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中午,市中心一座金碧輝煌的酒店,某個房間裏。
豪華大床上,一個半裸的長腿少女正在興奮地數錢,厚厚一遝毛爺爺,她數完後,朝躺在鵝絨棉被的消瘦男子撒嬌道:“謝謝老板!”
這男子就是徐公子,不過短短幾天,他就變瘦了許多,此刻,他嘴裏叼著香煙,目光渙散,盯著天花板,有點不耐煩地道:“好了,去吧,記住今後都要隨叫隨到!”
女孩興奮地點頭答應,穿上衣服走了,她的背影神似林道靜。
徐公子的煙抽了一根又一根,眉毛忽然一擰,坐了起來,伸手按了一下床頭櫃上一個紅色電鈕。
片刻後,一個穿黑絲的漂亮女人走了進來,她又像秘書又像情婦,殷勤地問:“公子,有什麼吩咐?”
徐公子眼睛裏閃爍著淫猥的光:“他媽的,就算有那老頭子在護著俞凡也好,老子不管了,今晚我一定要把林道靜弄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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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傍晚,霧霾籠罩了天京,天京學院的無名湖結了冰,許多學生在冰麵上玩輪滑,氣氛非常愉快。
湖畔的林蔭道上,俞凡卻鎖著眉頭散步,林道靜、妙希、謝洵美和老朱都圍在他身邊。
謝洵美離他最近,突然一碰他的胳膊,柔聲道:“凡哥,不要著急,雲喬給你的偈語肯定解的開。”
“是啊,”老朱也湊了上來:“‘一葉世界,大富之貧,心貪邪欲,皆恚毒想’,這跟無影子有什麼關係,確實很難理解,但你一連好幾天躲在屋裏硬猜,也不是個辦法,多活動活動,說不定‘啵’地靈光一閃,就解開了。”
俞凡歎了口氣。
冤魂淚留下的痕跡會變成圖案或文字。幾天前,俞凡得到冤魂淚後,就超度了雲喬,過了好一會兒,他打開符紙,卻發現痕跡已經變成了老朱說的那四句佛門偈語。
他很是吃驚,想不到雲喬到最後仍不敢明說。再看這偈語,前後看不出聯係,像謎一樣,怎麼猜都覺得不對,他找來妙希,再加上林道靜,一連猜了幾天,仍然如墜雲霧。
老朱絞盡腦汁想了一會兒,完全沒有頭緒,他不由得拍了拍碩大的腦袋:“雲喬這娘們還真有意思,既然已經決定背叛無影子了,把話說清楚多好?幹嘛還這麼神神秘秘的,難道她害怕無影子去陰司找她?”
他背後,妙希和林道靜兩人聽了這句抱怨,不由得相顧苦笑,這一行人裏,隻有她們倆才能比較真切地想象到雲喬經受的痛苦、絕望和恐懼,她的恐懼是深入骨髓的,別說是去陰司,就算轉世投胎幾次,恐怕仍然會受到連綿不斷的影響。
不知不覺,他們走到了林子的出口,幾株黑乎乎的槐樹橫在那裏,林道靜的手機忽然響起來,她一接聽,是她們的輔導員,他說有一件急事,要她趕緊來文學院。
林道靜不禁很奇怪,掛了手機後,用纖纖玉指摸著下巴:“這時候能有什麼急事?難不成他知道我窮,要介紹兼職給我?”
“你快沒錢了?”俞凡連忙問,他對窮字也是刻骨銘心。
林道靜鬱悶地道:“存款已經花完了,上次從編輯部領了五百塊錢,前天買了件羽絨服,也快用光了,我接下來隻能靠饅頭榨菜度日了。”說完,可憐巴巴地盯著他。
俞凡大方地把手伸進懷裏:“早說呀,陰陽界的規矩,法師間有通財之義....”
他還沒說完,謝洵美擠了過來,對林道靜甜笑道:“師妹,手頭緊嗎?沒關係,師姐先借給你。”
林道靜噗嗤一笑:“謝師姐,謝謝你的好意,但我好歹也是法師,不能無功受祿。”
妙希也走了過來,淡淡道:“俞凡說的對,法師間要互相幫助,道靜,你差錢的話,以後我幫你,將來你法力恢複了,再掙錢還我就是。”
謝洵美連忙讚同道:“這樣也好,你們都是法師,更好說話。”
林道靜聽了,抿嘴笑道:“兩位姐姐,你們配合的好默契呀,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和諧了?”
妙希和謝洵美頓時語噎,不約而同漲紅了臉,自從聽了雲喬那句曖昧的話以後,她們就無形中結成了一個特殊同盟,暗中使勁,防止林道靜靠俞凡太近。
兩個姑娘正在尷尬,老朱突然不懷好意地插了一句:“靜靜,教師就餐時間快到了,趕緊去見你們導員吧,路上再黑都別怕,有凡哥單獨陪著你呢!”
俞凡四人聽了這話,臉上不禁一紅,不約而同狠狠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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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凡和林道靜到了文學院,很奇怪,偌大的樓裏聽不到人聲,這兩人頓時警覺起來,俞凡擔心有鬼妖在作怪,拿出陰陽盤一路感測,並無異常,他不禁更加奇怪。
很快到了輔導員辦公室門前,林道靜敲敲門,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響起來:“是林道靜嗎?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