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引著二人順著扶梯上了四樓,沿著回廊七拐八拐,最後進入了一間編號為玉閣八號的客房。
沈雲顧不得其他,先將那名陌生女子安置在裏屋的大床上,拉了被子,把她裹得嚴嚴實實的,隨後又取來溫水喂她喝了,這才回到客廳,坐下來,長長的舒了口氣。
百裏英男眼看著沈雲手忙腳亂的張羅,心裏酸溜溜的,待沈雲處理完一切,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可真夠勤快的!”
沈雲傻乎乎的抓著後腦勺,似乎完全沒有聽出百裏英男話中有話,連聲說道:“應該的,應該的。”
百裏英男那張俏臉,瞬間被氣的刷白,她緊咬銀牙,怒目盯著沈雲,胸口那兩團龐然大物一時間也變的起伏不定。
再看沈雲,此刻正悠然自得地閉著眼睛,哼著小曲,搖頭晃腦的細品著茶香。
張三是個善於察言觀色的家夥,眼見百裏英男麵色不對,心知不妙,連忙躬身說道:“小的去廚房催催酒菜,二位客官先喝著茶,稍待片刻。”
百裏英男冷著臉,“蹭”地站了起來,惡狠狠的剜了沈雲一眼,隨之語氣陰沉的對張三說道:“飯菜不著急,先拿酒來,記住,拿你們店裏最烈的酒!”
“最烈的酒?這個……額,好的,好的,小的這就去辦。”
張三一聽,也不敢多言,連聲答應著朝門外退了出去,臨走時還不忘小心翼翼的帶上門。
沈雲見百裏英男張口就要喝最烈的酒,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
“這個……師姐,女人喝酒對身體不好,再說了,就算喝酒,也不需要喝最烈的酒吧?”
“老娘願意,你管的著嗎,反正活在這世上也沒人疼沒人愛的,倒不如死了幹淨。”
百裏英男癟著紅唇,眼角兩串晶瑩簌簌滾落臉頰,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讓沈雲好一陣揪心。
很快,張三便端來了一壺酒,兩隻酒杯,他若有深意的說了句,隔壁那間玉閣九號也是幾位客官訂的。
說完,匆匆的退了出去。
張三走後,百裏英男抓起酒壺,仰頭就往嘴裏灌,驚的沈雲慌忙起身,一把將那酒壺搶了過來,開口勸道:“喂喂喂,師姐,哪有這樣喝酒的,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
幾口烈酒下肚,百裏英男被嗆的不輕,客房內想起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她的臉頰瞬間湧現出一抹嬌豔的暈色。
稍稍平複後,她搖晃著身子,一手扶著方桌,一手去搶沈雲手中的酒壺,“混蛋,我說不要你管,快把酒壺還我,我要喝酒。”
“師姐,你不能這樣,這樣喝會喝壞身子的?”
沈雲手忙腳亂的攔著他,苦口婆心的好生相勸。
“我樂意!”
“不行,我不能給你,除非你答應我慢慢喝。”
“你是我什麼人,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我……”
沈雲被百裏英男一句話,問的啞口無言,借著這個空檔,百裏英男挺身上前,一把奪過沈雲手中的酒壺,仰頭“咕咚咕咚”又猛灌了幾口。
“喂喂喂,師姐,別喝了,你怎麼不聽勸呢,我這是為你好。”
沈雲說著,再次伸手去奪她手裏的酒壺。
百裏英男被沈雲拉扯的心煩意亂,恍惚之際,一巴掌朝沈雲打了過去。
隻聽“啪”的一聲脆響,緊接著,沈雲臉上浮現出一個血紅的巴掌印。
房間內瞬間安靜下來,百裏英男瞪大了眼睛盯著沈雲,手中的酒壺應聲而落,碎了一地。
沈雲心裏很複雜,冷著臉瞪著百裏英男。
“活該!”
百裏英男緩過神,冷笑一聲,勉強的說出這兩個字,身子便軟倒在地板上。
沈雲摸著火辣辣的臉頰,壞笑著盯著地板上酩酊大醉的尤物,自言自語道:“幸虧老子不是禽獸,否則你完蛋了。”
說著,他走上前,輕輕將地板上的那具嬌軀抱進懷裏,很輕,很軟,抱著她就像抱著一團棉絮。
體香伴著醉人的酒氣,讓沈雲差點迷失自己,一股強烈的占有欲,不停的衝撞著他的大腦,可惜,最終還是被理智給壓下去了。
沈雲抱著百裏英男,將她安置在另一張大床上,輕輕的給她拉上被子,看著她臉頰還殘留著一串隱隱約約的淚痕,一時間心魂蕩漾,於是低頭吻了下去。
這一吻,仿佛持續了很久很久,直到他感到脖子有些酸麻,才戀戀不舍地站直起身子。
兩個女子,一個重傷,一個醉酒,沈雲擔心中間出什麼岔子,索性倚著百裏英男的軟床,盤坐在地板上開始修煉,不一會就進入了入定狀態,大易乾坤訣也隨之運轉起來。
第二日一早,沈雲緩緩的睜開眼睛,首先進入視線的是一張精致的臉,他揉了揉眼睛仔細一看,不是外人正是百裏英男,此刻她正托著嘴巴,坐在自己對麵,癡癡的盯著自己。
沈雲嘴角一彎,笑著說道:“師姐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