痹自己。她做事一向雷厲風行,可遇到母子情障,還是禁不住喪失了理智。
謝子衿拖著謝洵美不住後退,他氣急敗壞,左眼周圍竟然浮現出一塊塊黑斑。他右手漆黑,用力一掐妹妹,謝洵美痛的翻起了白眼,他凶狠地叫道:“對!就是我!是我找了一件古物嚇死了這老頭子!”
“為什麼?”趙瑾傷心欲絕。
“因為他看不起我,我那麼勤奮,做了那麼多事,但在他嘴裏都是狗屁。”謝子衿怨毒入骨:“而且,我給公司找了一條明路,我說給這個老頭子聽,他卻一口回絕,真是頑固至極。為了公司大局,我隻能殺了他了。”
“那你殺了他,不就結束了?為什麼還要把他的屍首煉成白僵呢?”俞凡向前一步,目光比馬長明的北鬥七星劍還要殺氣逼人:“為什麼還要把你媽媽和妹妹都叫到這裏來呢?還找來一個法師,把文章做足...”
趙瑾悚然一驚,謝洵美竭力透了口氣,聞言也是大驚。趙瑾痛心道:“子衿,你想把我和美美也給殺了?”
“哼哼,”謝子衿陰陰的道:“對,隻有你們都死了,謝家隻剩下我一個人,我的計劃才能不受阻礙。”他思慮的確周密,有人指點他,馬長明絕打不過白僵,他就請馬長明過來,好拿他做自己的證人,等利用白僵殺了母親、妹妹和馬長明,他就趁機逃走,堂而皇之繼承家業,但怎麼也沒想到,半路殺出個俞凡,攪黃了他全盤計劃。
俞凡聞言,又緊逼了一步:“什麼計劃?你是想把你家的公司給了閻羅宴那個魔教吧?蠢人,一念之差,修煉鬼術,竟然迷失了本心,做出弑父這種大逆不道的事,等你死後到了陰司,可有苦頭吃了。”
他瞟了趙瑾一眼,簡單解釋道:“謝夫人,陰陽界有一個叫做閻羅宴的魔教,你兒子很不幸認識了魔教的成員,修煉鬼術。受鬼術浸染,他的本性變得凶殘邪惡,才犯下這種滔天大罪。”
趙瑾聞言,更是心碎。
“呸!”謝子衿拖著謝洵美退到了法拉利跑車前,他目光狠毒,同時閃爍著嘲弄之意:“姓俞的,粼粼螢火,也敢誹謗日月?你們這些不入流的法師,怎麼懂得我教的偉大之處?這世間如此醜惡,比鬼蜮還要不堪,我們教主矢誌要把鬼術發揚光大,讓魔主降臨,好把人間好好整頓一番。為了這等大業,我就算犧牲幾個懵懂無知的凡世親屬又算的了什麼!”
說到這裏,他右手又是一緊,手指刺破了謝洵美雪白的脖頸,鮮血流出,謝洵美隻感到呼吸完全被掐斷了,痛苦和恐懼劇烈地啃食著她的心,她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