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這是命令。”餘天翔嚴肅的說道。
張合憤憤的看了許晚晴一眼,帶著自己手下快速的離開了。等人都走了以後,餘天翔拾起落在一旁的莫鑰劍,遞給許晚晴說道:“或許你很恨我,但這是我必須做的事。”
許晚晴擦幹了眼角的淚水,緩緩地說道:“我不怪你。”她的聲音恢複了往日的冰冷,讓人聽起來都為之一寒。許晚晴接過莫月劍,手上白光一閃,劍消失在空氣中。
許晚晴這樣的聲音,餘天翔已經習以為常,見她收起了莫鑰,輕聲的說道:“回去吧!天涼了。”話說了以後,許晚晴依然佇立在那裏,好像在緬懷什麼心事,他接著說道:“走吧!我想你應該回去考慮一下如何救你的塵風吧!”
“那你有辦法救他嗎?”許晚晴驀然從緬懷中清醒過來,著急的問道。
餘天翔見自己說到段塵風的時候許晚晴才會說話,嘴角微微一笑道:“辦法是有的。”
許晚晴說道:“有什麼辦法,快說。”她的聲音微微有些激動,儼然無法控製自己的情愫。
“那你聽我的,回去在說。”餘天翔直視著許晚晴,凝重的說道。
許晚晴躲開了餘天翔的視線,輕輕的點點頭,說道:“好吧!”說完,沒等餘天翔回話,就先一步向山穀口走去,腳步微微有些匆忙。
她剛才佇立的那快地麵,有幾塊石頭已經濕潤了。
三天來,段塵風一直處於昏迷的狀態,但他唯一清楚的就是許晚晴兩次在她的身邊出現過,而且時間都很長,他雖然無法睜開雙眼去看,但空氣中彌漫的淡淡香味正是許晚晴身體上特有的味道,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他一直努力的恢複體內的真元力,可是真元力一運行的時候,鎖住自己手腳的鏈子,就發出一股奇異的力量阻止自己修煉,段塵風明白,這是一種專門對付修真者的法器,或者說刑具更恰當一些。
這些刑具雖然對擁有真元力的修真者有效,但是對體內具有魔力的段塵風卻沒有一點作用,他再一次把魔力從真元力裏麵分離出來,極為緩慢的運行著,一點一點的恢複魔力,等積聚到一定程度在轉化為內力。段塵風之所以不敢過快的恢複,是因為他怕守衛的人發現空氣中的能量波動,那樣的話,他連逃出去的機會都沒有了。現在的他,也隻能在心裏祈禱著處決他的時間能晚一些。
第三天下午,許晚晴再次來到段塵風的身邊,段塵風感覺許晚晴來了以後,微微睜開雙眼,隔著一層厚厚的鐵欄,他看到正在向自己這裏走來的許晚晴,在她的身邊還跟在兩名凝力以上階段的修真高手。
段塵風視線透過牢房的欄杆,落在許晚晴的臉上,那是一張怎樣的臉,驚豔的背後卻是那麼的蒼白,蒼白的仿佛沒有了血色,可想而知,她這幾天過的並不怎麼樣。
許晚晴來到段塵風的牢房前停了下來,向段塵風看去,當他看見段塵風在看他時,先是驚訝,後是欣喜,接著,她柔聲的說道:“你還好嗎?”
段塵風輕輕的點點頭,說道:“我還好,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他的眼中充滿了柔情,恨不得立刻跑到許晚晴的身邊,把她摟的懷裏,可是,手腳上的鎖鏈阻擋了他的行動。
許晚晴微微一笑道:“你放心好了,我會的。”
段塵風看見許晚晴的笑容,總覺得不是那麼真實,很勉強很做作的那種。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許晚晴說道:“好了,我該走了,下午我要去陪太子,晚上我在來看你。”說著,對段塵風微微一笑,轉身,離開了,兩個護衛也緊跟在其後。
不,這不是真的,段塵風聽見許晚晴的話以後對自己一次又一次說道。可是,這卻是現實,要不自己的真元力還沒有恢複到掙脫鎖鏈的地步,要不是許晚晴說晚上會來看他,恐怕段塵風早已經燃燒生命之火去見許晚晴了。理智告訴他,他不能,還有很多事等著自己要去做,可是他心裏就是放不下晚晴,他在想,如果晚晴離開了自己會是怎麼樣,是不是這個世界會在眨眼間變的索然無味。
等待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尤其等待的是一個接近殘酷的現實,那樣的滋味更加難受。夜,終於來臨了,許晚晴再一次來到段塵風牢房的門前,後麵依然跟著兩名修真者。她對著段塵風微微一笑,說道:“塵風,我來了。”
段塵風看到許晚晴以後,原本內心的猜測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溫柔的說道:“晴兒。”
許晚晴轉過身,對身手的兩名護衛說道:“我想和段塵風單獨說幾句話,你們能不能離開一下。”
其中一名護衛回答道:“對不起,許小姐,你的要求我們不能答應。”
“那這樣呢!”許晚晴說著拿出一快金黃色的令牌說道:“現在我命令你們在外麵等著。”
兩護衛看到令牌先是一驚,卻沒有說話,如果段塵風出了什麼事,他們會同樣沒命,但不聽持有令牌者的人,也同樣是重罪,一時間站在那裏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