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聽出了康子歌的在意。 WwW COM
他女人太多,可以不在意和他上床的女人。但他的生日宴,迄今為止卻隻有今這一次。
“我會記住今愉快的晚餐。康先生,再見!”
我落荒而逃。
直到關上康子歌家的大門,將我與他完全隔開,才現自己的心已經緊張地快從喉嚨口跳出來了。
不遠處有個人影一晃,將我嚇了一跳。
“誰!”
“陶……塗姐,你怎麼在這裏?”
原來是“憲兵隊”的王隊長。他們向來很盡責,晚上定時巡邏一絲不苟。
太一絲不苟了也不好,容易現一點不該現的,他剛剛應該看見我從康子哥家裏逃出來。而且……
康子哥家沒亮燈。
要麼,我是去偷東西的,要麼,我是去偷人的。
王隊長竟然沒追問,見我一時答不上來,他熱情而禮貌地:“晚上注意安全。”
著,竟踱步走開了。
我剛準備好台詞啊!“王隊長,我是散步、散步!”可惜,王隊長已經走遠了。我想追上去跟他解釋,又覺得這樣更刻意。
恨恨地盯了一眼康家大門,再可憐一下我的名聲,拔腿就跑回了家。
這一夜,輾轉反側,怎麼還可能睡得著。我跑到廚房看了好幾次,望著康子歌臥室的燈亮了又滅,心亂如麻。
他果然是不在意的。我在這邊夜不能寐,他倒是安然入睡。真是……不會罵人的塗芳芳現在好想罵人。
心中的懊惱無以複加。懊惱自己沒經得住誘惑,懊惱自己將債主和欠債人的關係變得這麼複雜,這下還怎麼拉下臉來要債。
而且……康子歌這麼流氓,我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要回來……
次日清晨,我被鏡子中的自己嚇了一跳,好大兩個黑眼圈,“咣當”一聲,掉在了洗手間的梳妝台上。
可憐的梳妝台上,也沒有可以補救的化妝品。畢竟我已經窮得很久沒買任何護膚品或者化妝品了。
洗了把臉,出門。
意外地,康子歌的“三八”大奔不見了。我是為了趕早班車,可以盡快到醫院,他是為啥這麼早出門?
走到區門口,卻現康子歌和“憲兵隊”王隊長正在話。
隻有一個進出的門,我避無可避,一低頭,打算趁人不注意溜出去。
王隊長不愧是個保安,一眼就望見了我。
“唉,正好,塗姐也來了。”
正好個屁,哪裏正好,你和姓康的話,關我什麼事?
王隊長以為我沒聽見,竟然攔住了我,滿臉堆笑:“上午工人過來給康先生家修車庫門。”
“呃……”我有點懵,“關我什麼事?”
“前兩您不是,康先生把您家車庫給堵了麼,他家車庫門壞了,一直沒修好,以後就不會了。”
“哦……”我不敢看康子歌,也不知道他什麼表情,感覺王隊長已經完了,便道,“那沒事了,我走了啊。”
知道,我現在根本不在乎他堵不堵門了,為了少花油錢,我盡量提前出門坐公交。他愛停哪停哪,隻要不堵公交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