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龍幫眾人走後,院子裏安靜了下來。
“周英小子,你過來。”徐長老盯著周英那條受傷的胳膊沉吟片刻,緩緩說道。
周英應命走到徐長老跟前。
隻見徐長老袖袍一抖,虛空畫出一道閃爍著綠芒的靈符,隔空打向周英,周英心頭一震,隻覺一陣暖流襲遍全身,並慢慢向那條受傷的手臂遊去,一會功夫,周英試探著伸了伸胳膊,驚喜的說道:“哈哈,不疼了,我的胳膊好了,徐長老真是神通廣大啊。”
“馬屁,走,去看看刀戰那小子。”
徐長老白了一眼周英,向屋內走去。
周英尷尬的抓著腦袋笑了笑,與沈雲一同跟著徐長老進了木屋。
刀戰已經在床上昏睡過去,胸口微微起伏,臉上還是沒有一絲血色。
“這小子傷的不輕啊,是誰下的重手?”徐長老皺眉問道。
“是李程。”周英眼睛裏都快噴出了火,通過今天的事,他算是徹底恨上屠龍幫了。
“李程?他和刀戰都是先天七重的修為,以刀戰小子的個性,估計那家夥也沒落個好。”徐長老悠悠說道。
沈雲一聽,暗道:這徐長老的眼力還不是一般的毒辣啊。
“你是沈雲吧,韓霸那小子是被你打傷的?”徐長老轉而瞥了一眼沈雲。
沈雲不知韓霸是死是活,謹慎的說道:“韓霸一群人囂張跋扈,上門滋事,弟子也是被逼無奈。”
“你這小子滑溜的很啊,我還沒說什麼呢,你卻把這髒水甩了個幹幹淨淨,老頭子我可沒有責備你的意思,那韓霸小子確實該打,打得好,但是我很好奇,你這先天一重的修為是怎麼把那小子震暈的?”徐長老目光玩味的盯著沈雲。
沈雲被徐長老灼灼的目光盯著,一時間如坐針氈,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道:“那韓霸托大,我趁他毫無防備之際,揮拳就把他打飛了。”
“毫無防備?好,好,好。”徐長老一聽連道三個好,仰首大笑起來。
沈雲暗暗抹了把冷汗:這徐長老到底是什麼意思,莫非他能看穿我丹田處的那團古怪火苗?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剛剛入門,有些規矩可能不懂,這外門不同內門,人命輕賤,隻要不把天捅個窟窿,作長輩的隻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隨你們折騰,要想在這外門立足,就要不斷的修煉,不斷地變強,弱肉強食的道理,你們要懂得。”徐長老若有深意的說道。
“多謝徐長老指點,弟子謹記。”沈雲周英若有所思,齊聲說道。
徐長老扶著胡須,點了點頭,思量片刻,從袖口裏掏出一個瓷瓶,從中取出一枚晶瑩剔透的碧綠色丹藥,扒開刀戰的嘴巴喂他服下。
“這小子服了我煉製的正陽丹,休息半月就沒事了,你們不用擔心。本來是想讓這小子往羽山山脈以北的舞靈山走一趟,采些霜影草,哎,這下就隻能指望你們兩個了。”徐長老的目光落在了兩人身上。
“敢不從命。”沈雲周英對視一眼,連忙說道。
“隔壁屋子裏,藏有幾本典籍,記載著各種奇花異草,包括羽山山脈一帶的資料,霜影草在上麵可以查的到,有時間去參閱一下,七日後你們便去舞靈山吧,到時不必通知我。”說著徐長老便往門外走去,走到院子裏祭起飛劍,眨眼工夫,便消失在天際。
徐長老走後,兩人整理了一下小院,將剩餘天雲草,紫靈芝抬上架子,忙完了一切,兩人又敘了一番話,等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便各自回屋了。
沈雲躺在床上,閑來無事,取出諸葛雲機讓周英轉交給自己那枚玉簡,意念沉入其中,觀察起來,入目是一篇基礎吐納功法,意在修煉元力,元力乃修煉之本,接寫來便是一篇武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