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竹園外,劍氣縱橫,靈光閃爍。
沈雲盤膝坐在草地上,手成劍指,體內元力緩緩運轉,控製著那柄沉光劍在空中上下翻飛。
“劍老鬼,我們果然沒看走眼,這小子還真是個奇才啊!”
“短短一夜的功夫,竟然能將禦元之法領悟至斯,實乃老夫平生僅見,這小子若不是奇才,那他就是在故意藏拙!”
古陽劍崇背負雙手,站在一顆高樹之下,他們靜靜地看著遠處的沈雲,臉色變幻不定。
沈雲的意念全放了在那柄沉光劍上,絲毫沒有注意樹下觀望的二人。這時,他目光一瞥,看準了竹林內一棵修竹,劍指一點,突然低喝一聲:“著!”
下一刻,半空中本來翻飛不定的沉光劍如出水蒼龍化作一道刺目流光飆射而出。
“嗤”
隨著一聲脆響,沉光劍穩穩的插中了那棵竹子,但讓人感到驚奇的是,竹身竟然絲毫不動。
沈雲見狀,嘴角微微一挑,滿意的站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
古陽劍崇看到這一幕,露出一臉的驚容,他們相視一眼,緩步朝沈雲走去。
沈雲忽見二人朝自己走來,慌忙迎上前去躬身說道:“古前輩,劍前輩!”
古陽先是掃了一眼那柄插在竹子上的沉光劍,然後回頭淡淡的說道:“劍身入竹,剛好三寸,力道掌控,沉穩精準,短短一夜便能有如此進境,你小子不簡單啊!”
沈雲聽罷,不禁自得一笑,緊接著他收起笑容,慌忙謙遜道:“前輩謬讚了,這都是兩位前輩教導有方,晚輩愧不敢當。”
劍崇目光一沉,靜靜地盯著沈雲說道:“臭小子,別亂拍馬屁,老夫問你,如果現在讓你和蘭兒丫頭交手,你有幾分勝算!”
沈雲稍一思忖,笑著說道:“晚輩不敢說,隻有比過,方可知曉!”
古陽朝劍崇丟了一個眼色,劍崇點了點頭,於是,古陽接著說道:“那好!小子,今日我們兩個老家夥就安排你和蘭兒丫頭鬥一場,希望你不要學姓丘的那小子不爭氣!”
沈雲聽罷,尷尬的撓了撓頭皮說道:“晚輩盡力而為!”
待三人議定,沈雲跟著古陽劍崇緩步來到竹院內。
劍崇清了清嗓子,高聲朝竹屋喊道:“蘭兒丫頭,我和古老鬼又尋來一位傳人,你快出來一會!”
沈雲一聽到“傳人”二字,臉色立馬大變,然而不待他出言詢問,一旁古陽拍著他的肩膀低聲說道:“小子,你什麼也別問,我們說什麼,你聽著就好!”
沈雲不知道他們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更不曉得他們和那白衣女子之間的約定,索性將心中的疑問壓下,站在一旁,靜觀其變。
“嘎吱”
隨著竹屋房門被打開,白衣女子牽著林風的小手從裏麵走了出來。她先是掃了三人一眼,然後秀眉微微一蹙,語氣不善的說道:“你們兩個老混蛋又在搞什麼名堂?”
古陽劍崇早就摸透了白衣女子的脾性,此時聽她出言冒犯,也隻是相視一笑,絲毫不生氣。
過了一會兒,古陽上前一步,他擼著胡須不慌不忙的笑道:“蘭兒丫頭,不要誤會,昨日那姓丘的小子著實不成器,思量之下,我們又另尋了一名傳人,希望你能遵守約定,再次比過!”
白衣女子眉梢一挑,輕輕一笑說道:“本姑娘正好想活動活動筋骨,既然你們不甘心,那就快些把他喊出來,不要浪費時間!”
古陽回頭笑眯眯的看向沈雲說道:“小子,過來吧!”
白衣女子笑容一收,晶亮的眸子落在了沈雲身上,她盯著沈雲審視老半天,才滿臉狐疑的看向古陽劍崇二人:“你們新收的傳人,莫非就是他?”
劍崇開口說道:“丫頭,你猜的不錯,正是他!”
白衣女子聽罷,突然嬌笑一聲,片刻,她伸手指著沈雲說道:“若是他的話,那就沒必要再比了!”
劍崇自然清楚白衣女子的意思,於是他接著說道:“丫頭,我們知道你和他交過手,也知道這小子一招就被你製服了,不過經過我和古老鬼的一番指點,他已今非昔比!”
“哦?是嗎?聽你這麼說,倒是讓我提起了一點點興趣,就是不知道這混蛋經過你們兩個老混蛋的指點,能有什麼長進!”
“有沒有長進,那得比過才知道!”
沈雲聽那白衣女子左一個混蛋右一個混蛋,心裏很是不忿。
“既然如此,那本姑娘如你所願!”
“跟我來!”
沈雲壓著心中的怒火,腳下一點便騰空而起,幾個起落就來到了院子外麵的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