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這是不是豐晴的手機號,也不想回撥過去。 WwW COM
彩信的人,動機很明顯。如果是豐晴本人,那就是對我宣誓主權來了;如果不是豐晴,那就是來惡心我。
照片還是要保存的,信息也沒刪除。程序我是退出了。
我承認心中有一陣又一陣的起伏,但這起伏並不理智,我得好好克製。
回到家,竟是一片漆黑,家裏沒人。
看看時間,已是九點半,康子歌平時就算有應酬,這個時間也應該到家了,他很看重九點過後的私人時間,哪怕回到家後還會繼續他的工作,他也要換好家居服,到他的書房裏工作,不會留在公司裏加班。
想打電話問一下,才解鎖屏幕,又想起剛剛收到的照片,心中一頓,突然又不想打給他了,回房間洗澡,準備睡覺。
換好睡衣躺下,刷一下朋友圈。
手機破歸破,朋友少歸少,朋友圈還是刷得出來的。
看到墨朵了幾**身的圖。有遠景,有近照,最後一張是鬼臉自拍,還是那麼漂亮。
她一貫身材保持得好,不是那種瘦削的好,而是健康、勻稱,很有活力的好。
突然我現個問題,她這些跑步機上的、器械上運動的遠景,是誰幫她拍的呢?
“親愛的,健身房勾搭上鮮肉了?”我了一條過去。
墨朵很快回了:“思想真不健康,被蒜泥帶壞了。”
“別裝,你健身的照片是誰幫你拍的?”“別是私教,我不信。”
果然墨朵回了三個笑臉,又:“就你慧眼。”
緊接著又是一條:“樂樂怎麼樣了,最近忙,我都還沒去看他。”
這麼遮遮掩掩地轉移話題,絕對不是方墨朵的風格。突然,我有些好奇起來。
“很好,醫生他最多再留一個星期,就可以出院了。”“別轉移話題,繼續健身房。”
“神經,我不是經常去麼,有什麼好的。”
“你‘神經’,就跟我‘屁’是一樣的,心虛。”
“哈哈。”
“快交代,誰給拍的照。”
“隨便拉了一個,旁邊健身的。”
“一定不隨便,這是你泡人家的開始。”
“哈哈,要不要這麼真相。”
“就是這麼聰慧。”
“我承認,哈哈,泡上了讓他請你吃飯,泡不上就算。”
“成交!”
不得不,今的墨朵有點認真。
看來這段健身房豔遇,讓她心動了。以前她也會主動出擊,但絕不會“請我吃飯”之類的話,在她看來,那些人都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合則處之,不合則散之。
安靜了一會兒,墨朵又問:“你和蒜泥還住一起嗎?”
“住一幢房子裏。”我回得算是嚴密。
雖他經常會死皮賴臉地溜到我房間來,但嚴格來,我們算不上“住一起”。我隻是一個很難拒絕他身體進攻的女人,這個女人隻能固守一個底線,既然身體頻頻失守,那就讓心靈純潔一點吧。
所以我把他送我的手機和腕表,都完整如新地放在抽屜裏。
如果有一,我終究要離他而去,或者,他終究會離我而去,那麼這些東西我都要完璧歸趙。
正想得心裏沉沉的,墨朵的信息又來了。
“貪歡的男女啊,抓緊最後機會吧,還有一周。”
噗,我不由笑出聲來,墨朵總是這麼沒正經,不過,也好真相。
我也不知道一周後該怎麼辦。康子歌會住回他的大別墅嗎?我和他的“保姆協議”還有效嗎?
現在有了王姐,這個協議看起來更加像個玩笑了。
我回墨朵:“我是不是應該和他談談了?”
“談什麼?”
“感覺這關係挺別扭啊。”
“誰先認真了,誰就輸了。”
墨朵的話讓我無端一怔。我從來沒有奢望過和康子歌這樣全城矚目的鑽石王老五會有什麼結果,甚至,我都沒有想過會有開始。一切都像是夢一樣,又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捉弄我。
可是,與他糾纏得越來越緊密,如今更像是家人一樣生活在一起。不知不覺中,我好像已經陷進去了。
可是,康子歌呢?
如果他還是那樣冷靜地在岸上,我這個陷在河裏掙紮的人,是不是太可憐了?
所以墨朵會,誰先認真,誰就輸了。可我一直都是個認真膽怯的人啊,要是我能像墨朵一樣灑脫,那該多好。
直到和墨朵結束常規夜聊,康子歌也沒回來,連從不間斷的“晚安”都沒出現。
大概是和豐晴在一起吧。我有些失落地想。
然後將薄被往頭上一蒙,不管這些有錢人的破事了,睡覺!
不知睡了多久,隻覺得脖子麻癢癢的,迷迷糊糊地醒來。
屋子裏一片黑暗,康子歌不知何時竟回來了,腦袋貼著我的脖子,睡得正香。他的頭蹭在我的脖子上,果然癢癢。
我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
這讓我很是奇怪。康子歌向來很謹慎,即便是在他自己的會所,我也沒見過他喝酒,卻不知今這是怎麼了。
他是參加的什麼樣的應酬?為什麼又會喝酒?
我輕輕地起來,開了燈,現他竟然還穿著襯衫和西褲,顯然回來後沒有洗漱,就直接倒在了我床上。還好,鞋子沒忘脫。
微微歎息一聲,也不知道該怎麼這個男人。
他一直都是最講究的,出門必定襯衫和西褲,到家必定換舒適的家居服,睡覺必定輕柔的睡衣。現在這個樣子,也虧他睡得著,這是喝了多少啊。
想了想,終於覺得自己還是心疼這個男人的,雖然他剛剛還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輕手輕腳地替他解了襯衫,不知為何,竟然生怕驚醒他。眼神不由自主地在襯衫上掃描,似乎電視劇裏都是這麼演的,這種時候,襯衫上一定會留點什麼印跡。
而我就像那個尋找自己男人出軌印跡的女人,既期待著找到點什麼,又害怕真有什麼。
這是特麼什麼樣的變態心理啊。
康子歌顯然睡得很沉,渾然不覺有人在脫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