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修仙83(1 / 3)

第四十章 舍身

寒風猛烈的吹拂,吹亂了他們的秀發,段塵風帶著蕭婷在殘陽門弟子無法阻攔的情況下離開了冷殺門。他們一路逃的很輕鬆,並沒有受到殘陽門弟子的追擊,其實,即使殘陽門弟子想追擊他們兩人,依照段塵風虛幻步的速度,他們也隻能望塵莫及。

在百丈以外的山下,蕭婷從段塵風的懷裏站了起來,她望著剛才的戰場,望著母親戰鬥的地方,久久的凝望,那一眼,仿佛成了永恒,她想把母親最後的身影留在腦海,可是那無比高大的身影還是在滿身鮮血的情況下,重重的倒在地麵上,靈魂也隨之永遠的消失。

“娘。”蕭婷忍不住喊了一聲,那聲音透過血腥的空氣,傳到那片戰場上,在空中久久低回。

戰場上已經沒有多少冷殺門的弟子,大凡已經死在殘陽門弟子的手下,即使沒有死去的,他們也混身是血,在最做後的堅持。羽殺就是還沒有倒下的人之一,他聽見蕭婷的聲音以後,也看了過去,段塵風與他的視線交織在一起,從他的雙眼中,段塵風看到了囑托和訣別。

可是,羽殺的身影並沒有堅持多長時間,在他身後,一名殘陽門的弟子一劍砍向他的頭,由於羽殺本身的真元力已消耗了大半,在看著段塵風的時候又沒有及時做出反應,那一劍砍掉了他的頭顱,血光四射,羽殺的頭落了下來。

羽殺倒下了以後,其餘的冷殺門弟子還沒有堅持就分鍾,全部死在殘陽門弟子的法器下,張聖全看向段塵風和蕭婷,而後說道:“追。”說完,他連同身邊的四位師兄,一起向段塵風的方向移來。

段塵風慌忙的拉住蕭婷的手,說道:“快走。”說完,他和蕭婷的身影一閃,向山下逃跑去。

如果隻是段塵風一個人逃跑,或許他可以很輕鬆的擺脫敵人的追擊,可是現在,他身邊多了一個蕭婷,移動的速度就慢了許多。看著後麵不段靠近的張聖全等人,段塵風隻能加快自己移動的速度,可是他無論如何使用虛幻步,張聖全等人的身影還是越來越近。

終於在山下的地方,張聖全等人追上了段塵風和蕭婷,張聖全緊緊的握著殘陽劍,有些忿忿的說道:“塵風,我看你還是放棄抵抗吧!”

段塵風看了張聖全一眼,眼中充滿了不屑,這個時候,他又怎麼能放棄呢!看著身邊的蕭婷,輕聲的說道:“婷婷,你先走,等下我去找你。”

蕭婷看著段塵風,雙眼中是那麼的柔和,她說道:“不,我要和你一起走。”

段塵風哭笑了一下,繼續說道:“聽話,你在這裏我不好全力出手,你先走,等下我去找你,好不好。”

蕭婷看向冰寒山上,那些殘陽門的弟子真在不斷的靠近,他也知道虛幻步的速度,現在他不想因為自己而拖累段塵風的離開,因為她知道,段塵風身上的責任還和重,他還有許多仇要報,想到了這裏,說道:“好吧!我在前麵等你,你一定要安全回來。”說著,她一欠腳,在段塵風的臉上輕輕的吻了一下,而後轉身,快速的離開。

在蕭婷離開的一刹那,張聖全身後的弟子想追擊,段塵風手握血殺劍向前一橫,身上的殺氣驟然而生,隻聽他冷冷的看著眾人,說道:“想去追她,先過了我這一關再說。”說著,虛幻步使用而出,向張聖全的身前攻擊而去。

血殺劍在段塵風的手中舞動著,虛無劍氣發射而來,徑直飛張聖全的麵前。現在的張聖全,並不是他一個人戰鬥,他身邊還有三個道行高深的師兄,在段塵風虛無劍氣發射而出的時候,張聖全和他的師兄就一起出手,打飛了發出的虛無劍氣。

對於這樣的結果,段塵風並沒有感到驚訝,或者說,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的身影在空中一變在變,殘陽劍法也使用了出來,在對付這些殘陽門弟子的時候,段塵風的心裏隻有仇恨,如果對付張聖全一個人,他心裏或許還有些把握,現在四大高手一起向自己出手,他看不到逃脫的希望。

段塵風剛一出手,就變的有些被動,除了張聖全一直攻擊以外,其餘的三人隻是出手一下,就閃向一邊,他們並不是直接攻擊段塵風,而後想把他包圍在中間。等段塵風發現敵人的陰謀時,為之已晚,那三人已經站在他退路的方向。

這樣的結果是段塵風不願意看到的,就在他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他想到了紫雲佩裏麵的那條龍,手一身,紫雲佩出現在他的手中,而後,段塵風對著紫雲佩輕聲的說道:“小藍,在不。”可惜的是,段塵風喊了半天,裏麵什麼聲音也沒有,紫雲佩還是原來的模樣。

段塵風失望的收起紫雲佩,見旁邊的眾人都一臉錯愕的看著自己,血殺劍一揮,身體一躍而起,向離自己最近的張聖全攻擊而去,速度很快,轉眼鍵就來到張聖全的身邊,張聖全的眼中寫滿了驚訝,他知道自己很難躲避這一劍,剛想後退,那三名道行高深的師兄從背後攻擊而來。

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可惜這一次那三人的速度慢了一點,血殺劍已經來張聖全的身前,張聖全在匆忙之中舉起殘陽劍一擋,隻聽‘當’的一聲,張聖全的身體後退三步。淩空中,段塵風一個轉身,血殺劍平衡劃過一道直直的軌跡,阻擋了三人的攻擊,三人中,有兩人躲避開了,另一人的法器和血殺劍碰在了一起。

巨大的力量讓段塵風的身體不禁後退,隻見他的身體在空中一個後翻,落了下來,在落地的瞬間,另一名原本退後的那名殘陽派門主,突然快速的向段塵風的身體攻擊而去,那一劍力道十足,沒有任何瑕疵,段塵風真感覺一道能量很大的真元力向自己身體而來,速度快的讓她做不出太多的反應,他自己讓自己的身體向旁邊一側。

法器來到了段塵風的,雖然沒有直穿他的身體,但還是從他的肩膀而過,血瞬間流出出來,攻擊他的人也從段塵風的身邊躍過,來了另一邊。段塵風落在地麵上,看著自己流血的傷口,冷冷一笑,而後一個移動,準備逃跑。可惜,那些殘陽派的弟子已經看出了有的想法,向他的身前而來,段塵風揮動手中的血殺劍瘋狂的向那些攻擊的的人揮去,人太多,他殺了一人,後麵的人有補了上來,那些後麵的弟子還在不斷的穿插,還像在布陣法。

這樣的結果是段塵風最不願意看到的,他知道,一但對方的人布好了陣法,即使他有再多的真元力,有再快的速度,也難以逃脫對方的圍擊,他父母的死就是一個例子,想到父母的死,麵對仇恨,他體內的血液再一次沸騰了起來,血殺劍上濃重的殺意,讓他的腦子一下子清醒了起來,現在,他還不能死,一但自己死了,父母的仇誰來報,風殺等人的仇又怎麼辦,可惜在這個時候小藍不出來,他隻能靠自己。

段塵風沒有在攻擊那些當在身前的弟子,一個轉身,向張聖全等人攻擊而去,這個時候張聖全也在向他攻擊,段塵風一個閃動,躲開了對方的攻擊,而後又快速的揮動手中的法器向對方而去。張聖全不愧是高手,在段塵風如此的攻擊下,他依然保持鎮定,和三個師兄密切的配合,讓段塵風數次攻擊都沒有起到效果,而且還在段塵風的身上留下一道道劍痕。

那些殘陽派的弟子已經把段塵風圍在了中間,麵對著對方的強大,段塵風隻能拚命的揮動著手中的血殺劍,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一劍下去,傷不到對方,卻被對方所傷了。如果一直這麼攻擊下去,死亡的會是自己,段塵風心裏很清楚。

突然,段塵風的身體淩空而起,一道虛無劍氣四方破發了出來,劍氣密集的向後四周的殘陽派弟子攻擊而去,張聖全四人揮動著手中的法器,輕鬆的抵擋了段塵風的攻擊,可是卻沒有傷到他們。那些道行低一些的弟子雖然抵擋的時候,樣子有些難看,同樣也沒有受傷。

這樣無用的攻擊,就連段塵風自己也感覺好笑,他現在麵對的是天下第一的修真門派,又不是那些還沒有到凝力階段的修真者,這樣的攻擊讀儀他們一點用都沒有。段塵風再也看不到逃脫的希望,隻能在心裏期盼蕭婷能逃走,過幸福的生活。在生死存亡的瞬間,他連自己都感到奇怪,他沒有想那個一直愛著的許晚晴,卻想的是蕭婷,他知道,這是自己最後一次想一個女孩了。

剛想到這裏,張聖全的一劍攻擊而來,在段塵風的臂膀上留下一道劍痕,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中了多少劍,但這一劍比以往的都要深,鑽心的痛讓他停止了多餘的想法,他揮起血殺劍抵擋了那一劍,身體也隨之後退了數步,來到那些弟子的旁邊。

那些弟子見段塵風來到他們的身前,快速的攻擊而去,段塵風在心裏冷冷一笑,像是在笑:你們也想殺我。隻見段塵風看也不看身後,血殺劍急速的向身後揮動而去,隻聽見‘當當’的聲音穿來,那些弟子就被血殺劍強悍的攻擊逼退。

逼退那群弟子以後,張聖全的攻擊又來了,而且配三名師兄一起出手道,四道劍影,從四個方位而來,他們的身影出鬼魅一般,轉眼就來到段塵風的身前,四人的臉色肅然,在劍上,隱約可以看見一層淡淡的殺氣。

段塵風拚盡自己全身的真元力,擋開了三人的攻擊,可是最後一次的攻擊,他已經無法躲避,那一劍眼看就要來到段塵風的身前,段塵風已經閉上了眼睛。這一刻,段塵風已經感覺到死亡的威脅,死亡距離自己是那麼的接近,仿佛看見了黃泉路上的風沙,聽見了奈何橋下的波濤,甚至聞到了幽明世界中陰暗潮濕的氣息。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穿來,那是嗖嗖的聲音,是寒冰針透過空氣的聲音,在段塵風絕望的時候,隻聽見‘叮當’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身前那把即將來到胸前的劍向旁邊偏移了過去,徑直從身邊而過。段塵風驀地睜開雙眼,他沒有去看旁邊攻擊自己的人,沒有體會不死後的喜悅,而是向一個方向看去,那個方向就是寒冰針破空而來的方向。

段塵風心裏明白,如果這個時候,還能用寒冰針來救自己的,那隻有一個人,那就是蕭婷。果然,在段塵風目光所及的地方,蕭婷那張絕美的容顏出現在瞳孔裏,眼中的蕭婷,臉蛋微微發紅,可能是剛才那一擊用勁了她全身的真元力,她捂在胸口,微微一笑。

段塵風沒有責怪蕭婷的去而複返,目光也變的柔和了許多,就在這個時候,他聽見蕭婷的聲音傳來:“小心。”

其實,段塵風已經感覺到了危險,他在蕭婷剛說話的時候,就已經動了,那一劍不過刺到他的殘影上。段塵風躲開了攻擊,見蕭婷已經開始發出寒冰針,並他抵抗身邊的敵人。這樣以來,段塵風身邊輕鬆了許多,可是那些敵人發現蕭婷以後,有幾個人悄悄向他攻擊而去,段塵風心裏驀地緊張起來,他知道,蕭婷那點真元力,根本抵擋不住眾人的攻擊。

沒有任何由於,紫雲佩出現在段塵風的手中,七彩的光芒在陽光下是那麼的耀眼,眾人見段塵風召出了神器,停止了攻擊,卻沒有想到,段塵風召出神器,不是攻擊身邊的人,而是向那些攻擊蕭婷的人揮去。

紫雲佩從段塵風手中飛去,轉眼間就來到攻擊蕭婷的那幾名弟子身前,紫雲佩繞過那些人在,來到蕭婷的麵前,而後快速的放大,七彩光芒也隨之耀眼,一個巨大的紫雲仙陣出現在蕭婷的麵前,那些人的攻擊被紫雲佩反擋了出來,身體也倒飛了起來。

這一幕突然出現,讓那些看的人驚訝不已,段塵風趁著對方驚訝的時刻,飛身而起,踏在一名弟子的身上,向蕭婷的身前飛去。飛到一半的時候,隻感覺背後法器飛空的聲音傳來,回頭一看,眾人手中的法器全部脫手而出,向他的身體飛來。段塵風的心中一陣冷汗,這麼多法器如果全部擊在他的身上,他的結果隻有一個字——死。

就在段塵風剛想揮動血殺劍抵擋的時候,一個紫色的身影飄了過來,在他驚慌的眼神中迎上了那些飛來的法器。段塵風看著蕭婷發出一道真元壁,大聲的喊道:“不要。”可是他的聲音沒有起到任何作用,蕭婷還是為他擋住了攻擊,義無返顧。

蕭婷揮出的寒冰針落在了地上,本身的真元壁是那麼的脆弱,她的口中噴出一股血液,臉色變的蒼白。段塵風單腳一點地麵,而後轉身,手中血殺劍飛出,瞬間來到了蕭婷的身前,隨後跟著的是段塵風的身體。就在那些法器即將穿進她身軀的時候,血殺劍發出一層的黑色霧氣,擋在了她的身前,對方的攻擊落在了血殺劍上。段塵風飛身而上,一把抱住空中的蕭婷,而後又抓住血殺劍,往劍身輸入真元力。

真元力不斷輸入血殺劍,血殺劍上的殺氣和本身的黑色霧氣更加濃鬱了,可是段塵風體內已經沒有多少真元力,真元力消耗完的那一瞬間,空氣中傳來 ‘當’的一聲。

段塵風懷中的蕭婷的呼吸也開始微弱起來,在那些法器落在蕭婷真元壁上的時候,她全身的經脈就已經斷裂,不僅如此,她體內的真元球也碎了,碎成一片一片,已經沒有恢複的可能。

一生輪回,終歸一夢,萬世情緣,化為塵埃。血殺劍斷了,為那哪個曾經癡情的女孩。

那些攻擊的法器已經弱了許多,段塵風抱著蕭婷輕輕一閃而過,躲開了攻擊,看著懷中的蕭婷,卻看見她對著自己微笑,那雙眼眸中充滿了深情的愛意,剛想說什麼,那雙眼睛突然閉合,心跳也隨之停止。淚水從段塵風的眼眸中飛流而出,落在地麵上,心碎的聲音傳來。

突然,紫雲佩在沒有召喚的情況下回到段塵風的身邊,在段塵風驚訝的眼神中不斷的放大,發出耀眼的七彩光芒,而後,他隻感覺手中一輕,蕭婷的身體飛進了紫雲佩。接著,白光一閃,紫雲佩又回到了段塵風的身體中。

七彩光芒消失,張聖全等人向剛才攻擊的地方看去,隻看見自己發出的法器飛了回來,而段塵風的身影早已不見。他憤憤的罵了一句,而後說道:“分頭追。”說完,他身影一閃,向旁邊的那片樹林中追去。

第二卷(完)

卷三 第一章 迷失

天夢城外,在一個小鎮的街道上,一個衣著邋遢的青年人緩緩的走著,他低著頭看著地麵,眼神是那麼迷離,仿佛經曆了傷心的往事。過往的行人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他,並且小聲的議論著什麼,這個青年從他們的身邊走過,儼然沒聽見對方的談話一般,依舊低著頭,我行我素的走著。風吹過他的劉海,露出一張英俊的臉龐,神情是那麼的萎靡,似乎有著無數的滄桑。

這個人就是我們的主角——段塵風。

自從擺脫了殘陽派的追擊以後,段塵風就到達當初和周良約定的小鎮上會合,可是等了數十天,都沒有周良的消息。蕭婷的死,對他的打擊很大,不過他心裏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那就是蕭婷並沒有死,而是用另一種方式存在著。修真者死了以後,他們的元神都會離開自己的肉體,轉世新生,可是蕭婷的肉體沒滅,並且和元神一起進入了紫雲佩。

對於紫雲佩這件神器,段塵風的了解太少,除了會簡單的使用紫雲佩中的紫雲仙陣以外,他根本不知道還有什麼用處。小藍既然可以進入紫雲佩,就說明這件神器中有一個單獨的空間,空間裏麵又是一個世界,既然紫雲佩中的世界和現實的世界聯係在一起,為什麼蕭婷的元神出不來,這種種現象表明,蕭婷還有活著的可能。

對於蕭婷,段塵風深感內疚,他虧欠蕭婷的實在太多太多。冰寒山下,當殘陽派弟子向自己發出致命一擊,那個紫色的身影從他的視線中飄然而過,為自己擋下那一擊的時候,他才明白,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已經愛上了這個有情有義的女孩。可是,知道的實在太遲了,沒有給她一天幸福,無能為力的看著她為了救自己,從而葬生在劍下。

每想到這些,段塵風的眼角都會含著淚光,他無數次對自己說,無論用多大代價,無論以後發生什麼事,隻要蕭婷還有活著的可能,就要讓他得到屬於自己的幸福。可是,蕭婷真的還有活著的可能嗎?他不知道,隻能對著蒼天做著最後的祈求。

曾經,段塵風也想把自己全部的真元力集中在紫雲佩上,可是,每當自己的真元力即將進入紫雲佩內的時候,就會有一道透明的結界把自己擋著外麵,結界上的法術並不是世間修煉的真元力,而是一種全新的能量,很強大。其實段塵風不知道的是,他碰到的能量,上古神人留下神奕力,這種神奕力的修煉方法,已經隨著神人的消失而失傳了。

現在的紫雲佩更加奇怪了,雖然以前段塵風不知道如何運用它,但他們和紫雲佩之間還有一些精神上的溝通,可是,當蕭婷進去紫雲佩的時候,那種感覺就消失不見,甚至感覺不到小藍的存在,每當自己召出紫雲佩的時候,無論自己釋放多少真元力,曾經七彩的光芒沒有再出現了,他甚至主觀的認為,現在的紫雲佩已經不屬於自己。除了雲彩上還有鮮紅的血跡,根本就無法證明他還是紫雲佩的主人。

就在這個時候,當地的五個小混混走了過來,領頭的一人二十多歲,穿著華麗的衣服,一邊走,一邊看著路邊的年輕女子,當走到段塵風身邊的時候,被段塵風的肩膀撞了一下,當他看清段塵風邋遢的樣子時,用手製著段塵風的腦袋,憤憤的說道:“小子,你不想活了是不是,撞到老子還不道歉。”

段塵風冷冷的看了那混混頭子一眼,沒有理會他,繼續向街道中走去。蕭婷的死,讓他不想過分暴露身份,雖然他不會出手殺了眼前這樣的敗類,但讓他道歉,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血殺劍斷了,劍內的殺氣全部聚集到他的身體內,為了控製那股恣意的殺氣,他修煉了很長一段時間,才隱約壓製住。現在的他,已經修煉到第八層第一段,體內的真元球也變成了銀色,他甚至相信,隻要把全身的殺氣釋放出來,剛才和他說話的混混頭子,就會被濃重的殺氣窒息而死。

那混混頭子見段塵風不道歉,就這麼走來了,對旁邊四個小弟一揮手,那四名小弟會意的來到了段塵風的身前,堵住了他的去路,那混混頭子見自己的小弟已經把段塵風圍在中間,囂張的說道:“小子,剛來這裏吧!知道這的規矩嗎?”

段塵風雖然沒有在平民世界中走過,但小時候的記憶還是讓他明白規矩是什麼意思,就是給他們點錢,便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果不給錢,小事在他們手中變成大事,打個半死不死的很正常。如果他們對別人,這一招或許還有點用,可是今天,他們遇見的是段塵風,是曾經讓天下之人聞聲變色的血殺。

段塵風對這些人天生就有厭惡,又怎麼會給他們好臉色,不屑的看了一眼擋在身前的四名手下,又看看那名混混頭子,淡然的說道:“你想怎麼樣。”他並沒有出手,因為旁邊已經有很多觀眾圍了上來,他今天到鎮上,也就是想喝點酒,麻木一下自己的身體,並不願意招惹無故的是非。

混混頭子見段塵風說話了,因為段塵風怕了,於是笑著說道:“沒什麼,兄弟我最近手頭有點緊,不知道你能不能……”說到這裏,他抬起右手,手指動了都,做了一個數錢動作。

段塵風走到那混混頭子的身前,淡淡的一笑,說道:“想要多少。”他的聲音是那麼冰冷,讓那混混頭子的心驀地一涼。段塵風不斷的靠近混混頭子,雙眼緊緊的盯著他。

混混頭子沒有想那麼多,大聲的說道:“你看著給,我……”他話剛說到這裏,就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發現對麵之人的雙眼突然變的詭異起來,深黑的瞳孔裏麵隱約出現血腥的光芒,他長年混跡於江湖,又怎麼不明白這樣的雙眼代表著什麼,那是一個修真高手,一個殺過很多人的修真者才會出現這樣的瞳孔。

混混頭子的身上已經出現一陣冷汗,哪還敢要錢,驚悸的對四名小弟說道:“走。”說完就踉蹌的跑開了,一步三回頭,很怕段塵風的會追過去。混混頭子這樣的表現,讓旁邊的眾人驚訝不已,就連那四名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小弟也不明白自己的老大是不是發神經了,以前都自己搶別人,怎麼今天的樣子,好像被別人搶了一樣。可是,誰叫人家是老大呢!他們四人奇怪的看著段塵風一眼,向自己的老大追了過去。

段塵風沒有去理會眾人好奇的眼神和他們低聲的言論。他徑直從人群中穿過,人群見到段塵風走過來,都不約而同的讓開了道路,卻沒有一個跟上了,他們都遠遠的注視著段塵風的離開。

穿過人群,在一家名為“一醉樓”的就店門前停了下來,抬起頭看了一下,而後走了進去,酒店裏麵人不是很多,大凡是都是三十多歲的人聚集在一起喝酒聊天,像他這麼年輕的人一個也沒有,店小二走來上來,熱情的說道:“客官,請問你需要點什麼。”

段塵風淡然的說道:“來一瓶清涼佳釀。”他的聲音微微有些冰冷,說完看向四周,在一個角落上發現有一個空位,徑直走了過去。

“好的。”店小二高呼一聲,跑到後台為段塵風準備去了。

段塵風剛坐下以後,在他不遠的地方,有四個中年人聚在一起,一邊喝酒,一邊小聲的議論著什麼,隻聽一個人說道:“你說這世道,越來越亂,現在天下國發生動亂,就連那些修真門派也開始亂了起來。”

另一人好奇的問道:“兄弟,此話怎麼說。”他說話一臉疑惑的看著對方,另外兩人也不再喝酒,放下手中的杯子看著剛才說話的那男子。

隻聽見那男子歎息了一下,說道:“你們還不知道吧!現在四大世家,一個歸順朝廷,一個被朝廷滅了,另外兩大世家也開始造反。”

靠左邊的男子苦苦一笑,說道:“可不是嘛!現在兵荒馬亂的,到處都是強盜,我平時都不敢出遠門。”

先前說話的人點點頭,抬頭看向四周,發現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壓低聲音說道:“你們知道不,前些日子,據說修真世界第一大門派殘陽派出動高手把冷殺門給滅了。”

三人一聽,臉上都露出驚訝之色,對麵的一人問道:“那冷殺門的弟子都死了?”

那人搖搖頭,回答道:“這個不好說,冷殺門的人全天下國分布的都是,隻能說他們主力被殺光了,那些在外地執行任務的人應該還在,不過已經有人開始追殺他們了。”

右邊的那人有問道:“聽說冷殺有一個叫血殺的,此人擁有神器,道行相當了得,難道也死了?”他說話的時候一臉肅然,顯然血殺給他的印象很深。

那人說道:“這事情說不清楚,我也聽幾個朋友說的,他們說有人發現了斷裂的血殺劍,恐怕血殺本人也難逃一死。”

對麵的那人搖搖頭,輕聲的說道:“現在這世界,都亂了,哪還有什麼好人,你看,原本那些大門派,現在都卷入和紛爭,真不是他們那些修真之人修煉的什麼,怎麼越修煉越會殺生。”

右邊那人苦笑道:“這事可不是我們關心的。”

沉默,長久的沉默。四人都低著頭喝著酒,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這個時候,店小二已經把酒放在了段塵風的麵前,段塵風在小巧的酒杯中倒滿酒,一個人喝了起來。剛才四人說的話,他全部聽見了,但是卻沒有想太多,隻是聽見冷殺門和血殺劍的時候,又想到了那個紫色的身影,心中微微有痛苦傳來。

他喝完一杯的時候,雙眼看著窗外,看著廣袤的天空,久久的低回。周良一直沒有出現,他現在不知道是等還是不等,如果不等,那又去哪裏,自己一個人能報仇嗎?還是一個人去深山裏麵修煉?

這些都不是段塵風願意經曆的,他又倒起一倍酒,一飲而盡,火辣辣的感覺讓他的頭腦微微有點暈。以前他沒有喝過幾次酒,前幾天無意的喝了一次,就愛上了喝酒,在蕭婷離開的痛苦中,也隻有酒能讓他不再去想那些傷心的事情。

段塵風的身上,除了攝魂笛還可以使用以外,甚至找不到別的法器可以使用,紫雲佩不聽從他的驅使,血殺劍也在斷了以後,匆忙離開的時候,忘記了去拿。他對著酒杯苦苦一笑,而後把剩下的一口喝完,在桌子上仍了幾妹金幣,轉身離開了。他走的速度很快,一轉眼就來到了店門的外麵。

街道上人來人往,沒有注意到平凡的段塵風,除了看到他邋遢的樣子,好奇的看兩眼以外,其他的人都從他的身邊匆匆而過。段塵風來到街道的盡頭,剛想回村裏,突然聽見兩個青年男子小聲的議論著什麼,本來段塵風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但從旁邊經過的時候聽見一個熟悉的名字,讓他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

一個農民模樣的人說道:“我剛從天下城回來,這消息錯不了。”

另一人還是帶著不太相信的語氣說道:“真的,那太子什麼時候結婚呢?”

那人說道:“一個月以後。”他話剛說完,突然感覺身邊多了一個人影,抬頭一看,一個邋遢的青年凝視著自己,懼怕的退了幾步,驚悸說道:“你想幹什麼。”

另一個卻沒有那麼懼怕,坦然的說道:“兄弟,你看我們,要錢沒錢,有什麼好搶劫的。”原來這人把段塵風當成搶劫的了。也難怪,現在的世道這麼亂,被搶劫的人實在太多了。他們兩個也不想想,就算有搶劫的,也不搶他們這樣的人。

段塵風低著頭,垂落的劉海遮掩了他半麵臉,隻聽他冷聲的問道:“請問太子和誰結婚。”

後退的那人一聽段塵風說話,就知道自己誤會了,忙笑著說道:“兄弟,這你還不知道吧!我剛從天下國……”他的話還沒有說話,就被段塵風冷冷的聲音打斷。

段塵風再一次問道:“他和誰結婚。”這一次,他抬起了頭,深邃的眼眸中帶著一絲殺意,把對麵說話的人嚇了一跳。

那人隻感覺全身一冷,驚悸的說道:“許晚晴。”話落,段塵風如鬼魅一般消失在空氣中。而說話的那個人,整個身體軟在了地上。

“你怎麼了。”另一人一邊問對麵突然倒下的兄弟,一邊轉過頭,想問被自己誤會成搶劫的人,自己的兄弟是怎麼回事,可是一回頭,卻發現身後一個也沒有,還沒有扶起對方,自己的身體就倒了下去,重重的壓著對方的身上,空氣中回蕩著尖叫的聲音。

卷三 第二章 故人

熟悉的城牆,熟悉的地方,是否還有那熟悉的人?

當段塵風再一次來到天下城的時候,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情愫湧在心頭。站在城門外,看著城牆上警戒的士兵,段塵風不知道是進去還是不進。以他於今的真元力,可以在對方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強行進入,可是進去以後,又幹什麼?是找晚晴,還是觀看他們的婚禮?心裏頓時矛盾了起來。

在聽見許晚晴即將和餘天翔結婚的那一刹那,段塵風不知道自己的是怎麼回事,就是想立刻見到許晚晴,可是來到天下城外的時候,那種感覺卻淡了許多,腦海中不時飄過一個紫色的身影,是那麼清晰,讓他不能有過多的想法。

終歸還是要見一麵的,段塵風在心裏喃喃的說道。他抬起頭,看著天下城的方向,虛幻步瞬間使用而出,隻見他的身影如鬼魅一般閃動,而後留下一道殘影,人已經到達了城門裏。守衛的士兵隻感覺一股極為強大的能量波動從身邊出現,當他們尋覓的時候,除了身邊刮過的風,什麼也沒發現。

段塵風輕鬆的進入了天下城,或許他是幸運的,因為在平時天下城手有皇家修真者在附近守衛,可是今天臨時召開會議,原本守衛的人都離開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能如此輕鬆的進入天下城。

在天下城的街道上,段塵風沒有停止虛幻步的使用,身影連連閃動,瞬間就來到了皇家學院的大門前,現在皇家學院還在上課,路上看不到多少行人,偶爾有幾個老師在道路上,快步的走著。這些老師的道行在他的眼中比較低微,段塵風沒有放在心上。

下一秒,段塵風就來到了圖書館外,站在門外,向圖書館內看去,門前的那張睡椅上,蒼雲道長依然悠閑的躺著。他輕步的來到蒼雲道長的身前,說道:“前輩。”他的聲音很輕,讓人聽起來卻如同曆經了無數滄桑的往事。

蒼雲道長睜開雙眼,當看見眼前的段塵風之時,雙眼中寫滿了驚訝,以他的道行,居然沒有感覺到段塵風的到來。可想而知,眼前的青年,在真元力上,已經超過了自己很多很多,於是微微一笑道:“你來了。”聲音中帶著關心,就好像師父看自己最得意的弟子一樣。

段塵風點點頭,蒼雲道長傳授他通靈術的畫麵一幕幕湧現在心頭,當然,畫麵裏還是還個讓他魂牽夢縈的女孩。他的雙眸頓時黯淡了下去,望著窗外,看向一個迷離的方向,一時間思緒混亂,不知道在想什麼。

蒼雲道長仿佛看出了段塵風的心思,用溫和的口吻說道:“孩子,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不要想那麼過,命運的軌跡不是你一個人可以改變的,它們是上天早已經注定的。”

命運。段塵風聽見蒼雲道長的話以後,對著窗外的天空冷冷一笑,他從來不相信什麼命運,他總認為命運不是上天注定的,人也可以改變。蕭婷離開了以後,心中就徹底憬悟,他不在是為自己而活,還要為那些含冤而死的人報仇,他在心裏已經深深的決定,他要做一個改變命運的人。

段塵風轉過頭,眼中一道寒光閃過,而後消失不見,隻聽他對蒼雲道長說道:“前輩,這些天過的還好嗎?”

蒼雲道長見段塵風改變話題,也沒有多問,因為他知道,有些事情別人說是沒有用的,必須他自己去理解,那樣在做人和修煉上都會有很大的進步。

蒼雲道長莞爾一笑,說道:“還是這個樣子,沒有什麼變化,到是你,怎麼樣了,去過冰雪之地了嗎?”

段塵風神色黯淡,搖了搖頭說道:“沒有。”蕭婷的離開,讓他難過了好長一段時間,一直處於萎靡的情緒,又怎麼有心情去冰雪之地,尋找那件法器。可是現在,他想明白了,或許在看了許晚晴以後,他真的要去冰雪之地,不光為自己,還為了那些死去的人,當然,還有蕭婷。

蒼雲道長看著段塵風臉色的表情一變再變,微微一笑道:“你能這麼想就好,和你說一件事,你別傷心。”

段塵風轉過頭,有疑惑的眼神看著蒼雲道長,隻聽見蒼雲道長說道:“前一段時間,錢古老師被抓了起來,好像有人說你使用了他的絕學幻空掌……”

蒼雲道長的話還沒有說完,段塵風就打斷,緊張的道:“前輩,那錢古老師現在在哪裏?”

“在皇宮地牢。”蒼雲道長回答道。

段塵風想了想,而後說道:“前輩,我想去一趟皇宮。”他心裏明白,錢古老師是因為自己而關進地牢的,自己說什麼也要救他出來。雖然皇宮裏麵高手如雲,但他想以自己第八層的真元力,即使救不出錢古老師,隻要不過分暴露身影,離開還是可以的。

蒼雲道長看見段塵風臉上決然的表情,知道自己勸阻已經起不到任何作用,於是說道:“這樣吧!我們一起去,進入皇宮以後也好有個照應。”

段塵風本想拒絕,但看到蒼雲道長擔憂的眼神時,說道:“好吧!我們是現在去,還是晚上去?”

蒼雲道長說道:“白天去不好隱蔽,皇宮裏麵的高手太多,我們逃走也不是很方便,等我午夜的時候你來這裏找我,我們一起去。”

段塵風也是這麼想的,蒼雲道長的想法於他不謀而合,他對蒼雲道長點點頭,突然想想李雲等人,便說道:“好吧!現在我去學院裏麵看幾個朋友,晚上我來這裏找你。”

蒼雲道長點點頭,對著段塵風微微一笑。

段塵風告別了蒼雲道長,別來到皇家學院,剛走到校園中,正好是下課的時間,三三兩兩的學生從教室裏麵走了出來,段塵風向李雲的教室方向看去,正好看見李雲和劉客走了出來,在他的後麵還跟在沈小潔和陳大胖,走在最後的是沈明安,他們的臉上微微有些怒氣,好像要和人拚鬥一番似的。

五人並沒有向學校大門的方向走來,段塵風心裏有些奇怪,還沒等他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他們五人向學校比武的場地走去,段塵風心裏好奇,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悄悄的跟了上去。當來到比武場的時候,突然走進來十多名凝力以上的貴族學生,這些人穿的很華麗,年齡比李雲等人大上幾歲,一看就知道是高年級的學生。

對於貴族,段塵風心裏沒有什麼好感,從這些貴族臉上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們是找李雲等人的麻煩的,也不知道李雲等人做了什麼,居然會被這些遊手好閑的貴族們‘青睞’。不過答案在對方領頭的貴族說話的時候便揭曉了,那貴族二十多歲,長的有幾分英俊,臉上帶著一種不可一世的表情。

隻聽見那名貴族在李雲等人的身前停了下來,囂張的是說道:“胖子,你丫的想好了沒有。”

陳大胖站在李雲和劉客的身後,大聲的說道:“張多,你想怎麼樣,我和你說了,讓我離開小潔,是絕對不可能的事。”說到最後,他看見對方的人都在玩弄手指,準備打一場的樣子,聲音也放小了很多。

“嗬嗬!”張多不屑的一笑道:“就你,也配和我說這話,我已經警告過你,可你丫的就是不聽,今天大爺我要好好教訓教訓你。”說著,對旁邊的的人說道:“兄弟們,給我往死裏打,打完了我請客。”

對方十多人都拿出自己的法器,全部是都劍,不過都是法器級別的武器,當張多拿出自己的法器時,眾人眼前一亮,就連遠處的段塵風也微微有些驚訝,那居然是一件仙器。張多拿著仙器,笑道:“怎麼樣,小潔,你和那個窮小子有什麼前途,還是和我在一起,我一定全天滿足你的需求的。”說完,他猥瑣的笑了兩聲,就連他身後的那些貴族弟子也放聲的大笑起來。

段塵風聽見以後,手指的關節處已經發出劈啪的聲響,卻沒有出手,他想看看李雲等人這些天修煉到了什麼階段。

貴族的話,激怒了沈小潔,一張小臉微微有些發紅,隻聽她忿忿的說道:“張多,你死了這條心吧!我這一輩子都要和大胖在一起,對於你這樣的垃圾,我才不屑一顧呢!”

“你說什麼,臭婆娘。”張多同樣被沈小潔的話給惹火了,隻聽見他說道:“兄弟們,把他們幾個給我弄死,那女的帶回去,我們一起享受。”

張多話中的享受兩字,讓那些貴族產生了濃重的興趣,他們揮動起手中的法器,向李雲等人攻擊而去,李雲和劉客等人同時拿出一把破舊的法器,劍形,他們手中的法器是皇家學院統一發放的,無論從攻擊力還是堅韌程度上,都比那些貴族手中的法器差了很多。

李雲和劉客並沒有懼怕那些貴族,他們揮出手中拙劣的法器,向對方而去,陳大胖剛想出手,一邊的沈明安拉住了他,肅然的說道:“你在這裏保護好小潔,我去就好,說著,身影一閃,加入了戰鬥。”

很可惜,這是一場實力差距很大的戰鬥,李雲等人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幾招下來,就被那些貴族打的滿是傷痕,在一邊起喘連連,張多看見李雲等人身上的傷痕,很是滿意,並沒有攻擊,而是囂張的說道:“怎麼樣,就憑你們幾個,還想和爺玩,回家多修煉幾年吧!”說著,用淫蕩的嘴臉看向沈小潔,說道:“等我收拾了他們幾個,再收拾你。”說完,他一個閃身,揮起手中的仙器突然向陳大胖攻擊而去,那一劍速度很快,以陳大胖現在的道行,根本就躲不開。

“不要。”看見自己心愛的人即將死在劍下,無能為力的沈小潔大聲喊道。

李雲也沒有想到張多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偷襲陳大胖,他們離的有些距離,等發現的時候,想去阻攔已經來不急。就在劍即將落在陳大胖頭頂的時候,突然一道黑影出現,下一秒,張多的身體倒飛了出去。

這樣的變故,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最為驚訝的就是那個張多,現在的他全身經脈就已經被震斷,他實在想不出,這個學校裏麵還有這麼驚人的高手。

就在眾人驚訝的時候,段塵風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裏麵,李雲第一個反應過來,驚喜的說道:“老大,真的是你。”說著,就向段塵風的身邊跑來。

原本已經絕望,閉上眼睛的陳大胖,聽見李雲的聲音以後,也睜開眼睛,當看到段塵風以後,歡喜的說道:“哇,大哥,真的是你。”

段塵風微微一笑,對眾人說道:“你們過的還好嗎?”

劉客點點頭,微微一笑,說道:“老大,我們過的很好,你呢!為什麼突然走了,我們去問別的同學,都說你殺了人,是嗎?”

聽見劉客的話以後,那些貴族弟子也恍然想起來,眼前的人是誰了,瞳孔驚悸的放大了數倍,也不管摔在地上的張多,沒命似的跑開了,張多已經昏迷了過去,如果他知道自己被段塵風所傷,估計也會和那些弟子一樣的表情。

殺人,那人真的是自己殺的嗎?段塵風也不知道如何解釋,隻好說道:“是不是我殺的已經不重要了,你們要專心修煉,這個世界沒有正義,隻有道行的高低,隻要你們擁有絕對的實力,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

四名男生聽見以後,都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隻有沈小潔小聲的問道:“段大哥,你這次回來是為了晚晴姐姐嗎?”現在整個天下城都知道餘天翔要和許晚晴結婚的事,他們又怎麼會不知道。

段塵風看著眾人急切知道的眼神,歎息道:“是,我這次是為了晚晴而來,你們知道他在哪裏嗎?”

沈小潔搖搖頭,疑惑道:“我們也不知道,聽說晚晴姐姐還沒有來天下城。”

李雲也附和道:“是啊!按理說,晚晴應該在天下城準備婚禮,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來呢?”

隻有劉客木訥的問道:“老大,為什麼晚晴會嫁給那個餘天翔,是不是你不要她了?”

段塵風聽到這裏沈小潔的話以後,心裏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既然晚晴沒有來天下城,是因為結婚的時候才來,還是餘天翔另有目的。想到這裏,依然沒有想到原由,決定回去和蒼雲道長商榷一下,看著眼前的兄弟,剛想告別,又聽見劉客的話,苦笑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隻好說道:“這事說起來有些複雜,以後有時間再和你們說,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沒有等眾人說話,身影一閃,消失在空氣中。

卷三 第三章 皇宮

是夜,月光淡淡的照在大地上,皇宮內已經升起了燈火,不時有一隊隊士兵在走廊上巡視著。不過巡視的士兵卻不是很多,讓段塵風感覺有些奇怪。按理說皇宮外應該有很多人警戒才是,可是現在的情況與心裏想的完全兩樣。

段塵風和蒼雲道長穿著夜行衣,隱蔽在皇宮外的一個角落,蒼雲道長的心裏也覺得有些奇怪,輕聲的問道:“難道皇宮裏麵出事了不成,為什麼警戒的士兵這麼少。”

段塵風一臉凝重,搖搖頭,低聲回答道:“我也清楚,不過,還是小心的好。”想到白天的事,覺得暴露了自己的行蹤,才引起皇宮內的注意,這些表麵上看去不多的士兵,有可能是對方設下的圈套,等著自己往裏麵鑽。

蒼雲道長沒有說話,眼神一直向皇宮內看去,他想尋找一個合適的地方,在不被那些士兵發現的情況下,潛入皇宮裏麵去。段塵風也在觀察,終於,在皇宮城牆的一個拐角處,發現一名微微帶著睡意的站崗士兵,於是對蒼雲道長說道:“前輩,你看那裏。”說著,他把手指向自己發現的地方。

蒼雲道長按段塵風所指的方向看去,而後點點頭,說道:“不錯,我們就從那裏動手,我先你,到裏麵接應你。”

段塵風明白蒼雲道長的意思,萬一裏麵有埋伏,他們一個一個去,不會全部被抓住。段塵風心裏微微有些感動,剛想說話,蒼雲道長身影一閃,消失在他的麵前。段塵風一直注視了蒼雲道長離開的方向,蒼雲道長的真元力沒有他身後,所以段塵風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蒼雲道長移動的軌跡。

蒼雲道長很順利的進入了皇宮,片刻,段塵風覺得並沒有什麼意外的事情發生,身影一閃,向皇宮裏麵移去。段塵風現在的道行,不是一般的修真之人就可以看出他移動的軌跡,又加上虛幻步誇張的速度,讓他很輕鬆的就進入了皇宮內。

抑或,剛才那位站崗的士兵隻感覺到微風一吹,也許他能捕捉到空氣中的能量波動,可惜,等他明白過來的時候,段塵風已經遠去。士兵就是士兵,尤其是他這樣長年站崗的皇宮士兵,從來就沒有遇見過有人侵入皇宮,就會不由自主的形成一種怠慢的心裏,所以剛才,即使他發現了什麼,也會認為是自己太累了,形成的幻覺。

進入皇宮中以後,段塵風在皇宮內的一個角落裏看見了蒼雲道長的身影,一個閃動,來到蒼雲道長的身邊,剛想說話,就聽見蒼雲道長壓低聲音說道:“走。”說完,他身影一動,向皇宮裏麵移動而去。

段塵風看著蒼雲道長移動的方向,沒有多想,也跟了上去。皇宮中的房間真的很多,錯落的宮院不時在他們的視線中閃過,宮院裏麵燈火輝煌,照應著這個真實而又虛幻的世界,不時可以聽見歡笑的聲音傳出宮院的上空,久久的低回。

穿過數十座宮院,兩人已經來到皇宮的中心,一路上,他們移動的速度很快,沒有引起那些巡邏士兵的注意。突然,蒼雲道長停了下來,指著不遠處的一個方向,凝重的說道:“據我得到的消息,錢古就關在裏麵,那裏看守的士兵比較多,都有幾分道行,到時候小心點。”

段塵風點點頭,回答道:“我知道了。”他的心裏充滿了疑惑,皇宮裏中得格外的靜謐,一路上根本沒有遇見道行高深的修真者,難道那些人都守衛著皇帝的身邊嗎?段塵風實在想不通,搖搖頭,跟在蒼雲道長的身後,向牢房的方向移去。

終於,兩人來到牢房前,放眼看去,看見一扇漆黑的鐵門,鐵門的兩邊站著四名凝力以上的修真者,他們臉色肅然,手中拿著一把劍,穿著一身皇宮特有的士兵服裝,警戒的看著四周。

躲在一邊的蒼雲道長,對段塵風說道:“我去把他們引開,你到皇宮裏麵救人。”

段塵風知道,以蒼雲道長的道行,對付眼前這幾名修真者,可以很輕鬆的逃脫,但他心裏一直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擔心的說道:“前輩,引開以後,你就離開皇宮吧!”

蒼雲道長聽見段塵風的話以後,剛想說什麼,段塵風就打斷道:“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我救出錢古老師以後到圖書館找你。”他的雙眼深邃而有執著,散發著不可一世的霸氣。

那股霸氣和堅信的眼神也深深的影響了蒼雲道長的情緒,蒼雲道長眼中出現了異樣的情愫,而後一轉身,向牢房的方向而去。瞬間蒼雲道長就來到牢房的門口,他身影甫一落地,手中多了一把銀白色的長劍,還沒等他說話,那些士兵就說道:“來者何人。”說著,把手中的法器指向蒼雲道長。

蒼雲道長沒有說話,揮動手中的法器,就那四名看守牢房的士兵攻擊而去,速度很快,眨眼間就來到那些士兵的身前,那些士兵眼中微微有些驚訝,他們從對方一出手的瞬間就可以判斷出,來的人是一名高手,並不是一個兩人可以應付著,於是四人齊動,向蒼雲道長的方向攻擊而去。

法器相碰,傳來叮叮當的聲音,當蒼雲道長和對方過了幾招以後,並沒有戀戰,一個閃身,向旁邊移去,不過移動的速度卻很慢,他想吸引對方追來。這四名士兵見蒼雲道長想要逃跑,剛要追擊的時候猶豫了一下,他們看著彼此,最終留下一人繼續看守,其他三人向蒼雲道長的方向快速的追去,一轉眼,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中。

留下那名士兵,看了一眼消失的四人,剛轉過身,突然感覺到空氣裏麵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傳來,同時危險的氣息也傳向他的心裏,下意識的舉起手中的法器抵擋,可是卻沒有碰到任何法器。就在他疑惑的時候,一掌由上而下,落在他的頭頂上,在死亡的前一秒,他看見一張冷俊的臉龐,散發著死亡的氣息。

段塵風看了一眼殺死的士兵,身影一閃,向牢房裏麵走去,來到牢房裏麵,卻發現裏麵很黑,四周的鐵房間裏麵空空的,沒有一個關押的犯人,那種不祥的預感愈加強烈了,但是他沒有退步,依舊向裏麵走著,走到深出,再也沒有路了,依然沒有看見錢古的老師。

這個時候,段塵風已經明白,自己上當了,這裏根本就沒有關押錢古老師,他一個轉身,剛想離開,在退路的地方,突然一個漆黑色的欄杆從上麵落下,封住了他的去路。接著,從後麵走出來幾個人,帶人的一人就是餘天翔,他的身後跟在十多名修真高手,其中有熟悉的麵孔,張合,一臉微笑的站著,揚於延的眼中卻帶著幾分驚訝,剩下幾名修真者的真元力也都在第七層左右。

段塵風一見來的人是餘天翔,便明白了事情原委,或許從一開始,他們就設下這個局,讓自己往裏麵鑽,如若這樣,那蒼雲道長不是同樣有危險,想到這裏,忙問道:“餘天翔,你把蒼雲道長怎麼樣了。”

餘天翔微微一笑,漫不經心的說道:“你說那個老家夥,我已經請他去做客了。”

段塵風當然明白做客是什麼意思,無非和錢古一樣,被抓起來,心裏更是憤怒,他知道,同晚晴結婚本來就是一個騙局,是吸引自己來到這裏,右手一伸,攝魂笛出現在手中,看著餘天翔那張厭惡的嘴臉,冷冷的說道:“想抓我,還沒有那麼容易。”

餘天翔看著段塵風,肅然的說道:“我不是想抓你,我隻想送你一程。”說完,他的雙眼直視著段塵風,裏麵充滿了憤怒。

段塵風把頭微微一轉,沒有去看餘天翔的視線,開始提升體內的真元力,準備殺出這間地牢。他心裏明白,如果今天被餘天翔等人抓住,很難有活著的機會。現在,他的死去不僅僅是自己的生命,還有紫雲佩中的蕭婷,神器的主人死去以後,紫雲佩在失去依靠的情況下,裏麵的蕭婷也不會有存活的可能。

攝魂笛在段塵風的手中發出七彩的光芒,光芒越來越亮,最後把整座牢房都照射在絢麗光線下,就在眾人驚訝的情況下,段塵風手腕一動,攝魂笛向對麵的那扇欄杆飛了過去,瞬間落在欄杆上,隻聽見“轟”的一聲,欄杆被攝魂笛發出的巨大靈力震碎了,破碎的碎片在空中四射,餘天翔站在最前麵,第一個受到威脅的就是他,忙在身邊形成一層真元壁,抵抗著撲麵而來的欄杆碎片。

這一切都是段塵風預料之中的,餘天翔還在手忙腳亂的時候,段塵風已經向攝魂笛飛去,一把抓住攝魂笛,一邊向餘天翔攻擊而去,餘天翔此刻的道行,段塵風可以不會吹灰之力就可以把他殺死。

就在攝魂笛即將到達餘天翔身前的時候,他身後的揚於延一個閃身站在了前麵,伸出左手抵擋段塵風的攻擊。段塵風老早就注意了揚於延,這些人之中,揚於延的真元力最高,在焰雲山的時候,他還看不出這個老家夥的真元力,於今,當他們再一次對麵的時候,段塵風已經清楚的看出,這個老家夥的真元力和自己不過著伯仲之間。

段塵風麵對揚於延的抵抗並沒有懼怕,心裏反而又幾分興奮,攻擊而去的攝魂笛勢頭不減,徑直落在揚於延的手上,一陣大力傳來,揚於延後退了三步,而段塵風仿佛沒事一般,淩空一個翻轉,落在不遠處的地麵,臉色嚴肅的看著對方,手中攝魂笛七彩的光芒卻黯淡了不少。

揚於延捂著胸口,眼中寫滿了驚訝,隻聽見他說道:“想不到這些天沒見,你的道長竟然進步的如此之快。”

段塵風冷笑道:“是你修煉的太慢了。”說完,他沒有理會對方的表情,一個閃動,又向對方攻擊而去,這一次,他的整個身體在空中旋轉起來,速度很快,無數的殘影出現在他的身邊,看不清楚哪個是實體,哪個是虛體。眾人中,也是有揚於延能看清楚段塵風的移動的軌跡,他一邊保護著餘天祥,一邊向段塵風攻擊。

這一次,揚於延沒召出了自己的法器,黑魂出現在他的手中,帶著濃鬱的黑氣和攝魂笛碰撞在一起,在接觸的那一刹那,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了,黑魂上的黑氣竟然被攝魂笛給吸收了,而攝魂笛在吸收了黑魂的黑氣以後,原本黯淡的七彩光芒更加奪目起來。

段塵風驚訝,餘於延也是驚訝,那些看著他們打鬥的人更在驚訝,他們雖然沒有看清楚兩人是如何出手的,但是他們看見了黑魂上漂浮在空氣中的黑氣越來越少,攝魂笛上的七彩光芒越來越亮,他們心裏都產生了一個念頭,難道眼前這小子的道行比活了幾百年的揚於延還要高嗎?

就在眾人疑惑的時候,攝魂笛吸完了黑魂上的黑氣,揚於延臉色微微有些蒼白,自己的法器被攻擊,他本身也多多少少會受到傷害,段塵風看準時機,左手化掌,一掌落在揚於延的胸口。這一掌便是錢古的絕學——幻空掌。

無數的掌影出現在半空中,揚於延不愧是活了幾百年的怪物,在這樣驚險的情況下,他依然鎮定自若,他並沒有因為攝魂笛吸收了黑魂中的黑氣,而影響心誌,在幻空掌出現的時候,他也抬起自己的左手,摸清楚對方的掌法套路以後,一掌迎了上去。

隻聽“啪”的一聲,兩人都退了幾步,段塵風隻感覺自己氣血翻滾,再看對方,也不比自己好到哪裏去,揚於延的臉色同樣蒼白,看樣子也受了輕傷。就在段塵風考慮如何攻擊的時候,揚於延對餘天翔說道:“殿下,我們先走,這小子道行高了太多,現在已經受了傷,我們把他封在這牢房裏麵。”

餘天翔點點頭,看了段塵風一眼,而後向牢房外走去。段塵風在和揚於延那一戰,不僅是受傷那麼簡單,真元力也消耗了大半,麵對著眼前阻止他的修真者,他也隻能拚命了。攝魂笛緊緊握在手中,準備向對方攻擊而去。

卷三 第四章 抉擇

漆黑的牢房內不時傳出法器碰撞的聲音,段塵風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攝魂笛上的七彩光芒也消失不見,變成深青色的樣子,張合等人卻是越戰越勇,由於他們真元力充沛,根本沒有把即將虛脫的段塵風放在眼裏。這樣以後,他們犯下了一個無法挽救的錯誤——輕敵。

段塵風把攻擊的速度放放慢了下來,他一邊觀察對方的出手動作,一邊巧妙的躲避著,當張合等人麵露喜悅全力向段塵風攻擊的時候,段塵風冷冷一笑,身影在空中快速的轉動,從張合的身邊一閃而過,而後穿過人群中的罅隙,來到他們的後麵,他的速度實在太快了,讓那些攻擊他的人根本就沒有看清。

段塵風能如此輕鬆的從他們的包圍中間閃出,也付出了一定的代價,現在的他,真元力最多還剩下一層,剛才虛幻步,他使用出了大量的真元力。看著身後還在尋覓自己方向的張合等人,段塵風不屑的看了一眼,而後轉身離開。

來到牢房的門口處,突然一把劍徑直向他的胸前而來,段塵風早料到有這一招,還好那一劍的速度和力量都不是很大,他身子一側,輕鬆的躲開了,同時揮動手中的攝魂笛,在那劍上一擊,劍被攝魂笛上巨大的靈力擋來了。

段塵風身影一閃,來到了牢房的外麵。這個時候的牢房外,與來的時候相比,可謂是相差甚遠,無數的士兵站在周圍,凡是道行平平的士兵,他們的手中都拿著一把火把,道行高一點的士兵,就站在那些火把的旁邊,餘天翔站在人群的中間,他的旁邊站在揚於延,餘天翔看著段塵風狼狽的樣子,笑著說道:“我還真低估你了,你居然該有逃出來的本事。”

段塵風淡然的說道:“是嗎?能得到殿下的誇讚我是不是應該感到榮幸。”說著,他把手中的攝魂笛握在胸前,雙眸中散發著冷冷的寒光。

這個時候,張合等人也從牢房裏麵跑了出來,他們背對著段塵風,段塵風看了一下周圍情形,至少有一百多人,在這樣的情況下,想要離開,已是不可能的事,別的人不算,就是想戰勝揚於延,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就在段塵風猶豫不決的時候,餘天翔手一招手,錢古和蒼雲道長被人捆綁著上來了,餘天翔說道:“段塵風,我對你還不錯吧!知道你要死了,在臨死的時候讓你見自己的師父一麵,隻是可惜,你沒有機會見我和晚晴結婚了。”說完,他對著段塵風笑著起來,笑的是那麼猥褻。

段塵風一見錢古和蒼雲道長,忙說道:“前輩,你們怎麼樣了?”對於眼前的這兩人,段塵風的打心裏是尊敬,他們不但教會了自己高深的法術,還教會了他如何做人,段塵風是一個有恩必報的人,眼前兩人有危險,他一心想救,可是卻無能為力,隻恨自己學藝不精。

段塵風迎上錢古的目光,從錢古的眼神中,他看到了喜悅,剛想說話,就聽見錢古說道:“塵風,不要管我們,你快走。”

蒼雲道長一直看著段塵風,雖然他沒有說話,但是從他的眼神中依稀可以看到內心的意思,他與錢古一樣,希望段塵風盡快離開這裏,可是他卻沒有說話,僅用眼神表達了一切。

段塵風又何嚐不明白兩人的想法,可是在眼前的情況下,又怎能說離開就離開,段塵風轉過頭,不在看兩人,對餘天翔說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餘天翔見段塵風開始妥協,微笑道:“很簡單,隻要你自刎在我麵前,我就放了他們。”說著,把手指想一旁的錢古和蒼雲道長兩人。

段塵風臉色肅然,看著漆黑的夜空,說道:“好,我答應你。”說著,攝魂笛舉起,高過自己的頭頂,而後加速,向自己的頭顱上砸去。

一邊,餘天翔等人露出喜悅的笑聲,錢古和蒼雲道長同時大聲喊道:“不要。”

就在這個時候,在攝魂笛即將到達段塵風頭頂的時候,移動的軌跡突然發生了改變,攝魂笛脫手而出,在人們驚訝的目光中,向錢古和蒼雲道長飛去。當然,不是直接飛向兩人,而是向他們兩人身邊的人飛去,那兩名站在錢古和蒼雲道長身邊的侍衛,真元力僅僅到凝力階段,他們隻看見一道帶著淡淡七彩光芒的法器飛來,剛用自己架在錢古頭上的法器阻擋,攝魂笛就來到他們的身前。

攝魂笛先來到左邊那名侍衛的旁邊,碰撞後,巨大的真元力讓那名士兵後退了幾步,在那一瞬間,段塵風虛幻步使出,如鬼魅一般來到攝魂笛的麵前,右手淩空抓住攝魂笛,驀地向右邊的那名侍衛揮去,那侍衛早已經準備好了,舉起手中的法器,向段塵風頭頂揮來,段塵風冷冷一笑,身體一彎,一掌落在了那侍衛的身上,那侍衛應聲飛了起來。

段塵風看著錢古和蒼雲道長,才發現他們的身上都捆著繩子,繩子黑色,很細,隻有半個手指那麼粗,不仔細看,很難發現。當他的手落在繩子上,想把繩子弄斷的時候,繩子上隱約有能量傳來,才恍然憬悟,緣何剛才自己出手的時候,旁邊的人都沒有阻止,因為他們知道,即使自己擊敗兩名侍衛,也不可能救出錢古和蒼雲兩人,他們身上的繩子,是專門對付修真者的法器,很難在短時間內弄斷,除非有一把異常鋒利的神器。

神器是沒有,就連鋒利的血殺劍也在那一戰以後,斷裂了。段塵風看著錢古和蒼雲道長,內疚的說道:“對不起,前輩,讓你們……”

錢古打段段塵風的話,說道:“塵風,你不必自責,這都是命運。於今的天下國以亂,以後遇見敵人的時候,你不必心軟。”

餘天翔這個時候向段塵風的方向走了幾步,說道:“怎麼樣,就憑你還想救他們走,簡直是妄想。”

段塵風聽見以後,一股無形的怒火出現在心中,攝魂笛畢竟是神器,它能感受到主人心裏的想法。攝魂笛在段塵風的手中嗡嗡做響,他緊緊的握著,橫立在身前,體內殘餘的真元力沸騰起來,眼看就要出手,就在這個時候,蒼雲道長說道:“塵風,離開這裏以後,記得為我們報仇。”

段塵風向蒼雲道長看去,卻看見他的嘴角有血液流出,剛想說話,有驚訝的發現錢古的嘴角也同樣的有鮮血流出,這樣的情況,段塵風哪還不明白,他們是怕拖累自己,咬舌自盡。

看著即將死去的兩人,段塵風悲痛的喊道:“前輩。”可是他剛喊出,兩人的臉上露出了笑容,而後頭一歪,死了。兩人的死,讓段塵風的心裏更加憤怒了,他真的想和餘天翔等人拚命,可是理智告訴他,他不能。

段塵風憤憤的轉過身,凝視著餘天翔,說道:“餘天翔,今天的仇我記著,無論以後發生了什麼事,我都不會放過你。”他的聲音冰冷,眼中閃著寒光。

餘天翔對段塵風的話根本舊沒有放在心上,他微笑著說道:“是嗎?那我到好看看你如何離開這裏。”說完,他手一揮,一群人侍衛把段塵風圍在了中間,他們手中都拿著法器,隻要餘天翔一聲令下,段塵風就會在短時間內死在對方的法器下。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從人群後傳來:“等等。”

段塵風在聽見聲音以後,身體驀地顫抖了一下,向聲音的方向看去。那聲音那那麼熟悉,曾經讓自己魂牽夢縈,可是卻出現在這裏。入目,依舊是那粉色的衣服,依舊是那麼驚美的容顏,可是在這樣的場景中,她的身影,卻顯得格外的單薄。

許晚晴緩緩的向段塵風走來,她的眼中不再是那麼冰冷,卻帶著一分深情,她凝視著段塵風,深深的看了一眼,而後向餘天翔走去。餘天翔看見到許晚晴的到來,也是格外的驚訝,關心的問道:“晚晴,你不在自己房間,來這裏做什麼?”他的聲音雖然嚴肅,卻沒有責備的味道。

許晚晴回頭看了一眼段塵風,而後說道:“天翔,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

餘天翔聽見以後,同樣看著一眼段塵風,對許晚晴問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我絕不會答應你的。”他的語氣決然,沒有商榷的餘地。

許晚晴又說道:“你愛我嗎?”

餘天翔錯愕的問道:“這和愛你有什麼關係?”

許晚晴說道:“大家都知道在過一個月我們就要結婚了,如果你愛我的話,你就答應我,答應我放了塵風。”前麵的話,她說的淡然無味,可是說到塵風兩字的時候,卻帶了一種深深的情愫。

早已對許晚晴傷透心的段塵風,聽見以後,卻是另一番滋味。他突然感受到了許晚晴內心的世界,晚晴一直都愛著自己,隻是由於某種原因才迫不得已離開自己的,他看著許晚晴,情不自禁的走了過去,甚至忘卻了身邊的一切,可是剛走幾步,那些侍衛身上的殺氣和他們手中的法器,讓他清醒過來,他慌忙說道:“晚晴,你不要求他。”

餘天翔又看了一眼段塵風,而後對許晚晴說道:“好,我答應你,但你也要答應我下個月結婚。”

段塵風心突然一痛,忙說道:“不要,晚晴,你不能答應他。”可是他的話,沒有起到任何作用,許晚晴還是對餘天翔說道:“好,我答應你。”她的話是那麼的無奈。

許晚晴說完以後,又接著說道:“我能和段塵風說幾句話嗎?”

許晚晴的話,說的很突兀,讓餘天翔和段塵風都為之一愣,餘天翔是憤懣,段塵風的心裏是驚喜。餘天翔點點頭,走到了一邊,許晚晴來到段塵風的身邊,眼神變的異常的溫柔,良久,她才說道:“你過的好嗎?”

段塵風輕輕的點點頭,說道:“我很好,你怎麼樣。”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說,明明自己就生活在無數苦楚中,為什麼見到晚晴的時候卻說不出來。

許晚晴從身上拿出一塊玉佩,是當初他們一起買的那對,她遞給段塵風說道:“這是以前你送我的,現在我還給你,你走吧!希望你過的幸福。”說完,她一轉身,跑開了。

段塵風往著他的背靜,深深的凝望,直到他的視線消失。

餘天翔說道:“段塵風,這次是看是我未來夫人的麵子上,放了你,下次再見麵的時候,我就不會在放過你了,這是最後一次。”說完,他憤憤的看了段塵風一眼,而後一揮手,說道:“我們走”

段塵風剛想收起玉佩,卻發現玉佩裏麵有一股能量轉動,他知道裏麵存著許晚晴留下的話,忙使用出最後的真元力,解開玉佩上的法陣,隻聽見裏麵說道:塵風,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愛你,但是我的心裏一直有你,不知道你和那位女孩怎麼樣了,真的希望你能過的幸福。不知道我還能活多久,我不會和餘天翔結婚的,結婚那天或許就是我們永別的時刻。塵風,離開這裏吧!你打不過這些人的,如果你還愛我的話,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簡單的幾句話,卻讓段塵風幾度想流出眼淚,可是他沒有,他收起玉佩以後,來到錢古和蒼雲道長的身邊,白光一閃,他們的身體消失不見。段塵風身體一動,快速的離開了皇宮,來到當初蒼雲道長帶他修煉的那座上山,在一個風水秀麗的地方為兩人埋葬,而後跪在墳墓前,磕了三下,說道:“前輩,你們的仇,我一定會抱的,請相信我。”他的聲音是那麼的堅定。

這一刻,段塵風真正的明白,這個世界已經沒有和正義與邪惡之分,隻有力量才能決定一切。他知道,要對付這些人,在短時間內提高自己的真元力真的是一件很難的事情,隻有修煉完通靈術,才有機會,他在心裏已經最了決定,一定要在最快的時間,學成冰之力。他的時間不多,隻有一個月。

看著天空,已經微微有些亮了,段塵風向山下走去,向那未知的冰雪之地。

卷三 第五章 冰雪山

一陣寒風吹過,吹亂了段塵風頭上的劉海,他久久的佇立在山下的石坡上,雙眼凝視著前麵的山脈。經過半天的飛行,終於來到了蒼雲道長所說的地方——冰雪之地。在來到冰雪之地以前,還去了一躺冷殺門,那些冷殺門死去的弟子已經不在了,想必已經被殘陽派的人給銷毀。又去找周良等人,可是到那裏以後,除了建設的那些房屋還在,人都離開了,房間裏滿是灰塵,生了不少蜘蛛網,看樣子已經很久沒人住過了。

現在,段塵風剛來到冰雪之地的邊緣,就已經感受到徹骨的寒冷向身體內襲來,他不斷提升著體內的真元力,抵擋著身邊的寒冷,一邊看著地形,一邊向山上走去。走了數十裏以後,山上已經看不到任何植物,全都被一層積雪覆蓋,越是往裏麵走,山上的積雪越厚,段塵風看著身後走過的路,看見的是一條深深的腳印。

本想使用虛幻步前進,可是沒走多遠,就因為真元力消耗太大停了下來,禦起法器飛行也不是個辦法,因為他還不知道蒼雲道長所說的地方在哪裏,萬一飛過了怎麼辦,隻能一邊在山上緩慢的行走,一邊感受那件法器的氣息。

又走了一段路程,段塵風感覺到體內的風之力和水之力毫無征兆的運轉起來,在這樣的地方,這樣的情況下,不僅要忍受著寒冷,還不時有雪吹來,想靜下心來修煉,顯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凝視在旁邊的山,眉頭微微一皺,而後攝魂笛出現在他的手中,體內的真元力彙聚到攝魂笛上,攝魂笛發出七彩的光芒,光芒四射,旁邊的雪地都隱約出現了光彩。

攝魂笛脫手而出,向眼前的山上飛去,隻聽見“轟”的一聲,在山中留下一個深洞,段塵風接過飛回的攝魂笛,一個閃動來到洞中。這個洞很高很大,足有兩人多高,站著山洞裏麵,雖然也能感覺到寒風的吹大,但與外麵相比,這裏算是暖和的了,段塵風向山洞裏麵走去,走了十多步以後,便來到了山洞的最裏麵,他盤腿而做,雙手放在膝蓋上,閉上雙眼。

冰之力在體內運轉起來,在感受身邊冰冷的氣息,配合風之力和水之力的情況下,運行的速度快的有些難以置信,體內的風之力和水之力在冰之力運轉的時候開始躁動起開,他一邊壓抑著兩股能量的運轉,一邊在體內指揮著冰之力的運行路線。

冰之力在體內的經脈中運行了一周以後,終於安定了下來,沒有和風之力和水之力發生任何衝突,由於那兩股力量才修煉到第一層,所以在修煉冰之力的時候,控製起來十分輕鬆。

等冰之力完全被段塵風控製以後,他的額頭微微有汗珠出現,在這麼寒冷的情況下,原本汗珠應該結成冰霜的,可是他的身體周圍突然出現一層淡淡的霧氣,那股霧氣是冰之力修煉時形成的,裏麵氣溫更低。氣溫雖然低,卻沒有來到段塵風的身體內,那股霧氣隻是在他身體表麵上漂浮,所以段塵風感受不到任何寒冷。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冰之力在他的體內的經脈運行了上百周,段塵風也漸漸的熟悉了冰的力量,原本在他身體周圍的那股霧氣,也逐漸的消失,緩緩的進去了他的身體內,他的體內在那股霧氣的進入以後,不再懼怕身邊的寒冷氣息。現在的寒冷氣息,不但沒有影響段塵風的修煉,反而讓他修煉的時候更加方便。

段塵風睜開雙眼,感覺自己來到了一個熟悉而又美好的地方,身邊的寒冷氣息,像一個個頑皮的孩子一樣,在他的周圍打轉,段塵風手一身,那些寒氣便在他身體的周圍飛舞起來,就連山洞外麵的雪花,也向山洞裏麵飛來,飛到段塵風的身邊旋轉起來。段塵風看著那麼飄舞的雪花,微微一笑,他知道自己的冰之力已經修煉完了第一層,他手在空中一招,那些雪花徑直飛進他的身體內,化為冰的力量。

既然冰之裏已經修煉的差不多了,段塵風也該繼續尋找那把法器了,隻要得到那把法器以後,他才能真正的修煉冰之力。在蒼雲道長告訴他的記憶裏,三種靈力,風之力修煉起來最為簡單,水之力修煉的時候稍微難一些,但冰之力必須在極為寒冷的地方,才有可能修煉成功。

來到山洞外麵,段塵風向山上走去,那些原本飛舞的雪花,在飄到段塵風的身邊,在打轉的漂浮,段塵風一邊吸收著那些雪中的冰寒力量,一邊運行著體內的冰之力。又走了一段路,體內的冰之力在得到雪花的幫助下又進展了一些,現在的他已經可以輕鬆控製那些飛舞的雪花了。

就在段塵風暗自慶幸自己的冰之力又有進展的時候,一件讓他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由於冰之力修煉太快,原本修煉的風之力和水之力發而被壓製了下去,於今冰之力在體內肆無忌憚的運轉著,風之力和水之力根本沒有出頭的日子,兩股能量一運行,就被冰之力給抵擋了回去。

三股能量中,風之力和水之力已經融合,對於外來的冰之力,它們當然會毫不猶豫的抵製,先前在段塵風的幫助下,他們沒有過分抵製冰之力。可是現在,冰之力已經欺負到它們的頭上,他們想抵擋的時候已經晚了,冰之力在這麼寒冷的地方無非是如虎添翼,它們兩股能量即使想抵抗,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被並之力壓製的命運,它們不願意放棄,開始拚命的抵擋,這樣以開,便有些不分軒輊,在段塵風體內形成了兩大陣營。

兩大陣營一出現,第一個感受到危險的就是段塵風,當年真元力和魔力在體內爭鬥的時候,他就是最大的受害者,他心裏明白,如若此刻不處理好兩股拚鬥的能量,他體內的經脈一定會被兩股能量在激烈的爭鬥下斷裂。於是,他在山中,在雪花飛舞的雪地上盤腿而坐,快速的進入了入定的狀態。

入定以後,段塵風第一件事就是處理好這兩股能量的爭鬥,原本以為,這兩股能量隻是抵抗一下,當把自己的精神力容入到身體內的時候,才發現和自己想象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兩股能量各盤踞一部分經脈,讓原本運行的路線變的極為狹窄,兩股能量按照自己的線路運行的,這樣的情況除了修煉慢了些以外,也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可是,這兩股能量並不是老實的按自己的線路運行,它們在自己運行的時候還不時的和對方爭鬥兩下,這樣一爭鬥,那些經脈變開始膨脹起來,讓段塵風的身體劇烈的疼痛。幸虧段塵風在經曆過上次的爭鬥以後,體內的經脈異常堅韌,否則,還不被這兩股能量弄的經脈斷裂而亡。

段塵風按照冰之力運行的法訣,慢慢的控製著運行的冰之力,在冰之力被控製了以後,又控製起風之力和水之力,還好這兩股能量在他的控製下,都沒有在繼續爭鬥。控製好兩股能量以後,段塵風同時運行通靈力,讓這三種元素法術在通靈訣的運行下,結合在一起。

開始的時候,風之力和水之力依然排斥,段塵風沒有放棄,一次又一次的運行著通靈訣,讓三在種元素能量聚居在經脈中,指導他們融合在一起。不知道經過多少次失敗以後,三種元素能量終於開始試探似的結合在一起,段塵風利用他們結合的一瞬間,加大通靈訣的運行速度,在通靈訣的運行下,三種元素能量終於成功的結合在了一起。

三重元素能量結合在一起後,按理說通靈力應該修煉完了,可是現在的通靈力雖然比先前的時候強大了幾分,但是卻不是特別強大,好像這套法術裏麵少了點什麼,不是特別的完美,可是段塵風無論怎麼想都想不出少了什麼,於是放棄心中的想法,專心的修煉起結合以後的通靈力。

當段塵風睜開雙眼的時候,已經過去數日了。修煉無甲子,果然沒錯,一閉眼,一睜眼,恍若隻是一瞬間,可是世間不知已過了多少年月,當修煉的人再一次去自己曾經的地方時候,或許早已物是人非,滄海桑田。隻能一個人在那熟悉的地方,追憶過往的年華,逝去的歲月。

通靈力在經過這些時日的修煉,已經修煉到了第二層,段塵風不僅能熟練的使用冰的力量,還能把三種元素結合在一起使用。他看著前麵的山峰,一伸手,在通靈力的使用下,一個透明的冰劍出現在他的手中,形如血殺,看著自己凝結的冰劍,嘴角勾勒出淡淡的笑容,一揮手,冰劍脫手而去,向前方的山峰飛了過去,眼眼看去,冰劍飛行的時候,在劍身上隱約可以看見一層藍色的光芒,那是風之力,起著加速的作用。

瞬間,冰劍就到達了那座山峰山,容入了進去。段塵風看著沒有變化的山峰,突然一愣,心道:難道結合後的通靈力就這點威力。就在他失望的時候,那座山峰突然坍塌,一層層厚厚的積雪從山上落在,而後,那座山峰在從剛才冰劍容入的地方斷開。這樣的威力,實在太大了,比自己想象還要強,段塵風心裏明白,也隻有在這樣極寒之地,才能充分發揮出冰之力的威力,要是到了別的地方,最多發揮出原本威力的一層,興許連冰劍走凝結不出。

段塵風看著一樣坍塌的山峰,準備繼續向山上走去,就在這個時候,那座山峰裏麵突然一個黑影向這邊飛來,速度很快。那身影接近的時候,才看清楚,是一隻飛鳥,全身黑色,身上有兩隻巨大的羽翼,頭長的也頗為怪異,鳥類的樣子,嘴巴細長,奇怪的地方就是它居然有兩隻頭。那鳥獸的羽翼沒有扇動,卻能快速的向自己的方向滑翔而來,可見這隻鳥的道行不低。

看見這隻鳥獸以後,段塵風的心裏很是驚訝,自己走了這麼多天都每喲眼發現妖獸,為什麼現在突然冒出來一隻呢!其實也不是這是鳥想出來找段塵風的麻煩,是因為段塵風剛才那一下實在太巧了,把那隻鳥居住的老窩給端了,如果那鳥再不出來和段塵風拚命,那才是不正常呢!

那隻鳥飛到段塵風的身邊,在他頭頂的上方盤旋起來,兩隻頭上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盯著段塵風看個不定。不過,從兩隻鳥頭的目光裏麵就可以看出,它絕對不是來看看段塵風這麼簡單,眼中閃現中憤怒的火花。

這個時候,段塵風也明白那隻鳥為什麼來找自己麻煩了,不過人家既然找上門來了,也隻好好好‘迎接’一下,誰叫自己打的那麼巧,一下就把人家的老家給掀了呢!

段塵風剛想召出攝魂笛,左邊的那隻鳥頭突然一動,一股寒氣向段塵風的噴射而來,段塵風心裏一驚,身體向旁邊一閃躲過那那隻鳥的攻擊。同時,攝魂笛也出現在他的手中,手一揮向那隻鳥攻擊而來,那是鳥看見法器飛來,顯然沒有在意,巨大的翅膀一扇動,一股強風刮來,本來它想把攝魂笛吹走。那股風也確實強勁,或許對於普通的修真者的法器可以輕鬆的吹開,可是現在它對付的是一名擁有神器的人,它那樣的攻擊顯然是微不足道,攝魂笛去勢不減,徑直向那隻鳥飛去。

這一下,那隻鳥就意外了,不得揮動著巨大翅膀,躲避攝魂笛的攻擊,它的速度很快,攝魂笛的速度也很快,他們之間距離又這麼近,雖然它僥幸躲開了,可是攝魂笛仍然從它的身邊擦過,幾片羽毛從它的身上飄落在空中。

攝魂笛完成了任務,在空中盤旋了一下,回到段塵風的手中,再看那隻鳥,這個時候已經飛的很高,可能剛才那一下讓它有些驚悸,四隻眼睛憤憤的盯著段塵風,恨不得立刻把段塵風吃進肚子裏去。

段塵風看著天空中鳥獸的表情,臉色異常的嚴肅,他知道,那隻鳥真的火了,下麵的攻擊要比先前強大數倍,雙眼警惕的看著空中,等待著對方的攻擊。

卷三 第六章 絕世

段塵風遇見的那隻鳥,名為寒翼雙頭鳥,是世間一種少見的鳥獸,這種鳥長年生活在極為寒冷的地方,移動速度很快,修煉數百年以後,可以在寒冷的地方吸收寒氣轉化為能量攻擊敵人。而眼前的這一隻,就是修煉數百年以上的寒翼雙頭鳥,不但修煉的時間長,攻擊的速度也很快,不是一般的修真之人可以對付的。寒翼雙頭鳥長年處於修煉狀態,很少出來覓尋事物,它們一般在夜晚飛行,就是遇見修真者也不會輕易的攻擊。

老家被毀,讓一向性情溫和的寒翼雙頭鳥也變的憤怒起來,段塵風和寒翼雙頭鳥拚鬥了半天,依然沒有分出勝負,寒翼雙頭鳥的攻擊速度雖然很快,但是段塵風的移動也不慢,沒當寒翼雙頭鳥的攻擊來到段塵風的身邊時,都會被段塵風輕鬆的躲開,偶爾殘留在身邊的寒氣,也會被他吸收到體內。

這樣一來,寒翼雙頭鳥就更不是段塵風的對手了,道理很簡單,段塵風的手裏有法器,而寒翼雙頭鳥卻隻能用自己的身體戰鬥,不時還要擔心段塵風發出的攝魂笛會不會傷到自己。段塵風看著寒翼雙頭鳥身上的羽毛不時的凋落,愧疚的一笑,放棄了繼續攻擊,因為毀壞寒翼雙頭鳥的住所就是自己的錯在先,現在再殺死它,怎麼也說不過去。

段塵風收回攝魂笛,向山上走去,那隻在天空盤旋的寒翼雙頭,恨恨的看和一眼段塵風離開的方向,轉身飛走了。段塵風在冰雪之地走了數日,仍然沒有發現蒼雲道長所說的地方,已經來到冰雪之力的深處,周圍的山上已經沒有雪花飛舞,就連那些厚厚的積雪也成了冰塊。

在一條岔路處,段塵風的眉頭微微一皺,他不知道是選他條路好,就在他想隨便找一條路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股溫暖的氣息,心裏驚喜不已,他知道,那個方向很可能就是那件神器的位置。段塵風按照那股氣息,向山中走去,越是往裏麵走,那股氣息就更加熟悉,終於,在走了很長一段路以後,他來到氣息的中心。

還沒有到達中間,就被一股強烈的光照射的睜不開雙眼,那光芒好像有靈性一般,當段塵風向裏麵走去的時候,光芒突然停止,那股溫暖的氣息更加濃鬱了。段塵風一個閃動,向法器的方向而去,法器的旁邊沒有積雪,是一些堅硬的石塊,石塊周圍的空氣裏麵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本以為來到裏麵很難看清楚法器的樣子,但是,當段塵風進去那股霧氣中,才發現站在裏麵看的更加清晰了。

那把法器插在一堆冰塊之中,散發著冷冷的寒光,劍身如冰雪一樣潔白,帶著一股不可一世的霸氣。看著眼前的法器,段塵風忍不住說道:“果然是一把好劍。”他的話剛說完,那件法器身上的光芒突然一閃,顯示了它孤傲的存在。

段塵風臉色肅然,一步步向法器走進,就在即將接觸到法器的時候,一股極為強大的寒冷向他的身體撲麵而來,那寒冷的氣息實在詭異,讓修煉了冰之力的段塵風也感覺全身發抖。這個時候,他又想起來蒼雲道長說的那句話,這件發法器是擁有冰元素的。

想明白以後,段塵風沒有急著向法器靠近,而那柄法器不時發出光芒,讓段塵風接近,好像等待著段塵風去哪一樣,可是段塵風每次靠近,法器都會攻擊自己。他心裏有些疑惑了,難道這法器裏麵有靈魂有思想不成?

段塵風本身也有神器,可是他的神器隻有簡單的意識,並沒有劍靈,如果眼前的劍擁有自己的思想,它豈不是超越了神器的法器。一想到這裏,他的心裏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他努力壓抑激動的心情,再一次像法器走去。

剛走到那件法器的旁邊,那法器和先前一樣,噴射出一股寒氣,段塵風虛幻步使用出來,一邊躲避寒氣,一邊向法器移動而去,就在段塵風法器靠近法器,伸手去拿那件法器的時候,原本插在冰塊上的劍,從劍鞘中脫離而出,驀地淩空飛了起來,躲開段塵風的的抓去的手。段塵風撲了個空,回頭一看,那法器再一次飛了起來,向自己攻擊而來,他的身體在空中一個快速的翻轉,攝魂笛出現在他的手中。

兩件法器碰撞在一起,隻聽見“當”的一聲,頓時感覺一股強大能量通過攝魂笛傳來身體中,那股力量實在太大,他的身體在空中倒飛了起來,落地以後,還沒有站穩,那件法器又攻擊而來,無奈之下,段塵風隻好舉起手中的攝魂笛抵擋,又是一股巨大的力量傳來,那法器也倒飛了出去,段塵風的手已經被震的發麻,暫時失去了知覺。

段塵風淩空一個後翻,艱難的落在了地上,單腿跪在地上,捋了一下垂下的劉海,小腿突然發力,身體提彈,揮動手中的攝魂笛向那件法器而去,那法器似乎看出了段塵風的意圖,也在空中飛了起來,像頑皮的孩子一樣,飛像遠方。

段塵風見法器飛了出去,心裏更加驚訝,一件法器在沒有主人的情況下居然可以飛行,那他為什麼常年在這裏不走呢?段塵風心裏的疑惑越來越大,但他沒有時間多想,身體一閃,向法器的方向而去,還好那件法器飛的不是太高,速度也不是很快,在使用虛幻步的情況下勉強可以跟上。

不知道飛了多久,那件法器停了下來,段塵風站在不遠的地方盯著漂浮在空中的法器。他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這裏是冰雪之地的一座山峰,也是最北的地方,再向北看,全部是海洋,海洋上的水因為空氣的寒冷凝結成了冰塊。

段塵風看著對麵的法器,對麵的法器儼然也在盯著段塵風,就在他不明白那件法器想要幹什麼的時候,那法器突然白光一閃,向段塵風刺來,那一劍的速度實在太快了,段塵風幾乎沒有看清楚它移動的軌跡,還好反應的及時,那一劍從他的身體旁邊飛過,並沒有傷到,隻是劃破了他的衣服,雖然這樣,也讓段塵風心裏充滿了驚悸。

還沒等段塵風從驚悸的情緒中調整過來,法器又飛了過來,段塵風一邊揮動著攝魂笛抵擋,一邊向後退去,突然,腳下踩到一塊石頭,接著就聽見石頭落下山的聲音,回頭一看,才發現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來到懸崖邊了,如果再後退的話,他就要掉在懸崖下的冰河中。

剛才那一瞥,也讓段塵風看見了意想不到的事情,他居然看見山下有累累白骨,那些白骨曾經都是一個活著的生命,不知道為什麼,段塵風總感覺自己會成為他們中間的一員。在他想這些的時候,那件法器已經來到他的身邊,已經沒有去路了,不得不拚命了,攝魂笛在段塵風使用全身真元力的時候發出七彩的光芒,七彩的光芒異常強烈,照射在四周的冰塊上,反射開來。

原本應該到達段塵風身前的法器,在攝魂笛發出七彩光芒的時候定格在空氣中,段塵風見法器不攻擊自己,帶著疑惑的心情向法器而去,既然這件法器和尋常的不一樣,那就必須收服它,如果沒有本事收服這件法器,他的命運也會和懸崖下的那些人一樣,逃脫不了死亡的命運。

其實段塵風不知道的是,當年蒼雲來的時候,這件法器還沒有完全修煉而成,卻到了修煉的最後階段,擁有意識。這本來就是一件超越神器的神器,在這冰冷的山上,凝聚天地萬物之靈氣而成,萬年凝氣,萬年成形,萬年化為劍身,本身就具有智慧,是最難收服的法器,也是攻擊最強的法器。

在沒成形的時候,法器還不能一個人離開凝聚身體的地方,那次蒼雲道長是幸運的,它本來想吸收蒼雲道長的元神,轉化為本身的意識,但剛有意識的它還不足以殺死蒼雲道長。可是後來,他的意識慢慢形成了以後,對於那些來到他旁邊的修真者,它都會吸引到身邊,然後在引到這裏,最後殺起,吸收他的元神,轉化為意思。

這一次,它對付段塵風的時候,同先前對付別的修真者的套路完全一致,在它心裏,段塵風除了真元力強大以外,並沒有看出什麼特別的地方。可是剛才,攝魂笛發出的七彩光芒和神器獨特的靈力,讓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所以他才會放下攻擊,想弄明白怎麼回事。

就在那法器一愣神的瞬間,段塵風已經來到它的身邊,攝魂笛帶著強大懂得靈力砸在了劍身上,那柄劍在空中盤旋了一下,而後向段塵風飛來,段塵風使用出殘陽劍法,和那柄劍拚鬥了起來。其實段塵風也在賭,他賭那把劍的靈力有限,不可能一直這麼強大。拚鬥的時候,段塵風使用出剛修煉完的冰之力,一邊抵擋著法器的攻擊,一邊運行冰之力吸收對方的攻擊。

果然,段塵風發現那件法器攻擊的速度越來越慢,就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對的,他心裏明白,這件法器堅持不了多久,隻要在拚鬥一會,就能完全製服這件法器。又過了一個多時辰,法器向段塵風攻擊的速度已經很慢了,段塵風慢慢加大了手上的力量,就在他準備全力一擊的時候,那件法器突然轉身,向後飛去。或許,它明白自己已經不是眼前之人的對手,想轉身逃開。

段塵風又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這件法器從自己的手心中逃跑,手一召,紫雲佩出現在腳下,而後放大,段塵風一腳踏在紫雲佩上,一手緊緊的握著攝魂笛,向那件法器離開的方向飛去。那法器飛的很快,段塵風驅動著紫雲佩艱難的跟在後麵,看著眼中的法器在視線裏左閃右閃,心裏微微有些著急,如果這一次讓他給跑了,以後別說收服,就是想找到它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段塵風不知道自己飛了多遠,終於追上了飛行的法器,那件法器居然飛了回去,回到當初發現它的那個地方,這個時候那塊地方已經看不到霧氣,地上的石頭清晰可見。隻見那件它在空中盤旋了兩下,而後回到了劍鞘中,段塵風驚喜,收回腳下的紫雲佩,落在了拿件法器的旁邊。

看著眼前靜止不動的法器,段塵風凝視著。良久,他伸出左手,向劍柄上而去,右手警惕的握著攝魂笛,防備了對方的偷襲。當他的手握在法器上麵的時候,那法器嗡嗡做響,並沒有攻擊自己,同時感覺一股強大的靈力向全身的經脈處傳來,身體的疲倦一掃而空。

段塵風微微一笑,說道:“謝謝你。”剛才那件法器是把它本身的靈力傳給了自己,雖然傳的不是很多,但也把先前消耗的真元力補充一些。

手中的法器嗡嗡做響,就像一個孩子聽見父親的誇讚一樣。段塵風收起攝魂笛,用左手去握住劍柄,右手握著劍身,右手突然一用力,法器出鞘,直直的指向天空。當段塵風把真元力輸入到劍身上的時候,手中的劍也發出七彩的光芒,而這種光芒和攝魂笛上發出的光芒不一樣,冷冷的,帶著不可一世的霸氣。

段塵風看著手中的神器,有些驚訝,一是驚訝這是一把神器,二是驚訝劍身的鋒利,一眼就可以看出,這劍法器不知道比血殺劍要鋒利多少倍,從本身有劍靈就可以看出,這是一把絕世的法器。他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滿意的說道:“果然是一把好劍,叫你什麼呢!”他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而後抬起頭,看著廣袤的天空,肅然的說道:“天上地下,惟我獨行,以後就叫你絕世吧!”

手中的絕世在聽見段塵風的話以後,光芒更勝了,強烈的光芒照射在山中,顯示出它獨特的地位,它是向人們證明,從今天以後講有一件最為強大的法器出現在世間,它的名字為——絕世。

卷三 第七章 出鞘

站在山下,段塵風看著即將告別的冰雪之地,深深的凝望著,這裏,他找到了絕世之劍,從此以後他的人生又將是一個新的開始,眼前的山峰,那些還留在記憶裏的地方,或許將永遠的成為腦海中的回憶,等待時光衝淡,而後慢慢的忘卻。

轉身,準備離開這片土地,剛走了幾步,突然有大量的修真者從前方的道路上而來,他們移動的速度很快,大多都修煉到第六層以上的真元力。這些人穿著青灰色的修真服,手中都拿著法器,臉色莊嚴,不帶有一絲表情。

段塵風見這些衝著自己來的修真者,心裏很是疑惑,平時並沒有得罪什麼人,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這麼多仇家,從他們的穿著和法術便可以看出,這些人不像是修真門派的人,更像是一些隱居是世間的修真高手。這些人的年齡都很大,最起碼有上百歲了,他們本不應該過問世間的事,緣何加入世間的紛爭,段塵風覺得自己在冰雪之地並沒有耽誤多長時間,難道在這短短二十多天中,天下國又發生了什麼變故不成。

那些人終於來到段塵風的身前,把他快速的包圍在中間,手中的法器指向他。段塵風簡單的打量了一下這些修真者,來的人大概有二十多位,每一位的道行都較為精深,臉色凝重,表情專注,警惕的看著段塵風。

段塵風疑惑的問道:“請問你們有什麼事嗎?”

這個時候,對方人群中,一個年長的修真者沉聲的問道:“你就是段塵風?”他聲音很蒼勁,帶著一絲質問的語調。

段塵風回答道:“是,在下就是段塵風,請問。”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打斷了。

剛才那位說話的老者繼續說道:“那就對了,快把你身上的神器交出來,否則別想活著離開。”

段塵風聽那老者一說,心裏更加疑惑了,他擁有神器的事,天下的修真者大凡都知道,為什麼早不搶,晚不搶,偏偏要在這個時候搶呢?他看著眾人,從他們的身上看出了厭倦,於是冷冷的說道:“要是我不願意交出神器呢?”

“那就得罪了。”那老者說著,手中的法器一揮,向段塵風攻擊而來,其餘的人也隨之出手。

這一招速度,表麵上看去很快,但在段塵風的眼裏也不過平平常常,身體一側,躲避了那一擊,而後身體快速的一跳而起,在他的左手中多了一把劍,這把劍便是絕世。麵對著這麼攻擊自己的敵人,段塵風已經起了殺意,身體在落地的瞬間,虛幻步連連閃動,同時,隻聽見‘當’的一聲,段塵風右手一動,拔出了“絕世”神劍。

頓時,萬道七彩光芒從劍身上出現,照射在段塵風的周圍,絕世在段塵風的手中第一次出鞘,這一次,又會有多少人葬生在絕世神劍下。旁邊的人看見段塵風手中的法器,都為之一驚,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段塵風手中拿著的法器又是一件神器。

段塵風見眾人驚訝的表情,肅然道:“你們不是想搶我的神器嗎?那先要問問絕世同不同意。”話落,絕世神劍上嗡嗡做響,七彩的光芒更加旺盛,絕世在眾人的眼中就好像活著的一樣,隻要段塵風一送開手,就會攻擊他們一樣。

仰天嘯,絕世出,人生如夢月似風。

絕世動了,在段塵風的手中不停的閃動,七彩的光芒照射在眾人的眼中是那麼的恐懼,很多人隻看見眼前光芒一閃,下一秒,就身首異處了。段塵風握著絕世站在人群外,剛才包圍他的那些修真高手,已經死去大半,段塵風冷冷一笑,絕世橫立在胸前,說道:“你們還要不要?”

眾人中,那名老者的真元力最為深厚,段塵風幾次攻擊都被他巧妙的躲開了,由於剛才人太多,段塵風一時間不好下殺手,現在,若次再出手一次,段塵風有把握在短時間內殺死那名老者。段塵風冷冷的看著那名老者,那名老著也看著段塵風,段塵風從老者的眼中看到了恐懼。

突然,老者對旁邊的修著者說道:“走。”說著,他一個閃動,就要離開。

段塵風已經鎖定了老者離開的方向,身影一動,如鬼魅一般來到老者的身邊,接著,隻見他舉起絕世,對著老著的胸前揮去,七彩的光芒中是鮮血的飛濺,裏麵夾雜著老者絕望的眼神和最後的氣息,老者去了,在驚悸的眼神中的倒下了。

絕世從老者的身體中抽了出來,段塵風看向旁邊準備逃走的人說道:“還有沒有想要我神器的?”

眾人對於段塵風的出手早就嚇話了,聽段塵風這麼一說,哪還敢要,一個個都說道:“不,不。”他的眼中帶著恐懼,很怕段塵風一出手,成了絕世神劍下的亡魂。

段塵風不屑的看了他們一眼,而後轉身離開,那些人等段塵風走了以後,也飛快的逃走了。

剛走不遠,身邊突然身影一閃,一個人出現在段塵風的身前,這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隻露出兩個眼睛,這樣的裝扮,段塵風還是第一次看見,段塵風不知道眼前的人是來做什麼的,但是從他眼中濃重的殺意,就能感覺到絕對不是找自己說話那麼簡單,看著對方,段塵風不明問道:“請問閣下有什麼事嗎?”

那黑衣人說道:“我叫毒仙,是來殺你的。”他的話說的很直接,也很幹脆。

毒仙,聽見這名字以後,段塵風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毒方穀,隻有毒方穀的人名字的開頭才會帶著毒字,他和毒方穀的和已經結下了深深的仇恨,就算今天他們不來找自己,將來也會殺過去。看著對方,又想到剛才圍擊自己的人,多半和眼前的人有關係,於是問道:“剛才那些人是你派來的。”

毒仙淡然的說道:“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今天我到要看你怎麼活著離開這裏。”說著,他全身真元力釋放出來,一股強大的能量充斥在周圍,手一動,一把青綠的法器出現在他的手中,指向段塵風。法器上帶著五彩的光芒,是一把不可多得仙器。

段塵風緊緊握住絕世,說道:“世間之人都想殺我,又有多少人能殺的了我。”他這話說的輕鬆,可是他心裏也沒有底,因為眼前之人的道行絕對不在自己之下,自己想要戰勝他恐怕有些難度。他的雙眼凝視著對方,不敢有絲毫差錯,因為高手之間的較量往往隻在一瞬間。

突然,毒仙動了,一個閃身,手中的劍就來到了段塵風的身前,段塵風驚訝之中,身體連連閃躲,才艱難避開那一劍,躲避了那一擊之後,段塵風心裏滿是驚訝,剛才那一劍的速度實在太快了,本來以為皇宮裏麵那幾個老家夥的真元力很高了,想不到現在又出來一個道行更加嚇人的高手,他極為小心的看著毒仙,身體也隨之閃到了一邊,緊緊的握住絕世。

毒仙對於段塵風躲避自己的一劍,並沒有感到驚訝,帶著幾分滿意的口氣說道:“不錯,還不是很弱,怪不得那些人殺不死你。”說完,他冷冷一笑。

段塵風對眼前的人並沒有好感,淡淡的說道:“是嗎?”說完,他身影一閃,絕世在他手中變換了數個動作,瞬間,就來到毒仙的身前,一劍刺向毒仙的胸口。可惜,毒仙反映很快,舉起手中的法器擋住了段塵風的攻擊,段塵風詭譎的一笑,身體在空中一個翻騰,接著,就看見他的身體旋轉起來,在旋轉的時候,絕世神劍上發出一道道虛無劍氣,劍氣中帶著通靈力的風之力和冰之力,加速了劍氣發出的速度,轉眼間就來到毒仙的身前。

虛無劍氣本來就是冷殺門的絕學,在段塵風使用了通靈力以後,速度更加難以看清楚,這個時候的毒仙,眼中同樣帶著難以置信的驚訝,他隻感覺瞳孔中白光一閃,根本來不及用手的法器抵擋。無奈之下,隻能以自身的真元力支撐起一道真元壁,這樣的動作被空中旋轉的段塵風看著眼裏,段塵風笑了,他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真元力,即使毒仙有再大的本事,也要受傷。

果然,毒仙在接了那幾道虛無劍氣以後,身體後退了幾步,身上的真元壁也散開了,他的嘴角有血液流出,隻見他擦幹嘴角的鮮血,說道:“果然有兩下子,老夫是小看你了。”說著,他看向的眼神更加銳利,左手虛空一化,一個黑色的門出現在他的身前,接著,從裏麵走出來一隻妖獸。

這隻妖獸,段塵風不會陌生,因為它就是段塵風在修煉水之力的時候遇見過的那隻花斑玄。,看見花斑玄虎從那扇門走出來,段塵風更加驚訝了,他可以確定,這一隻是自己先前見的那隻,雖然相貌,形態可以改變,但眼神絕對不會改變,眼前的這隻的眼中帶著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段塵風疑惑的問道:“你是花斑玄虎的主人?”

毒仙回答道:“當年老夫饒了你一命,沒想到一年多沒見,你竟然修煉到這種地步。”他的話中帶著後悔的味道,多半是後悔當年沒有殺死段塵風。

花斑玄虎從門中走出來以後,那扇門便邊關上了,花斑玄虎來到毒仙的身邊,把頭靠他的身體旁邊,毒仙撫摩著花斑玄虎的頭,說道:“幫我殺死那個人。”說著,他握著手中的劍,指向段塵風。

花斑玄虎開始沒有注意到段塵風,這個時候聽主人一說,向前方看去,當它看到段塵風以後,眼中帶著一絲驚奇,或許它還沒有想到自己在這個還能遇見熟人,可是眼前的熟人卻是敵人,從段塵風的身上,它看見到不亞於自己主人的強大真元力,巨大的身體警戒起來,怒視了段塵風。

這個時候,段塵風突然想到件事,沉聲的問道:“當年在皇家學院,那個貴族學生是你出手殺死的吧!”

毒仙聽見以後,微微有些驚訝,但還是說道:“不錯,當年我本想殺死你,然後搶回神器,但我暗中發現神器已經認主,即使我搶奪了也無法駕禦它,所以我就嫁夥於你,完成我另外的計劃。”說到這裏,他聲音聽了下來,好像說出了什麼秘密。

段塵風聽見以後,從他的話中想到了什麼,又問道:“你嫁禍於我是什麼目的,是不是想借他們的手殺死我,還是想引起動亂?”他雖然這麼說,心裏已經想出了大概,毒仙多數是受人指示,至於什麼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毒仙帶著憤怒的口氣說道:“這些事情就不是你知道的了,你殺死我門派裏那麼多弟子的事還沒和你算呢!”說著,他嘴裏低聲的說著什麼,旁邊的花斑玄虎也開始有些躁動起來,看樣子準備向自己攻擊了。

段塵風剛想說話,對麵的花斑玄虎突然一個跳躍,向自己撲來,接著,毒仙也動了,手中的法器徑直來到身前,這樣的攻擊果然是完美。弄的段塵風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果躲避,不過花斑玄虎攻擊的速度在他的眼中還是有些慢,正好可以借這個空隙,躲避開來。

花斑玄虎來到段塵風身前的時候,段塵風揮動手中的絕世,在空氣劃出一道道劍影,向花斑玄虎而去,劍影閃動的速度很快,花斑玄虎在跳躍中,已經來不急躲閃,而段塵風如果殺死了花斑玄虎,那麼他就會被毒仙的劍傷到,這麼算來,即使自己殺死了花斑玄虎,那麼接下來的戰鬥,很難有逃脫的可能。

花斑玄虎根本不在乎生死,或許在它的心裏就沒有生死的概念,它隻知道聽從主人的命令,即使去死,他也會毫不猶豫的走下去。絕世神劍即將落在花斑玄虎身上的時候,段塵風的身體突然向上一翻,躲多了花斑玄虎的那一撲,而後,他麵對的是毒仙的攻擊,對於毒仙這一劍,雖然力量和速度上都不是很強,但段塵風依然小心的麵對著。

卷三 第八章 婚前

段塵風一連竄艱難的動作,讓毒仙頗為驚訝,他不僅驚訝段塵風的反應能力,更驚訝他的判斷能力,居然可以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做出正確的判斷。段塵風雖然不知道毒仙心中的想法,但他從毒仙嚴肅的表情中就可以看出,對方在出手的時候也用盡了全力。

生死就在一瞬間,誰能從對方的劍下全身而退呢?

兩人都在空中揮動著自己的法器,他們的雙眼凝視著對方,瞬息,兩人接近了,段塵風把全身的真元力凝聚到絕世神劍上,劍身上的七彩光芒在陽光的照射下讓人睜不開雙眼,或許對於普通人來說,這樣的光線足以讓他們死的不明不白,可是此刻對決的是兩大修真高手,在他們的視線中又怎麼會出現耀眼二字。

近了,在兩把劍尖即將交接的那一刹那,從絕世神劍從噴出一股寒氣,寒氣就向煙霧一樣在空氣中飄散開來,而後又匪夷所思的凝聚在一起,凝聚的方向便是毒仙手中的劍攻擊的方向。段塵風看著毒仙的劍在空氣中詭異的定格了一下,嘴角微微一笑,利用這十分之一秒的時間,段塵風把對方的劍擋開了,同時身體順勢向左一移,右腳落在毒仙的胸口上,在胸口上一借力,反彈到了一邊。

這個時候,花斑玄虎也同樣落在了地麵上,它一個轉身,向段塵風撲來,這麼做,他是為了保護自己的主人,因為毒仙在被段塵風踢中了以後,身體還在倒飛,如果段塵風在落地以後向他攻擊的話,他很難有抵擋的餘地。可見花斑玄虎為了保護自己的主人不惜犧牲自己,它知道自己不是段塵風的對手,依然義無返顧的攻擊而去。

段塵風在落地的瞬間,花斑玄虎的攻擊也來到自己的身前,他見花斑玄虎如此的保護自己的主人,內心深處,那刻冰冷的心又一次被點燃起來,他沒有出手去攻擊撲來的花斑玄虎,身體一個閃動,輕鬆的躲避開來,同時小腿發力,虛幻步使出,閃到了一邊。

花斑玄虎的速度雖然快,但也快不到段塵風移動的速度,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段塵風從他的眼前閃過,它沒有繼續追擊段塵風,身體向後一閃,來到了毒仙的身邊,毒仙被段塵風那一踢微微受了點內傷,身體在落地的時候有一些踉蹌,當他站穩了以後,才發現段塵風已經站在很遠的地方看著他,而花斑玄虎卻站在他的身邊,忠心的保護著他。

看著眼前的這一人一獸,段塵風知道,在短時間內,他沒有戰勝對方的把握,他想離開,因為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做,如果去遲了的話,他一定會後悔終生。他抬起頭,看著九幽的天空,看著天空外那遙遠的地方,有一個人在等待著他。他的臉上微微出現了一道笑容,而後看著毒仙,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下次見麵,我不會手下留情了。”他說話的時候,臉上又恢複了冷俊的樣子,儼然是一個沒有感情人站在那裏。

毒仙雖不明白段塵風為什麼放過自己一次,但心裏還是有點感激,但他與段塵風本就是對立的陣營,就算此刻段塵風放過了他,那些門派的仇恨是永遠抹不去的。他雖然離開門派多年,但毒方穀畢竟是他的師門,師門的仇,他又怎能不去報呢!他臉上依舊嚴肅,手一伸,那扇門出現在他的身邊,接著,花斑玄虎仰天一嘯,鑽了進去,門又消失在他的身前。

毒仙收回花斑玄虎以後,對段塵風說道:“下次見麵的時候,我們在一決生死吧!”說完,他身影一閃,消失在原地。人雖然走了,但是空氣中卻留下他的一句話:“你愛的那個女人,將在明天結婚,別去晚了。”

段塵風聽見以後,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毒仙一定是聽從誰的命令前來阻止他的,想必先前攻擊自己的那些修真之人,被毒仙收買的可能行比較大,當然也有哄騙的嫌疑,如果他真的因為和這次拚鬥受了傷,無法阻止婚禮,晚晴自刎而去,他恐怕會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血洗天下城。

絕世神劍回到劍鞘中,而後漂浮在空中,在失去段塵風真元力輸入的情況下,它依然發出淡淡的七彩光芒,段塵風身體一跳,落在了劍身上。他可不想再耽誤時間,如果明天是結婚的日子,那麼今天晚上必須達到,可是,這麼遠的距離,晚上到達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全力前進的話,在明天天亮以前,完全可以趕到。

夕陽緩緩的從地平線上落下,當它收回大地上最後一絲光線的時候,天終於黑了下來。段塵風踏在絕世神劍上快速的飛行著,地麵上房屋內已經點起燈火,星星點點,慢慢的從他的視線中移過。身邊的風呼呼的吹過,體內的通靈力開始運行起來,風之力開始吸收周圍風的力量,冰之力和水之力也在緩慢的運行著,補充著真元力的消耗。雖然通靈力是以吸收世間自然之力為本,可以補充真元力的消耗,可是段塵風在全力飛行的情況下,那些補充來的能量根本不夠用,在穿越天夢城以後,他體內的真元力,還不到三層。

飛在天下城管轄的天空中,段塵風不得不減慢飛行的速度,如果以現在這樣的速度飛行下去,就算在一個時辰以內到達天下城,他也會因為真元力消耗太大而停下來恢複,現在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他可以一邊飛行一邊補充消耗的真元力。

一個時辰過去了,在天下城外的一片樹林中,段塵風落了下來,這片樹林很茂密,離天下城隻與幾裏的路,看見旁邊的樹木,又想起當年他和晚晴一起離開的那片樹林,看著前方,那即將去地方,他喃喃的說道:“你還好嗎?一定要等我。”說完,盤腿而做,恢複起真元力。

在真元力、魔力、通靈力三種力量的運行下,體內的真元力快速的恢複著,不到一個時辰就體內的真元力就恢複了大半。段塵風睜開眼,拍拍身上的露水,起身,向天下城的方向走去。這個時候,已經快天亮了,天空的一角已經出現了亮光。

虛幻步使用而去,段塵風的身影在樹林中連連閃動,不到片刻就來到了天下城的城牆下,放眼看去,心裏驚訝不已,這個時候城牆上的士兵多的嚇人,比上一次來的時候多了一倍以上,那些人也不全是普通的士兵,其中還有皇家護衛天的侍衛,他們夾雜著普通士兵的中間,手中都拿著法器,凝視著四周,不過他們的臉上微微有些疲倦。

城牆上的士兵有些多,一丈站一人,如此強大的陣容,一般的修真之人很難進入。不過這些人中間並沒有高手,段塵風想進去也不會很難,但也要花費一些工夫。看著城牆的一角,段塵風身影一閃,向那邊移動而去,下一秒,他的身影就來到了城牆下,但是他沒有急著進去,如果這樣強行進去的話,即使他進入了天下城中,他移動的路線也會被發現。

空氣中出現的能量波動,讓皇家護衛團的士兵產生了警覺,其中一名侍衛右手緊緊握住手中的法器,高聲的說道:“小心,有人來偷襲。”說著,他警戒的看著四周。

旁邊那些士兵在聽見剛才那名侍衛的話以後,也警戒的握著法器,看著四周的動向,這些人的道行也低一些,他們還沒有感覺到空氣中的能量波動,但皇家護衛團的話,他們又不能不聽,雖然他們對於皇家護衛團高高在上的態度很是不滿,但這樣重要的事情,也不會輕易的開玩笑,可是,他們緊張的看了半天,仍然沒有發現前來偷襲的人,一名平時就看不慣皇家護衛團的士兵,沒好氣的說道:“長官,你是不是看錯了,哪有什麼偷襲的人。”

皇家護衛團的那名士兵同樣感覺不到空氣中的能量波動,但他畢竟是長官,在聽見士兵的話以後,教訓似的說道:“我說有就有,也許那名修真者走了,但是你們要記住,無論什麼時候都要保持警惕的狀態。”說到這裏他聽見那些士兵在偷笑,又說道:“笑什麼。”

那些士兵笑的理由很簡單,因為在剛才站崗的時候,大家都看見他在偷偷的睡覺,現在居然說他們要時刻保持警戒,他們能不笑出來嗎?其中一名強忍著笑意,說道:“是,長官。”說完,他又笑了起來,卻沒敢笑出聲音來。

皇家護衛團那名侍衛剛想說話,突然,又感覺到了空氣中的能量波動,這一次能量離他的很近,強大的力量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甚至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隱約間,他看見了空中的殘影,忙喊說道:“大家小心,有人偷襲,快向我靠近。”

這些士兵聽他這麼一喊,雖然想笑,但還是快速的來到他的身邊,小心的警戒起來,可是過了半天,依舊沒有人出現,遠出跑來的一名皇家護衛也忍不住說道:“小李,到底有沒有人來啊!你別這麼一驚一詐的,弄的我們神經緊張。”

被叫做小李的皇家護衛見眾人都帶著笑意看著他,不滿的說道:“怎麼,不相信我,我說有就是感覺到了,難道我還逗你們不成。”

小李一發火,眾人也不笑了,但是從眾人的臉上卻可以看出一句話:你小子一定在逗我們。

小李憤憤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士兵,說道:“大家站近一點,剛才那名修真的的真元力高的嚇人,不是一般人可以對付的。”

這個時候,剛才說話的那名皇家護衛又說道:“小李,你說那名修真者的真元力高的嚇人,有什麼證據,如果他真元力真的很高的話,為什麼不直接闖進來,還在這裏帶我們玩?”

小李聽對方這麼一說,心裏又多了幾分憤懣,眼前說話的人和他是一個級別,他不能像對待那些士兵一樣說話,於是緩和了語氣,說道:“老張,我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的,今天是殿下大喜的日子,我也不想有任何差錯。”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剛才我看見那名修真者移動時候在空氣中留下的殘影,隻是一閃,我也沒有看清楚,至於他為什麼不直接進去,我怎麼知道。”他說的時候,聲音有幾分驚恐。

眾人在聽見小李的話以後,也破為驚悸,殘影代表什麼,他們皇家護衛團的人都清楚,那可是高手,一閃的殘影代表什麼,就是高手中的高手。他們卻很難想象對方有多強大,老張想了想,立刻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說道:“你在這邊注意一下,我去把這件事告訴團長。”說完,又對旁邊的兩名士兵說道:“走,和我去一下皇宮。”說完,他對小李點了點頭,轉身向城牆下走去。

城牆上又恢複了平靜,原本老張站立的地方,卻空著,兩邊站著普通的士兵,他們依舊警戒的注視著周圍發生的一切,可是他們的真元力有限,即使段塵風從他們的身邊閃過,他們也不可能感受到空氣中的能量波動。

老張帶著兩名士兵著急的走在天下城的街道上,這個時候街道上沒有多少人,有權利有地位的人都在住進了皇宮內,等待著婚禮的開始,普通的百姓還沒有起床。就在這個時候,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個黑影,老張看不出對方真元力的深淺,他急於趕路,不滿的說道:“讓一下,別耽誤我們辦事。”

老張的話剛說完,眼前的黑衣人驀地消失了,下一秒,剛剛感受到危險的氣息的他,頸上卻一涼,一把劍從上麵劃過。接著,他聽見了血流出的聲音,而後失去了知覺。同時,他身邊兩名士兵也在他倒下的瞬間,死去了,死狀和他是一模一樣。

剛才看見的黑影卻出現在他們屍體的後麵,隻見那名黑影快速的向皇宮的方向移去,他的手中隱約可以看見一把發著七彩光芒的劍,而後黑影一閃,他和劍同時消失在街道上

卷三 第九章 劫婚

天下城洋溢在一片喜慶之中,城內的人都知道,今天是皇太子的大婚日子,各家張燈結彩,共同慶祝。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已經接近中午,皇宮中的餘天翔已經在陪朝廷的官員喝酒閑談,可是今天的關鍵人物許晚晴,卻一個人佇立在房間中,幽幽的看著窗外。

許晚晴已經穿著新娘的衣服,那是一身粉紅色的衣袍,很寬也很大,上麵有一隻飛翔的鳳凰。她站在窗前,望著廣袤的天空,低聲的說道:“塵風,你還好嗎?”

許晚晴的話剛說完,她的身後有腳步聲傳來,她轉過身,看見自己的母親走了過來,輕聲的說道:“娘,你怎麼來了。”

袁欣臉上帶著憂鬱的表情,緩緩的說道:“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不要一直這樣的表情。”說到這裏,她看見許晚晴搖搖頭,又說道:“或許你和他之間的緣份還沒有到,這都是命,誰也改變不了。”說完,她輕輕的喟息了一下。

許晚晴說道:“不,我相信他,他一定會來的。”

沉默,是長久的沉默,兩人都低著頭,什麼話也沒有說。不知道過了多久,許文天走來近來,看見這樣的氣憤,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袁欣見許文天來了以後,說道:“文天,你來了。”

許文天點點頭,來到許晚晴的身邊,說道:“晴兒,外麵的人都在等著你,我們過去吧!”

許晚晴抬起頭,看著自己的父親,從父親的額頭上看到了幾絲皺紋,原本決定自刎的事,再一次猶豫了,如果今天,她自刎在結婚禮堂上,她的父親和母親的生命都會沒有了保障。她心突然一軟,低聲的說道:“好吧!”

婚禮舉辦在皇宮一塊超大的院子裏,院子裏麵種了很多奇異的花草,旁邊擺放了許多桌子和椅子,椅子上坐滿了來自天下國的官員和貴族。在中間有一塊高到的平台,平台上鋪著紅色的地毯,地毯上放了幾個椅子,椅子都是黃金打造的,看上去頗為霸氣,中間的黃金椅子上坐著當今的皇帝——餘林山。

餘林山坐著椅子上看著眾人,餘天翔笑著和前來參加婚禮的貴族打著招呼,就在這個時候,許晚晴跟在許文天的身後走了進來,許文天來到餘天翔和餘林山的麵前,行了一個禮,而後恭敬的說道:“殿下,皇上,晴兒來了,婚禮是不是能開始了。”

餘天翔微微一笑,看了許晚晴一眼,而後對餘林山說道:“父皇。”他今天穿著一身黃色的衣服,衣服上麵畫有一條淩空而起的巨龍,看上去到有一翻太子的威嚴。

餘林山走座位上走了下來,對自己的兒子點點頭,而後微微一笑,伸出手,示意眾人不要說話,接著,隻聽見他大聲的說道:“今天是我兒大喜的日子,首先感謝眾人來參加婚禮,現在時辰已到,婚禮即將開始,大家一邊品嚐美酒點心,一邊觀看婚禮。”

餘林山的話一說話,下麵就掌聲不斷,他微微一笑,又說道:“婚禮現在開始。”說完,他走到自己的位置上,觀看婚禮。

餘天翔來到許晚晴身邊,拉著他走到了平台的中間,接著,一個穿著皇宮衣服的修真者走了上來,便是今天婚禮的主持人,他看著眾人,又看了看平台中間的餘天翔和許晚晴,而後說道:“奏樂。”

話落,從旁邊走出來無數拿著樂器的人,他們開始演奏起來,片刻以後演奏結束,那名修真者看著餘天翔,肅然的說道:“餘天翔殿下,你願意娶許晚晴小姐為妻子,並且一生一世保護她,不離不棄嗎?”

餘天翔同樣肅然的回答道:“我願意。”他的身影中帶著一絲喜悅。

主辦婚禮的修真者聽見以後,看向許晚晴,又說道:“許晚晴小姐,你願意嫁給餘天翔殿下為妻,並且一生一世陪在他身邊,不離不棄嗎?”

許為難晴聽見以後,全身突然顫抖一下,她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她頭上蓋著一塊紅布,沒有人能看到她的表情,她多想說不。可是,她透過那塊紅布,看見父親蒼老的臉時,她的心微微有些痛,她知道這就是命運,隻恨自己生錯了家庭,不能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良久,在人們低聲議論的時候,許晚晴說道:“我願意。”她的聲音卻帶著無奈。

主持婚禮的修真者臉上露出了笑容,因為雙方都同意了以後,他們婚禮就算成功了一半,他看著餘林山,又看了看台下的人,高聲說道:“既然沒有人反對,現在我就宣布……”

“我反對。”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聲音傳來,那聲音劃破了長空,徑直來到眾人的耳朵中,聲音很大,中間帶著濃厚的真元力,凡是道行低一些的人,體內的氣血都翻滾起來。

就在人們尋找聲音的來源時,隻見一個身影快速的閃動,下一秒,便突兀的出現在平台上,眾人看見的卻是一個年輕的少年,手持一把銀白色的長劍,佇立在那裏。那一刻,青年那麼高大,威武,如天神一般。青年的衣襟,無風下輕輕的擺動,雙眸凝視著著一個方向,那個方向卻站著今天的新娘——許晚晴。

這樣的熟悉的聲音,許晚晴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她知道,自己愛的人來了,他掀來自己頭上紅布,看見了段塵風炙熱的目光,她的嘴角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一滴眼淚瞬間流了出來,這一天他等的太久了,即使今天他死去,可以死在心愛的人懷裏,她也滿足了。

婚禮突然發生變故,那名主持婚禮的修真者離段塵風很近,他第一個反應過來,一個閃動向段塵風攻擊而去。段塵風依然看著許晚晴,他身體並沒有動,握著手中的絕世神劍,對著那名攻擊而來的修真者,絕世神劍在手中一閃,而後飛了出去,直接飛到那名修真者的胸前,對方反應不及,被絕世神劍擊在胸口,整個人飛了出去,接著,絕世神劍又回來到段塵風的手中。

眾人都知道,主持婚禮的修真者,真元力已經到了凝力以上,可是一個照麵就敗在來者的手中,那來者的道行實在難以想象,餘天翔這個時候也從驚訝中反應過來,怕段塵風攻擊他,快速的閃到了一邊,憤憤的說道:“段塵風,你怎麼來了。”

段塵風沒有理會他,緩緩的走到許晚晴的身邊,驀然把她摟在懷裏,溫柔的說道:“晴兒,你受苦了,從今以後,我不會再讓人傷害你。”

段塵風的話剛說完,旁邊無數的身影閃現,皇家護衛團的人已經把這裏團團包圍。那些貴族一看情況有變,都倉皇的離開了,隻是在靠前的一個座位上,坐著一個中年男子,他卻沒有動,依然鎮定的看著場上的眾人。皇帝餘林山旁邊也多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多次和段塵風對上的皇家修真高手——揚於延。

段塵風依然沒有理會到那些人,這個時候許文天和袁欣也已經離開場地,他們離開的時候卻帶著一種異樣的情愫,可惜場中的人都沒有注意到。此刻,忽地變的安靜下來,甚至連呼吸的聲音都清晰的聽見。

餘天翔憤憤的說道:“段塵風,今天你既然來破壞我的婚禮,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不會讓你活著離開這裏的。”他的話剛說完,無數皇家修真者從院子的周圍出現,他們的手中都拿著法器,目標都鎖定在段塵風的身上。餘天翔的身邊也多了三個人,這三個就是張合,還有天行兩兄弟。

天行和天明兩兄弟的傷早就好了,上一次圍擊段塵風的時候,他們有事在身,沒有參加,這一次,他們已經決定,一定要把段塵風殺死在場,可是他們看見段塵風的時候就已經沒有把握了,因為他們根本看不出段塵風真元力的深淺。別說他們兩人,就連這裏道行最深的揚於延這個時候也感到吃驚,他吃驚段塵風的真元力進步的會如此的快,不過這卻不是他最為驚訝的地方,剛才段塵風手中的那把法器,雖然沒有發出任何光芒,依照他的經驗看,認為那是一把神器。

段塵風鬆來摟著許晚晴的雙手,轉過身,冷冷的說道:“今天我既然趕來,就有離開的把握。”說著,他對許晚晴說道:“不要怕,相信我,我會安全的帶著你離開這裏的。”這個時候,他的聲音溫柔了許多,與剛才說的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段塵風的話,讓餘天翔更加憤怒了,隻聽見他轉著身,對餘林山說道:“父皇,你先離開,這個人就交給孩兒處理。”

餘林山點點頭,說道:“你要小心。”說完,又對旁邊的揚於延說道:“你在這裏保護好天翔。”說完,轉身離開了。

餘天降憤懣的說道:“段塵風,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說完,他一揮手,對眾人說道:“布陣。”

餘天翔的話剛說完,平台中間的段塵風突然消失在原地。

段塵風在聽見餘天翔的話以後,就動了,他明白,這次圍擊他的人不是一般的多,他本身的真元力有限,如果讓對方把法陣布好,他根本就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帶著許晚晴離開這裏。現在,他必須先出手,打亂敵人的法陣,才有可能安全的離開。

段塵風的身影在空中一閃,手中的絕世神劍出鞘,七彩的光芒照射而出,落在每一個人的視線中。絕世神劍帶著一股所向披靡的霸氣向布陣的皇家護衛團的侍衛攻擊而去,虛幻步下的段塵風移動速度快的驚人,在場的人還沒有看清楚他是如何出手的,有幾個人已經死在絕世之下。

段塵風沒有在出手,一個閃動又回到了平台上,因為他知道,許晚晴的道行有限,如果不會去保護的話,很有可能被對方偷襲。段塵風的判斷沒錯,揚於延這個時候正向許晚晴出手,想要製服她,可惜他的速度還是慢了一些,段塵風已經回到平台上,正好麵對攻擊而來的段塵風。

許晚晴也同樣感覺到了危險,這個時候的她已經達到凝力的階段,也算是半個高手,可是莫鑰劍剛一出現在手中,那股危險就消失了。隻感覺一陣微風吹過,她驚訝的看去,卻看見一個身影出現在她的身前,那身影是那麼的高大,那麼的熟悉,不是別人,正是自己最愛的人。

段塵風突然出現,讓揚於延驚訝不已,他沒有想段塵風的速度會這麼快,可是段塵風的攻擊已經到了身前,他不得不抵擋。段塵風早就識破了揚於延的想法,絕世神劍在他的手中蓄力而發,徑直向揚於延的胸前而去,揚於延手中的黑魂在上次激戰的時候已經被攝魂笛吸收了大量凶器中的邪惡力量,現在的黑魂已經算不上凶器了。

段塵風冷冷一笑,他知道現在的揚於延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他很有信心自己這一劍能讓對方不明的死去。就在兩劍碰撞的一刹那,絕世神劍上突然光芒大盛,一股寒冷的氣息從劍身上噴射出來,揚於延顯然沒有想到,段塵風手中的法器還有這樣的能力。可惜,他知道已經遲了,在揚於延的身體被寒氣定格的一瞬間,絕世神劍已經來到了他的胸口,生死就在一瞬間。

就在這個時候,揚於延強大真元力和豐富的經驗救了他一命,他掙脫了那股寒氣的束縛,在絕世神劍即將到達他胸前的時候快速的收回黑魂,擋在了身前。隻聽見“當”的一聲,絕世神劍落在了黑魂上,而後是一聲清脆的響聲,揚於延的身體倒飛了出去,而他的手中拿著半截的黑魂,另一半落在了平台上,發出一陣聲響。

段塵風淩空一個翻真落在了許晚晴的身邊,凝視著四周,手中的絕世發出淡淡的七彩光芒,顯示著它不可一世的地位。

揚於延是幸運的,法器雖然斷了,他卻保住了一命,法器斷了,對自身也有一定的傷害,他突然吐了一口血,身體也微微有些踉蹌,他抬起頭,對餘天翔,沉聲的說道:“殿下,他手中的那把神器是來自冰雪之地,威力很大,你要小心。”

餘天翔聽見以後,為之一驚,說道:“難道這就是那件傳說中的法器。”

段塵風看著餘天翔,冷聲說道:“不錯,這就是那件法器,名為絕世。”他的聲音帶著一股霸氣,回蕩著皇宮的上空,絕世神劍也隨之發出嗡嗡的聲響,響應著他的話。

卷三 第十章 震撼

這個時候,場上的所有人都向段塵風看去,段塵風的臉色依然那麼冷俊,目光隻有在接觸許晚晴的時候才會變的溫柔。絕世神劍在他的手中散發了淡淡的七彩光芒,隻要他一動,就會有人葬生在神劍之下。

許晚晴站在段塵風的身邊,緊張的看著自己心愛的人,這時候,她已經滿足了,無論今天能不能成功離開這裏,她都不會留下任何遺憾。莫鑰劍橫立在胸前,警惕的看著四周,她想用自己的力量保護自己,給段塵風減輕壓力。

揚於延受傷是眾人都沒有想到的事,那名一直沒有離開的中年男子的眼中也微微有些驚訝,這個時候,餘天翔對那名男子說道:“丞相,你還是先離開,在這裏會有危險的。”

丞相點點頭,沉聲的說道:“好。”說完,他帶著異常的眼神看了段塵風一眼,而後轉身離開,他並沒有走出院子,而是來到院子的邊緣,站在那些皇家護衛團的身後,看著場中的情況。他的表情十分鎮定,凝視在平台之上的段塵風.

段塵風對著身邊的許晚晴輕輕的點了一下頭,說道:“你小心。”

許晚晴凝視著段塵風,關心的說道:“你也要小心。”

段塵風點點頭,一個閃身,消失在原地,下一秒,他已經來到了張合等人的身邊,張合顯然沒有想到段塵風會出現在他的麵前,懼怕的後退了三步,說道:“你想幹什麼。”

段塵風之所以向張合等人出手,因為在平台之上他們離自己最近,在出手的時候還能保護好身邊的許晚晴,平台之下的人若是想上來對許晚晴不利,他也能抽出時間去保護許晚晴。麵對了有些懼怕的張合,他沒有再說什麼,舉起手中的絕世,直接上對方攻擊而去,絕世突然間光芒閃現,劍尖上射出五道虛無劍氣,劍氣中帶著風之力和冰之力,速度很快,一眨眼就到了五人的身邊。

張合站在最前麵,他第一個感受到了危險,後麵的天行兄弟也慌忙拿出法器抵擋,餘天翔也同樣拿出了自己的法器,隻有揚於延最為精明,他一個閃動,在段塵風出手的時候就閃到一邊,而後又一閃,來到段塵風的身邊,這一次,他雖然沒有了法器,但他還可以空氣,他的身影在空中連連閃動,手化為掌,向段塵風的胸前而來。

揚於延這樣的攻擊不會起到任何作用,唯一能有點幫助的就是,他可以為張合等人贏得更多抵擋虛無劍氣的時間。段塵風也沒有想到揚於延居然做出了犧牲自己的舉動,在敵人麵前,他不會同情,因為蒼雲道長和錢古老師就是死在他們的手中。絕世神劍在他的手中一轉,身體也向旁邊一側,接著,一劍向揚於延的胸口刺去。

速度很快,絕世神劍瞬間來到揚於延的胸前,揚於延的身體在即將被絕世刺中的情況下,右手突然張開,接著,隻見從他的手中灑出一把黑色的粉末,粉末彌漫在空氣中。段塵風看見粉末以後,也為之一愣,這個時候,他如果殺死揚於延,就必須要接觸那些未知的粉末,如果躲避的話,很有可能被揚於延偷襲到。最終,他眉頭一皺,屏住呼吸,劍鋒不轉,徑直來到了揚於延的胸口。

絕世神劍洞穿了他的身體,麵對死亡,揚於延在笑,段塵風心裏很是鬱悶,他不知道對方在笑什麼。難道剛才的粉末有問題。他心裏越來越奇怪,還沒有等他想明白怎麼回事,天行兩兄弟的攻擊在來到的身前,段塵風把真元力輸入到絕世神劍中,巨大的能量讓揚於延的身體爆炸開來,血肉從他的周圍飛灑起來,濺在平台上。

旁邊的許晚晴看到這一幕,差一點吐出來,她也為段塵風如此殺人的手法感到難以接受。就連一旁攻擊段塵風的天行兄弟也位之深深的震撼,他們迎著漫天的血雨,攻擊而來。段塵風的身體突然一閃,絕世神劍上的血已經消失了,殘陽劍法接連使出,從兩人之間的縫隙而過。

段塵風敘用出虛幻步,從他們的身邊閃過,兩人隻感覺到一陣風吹過,可是肩膀上忽地一痛,就失去了知覺,他們握著法器的那隻手臂被段塵風手中的絕世砍斷了,可是他們的噩耗才剛剛開始。段塵風一擊之後,身影一閃,又來到有的身邊,這一次,他不是砍落一之臂膀那麼簡單,而是要他們的命。

“小心。”許晚晴的聲音從旁邊而來,可是她說話的時候,段塵風已經感覺到了敵人的攻擊。

這次攻擊而來的時候張合還有皇家護衛團的人,那些皇宮修真者也在這裏時候一起出手,他們的速度還是慢了些,等他們到達身邊的時候,段塵風已經讓絕世神劍洞穿了兩人的胸膛。

接著,段塵風從兩人的身體中間抽出絕世神劍,抵擋一下張和的攻擊,隨之一閃,來到了許晚晴的身邊,絕世神劍在他的手中釋放出巨大的能量,在他的旁邊形成了一麵透明的結界,結界裏麵有風之力、水之力還有冰之力。

這樣大範圍的能量結界,世間還沒有一個人可以獨自完成,段塵風憑借自己發出的結界,抵擋了所有人攻擊,冰之力在這個時候起到決定的作用,那些攻擊在結界上的人,也因為結界中的冰之力不能把全部的能量攻擊在上麵,因為冰之力同樣具有攻擊的能力,如果他們一味的攻擊,而放棄了抵抗,他們的下場會被冰之力侵入到經脈中,慢慢的承受冰凍之苦。

當眾人的攻擊同時落在結界上的時候,段塵風隻感覺體內的真元力慢慢的消耗著,就在自己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絕世神劍中突然傳來一股極為冰寒的能量,通過自己的身體來到結界上,結界在巨大的冰寒之力加入下,驀地間變的寒冷起來,結界上隱約出現一層冰霜。

絕世神劍上傳來冰之力遠遠比段塵風想象的強大,隻見那些落在結界上的法器,慢慢的出現了冰霜,冰霜快速的蔓延,向他們的手上而去。這樣一來,那些攻擊在結界上的修真者和皇家護衛團的侍衛,不得不停止對結界上的攻擊,一個閃動,全部落在了一邊。

段塵風收回結界,冷冷一笑道:“怎麼,還有沒有來的。”話落,他一個閃動,向旁邊的餘天翔移去,張合感受到了段塵風運行的路線,想要阻止,可是一晚,段塵風一劍擊飛了他手中的法器,而後來到了餘天翔的身邊,把絕世神劍架在他的頸上,冷聲的說道:“讓他們放手。”

張合拾起被打飛法器,落在平台上,慌張的說道:“段塵風,你要是動殿下一根汗毛,我讓你好看。”他的雙眼中寫滿了憤怒和內疚,憤怒是因為段塵風挾持了殿下,內疚是由於自己沒有保護好餘天翔的安全。

餘天翔的臉上已經出現了汗珠,他微微顫抖的說道:“是,是。”說完,他看向旁邊的那些皇家護衛團的侍衛和那些修真者,高聲的說道:“你們都給我停止攻擊。聽見沒有。”

餘天翔的話說完,那些修真者都收回可自己的法器,可是皇家護衛團的人都看著張合,有些猶豫。張合一見自己的手下不聽餘天翔的命令,罵道:“你們這些笨蛋,殿下的話,難道你們沒聽見嗎?”他這麼一罵,那些侍衛都收起了法器,可是他依舊警戒的看著段塵風。

就在這個時候,段塵風剛想說話,突然感覺到空氣中一股極為強大的能量波動向自己而來,心裏一驚,向能量波動的方向看去,卻看見一個黑衣人淩空而來,速度很快,和自己差不多。他剛想用絕世抵擋,卻發現了一個驚訝的事情,對方根本不是向自己出手,而是向他身邊的餘天翔。

開始的時候,段塵風還感覺有些意外,但仔細一想便明白了,對方一定想利用這個機會殺死餘天翔,隻要他一擊得手以後,就可以安全的離開,而旁邊的修真者完全會向自己攻擊,從而忽略了真正刺殺的人。段塵風看破對方的意圖以後,身影一閃帶著餘天翔來到了一邊,同世打昏了餘天翔,扔在了許晚晴腳下的平台上,絕世神劍快速的揮動,迎上了對方的攻擊。

兩人近了,段塵風覺得對方出手的動作是那麼的熟悉,這個人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樣,可是驀地一想,卻又想不起來。對方沒有想到段塵風會來這一手,身體突然在空中一翻,向旁邊而去。看著對方這麼離開,段塵風想追又不能追,如果他離開了,許晚晴怎麼辦,在他的心裏,任何事情都沒有晚晴的安全重要,他一個閃動,回到了許晚晴的身邊,絕世指著地上的昏迷的餘天翔,肅然的說道:“現在你們把許晚晴父母放了,我就放了他。否則的話,我就……”說著,把手中的絕世刺向餘天翔的身體,隻要他再用向前一點,餘天翔的身上就會有鮮紅的血液流出。

這一舉動,讓張合嚇的不輕,忙對旁邊的皇家護衛說道:“快,快去請兩位。”

片刻,許文天和袁欣在侍衛的陪同下來到平台下,在他們的旁邊還跟著當今的皇帝餘林山,餘林山看見自己的兒子昏迷在平台上,微微有些憤怒的說道:“段塵風,快放了皇兒,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他心裏很生氣,恨不得不段塵風殺了千萬次,可自己的兒子在人家手裏,又不好表現出來,臉上的表情頗為怪異。

段塵風冷冷的看了餘林山一眼,沉聲的說道:“隻要我們安全離開這裏,絕對不傷害他。”

餘林山想了想,說道:“好,我信你這一次。”

段塵風轉過頭,對許晚晴說道:“你和許叔叔先走,我跟在你後麵。”

許晚晴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你要小心。”說完,他來到父母的身邊說道:“爹,娘,我們走吧!”說到這裏,她又看了段塵風一眼,接著說道:“塵風,他不會有事的。”

許文天的臉上寫滿了無奈,最後他來餘林山麵前,說道:“皇上,臣生生是天下國的人,死也是天下國的鬼,放心好了,我不會做出對不起天下國的事,我離開以後,不會在過問任何世間的事情,找一個地方安享晚年。”

餘林山聽見以後,冷聲的說道:“以後你的事和我沒關係,你好自為之吧!”

許晚晴憤憤的來到自己的父親身邊,拉著許文天的衣服,說道:“爹,別和這種人說話,我們走。”

許晚晴這麼一說,旁邊的侍衛都拿去自己的法器想要出手,段塵風一見,忙說道:“晚晴,你們快走。”

段塵風一說話,那些本想出手的侍衛停止出手的想法,一個個拿著法器站在那裏,出手也不是,不出手也不是,樣子相當的尷尬。

許晚晴看著一眼段塵風,而後帶著自己的父母向院子外麵走去。段塵風看見許晚晴離開了,抓起平台上的餘天翔,一個閃動追了過去,移動的時候,他對餘林山說道:“不要想讓你的手下攻擊我們,你兒子的性命在你的手中,打開皇宮大門,在天下城外麵等我,我會在適當的時候放了他。”

聽見這句話以後,張合第一個憤怒,他怕放了段塵風以後,段塵風會把餘天翔會殺了,一個閃動,向段塵風攻擊而去,段塵風此刻真元力大減,張合隱約可以看見他移動的方向。段塵風冷冷一笑,絕世神劍帶著劍鞘飛了出去,飛向攻擊而來的張合,張合的麵對絕世,舉起手中的法器抵擋。可惜,絕世神劍上的靈力實在太強,碰撞的瞬間,就被絕世神劍上的能量擊飛了出去,而後落在院子中桌椅上,身體上血肉模糊,看樣子很難在活下去。

這一舉動,眾人看在眼裏再一次感到恐懼。也許他們見識太少,又或者段塵風的真元力太深,他們實在想不出來一個二十歲的青年能擁有這樣的能力,望著段塵風離開的方向,眾人的心裏除了震撼,還是震撼。

卷三 第十一章 安定

天下城外,段塵風抓著昏迷的餘天翔快速的離開,許晚晴和她的父母已經走在官道上。段塵風的身後跟著無數的皇家修真者,卻沒有一個人敢靠近的,他突然回頭,對著那些跟在他的修真者,冷聲的說道:“你們都別在跟了,到該放的時候,我自然會放他的,雖然我很想殺死他,但我答應別人的事從來不回失言。”說完,虛幻步連連使出,身影一閃,消失在天下成外。

這些皇家修真者,在聽到段塵風聲音的時候,段塵風已經離開了。他們想追,卻不知道段塵風離開的方向,皇帝已經給他們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安全的把太子帶回來,對於段塵風的話,他們不會完全的相信,隻能對著一個大概的方向追去。

沒過多久,段塵風就來到許晚晴等人的身邊,許晚晴見段塵風來了以後,也不在乎旁邊的父母。驀地向段塵風跑去,段塵風微微一笑,把手中的餘天翔丟在地上,摟住跑來的許晚晴,凝重的說道:“晴兒,讓你受苦了。”

許晚晴緊緊的把段塵風摟住,淚肆無忌憚的流了出來,她哽咽的說道:“我沒事,隻要能和你在一起,受在大的委屈,我也值得。”她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滿足,或許此刻的許晚晴才是最開心的,經曆了這麼多事,她終於回到了自己愛人的懷抱著,很真實,也很幸福。

良久,兩人鬆開了擁抱的雙手,許晚晴抬起頭,正好看見旁邊微笑看著她的母親,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娘。”

袁欣來到許晚晴的身邊,拉著她的手,對旁邊的段塵風說道:“塵風,晴兒以後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她。”

段塵風肅然的點點頭,說道:“放心吧!我一定會照顧好晚晴的。”說到這裏,他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問道:“你和許叔叔怎麼辦,現在天下國的皇帝一定不會放過你,你們別回天風城了。”

許文天這個時候也來到段塵風的身邊,沉聲的說道:“塵風,我相信你會對晴兒好的,剛才在路上,我也想明白了,世間的事不過是一場夢,權力,金錢,在死亡的麵前都顯得毫無意義。我和你袁阿姨將找一個山青水秀的地方度過以後的時光,在也不過問世間的紛爭了。”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話語中帶著無奈,片刻他又說道:“塵風,天翔也沒有什麼錯,他還是一個不錯的孩子,以後在見麵的時候,希望你留他一命。”

段塵風看著許文天懇求的眼神,又看看旁邊的許晚晴,從晚晴的眼中,同樣看出,她希望自己能留餘天翔一命。在他心裏,餘天翔和自己有著很深的仇恨,要不是因為他,蒼雲道長和錢古老師也不會死去,讓他留餘天翔一命可以,但是下次遇見,絕不對讓他活的輕鬆,他的眼中寒光一閃,沉聲的說道:“放心吧!許叔叔,我一定會留他一條命的。”

告別了許文天和袁欣,段塵風和許晚晴走在回天風城的路上,這個時候,他們已經把餘天翔給放了。兩人手牽著手,浪漫而又幸福著走著,突然,許晚晴微微一笑道:“塵風,你有有一天,我們處理完自己的事情以後,也像爹和娘那樣找一個地方生活,好不好。”

段塵風看著許晚晴那絕美的笑容,點點頭說道:“好,以後我們也生活在無人打擾的地方。”在他心裏,他隻想和自己心愛的人生活在一起,那是他一直的心願。在聽見晚晴的話以後,他忽地間想放棄一切,隻想陪著晚晴度過一生。想到這裏,他又想起紫雲佩裏的蕭婷,眉頭微微一皺,低下了頭。

雖然這隻是不經意的表情,但還是被許晚晴看在了眼裏,有些不明的問道:“你怎麼了,塵風,有什麼心事,可以和我說說嗎?”

段塵風抬起頭,看見許晚晴炙熱的目光,終於決定把蕭婷的事情告訴她,於是,他把與蕭婷之間的事情完完本本的告訴了許晚晴。許晚晴聽見以後,也為之感動,他凝視著段塵風,說道:“塵風,蕭婷為你做了這麼多事,我想,她也是一個好女孩吧!”

段塵風點點頭,低聲的說道:“她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可是,可是卻為了我付出了那麼多,蒼天有時候真的很不公平。”

許晚晴依然盯著段塵風的雙眸,緩緩的說道:“在你心裏有她嗎?”她的目光是那麼銳利,仿佛想通過那雙眼睛洞穿段塵風的心。

段塵風同樣凝視著許晚晴,他知道,晚晴想知道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他既然把蕭婷的事情告訴了許晚晴,就沒想隱瞞什麼,輕聲的說道:“是,我心裏有她。”他的聲音帶著幾分肯定,肯定中又充滿了無奈。

許晚晴這個時候不但沒有生氣,反而一笑道:“這樣就好,不要逃避真實的心。現在,我真的有些期待,想知道她是一個怎樣女孩。”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向往,聽的段塵風有些莫名其妙,按道理說,女人和女人之間最容易產生戰爭的,為什麼許晚晴卻沒有一點嫉妒的意思呢?

段塵風終究無法想明白許晚晴內心的想法,他緊緊的把晚晴摟在懷裏,溫柔的說道:“你放心,隻要還有救她的辦法,即使付出在大的努力,我也要讓婷婷活過來。”說完,兩人都沒有說話,緊緊的擁抱,沉浸在短暫的溫馨中。

第二天中午,段塵風和許晚晴來的天風城中,和許文天告別的時候,他交代過,一定要把城內的事情處理好,城內不能沒有城主,一定要選找到他的弟弟做天風城的接班人。原本,他想讓許晚晴接續打理天風城的事,可是許晚晴說自己要和段塵風在一起,不會過問家族的事。

許文天的弟弟名叫許浩天,他一向很少過問家族中的事,要不是許文天說出來,許晚晴還不知道自己有這個叔叔,因為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見過叔叔一次。據許文天說,他這個弟弟對於修行沒有什麼興趣,卻喜歡看書,對於國家管理上很有一套,許文天幾次讓他來幫自己管理天風城中的事,都被他拒絕了,久而久之,也很少和這個弟弟聯係了。

兩人來到天下城中,天下城這個時候還在一麵喜悅之中,他們都知道許晚晴和太子之間的婚事,一時間傳的沸沸揚揚,滿城皆知。來到城門前,當守衛的士兵認出來是許晚晴的時候,剛想恭敬的說話,突然看見他旁邊跟在一個陌生的男子,為之一愣,顯然,他還沒有弄清楚這名男子和他心目中的女神是什麼關係,但士兵職業的道德告訴他,不需要多問,於是說道:“許小姐,您回來了,城主和夫人呢?”

許晚晴本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可是在這關鍵的時候,如果她不出來說明一切,天風城中很可能發生動亂,她隻好代替自己的父親,先安撫一下城中的士兵,她點點頭,對那名說話的士兵說道:“我爹和我娘,現在隱居在一個山青水秀的地方,他們不會回來了,現在我去找我的叔叔許浩天,以後天風城中的事,他會管理的,你們必須聽從我叔叔的話,把天風城管理好。”

士兵聽見許晚晴的話以後,表現出不以為意的態度,十分的傲慢,可想而知,許晚晴在他們的心裏隻是一個大小姐,並沒有什麼威信,在他旁邊的另一名士兵一直沒有說話,他的態度卻恭敬的許多,他剛想說話,先前說話的那名士兵說道:“大小姐,你沒和我們開玩笑吧!你隨便找一個沒管理過天風城的人來管理我們,我們怎麼能接受。”

“這是命令。”許晚晴這個時候也憤怒了,她可沒有時間和這些人說廢話,剛說完,突然意識到自己在段塵風的麵前表現有些凶狠,又放低聲音說道:“你們隻要服從命令就行了,新的城主不會虧待你的。”

“是嗎?”那士兵不屑的說道。

在一旁的段塵風在看不下去了,這樣的士兵怎麼能守衛好天風城的安全呢!身影一閃來到那名士兵的身前,那名士兵還沒有到凝力階段,在段塵風的眼裏弱小的就像一隻螞蟻,段塵風右手掐住他的喉嚨,冷聲的說道:“晚晴說的話,你還沒有聽明白嗎?要不要我親自說。”他的手上微微加了些力量,那名士兵這個時候因為氣喘不過來,臉色異常的難看,但他還是艱難的說道:“不,不,不需要。”

段塵風鬆開手,走到許晚晴的身邊說道:“我們走吧!”

許晚晴點點頭,說道:“好。”說完,他又看了一名剛才的士兵,那名士兵也在看許晚晴,可是他的眼睛中卻多了一種畏懼。許晚晴知道他們不會在挑釁了,輕聲的說道:“你們隻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說完,同段塵風向天風城內走去。

兩人沒有在天風城中緩步的行走,因為天風城中有很多人都認識許晚晴的。按照許文天說的地方,兩人來到天風城內一片山脈中,這裏有山有水,風景也破為優美,隻是旁邊有不少士兵走動,讓本來秀美的環境,變的極為不和諧。

在山中的一間房屋前,兩人停了下來,他們知道這就是許浩天的住處。房屋不是很大,隻有三間,一間廚房,一間臥室,還有一間是書房。平時他這個也沒有什麼客人來,就算有人來也直接到書房裏麵去。三間房間大小也不一樣,書房最大,廚房其次,臥室最小。

書房的門沒有關,許浩天穿著一身灰色的衣服,臉色莊嚴,正坐在椅子上認真的看著書。段塵風和許晚晴走路的聲音很輕,他沒有感覺到。其實,兩人已經來到房間的門口了,許晚晴見自己的叔叔在專心的看書,輕聲的問道:“叔叔,你在嗎?”

許浩天聽見以後,轉過頭,看見走進來一男一女,男子的俊秀,臉上帶著一種霸氣,女的驚豔,是少見的美女,他從女子的身上感覺到一種親切,不由自主的問道:“請問兩位有什麼事嗎?”

兩人走到許浩天的身前,許晚晴說道:“叔叔,我是晚晴,您還記得嗎?”

許浩天從椅子上站起身,想了一下,說道:“你就是大哥身邊的晚晴?”

許晚晴見自己的叔叔想起來了,說道:“是啊!我就是晚晴。”

“你爹和你娘還好吧!”許浩天問道。

許晚晴臉上的表情突然變的凝重,許浩天看見以後,忙問道:“怎麼拉?”

許晚晴搖搖頭,回答道:“沒什麼。”接著,他又把這次的來意說了一下。許浩天聽完以後,沉思了一下,而後回答道:“我不是不想幫你,隻是我一個生活習慣了,不想再過問世間的事了。”說著,他看著窗外,喟息著。

段塵風聽見以後,看見許浩天的表情,已經感覺到,眼前這名老者,不是不想去管理天下城,隻是他不能確定自己能不能管理的和自己想象的一樣,簡單的說,他就是缺少信心。想到這裏,凝重的說道:“前輩,家不等於國,而國卻等於家,如果一個國不能繁榮起來,那家存在還有意義嗎?”

許浩天聽見以後,眼中突然出現了異樣的光彩,他看著段塵風,而後說道:“謝謝你。”說完,又對許晚晴說道:“我答應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把天風城管理好的。”

許浩天收拾好東西以後,兩人便和他來到天風城中,天風城內的士兵在段塵風這樣實力派的高手震懾下,還是選擇立刻服從許晚晴的安排。許浩天理所當然,成了天風城新的城主。

處理好天風城的事以後,段塵風和許晚晴就離開了,段塵風選擇了尋仇之路。

段塵風本不想帶著許晚晴去報仇,可是許晚晴說什麼也不願意,一直要跟在他的身邊,按她的話說,就是蕭婷都不怕危險跟在他一起,為什麼自己不能呢!段塵風找不話來反駁,隻好帶著許晚晴,他們第一個去的門派就是毒方穀,毒方穀的勢力弱一些,段塵風有把握在短時間內滅掉這個門派,為風殺報仇。

卷三 第十二章 仇恨

還是那熟悉的地方,熟悉的樹林,卻沒有那熟悉的人。看著身邊的許晚晴,段塵風不禁想起來他和蕭婷第一次來到毒方穀的情形,可是現在,人已經不在了,不知道她在紫雲佩中怎麼樣,是生是死還是個未知數。

看著前麵的山穀,許晚晴問道:“塵風,前麵就是毒方穀嗎?”

段塵風點點頭,說道:“是,那就是毒方穀。”說著向前麵的山脈指去。

一眼望去,此刻的毒方穀,給人的感覺已經和從前不一樣了,七座高大的山峰依然巍然屹立,彌漫在山穀表麵的那股黑色霧氣卻看不見了,段塵風心裏很是疑惑,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雖然現在,他體內的真元力比第一次來的時候增長了不少,但對於這個神秘的門派,他必須時刻保持冷靜。

這一次,段塵風沒有向上次一樣,偷偷的潛入進去,他帶著許晚晴緩緩的向山穀中走去,山穀中依舊那麼靜謐,給人一種肅殺之意。近了,當兩人走到山穀前的時候,從兩邊的樹林裏麵突然出現十多名毒方穀的弟子,他們手中拿著法器,警戒的看著兩人。

出現在段塵風麵前的弟子多半是一些修煉不久的新手,那些凝力以上的弟子都在上一次圍殺寒冰門的時候被段塵風殺死。當然,他們中間也有一些沒有去參加那次圍殺行動的,其中有一名弟子認出了段塵風,有些驚恐的說道:“是你,你怎麼又來了。”

段塵風看著那名弟子,冷冷的說道:“我是來殺該殺的人。”說完,他右手一伸,絕世神劍出現在他的手中,他眼神異常的冰冷,全身的真元力驀地釋放出來,冰之力從絕世神劍上流溢出來,雪白的絕世上突然出現一層淡淡的冰霜。

風肆意的從山穀外的平原上是吹來,吹亂了段塵風頭上的劉海,此刻的他,雙眼凝視著身前的毒方穀弟子,殺氣從身上流露出來,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雖然,血殺劍已去,但是血殺劍在斷裂的時候,那股殺氣全部傳入到段塵風的身體中。這一刻,他身上的殺氣之強,難以想象,隻是那股殺氣的周圍沒有了那層黑色的霧氣。

眾人不由自主的退了幾不,剛才說話的那名弟子,有些驚悸的說道:“你想幹什麼。”他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異常的蒼白,握著法器的手也在發抖。

許晚晴在這個時候,也召出了自己的法器,莫鑰劍。莫鑰劍發出五彩的光芒,光芒照射在許晚晴的臉上,讓她絕美的容顏又美了幾分。她緊緊的把法器握在手中,站在段塵風的旁邊。

段塵風冷冷一笑,說道:“該說的我都說了,現在我沒有要說的了。”說完,他身影一閃,向對麵的弟子移去,真元力被他使用到了極限,虛幻步移動的速度快的驚人。許晚晴隻感覺身空氣中的能量一閃,還沒有等她感覺到來源的時候,身邊的段塵風就不見身影了。

下一秒,段塵風出現在毒方穀弟子的身前,絕世神劍淩空揮下,落在一名弟子的身上,那名弟子隻看見眼前白光一閃,還沒等他弄清楚是怎麼回事,頭已經被絕世砍落。那名弟子的的頭還沒有落在地上,段塵風的身影又消失不見,絕世神劍上釋放著七彩的光芒,光芒在陽光的折射下變幻出異常的絢麗。

光芒所到之處,一名又一名毒方穀弟子倒下,由於段塵風出手的速度實在太多,很多人還沒有弄明白怎麼回事就死在劍下,一招之內,已經殺死過半。這些死去的身體,傷口上的血液並沒有流出,而是被冰之力凍住,他們的身體也隨之出現一層淡淡的冰霜。當段塵風的身影再一次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時候,眾人都畏懼的退到了一邊,他們臉上帶著恐懼,身體微微發抖,這些弟子本身的道行就不高,又怎麼可是段塵風的對手。

許晚晴也沒有想到段塵風出手回這麼殘忍,一個閃動來到他的身邊,關心的問道:“塵風,你怎麼樣了。”

段塵風握著絕世,輕聲的說道:“我沒事。”絕世神劍在他的手中依然發著七彩的光芒,七彩的光芒夾雜著剛才殺死那些弟子時留下的鮮血,在陽光的反射後,格外的猙獰。

那些道行低微弟子的弟子,已經明白自己不是眼前之人的對手,一個轉身就向山穀裏麵逃去,可是他們移動的速度又怎麼能是段塵風的對手,段塵風虛幻步使出,身影如鬼魅一般來到他們的身前,封住了他們的出去。他們一心想逃走,根本就沒有料到段塵風會突然出現在他們的身前,剛想停下來,卻已經晚了,巨大的慣性讓他們來到段塵風的麵前。

麵對著這些毒方穀的弟子,段塵風沒有任何同情,手中的絕世連連揮動,片刻之間,眾人都死在他的手中,成為一具具屍體。段塵風手一伸,絕世飛了出起,而後飛進來劍鞘之中,他握著劍身,轉過頭,對許晚晴說道:“走吧!”

此刻的許晚晴還處於驚恐的狀態,她雖然看過殺人,也看見過別人殺人,但是如此血腥的殺人方法,她還是第一次看到。看著地上一具具被絕世砍的麵目全非的人,她有些想嘔吐。

許晚晴怎麼也想不到,先前還是活生生的人轉眼之間全都變成的支離破碎的屍體。聽見段塵風的話以後,木訥的說道:“好。”說完,緩緩的向段塵風身邊走去,眼神卻有些恍惚。

段塵風看見許晚晴的表情以後,便明白是怎麼回事,走上前,拉著他的手,凝重的說道:“我也不想這麼樣,可是我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殺了我們。”

許晚晴低著頭,不在看旁邊死去的人,驚悸的說道:“但是他們是無辜的?就算,就算他們該死,也不必這麼殺死吧!”

段塵風不讚同的說道:“無辜,他們來到這裏就沒有無辜可言,今天我不殺死他們,或許有一天會被他們殺死,如果說我殘忍,那麼……。”說到這裏,他沒有在說下去,因為他也覺得自己殺人的方法有些殘忍,但還是說道:“對於敵人,我們沒必要同情。”

“可是……”許晚晴還想說什麼,話到了嘴邊卻沒有說出來。

段塵風把許晚晴摟在懷裏,說道:“我殺死他們是,也是讓他們早點解脫。”其實,在殺死這些人的時候,他也隻是殺死了他們的肉體,他知道這些人中間沒有幾個到達凝力以上的,也就是說他們還沒有元神,即使有元神的那名弟子,段塵風也沒有想過殺死,因為他已經來到了毒方穀,即使那名弟子的元神在人間存活一段時間,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那名弟子的元神從身體裏麵出來以後,漂浮在空中,突然,元神快速飄開了,向段塵風另一個方向飛去。估計在死亡的時候受到了很大的驚嚇,此刻的元神還有些驚悸段塵風殺死他的手段。

“走吧!”段塵風對懷裏的許晚晴輕聲的說道。他的話剛說完,突然感覺到有人前來的聲音,身體一動,鬆開摟住許晚晴的手,把她護在身後。

果然,沒過多長時間,一隊毒方穀的弟子從山穀中間移來,領頭的人段塵風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他就是殺死風殺的凶手——毒形。毒形穿了一身白色的道袍,臉色肅然,手中拿著驅毒尺,當毒形看到前來的人是段塵風時,臉色突然一變,心裏微微有些懼怕,但他還是說道:“段塵風,你竟然還敢來毒方穀,這一次叫你有去無回。”他的聲音雖然說的很大,但聽起來卻沒有底氣。

毒形的後麵站著十多名弟子,這些人的真元力都在凝力階段,後麵站著四名道行高一點的人,從他們蒼老的麵容可以看出,這些人都是長老級別的人物,他們的真元力雖然很高,但和段塵風想比還差一個檔次。段塵風根本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淡然一笑,冷聲的說道:“是嗎?我到要看看這一次誰會先倒在地上。”說完,他伸出右手,握住絕世的劍柄,而後一用力,絕世神劍脫鞘而出,散發著七彩的光芒。

毒形看到段塵風手中的法器,驚訝的說道:“神器。”這些人中間,他是最清楚段塵風法器的人,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在段塵風的身上會出現第三件神器。不僅是他,就連他身邊的那些人,眼中也帶著驚懼。

段塵風冷冷的說道:“不錯,此劍名為絕世,今天你能死在絕世之下,也是你的榮幸。”說完,他對旁邊的許晚晴說道:“你自己要小心。”說著,隻看見他身影一閃,人已經揮動手中的絕世向毒形攻擊而去,他的速度快的驚人,在場的人,甚至連空氣中的殘影還沒有看見,就已經感到了死亡的氣息。

久經殺場的毒形在段塵風說話的時候就感覺到了危險,他的身體也同時向後麵移去,躲在了眾人的身後。段塵風見攻擊的目標躲開了,擋在他身前的在那些道行低微的弟子,要想殺死毒形,就必須先清理這些人。

“殘陽如夢。”段塵風大叫一聲,絕世神劍使用出的殘陽劍法更是威力無窮,周圍的樹葉在殘陽劍法揮動的時候全都飛舞起來,飛的很高,像被狂風刮過一樣。樹葉之所以飛的這麼高,是因為使用殘陽劍法的時候,在絕世上注入了風之力,他一邊吸收空氣中風的力量,一邊運用到自己的劍法中。

這是段塵風第一次一邊吸收能量,一邊把通靈力運用到法器上,沒想到會有如此顯著的效果。樹葉在風之力和殘陽劍法的影響下打著旋風飛舞起來,而後,周圍的風沙也飛了起來,整個山穀中都變的朦朧。

前麵的那些毒方穀弟子又怎麼可能見過這樣的法術,一個個臉上寫滿了驚訝,段塵風體內的通靈力在來之前就已經修煉到第二層了。這個時候,他使用通靈力更是得心應手,風中有寒氣彌漫開來,讓那些道行低微的弟子不得不使用真元壁來抵擋。可是,他們發出的真元壁在段塵風的絕世神劍前是那麼的脆弱,絕世神劍靜止而入,洞穿了第一名弟子的身體,接著,第二名,第三名,直到那些弟子一個個死去。

風之力停了下來,絕世神劍上再一次出現冰霜,冰霜並比是白色的,上麵凝結著鮮紅的血液。殺死這麼弟子以後,在看毒形,這個時候已經站在了一邊,隻見他和四名長老,一同釋放真元力,在他們身體的周圍支起了一道結界,結界透明,不過上麵卻沒有多少能量波動,看樣子他們支撐這麼大的結界,也耗費全部的真元力。

段塵風看著結界,並沒有攻擊,因為他知道,表麵上毒形在維護結界,其實他並沒有發出多少真元力,他站在結界裏麵是為了吸引自己去攻擊結界,而他也會在自己攻擊的時候突然出手,給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很可惜,他的想法被段塵風看出來了,隻見他身影在空中一躍,佯裝出手,絕世神劍徑直向結界中刺去。

即將到達結界的時候,毒形的嘴角出現一道隱蔽的笑容,可是他的笑容並沒有維持多久,他剛一出手,想用驅毒尺攻擊段塵風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中計了。段塵風剛才在空中移動的時候,表麵上看去,速度很快,但是他並沒有使用全力,在毒形出手的時候,他快速的收回絕世,身體驀地向上移去,手中的絕世也隨之向毒形攻擊而來的方向揮去。

別看這些隻是在瞬間完成,在高手較量中,一瞬間完全可以改變一切。當毒形發現自己中計的時候,已經晚了,絕世神劍已經來到他的身前,他不得不用手中的驅毒尺去抵擋。

“當”的一聲,當驅毒尺接觸到絕世神劍的時候,從絕世上突然釋放出一股極為寒冷的寒氣,這股寒氣便是絕世神劍和別的法器不同的地方,也是最為強大的一招。絕世神劍中他擁有著別的法器沒有的東西——劍靈。

絕世中的劍靈在段塵風出手的時候總會很默契的發出它自己的力量,而這股力量就是他本身的靈力。在冰寒山上,他吸收了萬年的冰冷氣息才凝結成氣體,又吸收了萬年才成形,又經過了幾萬年,才化為劍身。絕世變成今天的樣子,完全是吸收了龐大的冰寒之氣才凝聚而成,它本身也是一個極為寒冷的法器。

如此強大的冰寒之力,道行平平的毒形怎麼可能躲過,世間的修真者沒有一人修煉成通靈力的,又怎麼會有破解的方法。當毒形的身體在空氣中被冰寒之力定格的那一瞬間,絕世神劍也來到他的身前,碰到驅毒尺的時候,攻擊的路線微微一偏,這一偏,雖然讓他保住了小命,但是他的肩膀卻被砍了下來。

卷三 第十三章 滅亡

段塵風的身體在空中一翻騰,落在了許晚晴的旁邊。在看毒形,左邊的肩膀已經落在了地麵上,斷口處的鮮血已經被冰之力凝結,身體在隨著巨大的慣性下,向後滑落,臉上表情極度的痛苦。四名長老見狀,忙收回釋放的結界,一個個閃動,接住還沒有落在地麵上的毒形,其中一名長老,關心的問道:“毒形,你沒事不吧!”

毒形搖搖頭,忍受了身體上傳來的疼痛,說道:“我沒事。”說著,他艱難的站了起來,憤憤的看著段塵風。

段塵風看著已經失去一支肩膀的毒形,冷冷一笑。剛才那一下,他本是有把握在瞬間擊殺對方,卻沒有想到毒形反應的速度超出了他的預料,雖然隻砍掉他一支肩膀,但是在段塵風的眼中,他已經和死人沒有區別。

段塵風對旁邊的許晚晴點點頭,示意她不要出手,而後向毒形的麵前走去,毒形身邊的四名長老,一人繼續扶著毒形,另外三人都把法器緊緊的握在手中,準備和一決高下。

段塵風走到毒形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冷聲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圍擊寒冰門,但是你們既然做了,就應該想到今天的後果,今天我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報仇。”說完,他沒有等眾人說話,身影一閃,向那三名長老攻擊而去。

三名長老的真元力,在毒方穀中算是很強的了,但是與段塵風相比,還有些距離。魔力和真元力的結合本來就十分強大,現在多了通靈力,世間已沒有多少對手。絕世神劍在他的手中不停的變化著,虛無劍氣也一道接一道使出。

麵對著如此強大的虛無劍氣,三名長老隻能躲避第一道,卻無法在躲避第二道了,片刻之間都受了重傷,踉蹌的站在一邊。段塵風沒有在給他們機會,身體突然一個躍起,大聲道:“虛——無——劍——氣——四——方——破。”漫天的劍氣從絕世神劍上發射而出,凡是接觸的石頭,草木都被這撲天而來的劍氣打的盡數迸裂。三人的身影在劍氣下是那麼的單薄,隨時都可能被劍氣吞噬的厄運。

當段塵風揮完第一波虛無劍氣的時候,在看那三名長老,他們已經倒在了地上。那三名長老身上的衣服已經破了,破了的地方滿是劍孔,臉色猙獰,死樣十分恐懼。另一名站在毒形旁邊的長老,用全部的真元力保護了毒形,而他自己,同樣死在虛無劍氣下。

段塵風一步步走到毒形的身邊,毒形畏懼的退了幾步,驚恐的說道:“你想幹什麼?”

段塵風莞爾一笑,說道:“你說呢!”說著,他把手中的絕世指向毒形,在毒形恐懼的眼神中揮出一劍。陽光下,七彩的光芒一閃,毒形的頭就落了下來。

殺死毒星以後,段塵風來到許晚晴的身邊,輕聲的說道:“走吧!”

許晚晴點點頭,突然,她拉住段塵風的衣服,看著他的雙眼,凝重的說道:“無論你做什麼事,我都會支持你。”

段塵風微微一笑,說道:“我不會殺死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你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說著,他收回絕世,向山穀裏麵走去,許晚晴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

兩人來到山穀口,毒斷崖已經帶著兩名長老站在山穀中等待著他們的到來,毒斷崖見兩人走來,肅然說道:“段塵風,當初沒有殺了你,真的是後患,想不到你今天居然修煉到如此成就,或許上天要亡我毒讜穀,但你要滅我門派,也必須付出代價。”說著,他手一伸,一件法器出現在他的手中,段塵風一看,驚訝不已,那法器居然是毒形的驅毒尺。

段塵風看著驅毒尺,驚訝的說道:“驅毒尺怎麼又回到你手中了?”

毒斷崖回答道:“這是我們毒方穀的秘密。”說完,他停頓一下,又說道:“既然你來到這裏,我也不想和你廢話,動手吧!”

段塵風冷冷一笑,而後轉過身,對許晚晴說道:“你在旁邊看著就行,這幾個人我還是能對付的。”說完,他轉過身,看著身前的毒斷崖,手中的絕世出鞘,虛幻步使出,一個閃動就來到他的身前。

別看毒斷崖是一門派的掌門,在真元力上,他還不是段塵風的對手。段塵風移動的速度就連他都沒有看清楚,他隻能下意識的用手中的法器抵擋。隻聽見法器碰撞的聲音傳來,毒斷崖身體驀地退了數步,好半天才穩住自己的身體,他的眼中充滿了驚訝,仔細看去,他的嘴角微微有鮮血流出,他伸出左手,擦幹嘴角的血液,驚訝的說道:“想你到你年紀青青,居然有如此道行,我真的小看你了。”

剛才那一下,段塵風雖然沒有受到太大傷害,但毒斷崖發出的真元力還是讓他微微有些吃驚,他知道,毒斷崖和自己的差距很大,但沒有想到毒斷崖的真元力居然如此的渾厚。段塵風一個閃動,站在了一邊,而後說道:“我也小看了你,一門之主果然厲害。”

毒斷崖沒有回答段塵風的話,對旁邊的長老聲說了句什麼,而後身影一動,繼續向段塵風攻擊而來,他的身體還沒有來到段塵風的身邊,那兩名長老也隨之動了,隻見他們揮動手中的法器,同時向段塵風攻擊而來,速度和力量都很快。

仔細看去,那兩名長老的法器上有青色的流光閃動,他們這一擊已經使用出全部的真元力,站在一邊的許晚晴不清楚眾人的真元力究竟有多高,但他看見對方法器上青色的流光,很是驚訝,隻聽見她擔心的說道:“塵風,小心。”

這樣的攻擊,段塵風還沒有放在眼裏,但他還是警惕的對待,身影一閃,向攻擊的人移去,三道虛無劍氣瞬間發射而出。

經過剛才的戰鬥,段塵風體內的真元力已經減少三分之力,這個時候,他發出的虛無劍氣要比剛才慢了一些。

那兩名長老也都是高手,對付虛無劍氣很有一套,隻見他們的身體在空中快速的旋轉起來,很難看清楚他們移動的軌跡。但段塵風這般道行,卻能看的真切,他們的身體螺旋一般飛起,虛無劍氣恰好從那螺旋飛行中飛過,並沒有碰到他的是身體。

躲過虛無劍氣,便來到了段塵風的身邊,他們攻擊的勢頭並沒有因為虛無劍氣的影響而弱了下來,在來到段塵風的身邊的時候異常的強勁。同一時間,毒斷崖也巧妙的躲開了虛無劍氣,驅毒尺在他的手中發出黑色的霧氣,他的嘴裏還默默的念著什麼,好像是一種咒語。

三道攻擊同時來到他的身前,段塵風才意識到眼前的三人合擊的力量是多麼強大,原本他還認為自己隻要能滅了毒方穀,就能把殘陽派也滅了,但是現在,看到三人合擊的強大以後,他沒有把握破了殘陽派的殘陽八陣。

段塵風麵對著三人的攻擊,身體在空中艱難的停了下來,一招殘陽滅突然使用出來,這一招是殘陽劍法中最強大的一招,但是除了殘陽派開山鼻祖修煉成以外,這些年來,還從還沒有人修煉成過,段塵風心裏也知道這路劍法,可是修煉了很多次都因為體內的真元力不足,被迫停止修煉。

於今的他,雖然真元球還是銀白色,真元力也隻修煉到第八層第三段的境界,但是他在魔力和通靈力的配合下,已經到了金色真元球的境界了,所以此刻,他可以使用出殘陽劍法最後一招。

殘陽滅雖然被段塵風使用出來了,他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他感覺體內的真元力、魔力和通靈力在絕世神劍舞動的時候,慢慢的流失著,速度很快,並不是他可以控製的,他想讓自己的體內真元力流失速度慢下來,但無論他多麼努力,都停不下來。

沒辦法,他隻能硬在頭皮把這套劍法使用完,隻能在心裏盼望在劍法使用完的時候,體內還有真元力。殘陽滅之所以是殘陽派的終極劍法,當然有它獨特的地方,劍法使出的那一瞬間,天地忽地變色,風起雲湧,周圍的靈力快速的向劍法中流入,絕世神劍七彩的光芒不見了,變成了黃金的顏色。

三人的攻擊也來到了段塵風的身前,當看到黃金劍氣以後,他們的眼眸中先是驚訝,而後是死一般的絕望,他們怎麼也想不到,修真世界中隻有傳說中的黃金劍氣,隻有斷天修煉到那種境界,此刻,卻在一個青年的手中使用出來。麵對放大的劍氣,他們閉上了雙眼,因為死亡離他們是那麼的接近。

漫天的劍影從絕世神劍中釋放出來,段塵風根本就不能控製絕世的移動路線,隻能按照那套劍法揮動下去,他隻感覺自己的意識模糊起來,不知道自己在做著什麼。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又恢複了清醒,這個時候,殘陽滅已經到了最後一劍,他的身體驀地飛了起來,而後雙手握著劍柄,向地麵上砍下。

絕世神劍帶著一道金色的劍浪落在了身前的地麵上,劍浪消失以後,一條深邃的溝壑出現在他的麵前,深不見底。毒方穀內那些錯落有致的房屋也在那一劍下,全部化為粉末,而後塌陷在那到溝壑中。段塵風隻感覺自己的身體內在也沒有一絲真元力,甚至連握劍的力氣都沒有,絕世神劍也失去了所有的光芒,變成一把普通的法器,隨之,他手一鬆,落在了地上。

段塵風的身體在絕世落下的時候,失去真元力的他,向樹葉一般落了下來。他努力的轉過頭,除了看見漫天的灰塵飄舞以外,那原本站著許晚晴的地方,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就連那三名毒方穀的人也不知道是死還是活。

許晚晴去哪了?段塵風的身體還在落,如果這個時候沒有人去接住他,他就會落在下麵的那道深不見底溝壑中。他沒有去理會自己的處境,眼神一直遊蕩在周圍,希望可以看見許晚晴的身影。

可是天空一片灰茫茫的,即使有人在灰塵的中間,段塵風在沒有真元力的情況下,也不可能看到。

絕望,是徹底的絕望,難道晚晴在自己那一劍的時候,被殘陽滅那巨大的能力給卷入進去了嗎?段塵風知道,剛才意誌突然模糊的一瞬間,是因為體內的真元力突然消耗盡了,就在他感覺全身的經脈即將斷裂的時候,突然感覺到絕世中傳來一股力量,他明白,絕世為了救自己,已經把全部的能量傳入了他的身體。

這個時候,段塵風想起了父親教給他這套劍法時說的話:不到萬不得以,即使你學會了套劍法,也不要使用。

先前,段塵風還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現在他終於知道,這套劍法使用的時候,需要的真元力實在太多。不修煉到第十層的境界,在使用這套劍法以後,都有可能會因為真元力虛脫而死,即使不死,也會經脈斷裂,失去所有的真元力,終生無法在修煉。

就在身體離地麵還有一丈高的時候,段塵風已經絕望的閉上的眼睛,同時他還在默默的祈禱著,許晚晴可以安全的逃生。突然,他感覺自己下墜的身體被人抱了起來,睜開眼睛一看,一個灰頭土臉的人把自己抱出。那人的臉上全是灰塵,根本分不清相貌,但從她粉紅色的衣服卻可以看出,她正是自己尋找的晚晴。

段塵風心裏一喜,剛想說話,可是嘴巴卻張不開,頭一歪,而後暈了過去。粉紅色的身影在灰霧中快速的移動,眨眼間消失在山穀中。

毒方穀滅亡了,或許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一個建立了數百年的門派,就這樣毀在一個少年的手中,滅亡的同時,所有的秘密都隨著段塵風的那一劍埋葬於溝壑之中,那些毒物,那些奇異的法術從此消失在修真世界中,當然,毒方穀這一名字也同樣被抹去。

卷三 第十四章 紫雲空間

在一座高山的一片樹林中,一間木製的房間裏,一個年輕的男子躺在簡易小床上。房間很小,小到隻能容納個人的身位,那名男子臉色蒼白,眼睛緊緊的閉上,微弱的呼吸證明他還沒有死去。一個較為高挑女孩守侯在他的旁邊,深深的凝望著床上的男子,她頭上的劉海已經垂落下來,劉海下,那被遮蔽的臉龐上,隱約可以看見一道道還沒有完全幹了的淚痕。

那女孩穿著一身粉紅色的衣服,看著床上的男子,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懷裏,雙手緊緊的握著。而後,聽見她喃喃的說道:“塵風,你千萬不要有事啊!我相信你,你一定不會有事的。”她的話有些語無倫次,可是看出,此刻的心情一定是異常的混亂。

房間裏麵的兩人,便是段塵風和許晚晴。那天,當段塵風使出殘陽滅的時候,許晚晴就感覺周圍的靈力瘋狂的向段塵風手中的絕世上湧去,在看旁邊的草木,她吃驚的發現,那些原本茂盛的植物,正在快速的枯萎,就連他體內的真元力,也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流失著。無論她如何使用真元力控製,都無法阻止流失的能量。

雖然許晚晴不知道段塵風使用的是什麼劍法,但她已經明白,如果不快速的離開絕世神劍吸收靈力的範圍,一定會因為體內的真元力流失,而受到重傷,或者,還會導致死亡。看著段塵風施展所向披靡的劍法,她最終決定到一邊觀看。

由於許晚晴在段塵風的身後,所以她可以很輕鬆的離開絕世吸收的範圍,可是毒斷崖三人就不可能那麼幸運,他的身體被絕世神劍瘋狂吸收能量的時候失去的抵抗的能力,隻見他的身體慢慢的幹涸,而後成為一具失去水分的屍體。

三人就這樣殘酷的死了,興許他們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清楚,他們的死完全是一個意外。

段塵風施展的劍法還沒有結束,他的身體在空中是那麼的威武,看著許晚晴的心砰砰的跳了起來,一臉陶醉的樣子。

忽地,段塵風身體的周圍金光萬丈,一道道金色的劍氣從絕世神劍上直射而出,就在許晚晴為段塵風強大的劍法感到欣喜的時候,段塵風揮出了那最後的一劍。接著,在那道強大的劍氣下,無數的房屋倒塌,漫天的灰塵彌漫在空中,段塵風的身體也隨之落了下來,她心中一慌,向段塵風身體移動而去。由於她移動的時候一心隻想救自己心愛的人,沒有理會空氣中的灰塵,所以段塵風在見到她的時候,是灰頭土臉的樣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由於太累,許晚晴沉沉的睡去。她一覺醒來,看著眼前的愛人依舊處於昏迷的狀態,心又不由自主的痛了起來。就這樣,她一直守侯在段塵風的身邊,保護在她,還要警惕著周圍的野獸和一些修行有成的妖物。

因為段塵風傷的很重,許晚晴不能帶著他在高空飛行,所以就在山林中臨時搭建了一個小木屋。這個小木屋搭建的實在是不倫不類,遠遠看去,就像隻一間小豬圈,或許農家的豬圈都比這間小木屋要堅固的多。

轉眼間,十多天已經過去了,原本蒼白的段塵風,臉上已經出現了血色。雖然段塵風還處於昏迷的狀態,但是他體內的元神卻清醒過來,此刻,當他想睜開雙眼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處於一個白茫茫的地方,四周是那麼的不真實,一切的東西都好像虛幻一樣。

段塵風想說話,可是他嘴巴張了半天,卻聽不見自己的聲音,怎麼回事,他在心裏問自己,沒有人來回答他。他感覺自己體內沒有一絲真元力,自己的身體像是實體,又像是虛體,就連身上穿的白色衣服,也好像是幻幻出來的,因為用手一碰,便可直接穿過。

難道自己死了嗎?難道來到了冥界?一係列的疑問出現在段塵風的腦海。

良久,段塵風才想明白,如果自己死了,一定會以元神的樣子出現在世間,但是自己現在的樣子,並不是元神,而自己現在所在的地方,看起來也不像是冥界,在他的腦海裏,冥界應該是冰冷的。無論自己現在怎麼回事,無論此刻在哪裏,都必須先弄明白,他抬起頭,看著周圍白茫茫的地方,一步步向前走著。不知道走了多久,白色的霧氣終於淡了一些,他心裏有些欣喜,對著剛才走的方向,加快了行走的腳步。

段塵風心裏更加奇怪了,在這個地方,他既感覺不到累,也感覺不到任何生物的氣息,好像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段塵風一直這麼走,沒有休息,他臉上微微一笑,因為他想,如果一直生活在這裏,是不是就不會死了呢?

或許一直生活在這裏,會因為寂寞而死。就在段塵風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時,前方已經看不到霧氣了,一扇大門兀自出現在蒼穹之上,門是黑色的,很高,也很大上麵畫著一些奇異的花紋。在門下麵的地麵上,有一塊白的石台,長寬各一丈,石台看不出是什麼材料做的,像玉又像是一種奇異的礦石。

走上石台,段塵風剛想看看這塊石台是什麼礦石所造,突然,空中的那扇黑色的門打開了,門裏發出耀眼的白光,極為強烈,他不得不伸出手遮擋光線。光線剛剛遮住,突然有一股力量把他的身體往裏麵吸,那股力量實在太大,身體隨之飛了起來,飛進了那扇門中。而後,門便關閉了,一切都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當段塵風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一個美妙的地方,這裏有花有草,還有一些小動物,不過這些動物都沒有攻擊能力。這些動物有的見過,比如說白色兔子和小貓,還有一些動物叫不上來名字,就像眼前的那隻,它的樣子和仙鶴一樣,可是他卻有四支腿。這裏的樹木也很高大,大凡都沒有見過,不遠處還有一條小溪,水潺潺的流淌著,如果不是他親眼所見,他真的會認為自己在做夢,夢到了一處人間仙境。

“這裏很美吧!”就在段塵風為眼前的美景陶醉的時候,一個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

段塵風轉過身,向聲音的方向看去,卻看見一個青年向自己的麵前走來,那青年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麵目俊秀,走起路來輕健有力,可以斷定他是一個高手,他來到段塵風的身邊,微微一笑,而後說道:“你知道這是哪裏嗎?”

段塵風這才意識到自己還躺在地上,忙站了起來,搖搖頭,回答道:“我不知道。”他說的時候,還在心裏嘀咕對方問的是廢話,要是知道這裏是哪裏,還會這麼莫名其妙的來嗎?心裏不滿,但臉上卻不能表達出來,畢竟這裏是人家的地盤。

那男子莞爾一笑,說道:“這裏是紫雲空間。”

段塵風一聽,心裏更加奇怪了,紫雲空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剛想到這裏,突然意識到這個空間名字叫紫雲,而他自己也有一個玉佩叫紫雲佩,難道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嗎?他眉頭微微皺起,看著眼前的青年,剛想說話,對方仿佛看出他的心思,說道:“不錯,這就是你紫雲佩中的空間。”

聽對方這麼一說,段塵風更加奇怪了,不明的問道:“我為什麼會在這個空間裏麵呢?”

對方微微一笑,說道:“因為我指引你來的,由於紫雲佩是你的認主神器,所以他可以感覺到你現在的狀況。前段時間,我感覺到你處於昏迷的狀態,意誌很弱,所以就用自己不多的仙靈力帶你來到了這裏。”

“那你是……”段塵風聽見這裏,更加摸不到頭腦了,自己竟然來到了曾經無數次想進入的紫雲空間,可是眼前的人又是誰,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會帶自己來到這裏。

那青年淡淡的一笑,說道:“我就是小藍,你曾經收留的那條龍。”

“啊!”段塵風一聽,更加驚訝,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小藍已經可以幻為人形。

小藍見段塵風驚訝的樣子,忙說道:“我也是無意間來到這裏空間的,我來了以後,才發現,我根本就出不去,除非你有能力把紫雲佩外的那道結界打開,否則我永遠都要在這裏呆著了。”

段塵風終於弄明白怎麼回事了,那就是他來到了自己的地盤,想到紫雲佩,他又想到了蕭婷,忙問道“小藍,你知道婷婷在哪裏嗎?”既然這條龍可以在紫雲佩裏麵活著,那麼蕭婷也一定在裏麵,此刻,他多麼想見到蕭婷,想知道她到底怎麼樣了,哪怕有一點消息也好。

小藍聽見段塵風的問話後,臉上的表情驀地暗淡下去,說道:“老大,你說的是那個為了救你而犧牲自己的女孩吧!”

老大?段塵風聽小藍這麼一叫,總覺得自己在他的心裏是土匪頭頭一樣,但這樣的想法隻是一閃,便被蕭婷的事拋在腦後。但這也是一件讓段塵風後悔終生的事,由於他這個時候沒有及時改正小藍對他的叫法,讓他初到仙界的時候成為眾仙的笑柄。

“是,我想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她在不是也在紫雲空間裏麵,她還好嗎?……你到是快說。”段塵風一張口,問了不下於十句關於蕭婷的事,就連他自己也感到奇怪,在聽見蕭婷的事以後,他的話變的這麼多。

當段塵風說完這麼多話以後,看見小藍一臉鬱悶的看著自己,不名的問道:“怎麼了。”

小藍鬆了一口起,說道:“老大,你能不能一件一件問,你一下說這麼多,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啊!”說著,他還做了一個為難的樣子。

這個樣子還真把段塵風嚇了一跳,他實在想不明白,已經活了上前年的小藍,為什麼說起話來和小孩子一樣。但這些不是他關心的事情,他關心的是蕭婷,於是問道:“你說,婷婷現在怎麼樣了。”

小藍歎息了一下,輕聲的說道:“老大,我已經盡力了……”

段塵風聽見小藍的話以後,鼻子突然一酸,低聲的說道:“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說到這裏,他看著小藍,傷感的說道:“小藍,你能不能帶我去看看婷婷的墓,我想見見她。”

小藍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段塵風,而後說道:“老大,你聽我說完,蕭婷她還沒有死。”

段塵風一聽,雙手激動的抓住小藍的肩膀,晃動著說道:“真的,她真的沒有死,那她此時在什麼地方,為什麼沒有來看我,快說,我想去看看她。”

小藍被段塵風這麼一抓一晃的,整個頭都暈了起來,最後實在被晃的不行了,說道:“老大,雖然蕭婷現在還沒有死,但是我也救不了她。”

段塵風本來欣喜的心情被小藍的一句話熄滅了,從像一個人突然遇見一群搶劫的土匪,而後那些土匪說不搶劫他的錢,就在他開心的時候,那些土匪又告訴他,隻要他的命。段塵風此刻的心情就像是那個被搶劫的人,而眼前的小藍就像是土匪一般。

段塵風憤憤的看著小藍,說道:“麻煩你下次說話的時候一下說完。”說到這裏,他也感覺自己的情緒有點失控,而後壓住情緒,沒好氣的說道:“既然你沒有辦法救她,叫我來幹什麼,難不成叫我去救她。”

小藍在嘴裏嘀咕道:“剛才還不是你打斷我說的話,現在卻怪我。”剛說到這裏,看見段塵風一臉憤怒的看著自己,又說道:“老大,我把你弄來,當然想讓你去救蕭婷小姐,我知道你現在也沒有這個本事救她,但是……”

“但是什麼?”段塵風有些著急的問道。

小藍聽見段塵風的問話,忙說道:“但是你以後,或許有能力救她?”

“以後?或許?”段塵風不明問道:“什麼意思,為什麼加個或許,是不是我很可能救不了婷婷?”

小藍一攤雙手,說道:“理論上是這樣的,現實也有可能是這樣的。”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右手握拳,晃動著說道:“不過老大,我精神上支持你,相信你一定可以完成這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卷三 第十五章 心聲

原來,小藍進入紫雲空間以後,才發現這個空間的奧秘,在這空間裏麵修煉的速度比外界結修煉要快許多倍,現在的小藍的頭上已經出現了三個小星星,雖然不知道那些星星是幹什麼的,但小藍知道,自從進來以後,他的仙靈力增加了許多倍,比外界修煉幾百年還要多。

原本它就是因為修煉到了瓶頸,卻一直沒有突破,後來遇見了段塵風,便想和他去人間玩玩,沒想到來到了這裏。來了以後,他就被周圍的環境深深的吸引,便專心修煉起來。後來段塵風遇到危險的時候,他也聽見了段塵風的呼喊,他本來出去幫忙,可是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出去的路,於是就放棄了。後來,在不斷摸索中,他明白了,隻有這件神器的主人可以隨意進出,隻要主人的允許,他它才能出去。

先前,小藍對出去還抱著很大的希望,可是後來,他發現段塵風連進來的方法都不知道,也就不在對段塵風抱太大的希望,他隻想專心修煉,等到有一天修煉有成,他或許可以破除紫雲佩上那道上古的結界,離開這裏。

再後來,當蕭婷為段塵風抵擋那一劍的時候,他突然感覺了段塵風心碎的聲音,對於蕭婷,他也有好感,同樣不希望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就如此的死去。

於是,他用全身的仙靈力輸入到外界,沒想到成功了,於是他就用自己能量把蕭婷帶了進來。開始,他還認為這樣做可以把任何人帶進來,後來,他想通過這樣的方法把段塵風帶進來的時候,都失敗了,仙靈力根本就傳不到段塵風的身上。

這一次,他成功的把段塵風帶進來以後,他才明白,帶人進來的辦法隻有一種,就是想帶進來的那個人必須在意識模糊的情況下,才有可能引導他進入這個空間。蕭婷雖然為段塵風擋下了攻擊,但她還沒有死,他就是利用蕭婷意識模糊的一瞬間把她帶進來的。

為什麼說帶,而不是引導呢?因為段塵風進來的時候,是引導。其實他也想把段塵風帶進來,可是帶蕭婷進來以後,它的仙靈力完全透支,到現在還沒有恢複,所以段塵風進來的時候,在結界中,也就是那個白茫茫的地方,而不是這裏。

之前,小藍把蕭婷也帶到那層結界裏麵,可是他發現蕭婷如果不來到這裏,她會很快的死亡,於是他就使用出全身的真元力把蕭婷帶到這裏。帶進來以後,才知道蕭婷受的傷,遠遠比自己的想的要重,她的意識全無,經脈全盡斷,幸虧元神沒有離開自己,否則帶進來也是個死人。

蕭婷全身的經脈雖然斷了,真元球也破了,但是她的魂魄還在,來到這裏以後,小藍用最快的時間把蕭婷失去意識的魂魄容入到破碎的元神中,他本來想修複蕭婷的元神,可還是放棄了。一是因為他的體內已經沒有仙靈力,二是由於他的力量太弱,還不足以修複蕭婷破碎的元神。

聽到小藍說自己力量太弱的時候,段塵風可是吸了一口寒氣,在他心裏小藍已經夠強大了,如果他認為很困難的事,那根本就不是人做的。雖然修複蕭婷的元神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按段塵風相信自己一定能把蕭婷救活,不為別的,就為她對自己一片真摯的愛。

兩人走了很遠,這一路上風景都很迷人,可是段塵風一心想見蕭婷,沒有心情去看周圍的景色。小藍也知道自己的老大,等著見他的心上人,一路上也沒有多說廢話,用最短的時間,把他帶到蕭婷的麵前。

在一個湖泊前停了下來,湖泊不是很大,隻有幾百丈寬,裏麵有各樣的魚遊來遊去。旁邊的陸地上還有許多花草,那些花都很漂亮,正在茂盛的開放著。小藍指著前麵一個小屋子,說道:“老大,你的女人就在裏麵。”

段塵風聽小藍這麼一說,先是一愣,而後才反應過來,笑罵道:“你找死啊!”說著,做打小藍頭的動作,卻沒有想到小藍機警的一閃,剛想使用虛幻步去打,卻發現體內已經沒有任何能量,他才意識到自己在紫雲空間裏,而不是現實中。

無奈,段塵風隻好放棄繼續打小藍,一個人向小屋子中走去,看著前麵即將接近的小屋,他的心裏異常的凝重。這個時候隻聽見小藍的聲音走身後傳來:“老大,你在裏麵好好陪著大嫂,出來的時候記得喊我一聲,不過,時間不要太長,你留在這裏的時間不多。”

小藍的話,段塵風一句都沒有聽進去,此刻的段塵風,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快見到蕭婷。來到門前,他輕輕的推開小屋的門,進去一看,房間裏麵全都是紫色的花朵,花朵如玫瑰一般,但卻比玫瑰大。花朵的的中間有一張床,一個穿著紫色衣服的女孩靜靜地躺在那裏,衣服還是在人間的那件,上麵帶著血跡,她的臉上微微有笑容。

看著蕭婷嘴角的笑容,思緒仿佛又回到了那天,回到冰寒山下,蕭婷那單薄的身影,奮不顧身的為自己擋下那一次攻擊。淚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他就那麼怔怔的站著,深情的看著床上的蕭婷,喃喃的說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那麼傻,為什麼再一次為自己擋下,為什麼。”

淚水順在眼角流溢出來,現在的段塵風已經分不清自己是真身還是虛幻的實體,為什麼會有眼淚。但他沒有想那麼多,雖然眼睛可以騙人,但心是真實的,自己的心真的很痛很痛。良久,他走到蕭婷的身邊,拉著他白嫩的手,說道:“婷婷,你可以聽見我說話嗎?我是塵風,是那個愛你的塵風啊!”

或許段塵風的愛來的遲一點,他的心裏雖然一直有著晚晴,但此刻他的心中,想的念的全都是蕭婷,隻要能讓蕭婷活過來,讓他去死,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做。但是,蕭婷依然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周圍的花是那麼的鮮豔,可是在段塵風的眼中,它們與蕭婷比起來,實在是平凡的不能在平凡了。

突然,蕭婷的眼睛動了一下,一滴眼淚流了出來,順著她的臉頰滑落而下。

看到蕭婷的流出眼淚,段塵風的身體仿觸電般定格在原地。雖然隻一滴眼淚,但是它至少證明蕭婷可以聽見他說的話,他欣喜的拉著蕭婷的手,說道:“婷婷,我知道你為我做了很多,以前我太傻,沒有珍惜你的愛,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醒過來,無論發生多大的困難我都會救醒你。”他的話有些語無倫次,但他的心在快速的跳動著。

段塵風伸出右手,抆去蕭婷眼角的淚水,溫柔的說道:“不要在哭了,從今以後,都不許你哭了,你放心,以後我會好好保護你,不會讓你在流淚了……。”他一個人輕聲的說著,從那天以後一直說到現在,接著,他又說到晚晴。

對於和許晚晴之間的事,段塵風依然沒有對蕭婷隱瞞什麼,就像那個夜晚一樣,他和蕭婷坐著寒冰山的石頭上,一邊看著月空,一邊說著自己和許晚晴的故事。

現在,雖然沒有了夜空,但是有鮮花,雖然沒有蕭婷的聲音,但是她依然在傾聽自己的聲音,隻聽見他緩緩的說道:“婷婷,你和晚晴都是我心裏最重要的人,我不想失去哪一個,如果,有一天你醒來了,我希望那麼快樂的在一起,好嗎?”

雖然蕭婷聽見了他的話,卻不能給他答複,段塵風看著蕭婷昏迷的樣子,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他不知道蕭婷心裏怎麼想的,如果讓她們兩個女孩和平相處,又怎麼可能是一件容易的事,畢竟愛情是自私的。他知道自己對不起蕭婷,如果將來她醒來了以後,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他也希望蕭婷可以過的開心,快樂。

“婷婷,你還記得那個毒方穀嗎?我來之前已經把他們門派的人全殺了,風殺前輩的仇恨也報了,下一步我會去殘陽派,等我有能力的時候,我一定要把殘陽派的人全部都殺了,讓他們做的事付出代價。”說到這裏,他的眼中突然有一道寒光閃現,片刻後消失不見,又恢複那和藹的表情。

佳人依然在沉睡,可是站在佳人旁邊的人卻一直說個不停,不知道過了多久,小藍輕聲的走了進來,小聲的說道:“老大,你該走了。”

段塵風看著蕭婷,深深看著,好像那一眼要把自己心愛的人刻在腦海中一般,而後說道:“婷婷,我走了,等我有能力進來的時候,還會來看你。”說完,他驀地轉身,向門外走去。

走出門外以後,小藍關上小屋的門,也跟了出來,段塵風看著天上的太陽,有些不滿的說道:“你看看,太陽還天上,我還沒說多長時間,你為什麼叫我出來。”

小藍被段塵風這麼一問,先是一愣,而後笑道:“老大,難道你不知道自己在裏麵呆了多長時間?”

“很長嗎?”段塵風疑惑的問道。

小藍伸出三個手指頭,說道:“不長,你在裏麵就呆了三天。”

“什麼,三天?”段塵風實在難以相信,他在裏麵說話,一直說了三天,可是他感覺好像隻是一瞬間一樣,他看著天上的太陽,有些懷疑的問道:“你說我在裏麵帶了三天,為什麼我沒有看見天黑呢!”

小藍被段塵風這一問,差一點沒氣被過去,他一想段塵風剛來,也就釋懷了,於是說道:“老大,你剛來這裏,我不怪你,但是你要明白這裏是沒有天黑的概念的。”說著,他有指著天上的太陽,繼續說道:“那個東西,從這邊轉的那邊,然後再從那邊轉到這邊。”

“為什麼他不落下去?”段塵風好奇的問道。

小藍凝重的說道:“開始的時候,我也認為他不落,後來,經過我仔細研究,認真的考察,精密的推算,才發現它是落下去的?”

段塵風聽見小藍這麼一說,都有些懷疑他是不是去皇家學院裏麵學習過,為什麼詞語用的這麼專業。本來他不想問的,但還是忍不住說道:“你不是剛學會說話嗎?為什麼說的這麼好?”

小藍詭異的一笑,說道:“雖然我在這裏出不去,但是你們說話,我想聽的時候,都能聽的到,所以……嘻嘻!以後你和那個晚晴說話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哦。”說著,還給了段塵風一個‘別讓我聽見’的眼神。

聽小藍這麼一說,段塵風嚇了一身冷寒,而後岔開話題,說道:“你還沒告訴我你發現了什麼呢!”

小藍的停止了笑容,臉色一變,嚴肅的說道:“因為我發現,紫雲空間裏麵有兩個太陽。”

“就這麼簡單?”段塵風鬱悶的問道。

小藍凝重的說道:“那你還想怎麼樣?”

段塵風沒時間和小藍說廢話,問道:“你叫我出來幹什麼,不會就和我說這些吧!”

小藍微微一笑,說道:“當然,我怎麼可能耽誤你寶貴的時間,我來這裏是讓送你離開的。”

“送我離開?”段塵風不明的問道:“你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樣離開這裏,難道我能自由出入這裏?”

“不是。”小藍故做深沉的說道。

段塵風突然打了一下小藍的頭,說道:“既然你不知道如何離開這裏,還說什麼?”

小藍有些委屈的說道:“我是說你不能自由的進來,但是你可以自由的離開。”

段塵風點點頭,說道:“這樣啊!那你快給我說說怎麼樣離開這裏。”說完,他又想到什麼似的,說道:“還有,下次說話,不要在一半一半的說。”

被段塵風這麼一打,小藍哪還敢說。雖然小藍的道行比段塵風高出很多倍,他完全可以很輕鬆的把段塵風殺死,但是他不會,他一直把段塵風做為最尊敬的人,如果沒有段塵風的話,他修煉的速度不可能這麼快。再說,如果把段塵風殺死的話,他可能永遠都出不去這個空間。

小藍看著段塵風微微生氣的模樣,回答道:“我現在帶你去一個地方,到了那裏以後,你就可以安全離開這裏。老大,記得,你的時間不多了,因為你現在是元神中的意識進入這裏,如果你肉身完全恢複以後,你元神還沒有回去的話,你就永遠回不去了。”

聽見小藍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段塵風還真的有點不適應,但總比他一句話分兩次說的好,點點頭,說道:“快點帶路吧!”說著,對小藍微微一笑。

卷三 第十六章 舊仇

兩人來到一座高山上,這座山上同樣有著一塊和進來時一模一樣的石台,段塵風看著眼前的石台,沉聲的問道:“小藍,是不是站在這裏就可以出去了?”他認為出去的方法,會和自己來的時候一樣,可是這塊石台的上麵卻沒有那扇黑色的大門。

小藍說道:“理論上是這樣的,不過,操作起來或許有些困難。”

段塵風聽見以後,真的想把小藍痛打一頓,說話總是說一半。看著小藍,沒好氣的問道:“你快說,到底怎麼樣,我才能回去?”

小藍說道:“你站在石台上,然後我把仙靈力傳上你的身上,你就可以離開了。”

對於小藍的話,段塵風極度懷疑其中的真實性,但他現在隻能選擇聽從,他一邊向石台上走去,一邊說道:“是這樣嗎?”

小藍點點頭,開始凝聚體內的真元力,隻見他右手一伸,一道白色的霧氣從手上揮出,徑直來到段塵風的身上。段塵風隻感覺身體裏麵一熱,那股能量就來到自己的身上。可是現在,他還處於元神的狀態,根本不知道如何處理這股能量。就在他不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那股能量消失了,他疑惑的向小藍看去,隻見小藍怪異的看著自己,於是問道:“怎麼了?”

小藍嘿嘿一笑,說道:“老大,我發現用這樣的辦法,你無法離開這裏。”

段塵風這個時候,已經不知道該怎麼罵小藍才好,憤懣的說道:“那你到是快說說,怎麼樣才能離開這裏。”

小藍低著頭,沉思起來,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看向段塵風。

段塵風以為他有離開的方法,忙問道:“怎麼樣,有離開的辦法了嗎?”

小藍兩手一攤,無奈的說道:“我還沒有想到。”他的樣子有些可愛,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段塵風無語,在心裏已經對小藍失去了信心,淡然的說道:“你想吧!”說完,他看著腳下的石台,想研究一下是什麼材料做成的。他一邊看,一邊想著如何離開這裏,腦海裏麵隻有一個念頭,就是離開。

突然,段塵風腳下的石台出現了腰耀眼的白光,還沒等他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就感覺石台裏麵出現一股巨大的能量,吸扯著他的身體。對於這股力量,他並不陌生,和自己先前來的時候,情形如同一轍。

段塵風欣喜萬分,因為他終於找到了離開的辦法,隻要站是石台上,心裏想著離開,就可以離開紫雲空間。他隻感覺自己的意識漸漸的消失,而後有再次出現,不過這一次,卻清楚的感覺到,他的元神回到了身體中。

段塵風發現自己的身上異常疼痛,睜開眼睛一看,發現自己在一個小木屋中,屋子裏麵沒有人,空氣中留著淡淡的香味。晚晴呢?段塵風見許晚晴不在身邊,剛想喊出聲,卻隱約聽見外麵有打鬥的聲音傳來,不在管身上還沒有愈合的傷勢,忙從床上走下來,一個閃動,向外麵移去。

來到外麵才看清楚怎麼回是,許晚晴一手握著莫鑰劍站在樹林中的空地上,在他的周圍有十多名修真者,都握著法器指向她。許晚晴依舊是一身粉紅色的衣服,頭發在風中輕輕的飄動,加上絕美的容貌,宛如九天下的仙子。

段塵風看見這些修真者,其中一名男子穿著黑色的衣服,臉色肅然,手中的法器是一個帶著黑色霧氣的球,他心中一驚,脫口而出:“死靈球。”

眾人向段塵風的方向看去,拿著死靈球的人也是一驚,說道:“是你。”他說話的時候,身體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在他的心裏,對於段塵風,依然有些懼怕。

許晚晴見到段塵風以後,驚喜道:“你醒了。”

段塵風對著許晚晴微微一笑,絕世神劍出現在他的手中,而後出鞘,緊緊的握在右手中,一步步向眾人走去,他臉色冷俊,不帶一死表情,走了幾步以後,他的身影突然一閃,絕世神劍在他的手中揮動,瞬間就來到眾人的身前。

眾人根本就看不清段塵風是如何動的,那些道行低微的弟子,甚至還沒有感覺到危險,就被絕世所傷,倒在了地上。轉眼間,已經死了數名,那黑衣人的心裏更是恐懼,忙把手中的死靈球拋向段塵風,轉身向逃走。段塵風身影一閃,一劍擊飛了攻擊而來的死靈球,向逃跑的人追去。

段塵風追的時候,速度很慢,那些人跑的卻很快,沒多久就消失在他的視線中。段塵風隻感覺心口一熱,一口血流出出來,身體也隨之一軟,單腿跪在地上。許晚晴來到他的身邊,彎下腰,扶著他的身體,關心的問道:“塵風,你怎麼樣,沒事吧!”

段塵風拄著絕世,艱難的站了起來,輕聲的說道:“我沒事,傷還沒有完全好,剛才攻擊的時候觸發了傷勢,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許晚晴扶著他回到了小屋,等段塵風坐下以後,她說道:“你沒事吧!”心裏有很多話想說,可是到了嘴邊,卻不知道如何說起。

段塵風拉著許晚晴的手,溫柔的說道:“我真的沒事。”說著,他又把紫雲仙佩裏麵的事告訴了許晚晴。許晚晴一聽蕭婷還有救,欣喜的說道:“真的嗎?蕭婷妹妹真的還有救。”

段塵風點點頭,堅定的說道:“無論有多大的困難,我都要讓婷婷複活。”

三天以後,段塵風全身的傷勢已經恢複了,他隱約感覺到小藍給他輸入的那股仙靈力也容入了身體中。他同樣發現自己的真元力已經突破了第八層,處於在第九層第一段的境界了,看著體內流轉的金色的真元球,感覺自己終於是站再高手的行列了。

兩人來到迷心門前,段塵風說道:“晴兒,到時候你要小心一點。”

許晚晴點點頭,說道:“我會的。”

本來他們不想來找迷心門的麻煩,或許迷心門命中注定要滅亡在段塵風的手中。那天段塵風滅了毒方穀以後,巨大的聲響驚動了不遠的迷心門弟子,門中的人一時好奇,便想去看看怎麼回事。當他們來毒方穀的時候,卻看見山穀裏麵一片廢墟,讓他們驚訝的無非是那道深不見底的溝壑,他們都是修真之人,當然明白這麼深的溝壑需要多大的真元力。

眾人見滅毒方穀的人已經離去,認定凶手一定還留下什麼線索,處於好奇,他們便想看看是什麼人,居然能在轉眼之間滅了這麼大一個門派。後來,他們在樹林中見發現了段塵風和許晚晴居住的小屋,當他們想靠近的時候,卻被許晚晴發現了,也就是段塵風醒來的那一幕。

站在迷心門前,段塵風就已經感覺到裏麵有人多人在等著他們,他們雖然壓住了氣息,可是在他這樣的高手麵前,如同擺設,他冷冷看了一眼,高聲的說道:“我知道你們都在裏麵,出來吧!”

話剛說完,迷心門裏麵走出來一群人,領頭的是一位年紀蒼老的修真者,道行很高,和段塵風差不了多少。在他的身後僅跟著兩名男子,段塵風都認識,他們依然穿和白色的衣服和黑色的衣服,兩人的後麵同樣跟在十多名穿著灰色衣服的弟子,那老著,走出來以後,在段塵風身前五丈外停了下來,說道:“小兄弟,不知道我們門派如何得罪你了,你為何一次又一次的來光臨我們這個的小門派?”他的聲音蒼勁有力,帶著質問的口氣。

段塵風最討厭這樣裝腔做勢的人,冷聲道:“做了什麼你自己清楚,你後麵那個穿黑衣服的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一想到蕭婷曾經在他的手中,被當作材料來使用,就是憤怒,說話沒有了先前的鎮定。

“你……”那黑服男子剛想說話,被那名老者打斷道:“金雲,不可無禮。”

“可是,師父,你不能聽他胡說。”金雲不滿的說道。

老者沒有理會金雲,對段塵風說道:“小兄弟,我徒弟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一些,但你不能完全怪罪他,我們本來就是小門派,或許有些法術過於偏激,如果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還請你多多包涵。”

段塵風覺得這名老者的話還有幾分道理,如果是以前,或許他聽見以後不會在計較。可是現在,經曆了這麼多事情以後,他已經明白,對方這些話不會是敷衍他離開罷了,他們嘴上這麼說,心裏或許又是另一番想法,看著眼前的老者,他說道:“前輩,我知道那些事和你沒關係,可是今天我必須要殺了他。”說著,指向他身後的金雲。

金雲一聽,沒理會身邊的師傅,憤憤的說道:“別以為你有幾分道行,我就怕你,你想殺我,還嫩了點。”說著,有右手一身,死靈球出現在他的手中,雙眼憤憤的盯著段塵風。

段塵風可不會怕他,絕世神劍同樣出現在他的手中,真元力輸入到絕世中以後,絕世上散發著七彩的光芒,他冷冷一笑,說道:“你以為我會怕你嗎?”

眾人看到神器都是一驚,尤其那名老者,他的眼中出現了貪婪的目光,隻是一閃,便消失不見。老者見兩人即將要打起來,忙說道:“小兄弟,你給老夫一個麵子,我廢除他全身的真元力,如何?”

這句話,段塵風顯然沒有想到,既然對方這麼說了他也不好反駁,於是說道:“既然前輩這麼說了,我也給你麵子,如果你在我麵前廢除他全身的真元力,我也不在計較以前的事。”

老者點點頭,對金雲說道:“金雲,你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我廢除你的真元力,你可有意見。”

段塵風本以為金雲不答應,沒想到金雲頭一低,說道:“徒弟認罰。”

老著一身手,一把法器出現在他的手中,那法器很怪異,如同一個木棍,隻是木棍的上麵有一個綠色的珠子。他一用力,法器發出黑色的霧氣,霧氣中閃著三彩的光芒。段塵風雖然不知道眼前的法器是什麼,但是許晚晴卻認出來了,驚訝的說道:“迷心棍。”

許晚晴和段塵風來到迷心門的時候,心中就很驚訝,她沒有想到,段塵風說要來的地方,居然是在修真世界裏麵消失幾百年的迷心門。世間之人都知道迷心門的法術過於邪惡,他們曾經搶走過很多邪惡的法器,迷心棍也是十大邪器之中,其中所帶有的邪惡能量和死靈球一樣,可以控製人類的心神。

許晚晴知道,十大邪器中,有三劍可以控製人的心神,第一是迷心棍,第二是死靈球,還有一件是逐雲劍。這三大邪器已經出現了兩件,最後一件估計也在迷心門中。就在這個時候,那名穿著白色衣服的男子的手中突然出現一件法器,那法器卻是一把劍,許晚晴看見以後,說道:“逐雲劍。”她說的聲音很平淡,好想在自己意料之中一樣。

段塵風見那名白衣男子拿出自己的法器,很是疑惑,就在這個時候,聽見白衣男子說道:“師父,這樣的事還是讓徒弟做吧!你身為一門之主,對這樣的人不值得你親自出手。”

老者聽見以後,點點頭,說道:“好吧!金雲就交給你了。”說著,他又對段塵風說道:“小兄弟,我大徒弟孫亦帆將代替我廢除劣徒的真元力,你看如何?”

段塵風點點頭,沒有說話。這個時候,他心裏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對方廢除真元力,拿法器出來幹什麼,又不是殺人。想到這裏,他看著身邊的許晚晴,許晚晴也在看著他,隻聽見許晚晴輕聲的說道:“小心有詐。”她聲音說的很小,旁邊的人根本聽不見。

孫亦帆來到金雲,左手放在他的頭上,準備廢除他的真元力,隻見他的手中發出一股黑色的霧氣,接著,向他的頭上按下。

就在這個時候,原本以為孫亦帆會直接按下去的手,突然一轉,向段塵風的方向揮去,從他的手中發出數枚飛鏢,快速的向段塵風的麵前飛來。同一時間,那名老者和金雲驟然出手,揮動手中的法器,向段塵風攻擊而來。

卷三 第十七章 斬殺

麵對三人的攻擊,早有準備的段塵風冷冷一笑,而後虛幻步使出,瞬間消失在原地,手中的絕世在空中快速的飛舞著,漫天的劍影出先在空中,那些來到他身前飛鏢全部落在了地上。當這些飛鏢被段塵風打落的時候,那名老者的攻擊也來到他的麵前。

老者手中的迷心棍徑直而來,棍上的那刻綠色的珠子冒出一股黑色的霧氣,他的速度很快,轉眼間就來到段塵風的身前。段塵風麵對著老者,沒有一絲驚慌,絕世揮出,一個閃動,和老者的迷心棍碰撞在一起,兩人同時退了三步。

金雲的攻擊也來到段塵風的身邊,段塵風快速的調整個身體,揮動手的絕世攻擊而去。就在這個時候,金雲手中的死靈球突然脫手而出,向一邊的許晚晴飛去,當許晚晴感覺到危險,剛想召出莫鑰劍抵擋的時候,死靈球已經來到她的身前。

這麼快的速度,這麼近的距離,許晚晴又怎能躲避。

段塵風一見,暗叫不好,不在理會旁邊攻擊而來的金雲,身影一閃,全身的真元力都使用在虛幻步之上,終於在死靈球到達許晚晴身前的時候趕到,絕世神劍帶著金色的光芒砍在死靈球上。隻聽見“轟”的一聲,死靈球發出一股黑色的霧氣,而後化做兩半,落向地麵。許晚晴的身體也在這聲響中向後退了幾步,一陣踉蹌,眼看就要跌倒在地,

段塵風的身體在巨大的慣性下,剛剛站穩,一見許晚晴臉色蒼白,身體即將倒下,忙把她抱在懷裏。這個時候,他突然感覺到身後有人在向自己出手,轉身是不可能了,因為他的懷裏還有許晚晴,揮動手中的絕世抵擋,同樣來不及,隻能凝聚全身的真元力形成一道結界。

結界還沒有形成,對方的攻擊已經在落在了段塵風的背後,那一掌力量極為強大,打的他全身的氣血翻滾起來,他眉頭一皺,真元力驟然釋放出來,把所有的能量就彙聚到對方攻擊的那一掌上。兩股巨大的能量碰撞在一起,讓雙方都飛了起來,段塵風抱著許晚晴在向前飛了數十丈,而後落在地上,一股鮮血從嘴角流溢出來。

段塵風看著懷裏即將昏迷的許晚晴,轉過身,憤憤的說道:“卑鄙。”他沒有想到,對方在攻擊的時候,居然在死靈球裏麵放了毒,那股毒在段塵風砍斷死靈球的時候散發在空氣中,而旁邊的許晚晴沒有反應過來,恰好呼吸到裏麵毒氣。

那名老者的懷裏抱著金雲,金雲在偷襲段塵風的時候,被他巨大的真元力震傷,全身是血,正處於彌留之際。嘴中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看樣子活不了多久了,老者就這麼兩個徒弟,對於金雲,他格外的疼愛,現在卻看見他即將死在自己的壞裏,有什麼能接受。剛才,他本來有機會向段塵風出手的,可是他如果出手以後,金雲必死,所以他從半空中接下金雲,向他的體內輸入真元力。

可是,無論老者輸入的在多的真元力,金雲依然沒有起色,剛才那一下,段塵風已經把金雲全身的經脈震傷,不是短時間可以治療好的,除非一直往金雲的體內輸入真元力。看著懷裏即將死去的徒弟。老者同樣憤怒了,他盯著段塵風恨恨的說道:“今天你必須死。”說著,他把懷裏的金雲遞給旁邊的孫亦帆,凝聚著全真的真元力,準備向段塵風攻擊而去。

剛才那一下,段塵風也微微有些受傷,許晚晴臉色越發蒼白,她明白此刻的狀況,如果一直呆在段塵風的懷裏,雙方都有可能死在這些人的手中。她看著段塵風,輕聲的說道:“塵風,你放下我,我沒事。”她的話是那麼的有氣無力,聽的段塵風一陣心痛。

段塵風搖搖頭,決然的說道:“不,你站在旁邊我不放心。”

段塵風微微一笑,可是她的笑容卻顯得那麼的吃力,隻聽見她說道:“我真的沒事,等你殺了這些人以後,我就好了,我現在到一邊用真元力把毒逼出體外。”

段塵風一聽,也覺得她的話有道理,關心的說道:“那好吧!你要小心,說著鬆開了手。”

許晚晴艱難的走一邊的地上,而後對段塵風微微一笑,盤腿而坐,準備逼出體內的毒氣。她剛坐下,凝聚著真元力的老者,也出手向段塵風攻擊而來。段塵風忙握緊絕世神劍,迎接著對方的攻擊。

隻見老者的左手伸展開來,向天空一指,天空之上突然變色,烏雲翻滾,片刻間已遮蔽了半麵天。他臉色肅然,雙眼閉合,手中的迷心棍也在同一時間變成了銀白色,銀白色的法器在他的手中快速的揮動,口中默默的念著什麼,而天空上的烏雲也在揮動的時候更加密集的彙聚在一起。

看見銀白色的迷心棍,段塵風心裏一驚,他沒有想到,老者的道行既然達到這樣的地步,先前他看老者的時候,也不過在第七層,可是此刻卻達到了第八層。怎麼回事,難道他通過一種奇特的法術隱藏了自己的實力不成,如果真的是那樣,今天的一戰或許會異常的艱苦。

段塵風的臉上帶著不安,他實在難以相信,那個活了幾百年的揚於延也不過是不堪一擊,可是眼前的老者卻讓他難以看透。可見皇宮裏麵的人修真者,除了年齡大了點,生活好了點以外,也沒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地方,這些神秘而悠久的修真門派才真的是深藏不露。

段塵風沒有急於出手,如果此刻貿然攻擊,必定會遭受眾人的聯手。除了老者以外,他不懼怕眼前所有的人,即使眾人聯手攻擊,他也相信自己能在幾招之內,將他們斬殺在場。

讓段塵風沒有出手攻擊的原因還有一點,他想看看這名老者究竟在幹什麼,是什麼樣的法術能讓他凝聚這麼長時間的真元力,難道和自己一樣,在發動殘陽滅的時候,需要吸收身邊的靈氣不成。他看著身邊依舊生機勃勃的草木,否定了心中的想法,仔細的看著老者揮動迷心棍的軌跡,要在最快的時間做出正確的反應。

老者身旁的弟子都向後退去,快速的回到了迷心門之中。片刻,老著的雙眼突然睜開,兩道寒光閃出,如閃電一般來到段塵風的身前。段塵風心裏一驚,忙揮動絕世抵擋,絕世神劍快速砍向那兩道寒光。一聲輕響後,寒光被絕世碎,消失不見,由於那兩道寒光的力量太大,他的身體也後退了數步。

這是什麼攻擊,對於老者剛才的招式,段塵風又是好奇,又是擔憂。好奇的是,老者施展出來的法術,他從來就沒有聽過,也沒有在書籍上看過。擔憂的是,如此具有威力的攻擊,他能不能完全接下來,還是個未知道數。他明白,剛才那兩道寒光隻是老者攻擊的開始,更厲害的招式還在後麵。

這個時候,老者手中的迷心棍突然停止了揮動,握在身前,棍上的銀白色光芒漸漸淡了下去,天空中翻滾的雲層越來越低,儼然將要到達地麵上一樣。段塵風凝視著老者,老者也對視著段塵風,兩人都沒有動,他們的衣袖在風中輕輕的吹動。

這樣的舉動實在是難以想象,雙方本來都要攻擊了,卻在最關鍵的時候對視起來了。表麵上,他們都在看著對方,其實不然,他們都在觀察對方的動向,想要一擊必殺。可是一擊必殺有談何容易,老者沒有把握,段塵風也沒有,他們隻能利用對方放鬆警惕的時候出手。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雙方依然在凝視著,迷心門裏的弟子看著天空上風起雲湧,地麵上,兩人的法器都發出特有的光芒,可是兩名原本應該攻擊對方的人,卻在那裏,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迷心門的弟子本以為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即將發生,可是他們看到的這樣的情況,不禁有些失望。

隻有孫亦帆在緊張的注視著兩人,他知道自己的師傅發出這麼強大的法術代表著什麼。

老者沒有找到段塵風的弱點,天空上的雲層隱約有漂移的動向,他不能在等了,手中的迷心棍向段塵風的方向一指,那些翻滾的雲層驀地飄落下來,向段塵風的方向移動。雲層裏麵有風聲,風聲用帶著強大的力量撲向段塵風。老者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可想他施展這個法術的時候也十分的吃力。

當雲層來到段塵風身上的時候,他沒有退縮,因為他的身後還要許晚晴,如果他退後的話,許晚晴就會被這股強大的能量傷害到。他舉起手中的絕世,絕世神劍在上一次幫助段塵風發出殘陽滅的時候,失去了全部的能量,現在的絕世中已經沒有多餘的靈力了。這一次,麵對如此強大的攻擊,他隻能靠自己。

段塵風的身體在風中佇立著,如此強大的能量並沒有讓他的是身體移動半分,他的臉上微微有汗珠出現,可是汗珠一出現在額頭,就被風吹散了。風越來越密,那股能量也越來越強大,段塵風的身體被這股強風的吹動下,移退了數丈,地麵上是他滑動時留下的兩道深深的腳印。

不能再退了,因為許晚晴就在他的身後。段塵風一咬牙,全身的真元力釋放出來,絕世神劍上突然金光驟放,一麵透明的結界出現在他的麵前,阻擋著那股強風的吹來,可是,結界上的能量越來越弱,他根本就無法阻止風的吹來,對著強風,手中的絕世連連揮動,一道又一道虛無劍氣發射而出,他想通過虛無劍氣的速度,把施展法術的老者斬殺。

可是,段塵風想錯了,那股風的強大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虛無劍氣穿過結界,進入了風中,本來直線飛行的虛無劍氣慢慢的扭曲,變形,最後消失不見。風越來越大,旁邊的樹木都被風的力量連根拔起,吹向那道結界上。結界越來越薄,眼看就要被風吹破,段塵風知道,他已經無法阻擋這股強大的力量。

風更加猛烈,穿破了結界,向段塵風的身體吹來。就在吹破結界的那一刹那,他不退反進,向那股強風中移去。老者的眼中閃現出喜悅的光芒,在他心裏,段塵風必然會被這股強風吹死。可是他錯了,就在他認為段塵風已經死去的時候,段塵風的身體出現在風的中間,臉上的表情並不是痛苦,而是一種喜悅,好像得到什麼難得的東西一樣。

怎麼回事?老者的心中出現無數的問號。可惜在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能夠回答他,唯一知道原因的段塵風,卻送給他一把潔白的劍。絕世神劍在段塵風的手中揮動著,一個閃動就來到老者的身前,在他的身後還跟著那股強大的風。

絕世神劍洞穿了老者的身體,老者手中的迷心棍在失去真元力的支撐下,掉在了地麵上,卻聽見不到聲響。老者臨時死前,終於想明白怎麼回事了,用他臨死前最後的聲音問道:“你修煉成了通靈術?”說完,一股鮮血從他的嘴角流溢出來,而後眼一閉,死了。

老者說的不錯,在生死存亡的瞬間,段塵風想到了通靈術中的風之力,因為眼前是雲層中間的力量不是別的,而是風,風則是自然之力的一種,段塵風修煉的風之力就是控製自然之力的。雖然他明白如何對付這股風,可是控製起來相當的困難,他不能完全指揮這股能量,隻能讓他在自己身體的周圍,不攻擊自己。

老者一死,那些迷心門的弟子都跑了出來,孫亦帆揮動手中的逐雲劍就向段塵風的身前刺來,段塵風從老著的身上拔出絕世,擋住了對方的攻擊,而後閃到風中,說道:“你們走吧!我不想殺你們。”

這一次來,段塵風原本就是殺金雲的,現在金雲已死,他不想在殺別的弟子,在段塵風的眼裏,孫亦帆還是一個不錯的人。站在風中,段塵風慢慢的吸收著這股力量,消耗的真元力,一點一點補充著,他的眼角不經意的看向一邊,恰好看見地麵上的許晚晴,許晚晴已經躺在了地上。

段塵風不在理會一旁早已抱著老者痛哭的孫亦帆,一個閃動來到許晚晴的身邊,快速的把她抱在懷裏,絕世神劍漂浮在他的身前,身體一越,踏上絕世飛向了天際。身後的那些雲層也慢慢的消散,天空又恢複了平靜。

卷三 第十八章 昏迷

迷心門。

由於金雲和掌門相繼死去,讓原本熱鬧的迷心門變的安靜起來。

在大殿中,放著一個石台,石台上放著老者的遺體,上麵蓋著一層白布。石台的正前方放著一個火盆,火盆旁邊跪著孫亦帆,一眾弟子並列的跪在旁邊,他們都穿著白色的孝服。

孫亦帆一邊低聲的哽咽著,一邊把手中的紙放進去。紙片放入火盆中立刻化為灰燼,就像人的一生一樣,到了死去的時候才是終結。

老者死了,連元神都沒有留下,這些修真之人死了以後,原本不需要燒紙,但他們迷心門從第一代掌門死去以後,就有了這個習俗。迷心老祖一直相信神仙,可是他臨死的時候,麵對著轉生和輪回,他不得不接受死亡的命運。所以他告戒自己的弟子,以後掌門死去了以後,都要祭燒紙錢,保佑他們來生能有一個好的命運。

就在這個時候,大殿的外麵突然有一名弟子跑進來,孫亦帆見自己的徒弟這麼匆忙的忙進來,帶著氣憤的語調說道:“跑這麼快幹什麼,沒看見大家都在為師父祭奠嗎?”

那弟子低聲的回答道:“不好了師父,離開的那個人又回來了。”

孫亦帆不明白的問道:“誰又來了。”

那弟子回道道:“就是殺死掌門的那個人,他抱著那個女人又回來了。”

孫亦帆一聽,忙站了起來,眼神中流露出驚恐,說道:“走,快帶我去看看。”說著,就要往大殿外走去。

這個時候,從大殿外傳進來一個聲音:“我已經來了。”聲音剛完,段塵風的身體就出現在殿堂之中,他的懷裏抱著許晚晴。

段塵風本已抱著許晚晴離開了迷心門,當他穿過這片高山,來到離迷心門最近的天雨城邊緣時,才發現許晚晴不但沒有把體內的毒氣排除,而且一直處於昏迷的狀態,表麵上看來,她想熟睡一樣。這個時候,他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便帶著昏迷的許晚晴,已最快的速度趕回到迷心門。

孫亦帆看見段塵風以後,先是一愣,而後不明的問道:“你不是說放過我們了嗎?為什麼又回來了。”

段塵風肅然的說道:“我是說放過你們,可是現在我改變注意了。”

一眾弟子都站了起來,他們同時召出自己的法器,凝視了段塵風,準備和段塵風決一死戰。孫亦然兩手一伸,阻止了眾人的攻擊,而後問道:“那你想怎樣。”

段塵風看了一眼懷中的晚晴,說道:“把解藥給我,我就會離開,絕不會殺一個人。”

聽段塵風這麼一說,孫亦帆也注意到他懷裏的女孩臉色蒼白,處於昏迷的狀態,很顯然,他中毒了。這個時候,他也想起中毒時的情形,帶著歉意的口氣說道:“實在對不起,我不知道二弟他用的是什麼毒,如果你相信我,請讓我看看。”

段塵風沒有懷疑他的話,走到他的身邊,說道:“好,我相信你。”說著把許晚晴往他的麵前一遞,但對方想去接的時候,卻沒有鬆手,他說道:“我抱著,你盡管看好了,如果知道什麼毒,請把解藥給我。”他根本不怕對方使詐,體內的真元力已經恢複了大半,如果對方想對許晚晴不利的話,他相信自己可以在對方出手之前殺死。

孫亦帆點點頭,而後把手放在許晚晴右手腕上。片刻,他的眉頭微微皺起,段塵風見後,忙問道:“她怎麼樣,知道是什麼毒嗎?”

孫亦帆送開自己的手,低聲的說道:“這種毒不是我們門派的,是來自毒方穀,而且是一種失傳很久的毒藥,我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但是我聽師傅簡單的說過這種毒藥,凡是道行低的修真者很容易中上,中毒的時候和昏迷沒有兩樣,體內的一切真元力和經脈都不會產生任何變化。”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話鋒一轉,又說道:“不過,要是三日之內找不到破解這種毒藥的話,等到毒性全發的時候,必死無疑。”

“你們真的沒有破解的方法。”段塵風盯著孫亦帆的眼睛,想從他的雙眼中看出他話中的真實性,隻見對方的眼中帶著歉意,不像是說謊的樣子。他低下頭,看著懷裏的佳人,說道:“那你們有沒有破解的方法。”他知道,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毒方穀這個地方了,那裏已經成為一片廢墟,想要得到解藥,根本不可能。

以前也遇見一名毒方穀的高手,可是人海茫茫,段塵風又去那裏尋找他的下落,就算是找到了,他還不一定會交出解藥。三天,三天的時間對於他來說實在太少,他真的怕許晚晴剛回到自己的身邊,又離開自己。

孫亦帆低著頭,想著什麼,旁邊的弟子也有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他。段塵風的心裏已經看不到希望,他的雙眼黯淡下去,轉過身,向大殿的外麵走去。就在他即將走到門檻的時候,孫亦帆的聲音從後麵傳來:“朋友,請留步。”

孫亦帆本不想管許晚晴的死活,因為他殺死了自己的師父,可是在段塵風一轉身的瞬間,他看到對方絕望的眼神。許晚晴身上的毒是金雲所至,對於金雲和自己的師父,這麼年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他都隱約知道一點。但是他為人耿直,從來不參與其中,所以修煉了這麼多年,真元力都沒有太大的進步。

在迷心門前,他本不想出手傷段塵風,但自己的師父用一種特殊的方法傳音給他,讓他幫忙搶走段塵風手中的神器,所以他不得不出手。後來雙方的對攻,他都站在一邊觀看,並沒有參與。他心裏也想為自己的師傅報仇,但一想自己的師傅做了這麼多壞事,早一點死,或許能減少一點罪惡,心裏對段塵風也多多少少帶些感激。

段塵風轉過身,淡然的問道:“還有什麼事嗎?放心吧!我不會殺你們的。”說完,他轉身準備離開。

孫亦帆說道:“如果你真的想救你這位朋友的話,我到是可以告訴你一種方法。”

段塵風聽見以後,轉過一半的身子,又轉拉回來,帶著幾分欣喜,幾分激動,還有幾分難以相信的聲音說道:“你真的有辦法破解她身上的毒?”

孫亦帆點點頭,回答道:“是的,這中毒雖然很難解,但是有一件法器可以吸收所有的毒性,我想應該可以把你朋友的毒治好。”

段塵風一聽,情緒也變的激動起來,忙問道:“那你說,什麼樣的法器可以吸收他體內的毒性。”

孫亦帆說道:“在天雨城中有一個世家,名為白家,專門做藥材的生意的,他們家有一件法器,其實和死靈球一樣,是十大邪器之一,那件邪器名叫血魔珠,專門為他們家的藥材分辨有沒有毒性的。”說到這裏,他見段塵風想問什麼,又說道:“你先聽我說。”

“白家的主店鋪雖然在天雨城內,但他們家的高手卻隱秘在一座秘密的山中,家中男女老少都修煉法術,但從來不與外界打交道,隻做本分的生意,所以在凡人的眼中,他們就是一般買藥的。還有,血魔珠隻在白家家主手中,如果你要想得到,必須先和白家的人打好關係,否則,就算你知道他們住在那裏,你想硬闖,估計也會有很大的難度。”孫亦帆緩緩的說道。

段塵風點點頭,感激的說道:“謝謝!如果我成的解除他身上的毒性的話,他日必當登門拜謝。”

孫亦帆擺擺手,說道:“以後殺人的時候記得殺好人還是壞人,如果你能做到這點,我替天下的蒼生感謝你。”

段塵風聽見以後,先是一愣,而後回答道:“我明白了。”說完,他感激的看了孫亦帆一眼,而後轉身,走到大殿之外,踏上絕世神劍飛向天際。

天雨城離迷心門並不遠,一個多時辰就趕到了,段塵風在城門外落了下來,抱著許晚晴,向大門裏麵走去。在進城門的時候,守衛的兩名士兵用一種怪異的表情盯著他,其中一人,在他走到城門一半的時候喊道:“你,就你,過來一下。”

段塵風疑惑的轉過頭,走到靠裏的士兵的麵前,不明的問道:“有什麼事嗎?”

那士兵問道:“你叫什麼,家住哪裏,來這裏幹什麼?”

被對方這麼一問,段塵風一愣,他還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裏,如果說有家,也是他十二歲以前,現在的他一直在流浪,根本沒有一個固定的地方。原本他還有冷殺門,現在連一個棲身的地方都沒有了,哪還有什麼家。

想到這裏,段塵風自己都覺得有些可笑,淡然的說道:“我沒有家,來這裏有點是事要辦。”

士兵一聽,眉毛一皺,在段塵風的身上打量了一下,用一種怪異的口氣說道:“沒有家,那你叫什麼,出生在什麼地方,父母都怎麼了?”

一聽見這些士兵連父母都問,心裏有些反感,這個時候不想招惹更多的是非,段塵風的時間不多,如果被官府盯上,就很難在天雨城打探白家的消息。剛想說話,一想到自己死去的父母,鼻子一酸,低著頭說道:“我出生在天風城外的一個小村,父母已經去世了。”說完,他抬起頭看向那名問話的士兵,卻發現對方的視線一直盯著他懷裏的晚晴,身體快速的向後退了一步,警戒的問道:“你想幹什麼?”

那士兵看了許晚晴一眼,又看向段塵風,問道:“你懷裏的女子怎麼了,她和你什麼關係。”

段塵風簡直被這名士兵問的想出手殺死他們,但還是忍住了,回答道:“她是我的妻子,現在生病了,還處於昏迷狀態,我帶他到城裏看大夫。”

“看大夫?”對方邪聲的說道:“我看你有幾分道行,估計看醫生是假,打探情報才是真的吧!”說著,他握住手中的法器,然後大聲的說道:“護衛隊,有來曆不名的修真者想闖入城中,快抓住。”說著,他身子一動,揮動手中的法器像段塵風攻擊而來。攻擊的時候,並沒有向許晚晴的身上砍,而是砍向段塵風的下本身。

對方出手,段塵風不意外,意外的是他砍向自己的地方。但轉眼間他明白了,這名士兵估計是看上許晚晴的美色,所以才讓護衛抓他,剛才那一砍,也是為了不傷到許晚晴。

或許在這名士兵的眼裏,段塵風隻是一般的修真者,當他揮出手中的法器攻擊而去,卻發現眼前的人已經不見,知道自己想錯,對方是一個道行驚人的高手。不過,卻遲了。

對於這樣的敗類,段塵風本身就沒有好感,士兵的攻擊在他的眼中實在太慢,身影一閃,而後出現在他的身後,左腳快速的踢出,一腳踢在對方的屁股上。

這一腳,段塵風用了八層的真元力,力量可想而知。幸虧他站在城門口,否則的話,這一腳足足可以把他踢進城牆中,變成一灘肉泥。雖然他不會這麼殘忍的死去,但同樣會死的很難看,隻見對方的身體驀地飛了起來,向城門外的天空飛去,他的身體在巨大的力量下,飛的很高。

下麵那些原本攻擊段塵風的護衛,看見守衛的士兵被段塵風隨便的一踢,就飛到半空之中,一個個張大了嘴巴,在心中為那名士兵祈禱著。片刻,那名飛上天空的士兵落了下來,隻聽“轟”的一聲,地麵上塵土飛揚,那名士兵落下的地方,出現一個人形的大坑。

這些護衛驚悸的看著段塵風,他們手中的法器在微微的發抖,段塵風的看著一眼大坑,對包圍他的護衛說道:“你們想不想和他一樣的下場,如果不想的話,請讓開。”本以為,這些士兵都會在死亡麵前選擇離開,可是他錯了。

這些護衛都握著手中微微發抖的法器,指向段塵風,卻沒有一個人出手的。他們不是不想逃生,可是他們逃生以後,同樣是死。士兵的天職就是勇敢麵對死亡,他們在死亡來臨的時候,隻能默默的等待。

此刻的段塵風同樣憤怒了,雙眼閃出一道寒光,準備出手以後,快速離開這裏。就在他即將出手的時候,一個聲音出城門內圍觀群眾中傳來:“住手。”聲音有幾分熟悉,他可以確定是自己認識的人,卻想不出對方的身份。

卷三 第十九章 藥店

段塵風尋聲看去,隻見一個青年男子從人群中走了過來,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在海上救過的王力。王力快速的走到士兵的旁邊,微微一笑道:“一場誤會,都是自己人,不要打起來了。”

眾護衛聽見以後,都用疑惑的眼神看著王力,在他旁邊一名士兵,輕聲的說道:“王公子,你認識他,他可是殺了我們的兄弟。”

王力在天雨城內是用名的世家,他們販賣法器,屬於富商,所有很多士兵都認識他。這些士兵也有多多少少受過他的恩惠,所以在說話的時候顯得特別的客氣。

王力說道:“我說哥們,我這為兄弟的手出可能重了一點,不要因為一點小事傷了大家的和氣。”

小事?重了一點?眾護衛聽見以後不禁麵麵相覷。如果光天化日之下殺了人以後還叫小事,那什麼樣的事才叫大事呢?如果剛才段塵風的那一腳叫做重了一點的話,那麼什麼樣子才叫輕呢?

見眾人都不說話,王力對段塵風使了一個眼神,好像在說:兄弟,不要怕,有我在,不會有事的。接著,隻聽見他說道:“大家不要為這點事打起來,改天我請大家喝酒,怎麼樣。”

眾人都知道王力出手闊綽,心裏都微微有些動了,有的一聽見喝酒,早就把剛才的事情忘了。先前那名說話的護衛說道:“王公子,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可是我們隊長不在,我們說話不算啊。”他這麼一說,眾人都皺起了眉頭,有的恨恨的瞪了一眼剛才說話的護衛,在心裏暗罵他多話。

王力微微一笑,說道:“你說李隊長嗎?沒事,回頭我和他說說。”

有的護衛已經在想喝酒的事了,他們本就不想和段塵風為敵,現在有好處了,誰還傻傻的去打隨時都可能丟了性命的事,幹脆收起了法器準備離開。王力的臉上露出了笑意,他知道自己已經搞定了這些人,就在他笑道一半的時候,一個聲音從人群中傳來。

“怎麼回事,都圍在這裏幹什麼。”來的人是護衛隊的李隊長,他剛上完茅房,一見這麼多群眾圍在這裏,很是奇怪,忙撥開人群走了進來。進來一看,卻看見王力笑著來到他的身邊說道:“李隊長,近來可好啊!”

李隊長一看是熟人,笑道:“還不錯,王公子,你怎麼有工夫來這裏,出了什麼事了嗎?”這名李隊長年紀三十歲左右,穿著一身白色的盔甲,腰間掛著一把劍形的法器。他臉色肅然,身材魁梧,一看就是一個道行不低的修真者。

王力說道:“李隊長,剛才我兄弟不失手打傷了你的手下,受了點小傷,你看……”說著把一袋錢幣偷偷的放進來李隊長的口袋。

“這個嗎?”他一邊說,一邊摸向自己的口袋,這一摸發現口袋裏麵還挺沉,臉色一變,笑著說道:“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這點小事不值得一說,既然是你王公子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說著他對王力開心的一笑,對身後的圍觀的百姓說道:“沒事了,都散了吧!”他說話的時候嘴一直在笑。

李隊長能不笑嗎?王力給他的錢起碼都是綠石幣,每一個都是一千金幣。剛才那一包沉甸甸的,起碼也有幾十枚。這些綠石幣,他靠自己的糧餉,幾輩子都拿不到。拿了錢以後,他的心情也大不一樣,把手放在王力的肩膀上,就連稱呼也變了,隻聽見他說道:“兄弟,今天和老哥喝幾杯,我請客。”

王力笑著說道:“改天吧!今天我還有事,改天我一定請大夥一起喝酒。”說著,他向旁邊的一群護衛看去。

“好,就這麼說了,改天我們一定要喝個不醉不歸。”李隊長鬆來王力肩膀上的手,一邊笑著,一邊向自己的士兵走去。

這些護衛已經收起了法器,周圍微觀的群眾也都散開了,王力快速的走到段塵風的身邊,看了一眼許晚晴,低聲的說道:“快跟我走,等下就不好離開了。”

段塵風會意,點點頭,感激的說道:“謝謝了,兄弟。”

王力笑著說道:“還和我客氣什麼。”他一邊向人群中走去,一邊回頭說道:“李隊長,我帶我兄弟先走了,改天一起喝酒。”

李隊長也笑著說道:“好,我等你。”

段塵風和王力離開以後,李隊長對旁邊的一名護衛問道:“剛才怎麼回事?”

護衛回答道:“剛才我聽見小張喊我們,下來一看……”

李隊長打斷他的話,說道:“我不聽這些,那名受傷的兄弟呢!”他的眼神一直在人群中遊弋,想知道那名王力口中‘受了點小傷’的士兵怎麼樣了。

那護衛忙把手往城門外的空地上一指,說道:“在那邊呢!”

李隊長順著護衛的方向看去,城門外除了多一塊凹下去的地麵以外,並沒有看到士兵,不過在他眼前不遠的地方卻有幾名士兵向他走來,他以為自己的手下指錯了,也沒有在意,不經意的說道:“把那名受傷的士兵帶過來,我問問他是怎麼回事,怎麼和王兄弟的朋友打起來呢!”金錢的力量實在是偉大,以前還是王公子的叫,今天拿了錢以後,就一口一個兄弟了。

那護衛一聽,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的臉上有冷汗冒出,他身邊的護衛都慌張的閃到了一邊,很怕李隊長問起剛才的事。李隊長見自己的手下不回答,疑惑的問道:“怎麼了,你到是回答,身體抖什麼?”

那護衛這個時候,顫抖的說道:“隊,隊長,那,那,那兄弟估計不能來看你了。”剛才段塵風的那一嚇,把這名護衛嚇的不輕,李隊長也夠倒黴,誰不問,偏偏問這名受到驚嚇的手下。

李隊長聽自己的手下這麼一說,更加疑惑了,大聲的問道:“為什麼不能來見我,怕丟人是不,你們真有本事,大白天的和人家王兄弟的朋友打架,要是傳出去,我這隊長的臉還往那裏放?”

李隊長這一發火,旁邊的護衛哪還敢在看,全部都跑開了,他們快速的回到城牆上站崗,同時也在心裏為那名受到驚嚇的兄弟默默的祈禱。旁邊來回走動的人群不時間投好好奇的眼光,有看見段塵風出手的人,卻帶著鄙視和詛罵。

李隊長罵完了以後,問道:“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不能來看我。”

那護衛被李隊長這一罵,頭腦也清醒了,說道:“隊長,不是我不叫他來,他可能已經死了。”

“可能已經死了。”李隊長又忍不住罵道:“受了點小傷就會死,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

護衛已經不知道怎麼說了,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看著李隊長,大聲的說道:“我和你說也沒用,你和我走,我帶你去看看就明白了。”說著,身體一轉,頭也不回的向城門外麵走去。

李隊長被護衛這麼大聲的一說,先是一愣,而後追了上去。跟在護衛的身後,來到城門外,李隊長忍不住說道:“喂,你要帶我去哪裏。”

那護衛也不回的說道:“我帶你去找那受傷的兄弟。”他說話的時候,特意把‘受傷的兄弟’這幾個字加重了語氣。

李隊長認為眼前的手下被自己罵出了脾氣,沒好氣的說道:“我說你沒……”剛說到這裏,那護衛已經停了下來,眼睛看著那塊凹下去的地麵,他也在說話的時候看在地麵上,話沒有說完,就改後說道:“這,這裏怎麼會死一個人?”

看凹下去地麵裏死人的樣子,李隊長差一點吐出來,那人全身血肉模糊,已經看不出麵貌。他驚悸的退了兩步,見手下沒回答自己的話,又問道:“這人是誰?”

“就是受傷的那兄弟,估計現在已經死了。”護衛說完,看了李隊長一眼,而後轉身離開。

李隊長聽自己的手下一說,頭腦一懵,整個人倒在了地上。片刻,他慌忙的從地上爬起來,快速的向城門裏麵跑去。他知道殺死了是一件什麼樣子的事,如果處理不好,隨時都可能丟了性命。口袋裏麵還有不少錢,他要用這些剛得到的橫財去打通關係,把這件事壓下去。

這邊,段塵風和王力走在天雨城的街道上,王力問道:“兄弟,你這兩年來都去了哪裏,怎麼也不來看看兄弟我。”

段塵風由於心裏有事,回答道:“我事有點多,所以抽不出時間來看你們。”他這句話說的是真心話,曾經也想過來看看這兄弟兩人,可是一直都沒有時間。

王力微微一笑,說道:“我知道你忙,這兩年來修煉的還好吧!”由於他沒有看見段塵風在城門前出手,並不知道段塵風現在修煉到了樣什麼境界。說到這裏,他看到段塵風懷裏的女孩,於是問道:“兄弟,這是誰啊!她怎麼了。”說著,他還曖昧的一笑。

段塵風把許晚晴緊緊的抱著,回答道:“他就是我和你說過的那女孩,現在我找到了她,可是在幾個時辰以前的一場拚命中被毒氣所傷,現在還處於昏迷的狀態。”

“啊!”王立一聽許晚晴中毒,忙說道:“走,我帶你去這裏最好的大夫看看,一定可以把她體內的毒排除。”

段塵風搖搖頭,說道:“沒用的,這種毒藥天下已無人能解,我這次來是找白家幫忙的,隻有他們能解開她身上的毒。”

“白家。”王力重複的說著,想個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抬起頭疑惑的問道:“白家,哪個白家,我怎麼沒聽說附近有什麼能解毒的白家呢?”

段塵風說道:“白家的藥店據說在天雨城內,所以想去那打聽一下白家的消息。”

“哦。”聽段塵風這麼一說,王力恍然大悟,說道:“原來是這個白家,可是他們隻買藥不治病啊!”

段塵風知道和王力說再多也沒有用,隻好說道:“我也是聽朋友說的,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帶我去白家的藥店,我問了便知。”

王力點點頭,便帶著段塵風向白家的藥店走去。一路上,王力和他說了許多關於白家的事。白家藥店在天下國各個城市都是分店,經營各種藥物,隻要你能叫出名字的藥物,在白家都能買到。可是白家一向很神秘,沒有人知道他們幕後的老板是誰,各大藥店也都是白家年輕一代的人在管理。

兩人說著就來到藥店前,藥店大的驚人,長有十多丈,門口來往買藥的行人絡繹不絕。王力見段塵風有些驚訝,說道:“白家藥店隻在大些的城市才有,所以天雨城方圓百裏的人都要來這裏買藥。”

段塵風點點頭,說道:“走吧!”說完,就向店內走去。來到店中以後,段塵風見櫃台前一百多名夥計在忙碌著,卻沒有看到掌櫃,對王力問道:“他們掌櫃在哪?”

王力微微一笑,說道:“看我的。”說著走到一名忙著抓藥的夥計麵前,說道:“小劉,你們掌櫃在嗎?”其實他也不認識這裏的掌櫃,因為這裏的掌櫃根本沒有人知道是誰。

小劉回答道:“王公子,實在不好意思,我們掌櫃不在,你有什麼事可以到後台找周總管。”

王力問完了以後,來到段塵風的身邊,說道:“不在,我們去總管吧!看他知不知道。”

段塵風點點頭,和王力來到藥店後麵會客的房間,房間裏麵有一位老者和一名穿著白色衣服的年輕的青年在說著什麼。那名老者見段塵風和王力走進來,忙笑著說道:“王公子,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王力和段塵風來到周總管身前,王力笑著說道:“周總管,實不想瞞,我兄弟有點事想找貴店的掌櫃,不知道掌櫃可在。”

周總管剛想說話,他旁邊的青年青年接道:“不知道你兄弟的有什麼事。”

段塵風從一進門的時候就注意到這名白衣青年,這男子是修真之人,表麵上看去,他的道行剛過凝力階段,但是從他鎮定的表情和站立的姿勢,段塵風認定此人也是一名高手。白衣青年這個時候也在打量著段塵風,他的眼神中卻充滿了驚訝。

卷三 第二十章 山穀

段塵風看了看懷裏的許晚晴,而後說道:“我朋友中了毒,所以……。”他沒有把話說完,因為旁邊有周總管,如果說的太清楚,可能會給白家帶了不必要的麻煩。這句話隻是一個試探,想知道周總管是否知道白家的事,還有就是眼前這名青年和白家有沒有關係。

周總管一聽,疑惑的說道:“就是你懷裏的女子嗎?她中了什麼毒,還有,我們這裏隻買藥,不治病。”

白衣男子的眼中有一道驚訝閃過,而後又消失不見,他沒有說話,把目光注視到一邊,不在看段塵風。雖然他眼中的驚訝,隻是一閃,但還是被段塵風捕捉到了,段塵風帶著失望的表情,說道:“我聽朋友說,白家有一種特殊的方法,可以治療那些世間無法解開的毒,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王力聽段塵風這麼一說,也接道:“是啊!周總管,如果白家真的有這麼一種方法,不妨說出來,救我兄弟的朋友。”

周總管看著兩人,無奈的說道:“我真的不知道。”

段塵風又問道:“不知道貴門的掌櫃在不,我們想找他有點事。”

周總管聽見以後,看向旁邊的白衣男子,見白衣男子看著一旁,說道:“我們掌櫃不在本店,如果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說。”

“那你知他聯係的方式嗎?”段塵風又問道。

周總管回答道:“我們掌櫃都是他來聯係我,我不知道怎麼聯係到他。”

就在這個時候,那白衣男子說道:“你們慢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白衣男子離開以後,王力又和周總管簡單的寒暄了幾句,也離開了。走在回去的路上,王力問道:“兄弟,我看他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白家掌櫃在哪。”

段塵風搖搖頭,不認同的說道:“我看不然,今天那白衣男子有問題,你先回去,我跟在他後麵看看情況。”話一說完,他虛幻步已經使出,身影一閃,消失在原地。

王力一見身前的人突然間消失不見,嚇了一跳,失聲道:“想不到兄弟你真元力竟然修煉到這樣的地步。”

段塵風很快找到了白衣男子的離開的方向,白衣男子一路走的都很小心,並警惕的看著四周。段塵風的道行比他高了許多,所以他並沒有發現有人有身後跟蹤。白衣男子從偏僻的西城門離開,然後見四周無人,身影一閃,向旁邊的一片樹林中移去。

段塵風在後麵小心的跟在,他一邊避免對方發現自己,一邊還要快速的跟上,否則很容易跟丟。兩人走了十多裏,在一座山穀中,白衣男子的身體停了下來,他對著旁邊的山穀說道:“出來吧!”

這個時候從山穀的樹林中出現三人,三人都穿著黑衣,蒙住全身,隻露出兩隻眼睛。段塵風一見這三人,就覺得好想在哪裏見過,但卻想不起來。他停下自己移動的身體,快速的隱藏起來,觀看著局勢。

三人中間的一人,冷聲的說道:“白如風,今天我到要看看你往哪裏走。”

白如風看著對方,肅然的問道:“洪元衝,你三番五次的跟蹤我,究竟想幹什麼?”

那名被白如風叫做洪元衝的人,說道:“幹什麼,我們隻是想找你談談,為什麼你不給麵子呢!”

白如風淡淡的說道:“我隻是一名普通的修真者,你們找我幹什麼?”

對方哈哈一笑,說道:“你當我是小孩嗎?白如風,白家大少爺,天風城藥鋪的掌櫃,這樣說對不對?”

白如風聽見以後,先是一愣,而後問道:“這些你都知道了,今天去我們藥鋪的那人也是你們的人吧!”他在藥鋪的時候就感覺段塵風是為他而來,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他選擇了離開,沒想到還是讓人給阻攔了。

洪元衝聽見以後,也是一愣,不明的問道:“你別岔開話題,我們隻是有些事情想和你商量,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白如風回答道:“我沒有時間和你去別的地方談什麼生意,要是有什麼事,就在這裏說吧!”

“爽快。”洪元衝哈哈一笑,說道:“我們想讓你們白家加入我們反抗朝廷的勢力,你看怎麼樣,到時候得了天下,我們會封你一個大官和一塊領地,如何?”

白如風好奇的問道:“那我應該怎麼做呢!”說著,用帶著疑問的眼神看向三人。

洪元衝說道:“這個簡單,隻要你回去說服白淩,加入我們進攻天下城,我們成功了以後,自然會實現諾言。”

白入風微微一笑道:“這個簡單,既然我願意和你們合作,起碼你應該告訴我們你們屬於那一個勢力的吧!”

洪元衝對答道:“這些現在還不能和你說,等你加入了我們,自然會知道的。”

“你先說說你們的勢力,如果我連你們有多少人都不知道,怎麼和你們合作。”白如風想了想,又問道:“再說,你們以前不是屬於天夢城的勢力嗎?為什麼現在又到我們天雨城了呢!”

洪元衝笑道:“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劉固那老不死的,想自己坐大,我一直是安排他身邊的眼線,所以就賣情報給朝廷,讓朝廷先滅了他。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一點,天夢城的勢力已經瓦解,天雨城和天幻城都是我們的勢力,還有我們黑雲莊和一些修真高手,殺了那個狗皇帝是遲早的事。”

“感覺還不錯。”白如風剛說完,一把劍形的法器出現在他的手中,說著,他一劍向洪元衝攻擊而去,速度很快,劍如流水,一眨眼就來到洪元衝的身前。

段塵風在一旁看的有些驚訝,白如風那一招不像是一個剛過凝力階段的高手可以施展出來的,他的真元力起碼已經修煉到第六層。

洪元衝剛想說話,見對方已經向自己攻擊而來,右手虛空一揮,一個飛輪出現在他的手裏,飛輪入手以後,快速的揮出。隻聽見“當”的一聲,白如風退到了一邊,微笑著看著洪元衝。

黑天輪。段塵風看見對方的法器,終於想到這三人的身份,他們便是小時遇見許文天的時候見到的那三個人。另外兩人這個時候也拿出了自己的法器,一刀一劍。

黑天輪又回到洪元衝的手身,上麵帶著黑色的霧氣,洪元衝有些驚訝的說道:“不錯,一劍如風果然夠強。”剛才那一擊由於他忙於出手,並沒有完全擋出白如風的攻擊,身上已經受了點輕傷。

白如風說道:“強嗎?如果強的話,剛才那一下就應該殺死你了,而不是聽見你在這裏說廢話。”他的聲音有幾分冰冷。

對於白如風的漫罵,洪元衝並沒有生氣,反而說道:“不錯,你很有個性,不過……”說到這裏,他話鋒一轉,道:“既然你們白家不想和我們合作,那我就不客氣了。”說著,手中的黑天輪快速的揮出,向白如風攻擊而去。

站在他兩邊的刀劍上雙煞,也揮動著手中的法器,攻擊而去,陳刀一個閃動,來到白如風的左邊,孫劍則來到右邊,分三麵向白如風出手。麵對這樣的攻擊,白入風依然鎮定,手中的法器,在空中一舞,擋開了黑天輪的攻擊,而後一個閃動,向攻擊陳刀。很可惜,白如風小看了陳刀的真元力,一個交鋒,他不但沒有占到便宜,身後的孫劍還攻擊到了他的身前。

孫劍的這一招很快,如果白如風不處理好的話,必然死在對方的劍下。這個時候,段塵風也想出手幫助白雲風,但是他知道,即使自己現在出手了,也不能救下對方。

白如風的身體淩空越起,手中的法器突然脫手而去,徑直向孫劍飛去。他這麼做是一個很危險的動作,如果這個時候有人攻擊,失去法器的情況下,他很難抵擋。

洪元衝把握住了這個機會,他沒有理會即將飛回來的黑天輪子,身影一閃,向白如風揮出一掌。

白如風的身體還在半空,根本就無法躲避,隻能在身體外麵形成一道很薄的真元壁,緩衝一下攻擊的勢頭。

洪元衝的那一掌力道十足,在落到白如風後背的時候,硬是把他打飛了五丈多。

白如風的被打飛的時候,在空中艱難的一個反轉,踉蹌的落在地上,嘴角流出一股血,顯然是受了重傷。

三人把白如風圍在中間,洪元衝問道:“怎麼樣,就憑你也想和我們作對,今天我就成全你。”說著,他手中的黑天輪黑氣大放,脫手向白如風攻擊而去。他的臉上帶著笑容,可是笑容剛到一半的時候,卻笑不出來了。

洪元衝揮出的黑天輪就即將到達白如風麵前的時候,隻看見空氣中間白光一閃,黑天輪突然被一股極為強大的力量打開了,而後,他驚訝的發現,他的法器居然斷成了兩半。就在他恐慌的時候,卻看見一個青年拿著一把雪白的劍站在他的身前,那青年的懷裏還抱和一個昏迷的女子。

洪元衝看清楚來者的麵貌以後,竟恐的說道:“血殺。”說著,畏懼的向後退去。

段塵風冷冷一笑,說道:“我很久都沒有叫這個名字了,既然你很喜歡這個名字,今天我就充當一下血殺的身份。”說著,他把手中的絕世橫立在身前,向洪元衝看去,他的目光格外的冰冷,看的洪元真在後退的時候一陣踉蹌。

白如風這個時候也睜開雙眼,當他看到段塵風的時候,同樣吃驚的說道:“是你。”

陳刀和孫劍已經來到洪元衝的麵前,保護著他,隻聽見陳刀說道:“血殺,如果你殺了我們少主,我們黑雲莊不會放了你的。”

陳刀說話的聲音很小,因為他們都知道修真界裏有血殺這一號人物,唯一的特點就是殺人不留情,而且特別的殘忍。當然,他們也知道血殺就是段塵風,但眾人卻很奇怪,在心裏還是喜歡叫血殺這個名字,或許聽起來有點血腥的味道。

段塵風冷冷一笑,對方的話,他並不懼怕,修真世界第一大門派殘陽派他都不怕,又怎麼可能會怕黑雲莊。他一步步向洪元衝走去,邊走邊說道:“是嗎?你們應該知道血殺辦事的規矩,凡是我要殺的人,一個都不會活。”

三人一聽,都畏懼的後退著,手中的法器指向段塵風。孫劍這個時候說道:“朋友,我和你並無仇恨,你為什麼要至我們於死地。”

段塵風說道:“遇見我了,你們就必須死。”他剛想出手,想起孫亦帆說的那句話:以後殺人的時候記得殺好人還是壞人,如果你能做到這點,我替天下的蒼生感謝你。想到這裏,他有些猶豫了,這些人是好人還是壞人呢?現在的朝廷本來就腐敗,滅了他們以後,也算是為了天下蒼生做好事,可是他們當權的時候,就一定會管理好這個國家嗎?

這些好像和自己沒有關係,現在還不能殺他們。段塵風當然不是怕多了一個仇家,隻是殺了他們以後,誰來反抗朝廷,想到這裏,段塵風對三人說道:“你們走吧!以後不要來邀請白家加入你們的隊伍,否則,就算我放過了你,我手中的絕世也同樣會殺了你們。”說著他不在看三人,轉過身向白如風走去。

洪元衝忙說道:“放心,我們不會在找白家的麻煩了。”說完,他拾起斷裂的黑天輪,憤憤的看了段塵風一眼,帶著刀劍雙煞快速的離開了。

白如風見段塵風走過來,艱難的站了起來,說道:“謝謝。”

段塵風微微一笑,回答道:“我也是想請你幫個忙,剛才的事也不過舉手之勞。”

“你是為了懷裏的女孩吧!”白如風看了許晚晴蒼白的臉,便明白了怎麼回事,說道:“他中的應該是一種很難解的毒。”

段塵風說道:“是毒方穀的人所致,現在已經沒有解藥了。”

白如風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我帶你去見爺爺,但是我不能肯定他會不會救這位姑娘。”

段塵風心裏一鬆,剛才他還在擔心白如風會不會帶自己去他們白家呢!現在聽見對方答應以後,感激的說道:“麻煩你了。”

卷三 第二十一章 白家

由於白如風受了傷,所以兩人禦器飛行的速度很慢,白家在天雨城西麵的一處山穀中,很是偏僻,所以兩個在天快的黑的時候才達到白家的山穀中。山穀外麵有很多樹木,周圍皆是高大的山,這麼一個小山穀,如果不是有人帶進來,一個人找,很難發現。

在山穀口,兩個人停了下來,看著山穀內錯落有致的房間,段塵風問道:“就是這裏嗎?”

白如風點點頭,說道:“是的,我帶你進去吧!”

兩人來到山穀中,原本靜謐的山穀一下子熱鬧起來,穿過山穀中的一片房屋,看見很多孩子和青年男子在練習法術,他們臉色都很嚴肅。眾人見白如風走來以後,那些小孩也不練習了,快速的跑了過來,親切的說道:“白叔叔,你回來了。”

白如風點點頭,對著旁邊五歲的小孩,一邊撫摩著他的頭,一邊說道:“是啊!小明,今天練習的用功嗎?”

這個時候一個年輕的女子走了過來,女子大概十七八歲,穿著一身藍色衣服,容貌姣好,她來到白如風的麵前,調皮的說道:“大哥,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大家都等著你吃飯呢。”說到這裏,她看見白如風身上微微有血跡,有問道:“怎麼了,受傷了嗎?”

白如風微微一笑道:“琳兒,我沒事,剛才和朋友比試的時候不小心受了點傷。”

琳兒的聲音很大,眾人都聽見了,幾個原本走來的青年,聽見以後,加快速度,來到白如風的麵前七嘴八舌的問了起來。段塵風站在他的旁邊很是尷尬,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一時間站在那裏,把頭轉到一邊。

琳兒是第一個注意到段塵風,對白如風問道:“大哥,這就是傷到你的那位朋友嗎?”她說話的時候很是憤怒,還沒等白如風說話,手中多了一把劍形的法器,快速的向段塵風攻擊而去。

“琳兒,不要胡鬧。”白如風嚴厲的說道。可是他說的時候已經遲了,琳兒的攻擊已經來到段塵風的身前。

這樣的攻擊對於段塵風這樣的修真高手來說,實在是不值一提。隻見他的右手抱住許晚晴,左手的指間對著琳兒攻擊而來的法器,輕快的一夾,那法器便不在移動半分。這一下,段塵風在手指上凝聚了一半的真元力,憑借琳兒那半吊子攻擊,又怎麼能傷到了他。

琳兒一看自己的攻擊被對方兩個手指就化解了,更加認定段塵風是傷到他哥哥的“凶手”,她把全身的真元力都輸送到法器上,可是手中的法器仍然沒有動一下,她憤憤的看著段塵風,一張小臉氣的通紅。

白如風忙來到琳兒的身邊,一把拉住她,說道:“你幹什麼,不能這樣對待客人。”說著對段塵風的說道:“段兄弟,實在對不起,小妹白琳琳,有些頑皮,你就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段塵風鬆開夾住白琳琳的法器,一邊微笑道:“沒事的。”

“誰頑皮啊!哥,人家欺負我,你不但不幫我,還說我。”白琳琳憤憤的看了段塵風一眼,轉身跑開了。

白如風看見跑開的白琳琳,尷尬的說道:“我妹子就這樣。”說著,他覺得自己說的好像是廢話一樣,轉移話題,對旁邊的一個男子問道:“三弟,爺爺還在修煉嗎?”

被白如風稱為三弟的男子說道:“大哥,爺爺說要修煉幾天,讓我們不要打擾他。”

白如風點點頭,說道:“我知道。”說著來到段塵風的身邊,又說道:“你放心,我去和爺爺說。”說著,他看著即將黑下來的天,繼續說道:“你不用擔心,我會盡最大的努力說服爺爺的,先給你安排一個房間,明天一早,你等我的消息。”

段塵風點點頭,說道:“好的,如果家主不同意,能不能讓我親自見他一麵,你知道,我懷裏的人是我的妻子,我必須救她。”

白如風點點頭,回答道:“你放心吧!我知道怎麼說。”

夜了,段塵風坐著床邊,看著床上昏迷的許晚晴,低聲的說道:“晴兒,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體內的毒排出來的,他們如果不幫忙,我搶也會把法器搶回來。為了你,就算我與全世為敵,我也願意。”他句這麼凝視著許晚晴,一直看到天亮。

天剛剛有些亮,白如風便來了,他看著段塵風有些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我爺爺說他不救,我也沒辦法。”

段塵風一聽,在自己意料之中,白家不願意與外界打交道,所以他們不會幫自己這個忙,他看著一眼床上的許晚晴,問道:“那能不能讓我見見家主。”

白如風無奈的說道:“我爺爺說不想見外人,你看……”

段塵風沒有聽他說話,抱著床上的許晚晴就要往門外走,白如風以為他要離開,忙說道:“段兄弟,你先別走,等下我在去爺爺那裏幫你說說,怎麼樣。”

段塵風搖搖頭,說道:“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我自己去找他。”他知道許晚晴已經耽誤了二天了,如果今天天黑前找不到救許晚晴的方法,她就會毒發身亡。

“可是……”白如風本想阻攔,但話說了嘴邊又咽了回去,他也希望段塵風可以救活自己的妻子。

段塵風跟在白如風的身後來到山穀的最裏麵,在一個高大的石門前停了下來,白如風大聲的說道:“爺爺,我帶來那位兄弟來見你了。”

從石門裏麵傳來一句蒼老的聲音:“如風,你先下去吧!我和他說說。”

白如風輕聲的回答道:“是,爺爺。”說完,他看著段塵風一眼,轉身離開。

這個時候,那石門緩緩的打開,那蒼老的聲音又傳來:“你進來吧!”

段塵風抱著許晚晴快速的走了進去。進去一看,是一個很大的石室,但沒有冷殺門存放兵器的那間大,石室空蕩蕩的,在最麵盤腿而坐著一個頭發發白的老者,他知道這就是白家的家主白淩,走上前,恭敬的說道:“前輩,我妻子……”

白淩嚴肅的說道:“你朋友的事我都知道,我已經和如風說了,你的事我不想幫,也不會幫,我叫你進來,隻是想和你說,帶著你妻子走吧!”

“你……”段塵風一聽,微微有些憤怒,良久,他才壓抑住心中的憤怒,說道:“你怎麼能這樣見死不救呢?”他的聲音帶著質問的語氣,語氣中還夾雜著憤懣。

白淩依舊嚴肅的說道:“見死不救,就是因為我們白家這些年一直沒有過問修真世界的事,所以才活到現在,生死各有天命,我說了我不會救你的妻子,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段塵風真的很想出手,但上他卻看不透老者的真元力,就像看不透白如風一樣,可是白如風的真元力也不是很高。但眼前這名老者,是白如風的爺爺,他的真元力應該會高的很多。他再一次壓抑內心的憤怒,問道:“前輩,到底怎麼樣你才會救我的妻子。”

白淩搖搖頭,沉聲的說道:“你走吧!我不會救的。”

“你。”段塵風實在忍不住了,絕世神劍驀地出現在他的手中,在漆黑的石室裏麵散發著七彩的光芒,他緊緊的握著絕世,指著老者說道:“既然你不願意幫這個忙,那我就得罪了。”說著,他淩空一揮,一道虛無劍氣發射而去。

白淩的反應很快,他身影一閃出現在段塵風的身後,虛無劍氣徑直打入到石牆中,打出一道深深的劍痕。白淩看見以後,驚訝的說道:“虛無劍氣,你是冷殺門的人?”

段塵風轉過身,沉聲道:“算是吧!”

白淩冷冷一笑,手中多了一件法器,那法器是一個珠子,隻有半個拳頭大小,珠子上閃著血紅的光芒,隻聽見他說道:“冷殺門的人當初殺了我弟弟,今天我要替弟弟報仇。”

段塵風沒有想到,自己這一承認,好處還沒得到,居然莫名其妙的認了一個仇家,實在覺得可笑,他看的出來,白淩的真元力也十分強大,現在他的手中還抱著許晚晴,如果真的打起來,還不知道是不是白淩對手。

兩人都凝視著對方,卻沒有攻擊,他們都知道,如果在這間石室裏麵出手太重的話,都會被埋葬之中。就在這個時候,從石室外麵突然出來打鬥的聲音,白淩心裏一驚,有些忿忿的說道:“沒想到你還帶了人來。”

段塵風一聽,也是一個驚訝,他一個人來的,又怎麼會帶人,於是說道:“那些人和我沒有關係,我一個人來的。”這一次,他說錯了,門外那些人不但和他有關係,而且還有很大的關係。

白淩帶著懷疑的眼神說道:“好,我相信一次,我們去外麵看看。”他嘴上這麼說,心裏根本就不相信,之所以這樣說,因為他知道在這間石室裏麵根本就不能殺死眼前的人。

山穀口,一群修真者拿著法器站在那裏,白如風帶著白家的眾人站在另一邊,他的肩膀多了一道傷痕,血快速的往外流著。

白琳琳見自己的大哥受了傷,剛要上前攻擊敵人,卻被旁邊的一名青年拉住,白琳琳回頭不滿的問道:“四哥,你幹什麼,讓我殺了他們。”白如風從小就最疼白琳琳,白琳琳也最喜歡她這個大哥,所以白琳琳在看見白如風受傷的時候,才會急於出手。

剛才是幾個人一起出手傷到白如風的,其中一人就是洪元衝,他帶著刀劍上煞離開以後,根本忍不下那口起,就去找自己的父親。他的父親洪況才一聽也極為惱火,在得知道毀壞黑天輪的人是段塵風之時,又通知一名滿世界找段塵風的修真高手。

這名高手,就是花斑玄虎的主人,毒方穀的前掌門——毒九然。

這些人本找不到這個地方,可是洪元衝在攻擊白如風的那一掌中帶有他們門派特有的味道,隻要按著那味道尋找,就能找到攜帶味道的人。所以他們連夜找來這麼多高手來,一是為了殺死段塵風,二是為了剿滅白家,隻要把白家滅了,那麼白家所有的產業就會歸他們。

“琳兒,聽話,不要亂來,我已經叫三弟通知閉關的叔叔和長老了。”白如嚴肅的說道。

洪元衝看著白如風,微微一笑到:“小子,怎麼不狂了,你們白家是不是沒有人了,就讓你這樣的人打頭陣?”

白如風沒有理會他的挑釁,握著法器,警惕著看著眾人,眼前的修真者起碼有一百多人,他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這些人的對手,隻能希望自己的叔叔和前長老們快點到來。

沒過多久,白家前輩都來了,裏麵有十多名中年男子,他們是白如風的叔叔,還有十多名白發的老者,他們是白家的長老。那名長老來到白如風的麵前,對進攻門派的人說道:“各位道友,不知道白家哪裏得罪了你們,為何要攻擊我們?”

洪元衝笑著說道:“我們攻擊你們又怎麼樣,讓你們加入我們共同對付朝廷,可是你們拒絕了。”

那老者說道:“你們應該知道,我們白家不問修真世的事,所以才會拒絕各位的好意。”

洪元衝不屑的說道:“這就對了,你們拒絕,我們就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身後一個人嚴肅的說道:“衝兒,不得胡說。”

洪況才這個時候,說道:“其實我們是來找一個人的,聽說他在你們白家,隻要你們把他交出來,我就不會殺你們一個人。”他這麼說隻不過在攻打白家的時候多了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罷了,隻要他們不交出段塵風,他們就會全力的攻擊白家。

那老者一聽,先是一愣,而後問道:“請問你們指的是哪一位。”

洪況才說道:“段塵風,他昨天晚上和白如風一起回來的。”

老者聽見以後,對白如風問道:“如風,有這樣的事嗎?”

段塵風救過白如風,白如風又怎麼能出賣段塵風呢!於是說道:“三爺爺,我們白家根本就沒有這個人,你別聽他胡說。”

老者說道:“各位,實在對不起,我們白家沒有這麼一個人。”

“哦?”洪況才沉聲說道:“既然你們不願意說出他的下落,那我們隻能自己動手了。”說著,對身後的人說道:“動手。”眾人一聽,都拿出自己的法器,即將向白家的人攻擊。

白家的人都也都拿出了自己法器,準備和這些外來的人大戰一場。

白琳一聽對方要殺自己的家人,急了,剛想說話,白如風突然捂住他的嘴巴搖搖頭,白琳的眼中帶著不解,她不知道自己的大哥為什麼這麼在乎一個外人。

就在這個時候,白淩的聲音從後麵傳來:“都住手,段塵風在這裏。”

卷三 第二十二章 苦戰

段塵風和白淩來到山穀前,看見如此多的修真者也為之一驚,洪元衝的到來讓沒有想到,那名先前和自己擊戰過的毒方穀高手的到來,更讓他感到以外。他心裏已經明白,眼前的這些修真者多半是衝著自己而來的。

段塵風剛一出現,毒九然就一個閃身來到眾人的身前,憤懣的說道:“段塵風,我們毒方穀與你有何仇,你為什麼要滅了我們毒方穀。”

段塵風肅然道:“至於我和你們毒方穀有什麼仇恨,我想你應該比更我清楚。”

毒九然聽見以後,更是憤怒,他有一伸,法器出現在他的右手中,而後說道:“好,你很有本事,今天我到要看看你如何離開這裏。”

段塵風緊緊的握著手中的絕世神劍,說道:“動手吧!是你們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來。”

毒九然聽段塵風這麼一說,先是一愣,由於他和段塵風交手過,當然知道段塵風真元力深厚到什麼程度,他一個人根本無法對付,如果此刻他說一起上的話,感覺會有些以大欺小,傳出去的話,被會很多修真者恥笑,於是說道:“對付你還需要一起上嗎?我一個人就夠了。”

毒九然說著,在身前的虛空一劃,花斑玄虎出現在他的身邊,他握著法器,一個閃動,向段塵風攻擊而來。他攻擊的速度依舊是那麼快,瞬間就來段塵風的身邊。

段塵風看了一眼懷裏的許晚晴,知道今天這場戰鬥必然是一場艱難的苦戰,如果戰勝了對方,他還有救許晚晴的機會,如果失敗了,他和許晚晴就會死在這裏。眉宇間閃過一絲不安,絕世神劍在他的手中釋放出強烈的七彩光芒,他身體一動,握著絕世迎接對方的攻擊。

兩件法器剛一接觸,空氣中就傳來碰撞的聲音。他們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對戰起來,當然不會像平時戰鬥那麼簡單。隻見他的身影在空中快速的移動著,空氣中留著他們的殘影,很少有人能夠看清楚他們是如何出手的。

如果一對一,毒九然固然不是段塵風的對手。可是現在,段塵風的懷裏抱著許晚晴,在攻擊上就會減弱很多,外加旁邊還有一個法力不若的花斑玄虎,兩人之見的攻擊猝然間變的不分軒輊起來。

段塵風越戰越擔心,如果一直這麼打下去,最後倒下的必然是自己。就這個時候,他擋住對方的攻擊,身體在空中一個翻騰,接著,發出一道虛無劍氣,劍氣的速度很快。不是向毒九然而去,卻是對著他身邊的花斑玄虎。

這個時候的花斑玄虎恰好向段塵風攻擊而來,麵對突然到來的虛無劍氣,它根本無法躲避,當毒九然發現的時候,想去幫花斑玄虎抵擋攻擊的時候已經遲了。虛無劍已經來到花斑玄虎的身邊。隻見花斑玄虎巨大的爪子在空中一揮,想要撥開麵前的虛無劍氣。可是他的能量又怎麼可能抵擋段塵風彙聚了九層以上真元力一擊。

隻聽見辦斑玄虎在空中痛苦的叫了一聲,它巨大的身體落了下來,在地麵上揚起一股灰塵。在看花斑玄虎,全身是血,在胸口處可以看到一處深深的血洞,潺潺的鮮血從裏麵快速的流出。它的眼睛無力的閉上,進氣少出氣多,看樣子已經活不成了。

花斑玄虎剛一個照麵就被段塵風擊殺,讓原本就已經憤怒到極點的毒九然更加憤怒了。他的身體漂浮在空中,雙眼恨恨的盯著段塵風,眼眸中的光已經成了血一般的顏色。突然,他揮起手中的劍瘋狂的向段塵風進攻而來,這一劍卻向他懷裏的許晚晴。

下麵的人都一臉驚訝的看著空中戰鬥的兩人,他們一是驚訝段塵風的真元力的深厚,超出他們的意料。二是驚訝毒九然進攻的方式,完全是一種不要命的攻擊,不把對方殺死絕不罷休的招式。

段塵風見毒九然如此不要命的攻擊,也是一驚,如果在平時,他可以利用對方失去理智,在對方攻擊中找到漏鬥,從而一擊必殺。但是現在,他不能,懷中還有許晚晴,一個不好,毒九然沒有殺死,許晚晴卻受了傷。所以他選擇了躲避,慢慢的消耗著對方的真元力。

毒九然的進攻,一次比一次的凶猛,段塵風的額頭上已經有汗珠滑落,體內的真元力已經不多了,必須要在最快的時間內殺死對方。麵對毒九然的攻擊,段塵風不退反進,快速的來到對方的身邊。段塵風其實也在賭,就是賭對方移動的速度沒有自己的快。

段塵風賭對了,在移動這一麵,世間不可能有人比他快。瞬間,他來到毒九然的麵前,舉起手中的絕世神劍,一招落葉殘陽揮動而出。空氣中出現是斑駁的劍影,劍影中是法器像碰的聲音。段塵風一邊攻擊,一邊在空中來回閃躲,不給毒九然出手的機會,現在的毒九然一直處於被打的局麵上,他眼中血紅的光芒又亮了一分。

突然,毒九然擋住段塵風的一擊之後,法器中散發出深紫色的光芒。看見深紫色的光芒,段塵風微微鬆了一口氣,如果隻白色的,他也隻能麵對死亡的命運。紫色的光芒說明毒九然已經使用全部的真元力了,但是他和段塵風之間還有著一定的差距。別看兩人之間的真元力隻相差一層,就是這一層真元力,有些人上百年都無法修煉成,有些人一年就可以突破。當然,這樣的人必須有著不一般的經曆。

段塵風再一次躲毒九然的攻擊,一個閃動,如鬼魅一般出現在他的身後,對方驀地一驚,快速的出手攻擊,可是已經晚了,段塵手中的絕世神劍已經來到他的胸前。毒九然也沒有想到段塵風的攻擊的速度如此的詭異,想要躲避開已是不可能的事情。

隻見毒九然的手中突然出現深紫色的光芒,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抓住了絕世身劍。他本想阻擋段塵風的攻擊,而後一劍殺了對方。可是他想錯了沒,絕世的鋒利程度遠遠超過了他的預料,那一劍徑直割斷了他的手,鮮血直流。

段塵風在毒九然攻擊到達身邊的時候,快速的收回絕世神劍,一個閃動,來到了一邊。毒九然看著自己被割破的手,知道自己已經無法戰勝對放,他幽怨的看了一眼天際,眼神也變的詭異起來。忽地,他全身衣服在無風的情況下飄動起來,體內的真元力快速凝集著,強大的已經超出了眾人的想象。

看到毒九然手中的法器變成了銀白色,眾人又怎麼不明白。毒九然為了殺死段塵風,已經選擇了燃燒自己的真元球。生命之火為他提供了強大的真元力,他看著段塵風的方向,仿佛失去理智一般,大聲的一笑道:“今天我要你和我一起滅亡。”說完,他身影一閃,徑直向段塵風攻擊而去。

周圍的空氣在生命之火的燃燒下,快速的扭曲變形,毒九然攻擊的速度讓段塵風也感到意外。隻感覺到毒九然的身影一閃,對方就來到了自己的身前,段塵風不得不用全部的身元力去抵擋。隻聽見“當”的一聲,段塵風感覺一股巨大的能量通過絕世神劍進入自己的身體,體內的氣血瞬間翻滾起來,身體也隨之倒飛了出去。

良久,段塵風在穩住自己的身體,嘴角流出一股鮮血,他尋找毒九然的身影,卻發現對方從自己的視線中消失了。就在這個時候,危險的信號出現在他的腦海,他還沒有找到危險的來處,就看見眼前白光一閃,一把劍出現在他的身前,那一劍向自己的胸口而來,可是胸口處卻是許晚晴的身體。

如此近的距離,如此快的劍法,段塵風又怎麼能躲開呢!

絕世橫力在身前,可是已經起不到任何作用,那一劍打開了已經沒有多了能量輸入的絕世神劍,來到段塵風的胸前。在絕世的抵擋下,還是讓對方攻擊方向偏差了幾分,從許晚晴的身邊滑過,穿入了右邊的胸口處。段塵風隻感覺身體一痛,全身的經脈都好像斷裂了一般,他使用出最後一股能量,一腳踢在對方的胸口上。

兩人的身體都倒飛了出去,段塵風聽見對方放聲大笑的聲音久久的回蕩在空氣中。此刻的他已經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漂浮在空中,緩緩的落向地麵。幸運的是,他落在地方是白家的山穀中,而不是對方的陣營。

段塵風的身體在空中艱難的一閃,踉蹌的落在地麵上,胸口處無數的鮮血流出。就在他感到自己真元力即將消失的時候,體內的通靈力緩緩的運行起來,補充著他體內枯竭的真元力,絕世真劍在他的手中已經沒有了神器的樣子,變的像一把普通的法器。

天空中的毒九然以為自己的那一劍,就算殺不死段塵風,也會讓他處於將死的邊緣,他哈哈大笑的說道:“段塵風,哈哈,我終於殺死你了,我終於報仇了,我終於……”他話剛說到這裏,體內的生命之火燃燒完了,他的身體在沒有生命之火的情況下,從空中落了下來。

洪況才身影一動,向天空飛去,接住落下來的毒九然,卻發現他兩眼睜的大大的,人已經死了。他把毒九然的屍體遞給旁邊的一個手下,說道:“忿忿的說道,好你個段塵風,居然殺死我們的毒長老,今天我非滅了你們白家不可。”

白淩一聽,不明的問道:“你們和段塵風之間有什麼仇恨我不知道,但是和我們白家有什麼關係。”

洪況才帶著憤怒的表情說道:“怎麼和你們白家沒關係,我們毒長來在你們白家死的,而段塵風是在你們白家出現的,他的死當然和你們有關係。”他的借口相當的牽強,讓人聽起來,就覺得是兩件不相幹的事情拚湊在一起。

白淩也是一個活了幾百年的人,他聽對方這麼一說,哪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對方本來就是來滅他們白家的,殺死段塵風隻不過是順帶,或者是為了找一個滅他們白家的借口。想到這裏,他的眼神凝重起來,問道:“你們是不是早就想滅了我們白家。”

洪況才哈哈一笑,說道:“老不死了,既然你快要死了,我不妨實話告訴你,就是今天沒有段塵風的出現,你們白家也是我們必定要滅的,他出現不過是一個意外而已。”

白淩的臉上帶著一死憂慮,而後又問道:“我們白家和你們無仇無恨,你們為什麼要趕盡殺絕?”

洪況才說道:“這不能怪我,誰讓你們不肯和我們合作,再說,你們白家那麼有錢,我們正好缺少,現在我們幫你使用不是更好。”說著,大聲的笑了起來,他身後那些的修真者也同樣大聲的笑著。

段塵風用絕世神劍支撐著地麵,聽見眾人對話的後,很是憤怒。這些人反抗朝廷的原因根本就不是為了天下的百姓,而是因為一個錢字,隻有得到了權利,他們才能累積更多的金錢,過上奢華的生活,他們的出發點就已經違背了良心。他很想出手殺死這些人,可是體內真元力已經不允許這麼做。

白如風這個時候來到段塵風的身邊,擔心的問道:“段兄弟,你沒事吧!”

段塵風搖搖頭,說道:“我沒事。”他的語氣欺騙了自己,是那麼的有氣無力。

白如風剛想說話,就聽見洪況才說道:“兄弟們,不和他們廢話了,殺了眼前這些人,白家的東西都是我們的了。”

白淩召出手中的血魔珠,肅然的說道:“想不到你們大門派就是這樣的嘴臉。”

洪況才澹然的說道:“是又怎麼樣,現在這年頭,是能力在說話,誰和你說正義,你要是喜歡正義,你就去主張好了。”說完,他揮動手中的法器,對身後的人說道:“殺。”說完,他身影一閃,向白家的人攻擊而去,身後的那些人也在同一時間出手。

卷三 第二十三章 血魔珠

雙方的人激烈的拚鬥起來,隻見法器的光芒在空中不斷的閃現,道行低一些的人幾招下來就倒在了地上,不時的有人死亡。白如風一見自己的親人不斷的死亡,看著段塵風,說道:“段兄弟,你先在這裏休息,我去殺自幾個人在說。”說完,他身影一閃,也加入了戰鬥。

由於段塵風離雙方激戰的距離比較遠,都沒有攻擊到他的身邊,他把許晚晴輕輕的放在旁邊的地麵上,盤腿而坐,閉上雙眼,恢複著體內的真元力。片刻,體內的真元力已經恢複了一些,他還沒有多想,突然感覺到有人向自己的方向攻擊而來,睜開眼一看,洪元衝揮動著法器來到他的麵前。

段塵風冷冷的看著他一眼,握起手中的絕世,一個閃動,向對方攻擊而去,他的速度很快。一眨眼就來到了洪元衝的身邊,絕世神劍帶著巨大的能量進入他的身體中,血順著絕世流出了出來,洪元衝瞳孔瞬間放大,眼中寫滿了難以置信,可是生死就在一瞬間,他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洪元衝本以為段塵風已經沒有真元力,所以才偷偷的攻擊,根本就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或許在他臨時的時候還在後悔不應該去攻擊段塵風。段塵風從對方的身體中抽出了絕世,一看眾人拚鬥的情況,讓他驚訝不已。

雙方的攻擊已經到了白熱化,死的人都很多,就在存活下來的人也都滿是傷痕。對方的人比較多,死去的也不過五分之一,但是白家的人本來就少,凝力以上的高手更少,現在的白家,活下來的人也不過二十多人,那些長老為了保護年輕的一代,死去了大半。

白如風拉著自己的妹妹白琳琳,嚴厲的說道:“妹妹,你快走,聽見沒有。”

白琳琳一邊想要掙脫白如風的手,一邊說道:“我不,我要把這些王八蛋全部殺死。”

就在這裏時候,對方一名修真者揮動法器向白如風攻擊而來,還在和妹妹說話的白如風根本就沒有注意道。白琳琳剛想說話,突然看見有人向白如風攻擊而來,一把推開白如風,揮動手中的法器攻擊而去。

可是,白琳琳的那幾下,又怎麼是對方的對手,一招下來,她手中的法器就掉在了地上,等白如風反應過來的時候,卻看見對方的法器穿入了白琳琳的胸口,胸口前的白衣已經變成了血色,她的臉上沒有痛苦,反而帶著微笑。

“琳琳。”白如風痛苦的喊道,身影一閃,揮動手中的法器攻擊而去。剛才攻擊到對方身邊的時候,突然有三個人出現在他的身邊,把他包圍在中間,接著,一起出手,向他攻擊而去。

“小心。”白淩看見自己的孫子被眾人圍殺,由於他和洪況才打著,根本就無法去幫忙,隻能大聲的提醒到,可是他即使說在大的聲音,也改變不了白如風被殺死的命運。

眨眼間,四人的攻擊就來到了白如風的身前,眼前就要死在劍下,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他的身邊,瞬間擋下了所有的攻擊。這個人不人別人,正是段塵風,白琳琳的死他也看見的,但由於他剛殺死洪元衝,離的又比較遠,所以無法救下那可愛的女孩。

段塵風一把拉住失去理智的白如風,嚴聲的說道:“別這樣,就算你這樣,你妹妹還是會死,你能確定把這些人都殺了嗎?”他一邊說,一邊抵擋旁邊修真者的攻擊。

白如風聽見以後,清醒了許多,而後說道:“你放心,他們不會白死的。”

段塵風點點頭,說道:“先保護好自己,能殺一個是一個。”說著,他身影一閃,擋開了幾人的攻擊,又回到了許晚晴的身邊,把許晚晴抱著懷裏,加入了戰鬥。

白淩見段塵風幫他抵抗這些外來的修真者,感激的說道:“謝謝你,如果今天我還能活下去,我一定會救你的妻子。”

段塵風點點頭,沒有說話,手中的絕世在空中揮出無數的劍影,向對方攻擊而去。段塵風的速度和力量都快的驚人,很多修真者還沒有弄清楚怎麼回事就死在了絕世之一下,一時間,段塵風的身邊沒有一個人,他們都膽戰心驚的退到了一邊。

洪況才還沒有注意到兒子的死,在人群中沒有看到洪元衝,心裏一涼,又看到自己的弟子都畏懼的站到一邊,忙說道:“不要怕,他就一個人,大家一起上,殺了他。”他說話的時候有些分心,真好被白淩偷襲得手,血魔珠帶著一股黑色的霧氣落在了他的身上,他身體一晃,閃到了一邊。

洪況才的話還是起到了作用,二十多人把段塵風包圍在中間。段塵風冷冷的看著他們一眼,身體一躍而起,絕世神劍在空中一揮,一招虛無劍氣四方破使用而在。在他的身邊突然出現漫天的劍氣,向那些攻擊他的修真者飛去。劍氣快的驚人,一瞬間就進入了他們的身體中。

這些都是普通的修真者,剛過凝力階段,又怎麼可能看清楚段塵風發出的虛無劍氣。他們的臉上已經沒有了表情,身體也不在動了,當段塵風握著絕世落在地麵的時候,眾人的身體轟然倒地,全是都在瞬間被虛無劍氣巨大的能量殺死。

剛才的那一招,段塵風也使用了全部的真元力,在落地麵的時候,身體微微有些踉蹌。他勉強的讓自己的身體站穩,握著手中的絕世,冷冷的看著眾人。

白如風閃到他的身邊,關心的問道:“段兄弟,你沒是吧!”

段塵風搖搖頭,剛想說話,一口鮮血流了出來,輕聲的說道:“我沒事。”

洪況才看見段塵風受傷了,忙說道:“大家一起上,段塵風已經受傷了。”可是他的話卻沒有起到任何作用,那些弟子還是畏懼的看著段塵風,沒有一個敢去攻擊的。

就在這個時候,刀劍雙煞中的陳刀突然說道:“莊主,不好了,少爺被人殺死了。”

洪況才一聽,忙問道:“是誰殺……”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白淩一掌落在他的身前,把他的身體打飛了出去。

洪況才穩住自己的身體,刀劍雙煞也來到他的身邊,孫劍扶住他的身體,說道:“莊主,少爺已經死了,估計剛才激戰的時候被段塵風那小子殺的,隻有他能在瞬間把少爺殺死。”

白淩帶著白家存活的人來到段塵風的身邊,白淩也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段塵風艱難的一笑,說道:“我沒事,如果我真的有什麼不幸,麻煩你一定要救活我的妻子。”他的眼中寫滿了深情,旁邊的眾人也為之感動。

白如風怕自己的爺爺不答應,忙說道:“爺爺,你就救救段兄弟的妻子吧!你看他……”

白淩點點頭,說道:“我說過了,隻要我能活下來,一定會救他,要是我活不下來,你就自己救。”說著把手中的血魔珠遞給了段塵風。

段塵風看了看血紅的珠子,最終還是沒接,堅定的說道:“我相信你不會有事的。”

白淩微微一笑,說道:“我也相信自己不會有事的。”

短暫的安靜被洪況才的一句話粉碎,隻聽見洪況才憤怒的說道:“黑雲莊的弟子聽令,誰殺死段塵風,回去以後升為副莊主。”

這個時候,十多名修真著來到洪況才的麵前,說道:“洪莊主,毒長老都不是段塵風的對手,我們去了不是找死嗎?你要殺自己去殺吧!我們告遲了。”說完,就轉身離開。

“張兄弟,你幫我殺了段塵風,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洪況才看著對方離開的方向,大聲的說道。

對方頭也不回的說道:“我隻想要這條命,什麼都不想要。”說完,他禦起自己的法器,淩空而去,和他一起離開了還有十多人。這些人本來就是毒九然帶來的,他們沒有必要聽從洪況才的命令。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他們不會貿然出手。

白淩看著洪況才那邊走了三分一之的人,知道他們這些人即使在打起來,戰勝的希望也不會不會很大,不屑的問道:“洪莊主,還要不要繼續?”

洪況才憤憤的看了一眼段塵風,說道:“段塵風你給我等著,這個仇恨我會報的。”說完,對身旁的弟子說道:“我們走。”

段塵風看著對方飛走了以後,又看著即將黑下來的天色,著急的問道:“前輩,不知道現在能不救我的妻子,她毒發的時間快到了。”

白淩點點頭,說道:“和我進石室。”說完,又對白如風說道:“這裏就交給你了。”接著,向石室裏麵走去,段塵風急忙的跟在他的後麵。

白如風點點頭,說道:“是,爺爺。”說著,對段塵風點點頭。

石室裏。

血魔珠出現在白淩的手中,發出黑色的霧氣,他低聲說道:“把你的妻子平放在地麵上。

段塵風把許晚晴放在地麵上,看著白淩,隻見血魔珠上黑色的霧氣越來越濃,黑色的霧氣中,那顆原本紅色的珠子變成了血一般的顏色。白淩的嘴裏低聲的念著什麼,片刻後,他閉上雙眼,原本看不見陽光的石室裏麵突然多了一股陰森的氣息。

黑色霧氣從血魔珠上彌漫開來,快速的鑽進許晚晴的身體,直到那些霧氣全部進去以後,段塵風才鬆了一口氣。白淩的雙眼一直沒有睜開,依然在念著什麼。這個時候,段塵風發現白淩的手在顫抖,接著,他的臉上也傳來痛苦之色,不知道是不是血魔珠太難控製還是消耗的真元力太大。

段塵風一直注視著許晚晴,眼中寫滿了擔憂。不知道過了多久,那股黑色霧氣緩緩的流了出來,回到了血魔珠中,黑色霧氣越回越多,血魔珠原本紅色的珠子卻奇異的變成了黑色。當它完全變成深黑色的時候,白淩突然睜開眼,對著旁邊的地麵上吐出一口鮮血,而後驚訝的說道:“好邪惡的毒。”

段塵風一聽,擔憂的問道:“前輩,怎麼了,是不是毒太強了,還是……”

白淩搖搖頭,說道:“不是太強了,世界上居然有這樣的人。”說到這裏,他沒有理會嘴角邊滑落的血液,站起來說道:“不是毒太強了,是太邪惡了,這樣的毒中竟然隱藏著一種控製心神的法術,好像是迷心門的法術,但迷心門已經在修真界消失這麼多年了。”說到這裏,他眉頭微皺,不明的說道:“你說說,他是被什麼人所傷。”

段塵風沉聲道:“迷心門的人。”

白淩一聽,點點頭,眉頭的皺紋也隨之鬆開:“這就對了,這毒不難解,我已經吸收在裏血魔珠之中,隻是剛才吸收毒的時候觸發了那股控製心神的能量,讓它在你妻子的體內運轉起來,我費了好大力氣才發那股能量吸收出來。”說到這裏,他看著地上的許晚晴,又說道:“你妻子已經沒事了,不過她體內的經脈在剛才那股能量衝擊的時候,變的異常的混亂,真元球也受到輕微的損傷,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恢複的。”

“這個我知道,真是謝謝你,前輩。”段塵風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隻要許晚晴能夠恢複,他就已經很滿意了,至於經脈混亂,他相信以後會好的。

白淩微微一笑道:“不要和我客氣,如果你想讓你的妻子盡快恢複,有一種東西到是可以幫她快速恢複受損的經脈。”

“前輩說的是不是含靈果?”段塵風想起曾經用含靈果為蕭婷凝聚過真元球,想必它對恢複經脈也有一定的功效。

白淩點點頭,說道:“不錯,想不到你還知道這種東西,你應該也知道他生長在哪裏吧!雖然現在天下國守在焰雲山的修真高手不是很多,但想得到含靈果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如果你要去,務必要小心。”

段塵風點點頭,感激的說道:“謝謝前輩,我會的。”心裏已經暗暗下了決定,許晚晴醒了以後,就帶她去焰雲山。

去焰雲山不僅要幫許晚晴恢複經脈,還有一點是幫助她提升道行,相信活了幾千年的火狐一定知道怎麼樣才能快速的提高體內的真元力。但是這些都不是主要,段塵風最想知道的是關於飛升的事情。

卷三 第二十四章 洞中

站在焰雲城前,段塵風凝視著城牆上的士兵,而後對旁邊的許晚晴說道:“這裏就是焰雲城,我們進去吧!”

許晚晴點點頭,輕聲的問道:“恩。”說著,她又想到了什麼似的,於是問道:“我們就這樣進去嗎?”她雖然醒來了,但是體內經脈依然有些錯亂,臉上微微有些蒼白。

段塵風看到晚晴現在的樣子,心裏微微有些難受,這也是許晚晴剛剛醒來,段塵風就急著來到焰雲山的原因。他微微一笑,說道:“就這麼進去。”

現在焰雲城城牆上的士兵,遠遠沒有上次來的時候多,十幾丈才站著一人,段塵風拉著許晚晴的手,緩緩向城門前走去。

兩人來到城門前,一個士兵問道:“你們是幹什麼的,不知道這是焰雲城重地,不是隨便進入的嗎?”

段塵風肅然看著說話的士兵,肅然道:“我知道,但是我必須進去,你說怎麼辦?”

那士兵一聽,不明白段塵風話中的意思,疑惑的問道:“既然你知道,為什麼還進去快點離開。”

段塵風說道:“我沒想過離開,今天我來這裏就是為了去焰雲山。”

士兵這下明白了段塵風話中意思,但是他還不太相信會有人敢闖焰雲山,於是問道:“你是不是強行闖進去?”

“你說呢!”段塵風說著,臉色一變,絕世神劍出現在他的手中,身影一閃,剛才那名說話的是士兵士兵已經死在劍下,旁邊另一名士兵看見自己的兄弟還沒人還說兩句話就被對方殺死了,剛想拿自己的法器攻擊,絕世就落在了他的胸口。

段塵風殺死兩名士兵以後,對身邊的許晚晴點點頭,而後向城門內走去,這個時候,城門內的士兵也發現了入侵的人,他們快速的把段塵風和許晚晴圍在中間,其中一名隊長摸樣士兵走了過來,他拿著法器,臉色肅然,而後沉聲的問道:“朋友,難道你們不知道這是焰山重地嗎?”

??同樣的話,段塵風已經不想在說第二遍,他沒有回答對方的話,絕世神劍快速的揮動,隻見他的身體一閃,就來到剛才的那名隊長的麵前,絕世帶著強大的能量進入的他了身體中,他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了。殺死對方以後,他的身體在人群中快速的移動著,絕世帶著七彩的光芒進去了眾人的身體中,不到片刻,那些包圍他們的士兵全部死在絕世之下。

許晚晴看著這些被段塵風殺死的士兵,有些不忍的說道:“希望他們下輩子不要當一個士兵。”

段塵風不知道許晚晴這句話什麼什麼意思,也沒有多問,收起絕世,說道:“走吧!”

在焰雲城裏,凡是有阻擋他們的人,全部都段塵風輕易的殺死,不到片刻,城中已經沒一個敢阻攔他們了。段塵風看著一邊畏懼的士兵,不屑的看了一眼,而後帶著許晚晴向焰雲山上走去。

兩人來到焰雲山上的時候,山上已經有人在等著他們了,是六名穿著皇宮衣服的修著者,他們站在山上的平地上,等著段塵風的到來。當段塵風來到他們麵前的時候,一名修真者,微微有些驚訝的說道:“想你到你還會來這裏。”

段塵風已經認出,這幾個人曾經和揚於延阻攔過他,現在的他已經不是當年的他,揚於延都不是他的對手,這些有又怎麼可能打的過他呢!段塵風手一伸,絕世神劍出現在他的手中,而後看著眼前的六人,冷冷的說道:“你們是自己讓開,還是要我出手。”

那修真者凝重的說道:“動手吧!”說完,他手一動,一件劍形的法器出現在他的手中,他身後的五人也同時拿出了自己的法器。許晚晴由於真元力還沒有完全恢複,站到了一邊,但是她的手卻拿著莫鑰,提防著對方偷襲。

段塵風虛幻步使用而出,手中的絕世一揮,向六人攻擊而去,他的速度依舊那麼的快,眾人隻感覺眼前白光一閃,絕世就來到了他們的身前。段塵風首先攻擊的是一名離他最近的修真者,對方反應的速度很快,在絕世來到他身前的時候,他就快速的閃到了一邊。雖然段塵風一劍沒有殺死他,但也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劍痕。

一擊過後,段塵風閃到了許晚晴的身邊,眾人也站在也一起,他們沒有想到短短的時間內,段塵風的道行就進步的如此之快,一個個眼中寫滿了驚訝,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後點點頭,手中的法器指想地麵,身體也在同一時間動了起來,隻見他們的身體在空中不定的變化著動作,而後相成一個旋渦。接著,旋渦越來越大,就在段塵風還不明白他們在做什麼的時候,六人突然想他攻擊而來。

這一次,六人是同時出手,段塵風揮動著絕世抵擋著六人的攻擊,越抵擋心裏越是驚訝,剛才出手的時候,他感覺六人的道行都是一般,可是他們一起聯手的時候的攻擊,卻是成倍的增加。雖然這樣的攻擊還不足以對他構成威脅,但也讓他想在片刻之間殺死對方產生了很大難度。

空氣中,他們身影不時的閃動,誰都沒有傷到誰。對方想把段塵風的真元力消耗完,段塵風又怎麼看不出他們的意圖,身體在空中如鬼魅般一閃,而後出現在六人的身後,等六人發現段塵風的時候已經遲了,段塵風揮動絕世一招接著一招的殘陽劍法使出,每一劍他都使用出全部的真元力,他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想一擊殺死對方。

絕世神劍帶著漫天的劍硬來到六人的身前,六人依然在警惕的攻擊著,可是在絕世強大的能量下,他們的抵擋顯得微不足道。一劍砍斷了其中一人的法器,洞穿了他的身體。而後身影連連閃動,帶著一股冰之力來到另一名修真者的身前,另一名修真者就覺得眼前白光一閃,他的生命便已經終結。

連續殺了兩人以後,段塵風向第三個人攻擊,這個時候,有三人一起向段塵風攻擊而來,另有名修真者卻向許晚晴攻擊而去。段塵風看見對方的意圖以後,心裏一慌,他知道,如果對方攻擊到許晚晴的身邊,很有可能會在瞬間被對方殺死。他不在隱藏自己的勢力,虛幻步帶著風之力早空氣中使而出,手中的絕世已肉眼看不清楚的速度揮動著,片刻劍就砍在三人的身體上。

殺死了薩那人已經,快速的向許晚晴的身邊移動而去。這個時候,對方的攻擊才來到許晚晴的身前,許晚晴剛要揮動手中的莫鑰抵擋,段塵風就從對方的身後,把絕世神劍送進了他的身體中。對方的身體在空中定格,眼睛睜的大大的,而後不甘心的倒下了。

段塵風快速的來到許晚晴的身邊,擔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許晚晴搖搖頭,看見段塵風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微微一笑,說道:“我沒事,走吧!”說著,她把手指向山上。

兩人向焰雲山上走去,一路上都沒有在遇見修真者,段塵風已經明白,皇宮內的高手已經不多了,這裏的高手多半是召回了皇宮。熟悉的地方,段塵走起來異常的輕鬆,不到片刻,兩人就來到了火山口。

兩人跳下火山以後,裏麵和先前來的時候,沒有太大的變化,唯一有變化的就是火山裏麵的溫度比以前高了許多。兩人的來額頭上都微微出現在汗珠,不得不使用真元力來抵擋外界的熱量。隻見他們身體表麵藍光一閃,一道藍色的通明結界出現在身體的周圍,有了結界的保護以後,溫度不在是那麼炙熱。

兩人來到洞前,一個閃動,落在了洞中,段塵風輕聲的說道:“就在這裏。”說著,向洞中走了進去。

許晚晴點點頭,跟在她的後麵。就在這個時候,火狐的聲音傳來:“你怎麼又來了,是不修煉到快成仙的境界了。”

段塵風在心裏笑道: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能成仙嗎?想到這裏,人已經來到洞中,火狐還先前前的樣子,悠閑的坐在地麵上。段塵風來到他的麵前,說道:“離成仙還有一段距離,但是我這次來就是問你成仙的事。”

火狐看著看段塵風身後的許晚晴,而後問道:“就為這一件事?”說到這裏,她用那隻狐狸的頭,好奇的看著段塵風。

段塵風微微一笑,說道:“我妻子的經脈有些混亂,不知道前輩有沒有什麼辦法幫她恢複。”說著把手指向身後的許晚晴。

火狐看向許晚晴,緩緩的說道:“她一進來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但是……”說到這裏,她停了下來,看向段塵風,又說道:“我從你的身上感覺到一種熟悉的能量,但是很弱,卻有一種同源的氣息。”

“同源的氣息。”聽對方這麼一說,段塵風也感覺奇怪,能有什麼能量會讓她感覺到熟悉呢!

火狐說道:“我也不知道。”說到這裏,她一個人想著什麼,突然,她看著段塵風,又問道:“對了,我感覺到你身上有一件很強大的法器,是你新弄的嗎?”

段塵風微微一笑,拿出了絕世神劍,這一次的絕世卻不像以前那麼聽話的呆在他的手中,絕世上神劍突然散發出冰冷的寒氣,抵擋著周圍的炎熱。

火狐看著絕世後,驚訝的說道:“我感覺這件神器,比你上一次拿的還要強大,你是從哪裏得到的。”說著,她一雙眼睛好奇的打量著段塵風。

段塵風便把自己得到神器的經曆說了一便,說完以後,火狐和許晚晴都驚訝的張開了嘴,一起問道:“你說這件神器有自己的意識。”她們的語氣帶著疑惑,有點懷疑段塵風的話中的真實性。

段塵風搖搖頭,對手中的絕世說道:“絕世,飛。”說完,手中的絕世突然釋放出七彩的光芒,在段塵風的身邊飛行了起來,這一下,兩人的眼睛都快驚訝的冒出來了,火狐好半天才穩住驚訝,說道:“真的難以想象,你居然得到一把可能超越神器的神器,可惜你的能量太小,要不然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敵手了。”說到這裏,她又看了一眼絕世,說道:“你快把那把劍收起來,它發出的寒冷氣息讓我感覺難受。”

段塵風微微一笑,剛想收回絕世,絕世突然飛向火狐的身前,在她的身邊示威的飛了幾圈,而後鑽進了段塵風的身體中。段塵風見絕世回到身體裏以後,問道:“前輩,你看……”他的話剛說到這裏,火狐打斷道:“算了,你也別前輩前輩的叫了,把我都叫老了,你叫我火狐吧!”

段塵風點點頭,說道:“前……”剛說出一個字,離開改口道:“火狐,這位是我的妻子許晚晴,你看他紊亂的經脈能不能在最快的時間用含靈果恢複。”說著,他把許晚晴拉到火狐的身邊。

就在這個時候,火狐的眼中突然閃過一道亮光,而後快速的問道:“等下,你剛才說什麼,你修煉了什麼靈力然後去找那把劍的。”

段塵風不明白火狐為什麼這麼問,於是回答道:“通靈力啊!怎麼了?”

火狐一聽,又問道:“你把修煉的那個什麼通靈力施展一下給我看看。”

段塵風聽見以後,右手一伸,一道白色冰牆出現在他的身前,後出,冰牆消失,接著出現了青色的風牆和藍色的水牆。等他收回水牆的時候,就聽見火狐興奮的說道:“我說在你身上感覺的熟悉氣息是什麼呢!就是你體內的通靈力和我身上的火元素力量都來自一種修煉方法,真的沒想到,世間還有修煉元素能量的人,看來你成仙有希望了。”

段塵風微微一笑,說道:“我也是偶然間修煉成通靈力的,不過這和成仙有什麼關係呢?”

火狐神秘的一笑,說道:“我也不清楚,但我感覺和成仙有很大的關係關係,就算沒有很大的關係,也和你將來成什麼樣的仙人有關係。”

段塵風聽見火狐說的一番話,頭都暈了,於是問道:“仙人還有等級嗎?”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認為一定有的。”火狐笑著說道:“好了,為了讓我們快一點上仙界,我決定教你修煉火之力。”

卷三 第二十五章 火之力

段塵風看著火狐認真的樣子,忍不住問道:“火狐,你體內的火之力難道和我修煉的通靈力是同一種法術?”從火狐的話中,他隱約感覺到,自己修煉的通靈力一定是不完全的法術,通靈力中必定除了冰、風、水三種元素法術以外,還有其他的幾種,現在知道了火,還有是什麼就不知道了。

火狐沉聲的說道:“我也不能肯定,但我認為它們之間一定有關係,畢竟都屬於元素法術。”

段塵風點點頭,覺得火狐的話很有道理,雖然他現在離飛升還有些距離,但是必須做好飛升的準備,將來有一天他還是要到仙界的。想到去仙界,他又忍不住想到了身邊許晚晴,而後說道:“火狐,你有沒有能快速提高修煉真元力的方法?”

火狐搖搖頭,沒好氣的說道:“我要是有快速提升真元力的方法,早就飛升了,還用在這裏等你嗎?”

段塵風淡然一笑,尷尬的說道:“這個以後在說,以後在說。”

火狐站了起來,而後走到段塵風的身邊,隻見她的手中突然出先一個紅色的火球,火球在她的手中快速的燃燒起來,卻沒有燒到她的皮毛,她把火焰放在段塵風的麵前,而後說道:“看見了沒,這就是我手中火之力的能量,我還沒有把火之力修煉到最高境界,不知道是因為這裏的真元力不適合修煉到最高境界,還是因為我修煉的不夠刻苦,到現在我也是能以火球攻擊。”

段塵風聽見以後,想了想,發現自己還不能以球體的方式攻擊,到現在他的冰之力和水之力該都是氣體,發現自己的元素能量和火狐之間還有著一定的差距,於是說道:“也許我們修煉的還不夠。”說著這裏,他看見身邊的許晚晴,問道:“火狐,你說晚晴能修煉火之力嗎?”

火狐搖搖頭,說道:“不行,你修煉通靈力是因為你提體內的經脈異常的堅韌,但還不是主要,主要的原因是你能感受到這個世間中的自然能量,所以你才能修煉,而我天生就可以感受到周圍的自然能量,明白了嗎?”說道這裏,她停頓了一下,看著眼前的山洞口,繼續說道:“你到外麵找幾株含靈果,我幫你女朋友把體內的經脈修複好。”

段塵風點點頭,和許晚晴說了幾句話,便來到火山口,尋找岩石上成熟的含靈果。不知道是不是太幸運,還是含靈果就在這些天大量的成熟,沒有找多長時間,他就找到了大量的含靈果。當段塵風拿著十幾枚含靈果回到洞中的時候,火狐驚訝的說道:“怎麼這麼多。”

段塵風微微一笑,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我看見岩石上生長的含靈果就把他摘下來了。”

火狐想想了,說道:“我知道了,一定是火山內的火焰能量和你體內的通靈力產生了共鳴,所以才加速了那些含靈草的成熟。”

火狐接過段塵風遞給她的含靈果,對許晚晴說道:“你坐到旁邊的地上,我幫你恢複那些受損的經脈。”

當許晚晴盤腿而坐在地上以後,火狐把手中的寒靈果全部捏碎,那些果肉中的汁液全部流了出來,她的手中突然出現一層透明的結界,那些果汁在結界裏麵打轉。接著,火狐把那些汁液用一種特別的手法打入到許晚晴的身體裏麵。她微微一笑,就在段塵風以為完成的時候,她突然走到許晚晴的身邊,一伸左手,全身出現一層紅色的火焰,火焰越來越旺盛。許晚晴在這樣的高溫旁邊,額頭上已經出現了汗珠,臉上流露出痛苦之色。

段塵風看許晚晴的樣子,擔心的問道:“火狐,你在幹什麼。”

段塵風一邊施展法術,一邊說道:“我是用火焰中的能量幫助她快些融合那些含靈果的靈力,你以為我想這樣,別忘了,我這麼做可是很費真元力的。”

段塵風知道自己誤會了火狐,歉意的說道:“你繼續,你繼續。”說著,他走到了一邊,在 地麵上盤腿而做,專心修煉起來。

段塵風靜靜的修煉起來,他發現體內的真元球已經成了金色,也就是說他已經修煉到了第九層第二段,隻把修煉到深金色的真元球,然後在突破,就能修煉到傳說中的混沌之色,但是突破金色真元球有談何容易。雖然這些日子,他利用魔力、通靈力和真元力一起修煉,加速了修煉的速度,但是到了現在這樣的境界,就算在生死大戰後存活下來,體內的真元力增加的也異常緩慢。此刻,他已經想不出還能用什麼樣的方式來提高體內的真元力了。看著自己體內的金色真元力,段塵風已經決定,在修煉完火之力以後,他要去殘陽派,為自己的父母報仇。

殘陽派雖然有著修真世中最強大的法陣,但是段塵風認為,憑借自己的一身道行,就算是報不了仇,也能安全的逃出。現在他心裏還牽掛的就是周良,不知道他怎麼樣了,前些日子他一直在尋覓周良的下落,卻沒有得到任何的消息,在他心裏已經隱約認為,周良死了,但是他又不願意接受這個想法,一次又一次的告訴自己,周良還活著。

段塵風的思緒越來越混亂,他努力的不讓自己多想,可是還是會想到一些與修煉不相幹的事情,就在他想放棄修煉的時候,火狐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心神為一,思緒化清,真元集聚,靈力施展。”

聽見這些話以後,段塵風隻明白前三句的意思,最後一句靈力施展,他怎麼也聽不明白,就在他想睜開眼睛問火狐話的時候,火狐又說道:“不要說話,把你修煉的通靈術運轉起來,我把火之力的心法傳授給你。”

段塵風排除心中多餘的想發,真元力和魔力頓時壓縮起來,把體內的通靈力運行的軌跡鋪展開來,一次又一次在體內運轉起來。就在他運行一圈的時候,經脈中突然多了一股火焰般的能量。,股能量剛一到他的體內,就與三中能量法術發生了衝突。

這樣的事情在預料之中,但是如何解決四股能量的衝突,成了他最大的問題。原本,他想用接受冰之力的方法去接受火之力,可是卻失敗了。冰之力原本在他的體內就有著一套心法,可是火之力是外來的法術,而且能量又異常的強大,段塵風無論如何壓製體內的三股能量,都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三股能量立刻形成了一個強大的陣營,抵擋著火之力的侵入,尤其是冰之力,他釋放的能量超出了段塵風的想象,段塵風突然明白,冰的力量之所以這麼強大,是因為他體內的絕世神劍,絕世界本來就是冰屬性的,這個時候,他體內多了一種火元素的能量,它固然會義無返顧的幫助冰之力抵擋。

三股能量越來越強大,隱約有把火之力趕出體外的趨勢,就在這個時候,火焰的能量成倍的增加,驀地把三股能量推到了一邊。這四股能量誰都不服誰,在段塵風的體內快速的對抗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傳送火之力的火狐憤怒了,她向段塵風體內輸送的能量已經超越段塵風本身的負荷。

四股能量在段塵風體內肆無忌憚的對抗,他是最為受害的人,想說還說不出來。臉上因為體內的痛苦微微有些扭曲,變形,額頭上的汗珠不斷的落下。如果在這樣下去,他怕火之力還沒有容入到身體中,就會被四股能量衝擊而死。

段塵風不斷的忍受著四股能量在體內的衝擊,一邊壓製著體內的三股能量,一邊用通靈術接受著火之力,雖然這是一個艱難的過程,但是他仍然在小心的接受著。段塵風不知道的是,經過這些次的衝擊,他體內的真元力已經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強韌,就算是到了仙界,和那些仙人相比,也比一般的仙人強韌的許多。在一般修真者眼裏,經脈的強韌或許與體內的真元力不會有太大的關係,但是錯了,到了仙界就會明白,經脈強韌到什麼樣的程度,和修煉什麼樣的法術,有些直接的關係。

不知道過了多久,體內的三股能量衝擊的頻率終於小了一點,段塵風已經可以控製三股能量了,他把那三股能量壓縮在真元球的周圍,然後快速的吸收了火狐傳進來的火之力,火之力快速的進如段塵風的身體,他的身體突然有一種被燃燒的感覺。火之力順著通靈力運行的軌跡,慢慢向真元球的方向進入。

終於,在段塵風全力的控製下,火之力來到了真元球之中,在真元球內運行了一圈,又回到了通靈力運行的軌跡中。當段塵風熟練的控製火之力的時候,火狐也停止了能量的傳送,他身體裏的壓力一下了減少了許多。

現在已經到了最後一步,當段塵風讓四股能量彙聚在一起運行的時候,火之力才算融合。段塵風慢慢的把真元球中的三股能量釋放出來,然後控製他們去火之力運行的線路上,這一次讓它們完全融合,比他想象的還要困難。上次讓冰之力融合的時候,就已經很難了,現在讓三種能量和火之力融合,他險些控製不住,如果以後還有別的能量在融合到體內,他已經不感想象會有多少艱難。

時間慢慢的推移,段塵風融合也到了最後的階段,四種能量在他的體內運行著,但還沒有完全的融合在一起。他現在需要的是時間,隻要把通靈力快速的運行起來,就能讓四股能量完全融合在一起。

段塵風雖然知道融合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卻沒有想到,當自己快速運行通靈力的時候,融合的速度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慢,雖然三股能量已經接受了火之力的進入,但融合的時候依然存在抵觸的情緒,三股能量運行的一次比一次慢。到了最後,隻有火之力在運行,那三股能量居然停留在體內不動了。

到了此刻,段塵風才真正的明白,為什麼自然能量攻擊的時候會如此的強大,那是因為在融合的時候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挺的過去。如果經脈在脆一點,意誌力在弱一點,很可能還沒有修煉完,就因為巨大的能量衝擊而亡。

看著體內不在運行的三股能量,段塵風真的不知道修煉通靈力是好還是壞,自然法術修煉的時候很快,但是他們在體內居然不配合,還會反抗。真元力的修煉就不一樣,隻要一開始能完全的穩住體內的真元力,以後就不會出現任何反抗的可能。

這個時候,段塵風突然把真元力從真元球中釋放出來,讓他們在體內運行起來。三股能量一見真元力運行起來了,也不在停止運行,快速的運行著,火之力他的控製下,和三股能量一起運行。

不知道過了多久,四股能量終於融合在一起,當段塵風睜開雙眼,才發現全身都濕透了,火狐卻對著他微微的笑著。他驀地站了起來,看見旁邊的許晚晴依然在盤腿而坐,而後對火狐說道:“晚晴怎麼樣了。”

火狐說道:“她沒事,修煉一段時間就好了,到是你,沒想到你體內的通靈力這麼強大,我用了三層的火之力才成功的打入進你的體內。”

段塵風微微一笑,說道:“那些能量實在太難控製了。”

火狐說道:“那是因為你體內有冰之力,所以在融合的時候很難。”說到這裏,她停了一下,又說道:“現在怎麼樣了,融合的還順利吧!”

段塵風點點頭,說道:“還算順利,已經完全融合了。”說道這裏,他看著旁邊的許晚晴,凝重的說道:“我想離開一段時間,你幫我好好照顧晚晴。”

火狐點點頭,說道:“好,你要小心,我等著你回來。”

段塵風說道:“好。”說完,他看許晚晴一眼,而後一個轉身,離開了山洞。

卷三 第二十六章 廝殺

離開了焰雲山,段塵風來到焰雲城,城中那些被殺死的士兵屍體已經不在了,街道冷冷清清的,一個人都沒有,就連那些平日裏守衛在城牆上的士兵也不見了,不知道去了哪裏。看見這樣的情況,他的心裏微微有些奇怪,難道朝廷放棄了焰雲山,還是其中有埋伏。

段塵風小心的走在街道上,走了一段路程,依然沒有一個士兵出現,身邊也沒有感覺到有人埋伏。他現在的境界,已經是修真界中難得的高手,身邊幾十丈內的動靜都很難逃出他的靈識。但是他依舊沒有放鬆警惕,小心的行走著,他沒有使出虛幻步,他怕不小心進入對方的陣法。一對一的情況下,他不會是任何一名修真者的對手,就是因為他還沒有完全了解法陣中的奧秘,才遲遲沒有前往殘陽派。

修煉到金色真元球的修真者,在這個世界上,也隻有斷天達到過。在修真世界裏,關於一代修真高手斷天的傳說很多,有人說斷天死了,死在飛升的過程中,被天雷劈的魂魄盡散,也有人說,他隻修煉到金色真元球的時候就已經死了。總之,各個地方流傳的說法都不一樣,唯一相同的結果就是,斷天他老人家死了。

來到焰雲城的城門口,依舊沒有看到一個士兵出現,段塵風明白,城中的士兵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全部都離開了。難道說皇宮出現了意外,還是有人攻擊到了皇宮內?想到這裏,段塵風不知道應不應該出看一下,畢竟餘天翔和自己還有很深的仇。

想到這裏,段塵風還是覺得應該去看一下情況,隻見他身前白光一閃,絕世神劍帶著七彩的光芒漂浮在身前的空中,他飛身一躍,淩空而去。

焰雲山的不遠的地方就是天下城,段塵風想要去別的地方,首先要經過的就是這裏,當他飛行在空中的時候,遠遠的就看見天下城中有很多人聚集在一起,不知道做著什麼。人雖然多,但沒有多少是皇宮的侍衛,大部人分都是穿著修真者的道袍,手中拿著法器。在天下城外,城門開著,地上躺著無數士兵的屍體,看到這裏,段塵風隱約覺得,天下城中一定出什麼事了。

段塵風控製著絕世,緩緩的落在天下城的城牆上,落下去以後,才發現,不僅城牆上有很多的屍體,就連街道上也是,有士兵的,還有一些修真者的。看到這裏,他終於明白焰雲山為什麼沒有士兵了,想必這裏發生了動亂,那裏的士兵都緊急召回了皇宮。

當段塵風穿過幾條街道,到達皇宮外的時候,卻發現這裏的聚集的人遠遠比他想的還要多,在皇宮廣場的中心,餘天翔手中拿著一把法器,臉色嚴峻,旁邊站著張合,他們的身後是無數的皇宮侍衛,還有一些道行高深的修真者。

在另一邊,卻站著一名老者,這名老者段塵風並不陌生,他就是天下國的丞相,那個忠心耿耿的官員,可是現在,他卻帶著一大隊修真者攻進了皇宮,難道這就是他對待天下國君主的報答方法嗎?

段塵風雖然沒有過問過天下國的事,但是從這些年在修真時間中經曆的事情中,他真正的感覺到了‘人心險惡’四個字的意思。表麵上在一起都是兄弟,或許你認為最好的兄弟,最後卻是殺死你的那個人,丞相或許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這個時候,隻聽見餘天翔忿忿的說道:“你為什麼要帶著這麼多修真者來攻擊皇宮。”他這句話問的已經沒有意義,別人都攻到他家裏了,他還盡問些廢話。

宰相微微一笑:“太子殿下,這些年你父親的江山也坐的差不多了,是不是改換換我坐,你也知道,大家都你們餘家的天下都十分的不滿意,如果我當上了皇帝,一定讓人們安居樂業,世間不會再出現紛亂。”他的話不知道是真是假,段塵風認為這樣一個人,說出來的話多半不可以相信。

餘天翔冷冷一笑,說道:“丞相大人,你今天能帶著這麼多人來到這裏,想必已預謀多時了吧!”揚於延死了,他身邊已經沒有多少高手保護,此刻的命運就像水中的浮萍,生死難定。

丞相肅然的說道:“這你到說對了,前幾天要不是出了點意外,你現在早就躺在地上了,怎麼樣,廢話就說到這裏吧!你到底是投降和是不投降,你也看到了,你那邊已經沒多少人了, 你看看我們這邊,這麼多修真者,你能擋的住嗎?”

餘天翔聽見以後,微微皺了眉頭,而後說道:“我知道今天必然會死在你的手中,投降是不可能的事,我想弄明白一件事,你為什麼要得到天下?”

丞相微微一笑,說道:“笑話,這麼簡單的事情你還問我,難道你坐了這麼多年的太子你不知道權利代表著什麼嗎?”

餘天翔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歎息道:“權利就這麼重要嗎?”不知道他這聲歎息代表著什麼,或許到著此刻,他才真正的明白,在生命和權利隻能選擇一個的時候,權利便顯得毫無意義。

丞相大笑,說道:“那你說呢!等你見閻王的時候,問問他老人家吧!”說完,他對著身後的人說道:“殺,一個都不要放過。”

丞相一聲令下,他身後無數的修真者同時揮動著手中的法器攻擊而去,空氣中閃爍著法器拚鬥時留下的耀眼光芒。段塵風驚訝的發現,在丞相身後有二十多名修真者卻沒有動,他們真元力都很高,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凝視在場中的人,他們的眼中寫滿了自信,好像根本不需要自己出手一樣。

皇家修真者的人道行都很高,但也經不住這麼多人的攻擊,不到片刻,已有大部分的死在劍,永久的成了亡魂。隻有張合還在拚命的保護著餘天翔,把身邊所有的攻擊都擋了下來,他的身上已經有數道劍痕,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張合在一次擋了攻擊,對旁邊的餘天翔說道:“太子殿下,你快走,到了皇宮通知皇上快點離開這裏,我們打不過他們的。”

餘天翔見這麼忠心的部下,心裏也是一陣感動,但是在生死存亡的時候,他又怎麼能留下張合,一個人逃跑呢!他看著身邊不斷道下的皇宮侍衛,沉聲的說道:“不,我不能離開,我要和你們一起戰鬥。”說著,他就要揮動法器向旁邊的修真者攻擊而去。

張合一見,快速的拉住餘天翔,而後著急的說道:“殿下,你不能,你快走,我幫你擋著。”就在他說話的時候,一名修真者向他攻擊而來,他反應不及,肩膀上中了一劍,餘天翔一劍殺死了對方。

張合沒有顧及身上的傷痕,又說道:“殿下,你快走吧!在不走就來不及了。”

餘天翔看見張合的攻擊速度越來越慢,知道他堅持不了多久了,身邊已經沒有多少站著的皇家修真者,他一咬牙,沉聲的說道:“你小心,有機會逃跑,記得逃走。”說完,他憤憤的看向遠方的丞相,一個轉身,向皇宮裏移去。

看見餘天翔即將離開,段塵風本來想出手的,就在剛有這個想法的時候,原本一直站在丞相旁邊的一名修真者,突然身體一閃,向餘天翔追去。他的速度很快,道行也很高,讓段塵風驚訝的是,他使用的移動法術,居然是殘陽派的絕學——幻影迷蹤。

隻見那名修真者快速的穿過拚鬥的人群,轉眼間就追上了餘天翔。餘天翔也感覺到了身後有人攻擊而來,身體在空中一轉,揮動手中的法器向偷襲他的人攻擊而去。他沒有想到的是,對方攻擊的力量實在太大,一招就把他退後了數步。

餘天翔的眼中寫滿了驚訝,他驚訝的剛才那人出手的招式。

看到剛才的那一招,段塵風也為之驚訝,居然是他最為熟悉的殘陽劍法,難道這個人與殘陽派有關係不成,他沒有動,注視著剛才出手偷襲餘天翔的那人,全身保持警戒,真元力凝集起來,準備隨時出手。

餘天翔好像想到了什麼,忙問道:“難道你是殘陽派的人。”

對方冷冷一笑,說道:“你不認為你知道的有些晚了嗎?”說完,他身影一閃,使用殘陽劍法向餘天翔攻擊而去。

這一次,段塵風也看清楚了,對方的那一招正是殘陽劍法中的殘陽散。周圍的空氣在他揮動劍法的時候有風聲吹過的聲音,他的劍法是那麼的淩厲,一招比一招快,一劍比一劍準,幾招下來,餘天翔已經後退了數步,眼看就要招架不住了。

就在這個時候,段塵風知道自己不能在等了,虛幻步快速的使用而出,身影一閃,就來到了餘天翔身邊。餘天翔看見段塵風的出現,眼中的驚訝比剛才還要強,他仿佛忘記了身邊的處境,失聲問道:“你怎麼來了。”

段塵風淡然的說道:“我是來救你的。”說者,他手一伸,絕世神劍帶著耀眼的七彩光芒出現在他的手中。

對方看見絕世以後,驚訝的說道:“絕世神劍。”說完,他凝集起全身的真元力,警惕的看著段塵風。

餘天翔當然不相信段塵風的話,但是此刻,他已經沒有後路可走,不明的問道:“你為什麼要救我。”

段塵風冷冷的說道:“我隻是不想讓你死在他的手中。”

這一句話,讓餘天翔存活的希望徹底的破滅,他知道,就算今天段塵風殺死所有來進攻皇宮的人,他也沒有活下去的希望。他看著段塵風,用一種懇求的聲音說道:“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段塵風一聽,疑惑的問道:“什麼事。”他實在不明白,都到了這個時候,餘天翔還能讓他答應什麼,就算能答應,往日的仇恨能不計較嗎?

餘天翔看著一眼眼前攻擊的修真者,低聲的說道:“如果你能幫我殺了他們,你怎麼處置我都可以。”他的聲音是那麼的無奈,說完了以後,頭就低了下去。

就在段塵風剛要說話的時候,對方終於忍不住問道:“你是段塵風。”

段塵風對餘天翔點點頭,凝重的說道:“你放心,我們的事會算清楚的。”說完,他對剛才使用殘陽劍法的修真者說道:“不錯,我想你是殘陽派的人吧!你身後的那些人一定是殘陽八陣中的一陣。”剛才他就注意到,丞相身後還有二十四人,加上他正好是二十五人,也就是殘陽八陣中攻擊者的數量。

對方說道:“不錯,你很聰明,老七在冷殺門沒有殺死你,我到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厲害。”說著,他身影一閃,揮動著手中的法器向段塵風攻擊而來。

段塵風不屑的看著對方一眼,舉起絕世向對方攻擊而去,絕世神劍在他的手中不斷的閃動,對方的攻擊輕鬆的被他擋下,幾招下來,對方都被段塵風淩厲的劍法逼退了數步,要不是對方反應夠快,段塵風早已經把他斬殺了絕世之下。

對方的身體出現在他的麵前,眼中寫滿了驚訝,他摸去嘴角流出來的一些血液,驚訝的說道:“想不你真元力如此的深厚。”

在段塵風的心裏,殘陽派沒有一個是好人,他們第一大派想不到已經卑鄙到想奪取天下的地步,看著眼前的人,他的心裏已經起了殺意,冷冷的說道:“怎麼樣,你還滿意嗎?”一個‘嗎’字剛剛說完,他身影一動,向對方攻擊而去,這一次段塵風已經使用全部的力量,他到要看看殘陽派的弟子如何抵擋。

失望的是,對方在段塵風全力攻擊的情況下根本就沒有抵擋的餘地,他隻能舉起手中的法器象征似的擋一下。段塵風一劍擊飛了對方的法器,而後把絕世神劍送入了他的身體中。對方死了,連死的時候都沒有看清楚段塵風是如何出手的。

對方的身影緩緩的倒下,丞相身後那些一直注意這邊的殘陽派弟子向發了瘋一樣向段塵風攻擊而來。段塵風沒有理會旁邊的餘天翔,身影連連閃動,向那些攻擊而來的殘陽派弟子而去,這一次,他揮動的劍法依然是殘陽劍法,他想用對方門派的劍法殺死對方的弟子。

卷三 第二十七章 國破

段塵風的身體在殘陽派弟子中間不斷的閃動,每揮出一劍,就會有一名弟子倒下,當他揮出第二十四劍的時候,那些殘陽派的弟子已經沒有一名站著的了。有的被瞬間秒殺,有的受了重傷,躺在低上呻吟,從他們的表情上可以看出,短時間內已無法站起來。

倒下地上的那些殘陽派弟子的眼中都寫滿了恐懼,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對方使用的劍法居然是他們最為熟悉的殘陽劍法,更沒有想到的是,對方出手的速度實在太快,快到他們都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劍砍在身體上。

段塵風把絕世緊緊的握在手中,怔怔的站在原地,這個時候,皇家的士兵已經全部被丞相帶來的人殺死了。那些人看見段塵風在瞬間殺死這麼多殘陽派的高手,心裏驚悸不已,都握著手中的法器警惕的看著段塵風,居然沒有一個人敢出手的,他們的雙手在隱隱的發抖,不知道攻擊還是不攻擊眼前的人。

段塵風緩緩的向丞相走去,丞相見段塵風來到自己的身邊,下意識的後退了二步,臉色卻沒有驚慌之色,沉聲的說道:“你想幹什麼?”

段塵風冷冷的說道:“放心,我不會殺你的,現在的皇帝也不是什麼好人,你殺了他和我也沒有太大關係。但是我要告訴你,如果你當了皇帝,一定要善待天下的百姓,否則的話……”說到這裏,他話鋒一轉,眼身神又冰冷了幾分,把絕世橫在胸前,說道:“旁邊那些人的下場你應該很清楚,到時候我會親自來取你的命。”

丞相這個時候也嚇的不輕,聽段塵風這麼一說,也鬆了一口氣,忙說道:“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好好對待天下的百姓,一定讓人民安居樂業,幸福安康。”說到這裏,他見段塵風的臉色依舊冰冷的沒有表情,又補充道:“如果以後我沒有把國家治理好,你盡管來取我的性命。”

段塵風點點頭,說道:“記得你今天說的話。”說完,他緊緊的握著絕世,向一旁的餘天翔走去。

餘天翔見段塵風向自己走來,有些氣憤的說道:“為什麼,你為什麼不殺了他們。”

段塵風冷聲道:“我為什麼要殺他們,你和他們之間的事我管不著,我隻殺那麼和我有仇的人。”說著這裏,他盯著餘天翔的雙眼,說道:“我們之間的帳也該算一算了。”

餘天翔身體突然一陣顫抖,害怕的後退了幾步,而後問道:“你想怎麼樣?”

段塵風冷冷一笑,說道:“我也不會殺了你。”說完,他身影一閃,通靈力中的火之力瞬間使用而去,他的左手變的通紅,隱約有火光閃現。下一秒,他如鬼魅一般出現在餘天翔的身前,右手化掌,瞬間落在餘天翔的頭上。

餘天翔隻感覺身體突然一熱,全身的真元力好像被吸收一樣,向經脈中散去。經脈中像被針紮的一般,異常的痛苦,臉色也越來越難看,額頭上有汗珠滑落。片刻以後,段塵風鬆開了手,餘天翔身體一軟,倒下了地上,他看著段塵風,帶著憤怒語氣問道:“你做了什麼。”他心裏很憤怒,可是說出來的聲音卻很小,雖然很想把自己的聲音說大點,可是全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段塵風剛才做了什麼,一雙眼睛如死灰般失去了光芒。

段塵風冷聲說道:“我做了什麼,你應該比我清楚。”剛才那一下,他隻不過把火之力凝聚在手上,然後憑借自己真元力比對方強許多的情況下,把火之力輸入餘天翔的身體中,然後在控製自己輸入進去的火之力慢慢的侵蝕他的真元球,把他體內的真元力一點一點的蒸發掉。

雖然理論上是一件很簡單的事,但操作起來,異常的困難,一個不小心,餘天翔體內的真元力就不是被廢,而是被火之力灼熱的能量燒斷經脈,最後痛苦的死去。段塵風還不想讓他死,他們之間的仇恨,如果一劍殺死對方,豈不太便宜他了。段塵風要餘天翔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家的王朝被別人占領,看著自己的父親死在別人的劍下,卻無能為力,甚至連自殺的力氣都沒有。

段塵風沒有在看餘天翔,因為他現在和一個廢人沒有任何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他還活著,還能呼吸,還能看見身邊的事物。除此之外,他不能做任何事情,甚至連行走的力量走使不出來。看到餘天翔現在的樣子,他也覺得自己有些殘忍,可是一想當初他是如何殺死錢古等人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還應該在狠一點。

段塵風抬起頭,對旁邊的丞相說道:“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這個人不能殺死,要好好的照顧他,知道嗎?”他說話的時候,特意在照顧兩字上加重了語調,他相信丞相會明白的。

丞相見段塵風這麼折磨一個人,也是一陣冷汗,忙說道:“你放心好了,我知道怎麼照顧他。”

段塵風點點頭,說道:“記得你說的話,也同樣要記得我說的話。”說完,絕世脫出而出,漂浮在身前,他身影一閃,踏上絕世,淩空飛去。

丞相等段塵風飛走了很久,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時,才從恐懼中緩過氣來,看著旁邊已經癱在地上的餘天翔,自言自語道:“你說說你,什麼人不得罪,偏偏得罪他,你這不是找死嗎?”說完,他搖搖頭,對旁邊看著他,等待他發話的修真者說道:“繼續進攻皇宮,劉語,張正,你們過來下,好好照顧我們的太子殿下。”

等兩人把餘天翔抬走的時候,丞相詭譎的笑了一下,而後向餘天翔看去,那一眼帶著惋惜,也帶著同情。估計剛才段塵風交代的好好照顧,他的心裏已經產生了照顧的方案,看樣子,曾經的太子,以後生活一定會異常的‘幸福’。

眾人很快走攻擊進來皇宮,當丞相來到皇宮大殿的時候,卻看見餘林山一個人坐在皇宮大殿的椅子上,大殿中間有很多穿著華麗衣服的年輕漂亮女子,這些人應該是他的妻子和妃子。不過這些女人都躺在地上,她們的衣服上滿是鮮血,看樣子剛剛被餘林山殺死的,地上的血液還沒有完全凝固。

餘林山實在沒有想到,往日為自己料理國事的丞相居然篡奪自己的皇位,但他必須接受這個事實,他看著走到麵前的丞相,喟息道:“你終於來了。”

丞相說道:“是,你想想不到會有今天吧!”

餘林山淡然的說道:“我想到了,卻沒有想到幕後的策劃者是你。”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又說道:“其實我都明白,你是為了她嗎?”

丞相臉色一變,說道:“你知道就好,當初我們同時愛上她,為什麼最後她和你在一起,卻沒有小選擇我,還不都是因為你是皇帝,而我卻是平凡的貴族。我知道,這些年你對我很好,把我扶到丞相的位置,但是你不知道,這些都不是我需要的,我要的人已經不會在出現了。是你害死了她,本以為她和我在一起一定會幸福,卻沒有想到和你在一起卻是這樣一個結果。所以,從那個時候我就準備殺了你,然後在殺了你全部的後代。”他說話的時候,情緒有些激動,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一口氣說了多少句話。

餘林山低著頭,說道:“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害死了她,這些年我一直在懺悔。”

“懺悔。”丞相冷冷一笑,說道:“懺悔有用嗎?如果當初你在對她好一點,用的著懺悔嗎?如果當初我是皇帝,她會被你弄走嗎?告訴你,你不配當這個皇帝。”說到這裏,他看著那地上死去的妃子,又說道:“你是自己動手,還是我送你一程。”

餘林山搖搖頭,說道:“不用了,不需要你動手,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現在隻求你答應我一件事。”

丞相不看著餘林山說道:“你是讓我放了你的兒子,哈哈,如果是你和她的孩子,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可惜,他不是。”

餘林山聽見以後,眼神又絕望了一分,說道:“算了,天翔命該如此,我也不必多說,你隨便處置吧!”

丞相笑道:“你放心,我不會殺了他的,你的寶貝兒子很有本事,認識一個大人物,他叫我好好照顧你兒子。”

餘林山一聽,有些疑惑,他實在不明白什麼樣的大人物能讓手中有無數高手的丞相都聽命於他,忍不住問道:“是誰啊!”

丞相神秘的一笑,大聲的說道:“段塵風。”

三個字儼然晴天霹靂一般進入餘林山的耳朵中,原本還帶有一些希望的他,徹底的絕望起來,他看著丞相,剛想說話,突然身體痙攣起來,一口鮮血從口中噴了出來。接著,他的身體痛苦的倒在地上,死去了。他的雙眼依然張著,很大,很大,白色的眼球占據了大半個眼睛,雙眼無神,死不瞑目。

一千多年的天下國就這樣滅亡了,王朝再一次更替,可是在平民的眼中卻沒有區別,誰當皇帝都一樣,隻要他們過的平安,少一點稅收,就滿足了。那些貴族也沒有一個出來抵抗的,他們都順從著接受新的王朝,找一個新的避風港。

段塵風去了一次天風城,看了一下許浩天,當他看見天風城被許浩天治理的井井有條時,也為之驚訝。但他沒有想在天風城中逗留,心裏已經有了想法,去一下殘陽派,先把殘陽派的地勢弄個清楚,然後在報仇。

來到天風城的城門外,段塵風剛想召出絕世神劍,禦空而去,突然聽見不遠處的樹林中隱約傳來拚鬥的聲音,心裏很是好奇。按理說,天風城已經被許浩天治理的相當安定了,為什麼這個時候還有人在城門外打鬥呢?

段塵風身影一閃來到打鬥的方向,隻見十多了個圍著一名青年,突然那青年的手臂上被刺了一劍,身體在地上快速的一滾,準備逃走,可是卻被眾人包圍在中間。這樣的事情,段塵風原本不會在意的,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看見被包圍的那名青年手中的劍,那居然是一把冷殺劍。

段塵風心裏一驚,冷殺劍上都帶有殺氣,一般的人很難駕禦,除非剛才那個青年殺過很多人,無意間得到冷殺劍,要不就是他本身就是冷殺門的弟子。段塵風知道冷殺門被滅以後,各地執行命令的弟子都在,羽殺死的時候也沒有告訴他,應該如何去聯係這些人,他也從來沒有遇見過。所以,冷殺門的弟子就一直流浪在天下國,過著無依無靠的生活。

如果真的是冷殺門的弟子,還是要幫一下的。段塵風沒有使用虛幻步,緩緩的向眾人走去,眾人見有一個青年向他們走來,暫時停止了攻擊,其中一個人問道:“你是幹什麼的,快走開,沒看到大爺我在辦事嗎?”

段塵風淡淡的問道:“那請問你在辦什麼事呢!”

那人微微一笑,囂張的說道:“說出來嚇死你,我們是天下第一大派,殘陽派的弟子,聽師傅之命,來殺死這些修真世界中的敗類的。”

段塵風一聽對方是殘陽派的弟子,深邃的眼眸中忽地寒光一閃,冷冷的說道:“那久仰各位高手了。”

“那是……”他的話剛說到這裏,隻絕世眼前白光一閃,頭就掉了下來。

段塵風瞬間殺死一人,把這些道行地位的修真者嚇的不輕。段塵風不知道他們是不殘陽派的弟子,隻是心中一怒,就出手了。或許他們命中該該死,什麼門派不說,偏偏說自己是殘陽派的弟子。換做話來說,他們是找死。

一名青年,舉起手中的法器指著段塵風,畏懼的說道:“你為什麼殺人。”

段塵風冷聲道:“因為你們是殘陽派的人。”說完,絕世快速的揮動,片刻之間眾人都躺在了地上。

那名拿住冷殺劍的人走到段塵風的麵前,感激的說道:“謝謝你。”說完,他準備離開。

段塵風喊住了他,問道:“你手中的冷殺劍怎麼來的。”

對方看了看手中的冷殺劍,而後說道:“這把劍?”他見段塵風也在看手中的劍,接著說道:“這把劍本來就是我的,怎麼,你想要嗎?我送給你。”

段塵風搖搖頭,問道:“我不要你手中的劍,我問你一句話,你要說實話。”

對方點點頭,凝重的說道:“你說吧!我知道的事都會告訴你。”

段塵風看著對方的眼睛,沉聲的問道:“你是冷殺門的人嗎?”

對方聽見以後,眼神變的黯淡起來,歎息道:“是。”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低著頭,看著地麵,緩緩的說道:“可是我們冷殺門已經沒有門派了,現在門中的弟子都在躲避追殺,不知道還有多少活著的。”

卷三 第二十八章 殘陽山

段塵風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無奈,把頭轉向一邊,低聲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對方聽見以後,先是一愣,而後警惕的說道:“你問這個幹什麼,雖然你救了我,但我們冷殺門的規定,不可以和外人說內部的事情。”

段塵風微微一笑,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因為我也是冷殺門的人。”

對方眼中有驚訝閃過,微微有些激動的問道:“你說什麼,你也是冷殺門的人。”

段塵風點點頭,說道:“是的。“說著,他揮動著手中的絕世神劍,一道虛無劍氣破空而去,隻聽見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不遠處的樹枝應聲斷落。

“虛無劍氣。“對方驚訝的說道:”你真的是冷殺門的人。“

段塵風說道:“是的,我想虛無劍氣不是一般人可以修煉成的吧!”

對方點點頭,說道:“不錯,能修煉虛無劍氣的必須是凝力以上的冷殺門弟子,而且完成了許多重的大任務。”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我才把虛無劍氣修煉到第三段,你剛才揮動的虛無劍氣應該修煉到最高層次了吧!”

段塵風微微一笑,把絕世神劍收回身體中,而後說道:“對了,你還沒和我說叫什麼名字呢?”

對方聽見以後,忙說道:“我本來的名字叫清風,到了冷殺門以後我叫冷清,以後你叫我冷清或者清風都可以。”說到這裏,他又問道:“看你剛才發出虛無劍氣這麼快的速度,你應該是長老一級的吧!”

段塵風手一伸,當年風殺給他的長老令牌出現在手左中,而後遞到清風的麵前,對方一見冷殺門的長老令牌,忙身體一鞠,恭敬的說道:“冷殺門弟子冷清,見過長老。”

段塵風擺擺手,說道:“別叫我長老,叫我名字吧!我叫段塵風。”

“段塵風。”清風聽見以後,又是一驚,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見到冷殺門最厲害的人,眼睛睜的大大的,帶著崇拜的眼神緩緩的說道:“你就是傳說中的冷殺。”

原本一句話,被清風加了傳說兩個字以後,就完全變了個味,段塵風聽見以後,怎麼都感覺自己像是死了幾百年的人物一樣,有些尷尬的說道:“這個,咳咳!算是吧!”

清風崇拜的眼神又盛了一分,隻聽見他說道:“你好厲害,我以後和你混了。”

段塵風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了,他沒有想到在冷殺門弟子的眼中居然是這麼樣的形象,隻能淡然的一笑,不在說話。片刻,他把手中的令牌遞給對清風,說道:“這個給你。”

清風一聽,又是一愣,而後不明的問道:“長,段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段塵風想了想,說道:“我現在要這個也沒用,你拿著吧!”

“可是。”清風沒有接,疑惑的問道:“段大哥,你把這個給我,那你怎麼辦。”

段塵風說道:“我說過了,現在我已經不需要這個了。”

清風還是不明白段塵風的意思,木訥的問道:“段大哥,你把這個給我是不是要退出我們冷殺門了?”

段塵風搖搖頭,他的眼神中有一道寒光閃,突然,他的聲音變的冰冷:“冷殺門的人不會白死的,他們的仇一定會報的。”

清風也看著遠方,凝重的說道:“是,師傅他們不會白死的,我一定要為他們報仇。”

良久,段塵風看著清風,從他決然的眼神中看到了自信,而後把手中的令牌遞了過去,說道:“拿著吧!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冷殺門的長老,你去召集那些散落在各個地方的冷殺門弟子,然後重新組建冷殺門。”

清風緩緩的點了點頭,接過令牌,凝重的說道:“段大哥,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完成你教給我的任務的。”

段塵風看著清風,肅然的說道:“恩!掌門令牌現在還在我這裏,等有一天你領導好冷殺門,我在給你。”

“不,段大哥,有你在,我不需要當什麼掌門。”清風忙說道。

段塵風知道,自己以後會離開這個世界的,畢竟仙界才是他要去的地方,眼前的清風是一個不錯的人,如果以後冷殺門能在他的帶領下,一定會快速的發展起來。想到這裏,他說道:“你現在真元力修煉到第幾層了。”

清風低下頭,有些尷尬的說道:“我啊!還不行,才剛剛過凝力階段。”

段塵風一聽,覺得他修煉的境界和自己看出的一樣,如果想讓這麼多冷殺門弟子聽從他的吩咐,還不具備服眾的可能,真元力不是短時間內可以修煉成的,但是奇異的招式可是在很短的時間內修煉而成。

想到這裏,段塵風把錢古曾經給他的幻空掌掌法書遞給清風,說道:“這套掌法你先修煉一段時間,然後在去尋找那些冷殺門弟子,尋找到以後,你們就住在天風城,到時候我來找你們。”說著,他又把一塊許浩天給他的玉佩遞給清風,說道:“你拿著這快玉佩去找天風城城主,他會為你們安排好住的地方。”

清風見段塵風把修煉的秘籍都給了自己,感動的說道:“段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修煉的,將來和你一起把殘陽派的王八蛋給滅了。”

段塵風點點頭,覺得自己該交代的事情都交代完了,剛想告別,突然想起周良的事,又問道:“清風,問你一件事,你知道以前住在冷殺門的周良嗎?”

清風說道:“知道啊!我以前去門中交任務的時候遇見過周良兄弟,怎麼了,他出什麼事了嗎?”

段塵風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從那一戰都,就沒有他的消息了,你要是看到周良讓他們和你在一起,以後我會來找他的。”

清風點頭說道:“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

段塵風微微一笑,說道:“好了,我也該走了,等我忙完了在來找你。”

清風有些不舍的說道:“段大哥,你什麼時候回來,我想和你學學如何修煉真元力。”

段塵風說道:“很快的。”說完他召出絕世,一個閃動,禦空而去。

告別了清風以後,段塵風就向殘陽派的方向飛去。這一次飛行,他沒有施展全力,一邊看著地麵上飛過的村莊樹林,一邊運行通靈力,補充著飛行時消耗的真元力。沒過多久,就來到殘陽山下,在很遠的一片樹林中,落了下來。

段塵風沒有直接從山下向山上走去,他知道,殘陽山的周圍一定隱藏著很多殘陽派警戒的弟子,一個閃身,向殘陽山旁邊的一個山頭上移去。殘陽山和別的門派的山經幾乎一樣,山上都有著茂密的樹林,這些樹林有著很好的作用,他可以幫助那些弟子隱蔽自己的身體,觀察周圍的動向。

段塵風的身體快速的在茂密的樹林中穿行,不到片刻,就來到半山腰,周圍靜悄悄的,沒有發生任何異常的情況。又走了一段路程,發現樹林中的樹木越來越少,就在他感到奇怪的時候,樹木消失了,接著,出現在他麵前的是光禿禿的石地,石地前又是一片樹林。

看著前麵沒有隱蔽的地方,段塵風停止了移動,他知道,要經過眼前這段距離,隻需要一個眨眼間就可以完成。如果旁邊沒有殘陽派的弟子,他當然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繼續前進,但是旁邊恍若有隱蔽的弟子,他閃動的時候,空氣中留下的殘應影會暴露移動的目標。在這個不熟悉的環境中,他必須時時刻刻的保持警惕,那樣才不會被發現。

看了一眼身前的石地,段塵風本想從旁邊的樹林經過,就在他轉身的時候,突然發現地麵上的石頭錯綜複雜,好像是一個奇異的法陣。可是遠遠看去,又無法看出其中的奧秘,畢竟法陣對於他這樣一個才修行十多年的修真者來說,還是一個未知的概念。

段塵風看著那些淩亂的石頭,看著良久,依然沒有看出什麼所以然。在他的眼裏,那些石頭就是一塊塊普通的石頭,根本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可是他每次想上前看個究竟的時候,腦海中就傳來危險的信號。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些錯綜複雜的石頭真的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段塵風彎下腰,從地上拾起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剛想出手,又看看四周,把手收了回來。隻見他的身影一個閃動,向旁邊而去。

剛才段塵風沒有出手試探那些石頭的怪異,是因為他怕旁邊有殘陽派弟子警戒,所以才臨時離開,想看看周圍有沒有潛伏的殘陽派弟子。他的身影快速的在樹林中閃動,空氣中留下一道道殘缺的影象,在周圍轉了半天,依舊沒有發現一名殘陽派弟子,就在他剛想轉身回到那片石頭地麵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旁邊的樹林有微弱的能量波動傳來,他身影一閃,向剛才感覺能量波動的方向而去。

一眨眼,段塵風就來到剛才能量波動的位置,這是一片茂密的樹林,樹林中的樹木高大而去粗壯,很適合修真者隱蔽。或許對於一般的修真者,如果成功的隱蔽起來,很難被外人發現,但是對於段塵風這樣的高手來說,就算隱秘的在好,隻要暴露了一點氣息,都會被找到。

虛幻步留下的殘影還在空氣中,但是段塵風的身體已經出現在高大的樹木上,隻聽見“啊”的一聲,一個身影就從樹上掉了下來,在空中一個翻身,輕巧的落在地麵上。

段塵風早就發現了這名修真者,他隱藏在大樹上,不過對方很機靈,段塵風剛一出手,才碰到他的身體,對方就借著段塵風那一掌的力量向樹下落去,那那一掌雖然碰到了對方,但沒有傷到他的根源。

段塵風也落在他不遠處的地方上,凝視著對方,對方穿著灰色的道袍,和樹木上的顏色差不多,要不是段塵風有如此深厚的真元力,一時間真的很難發現。對方眼中帶著驚訝,手中的法器緊緊的握著,突然,他說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闖進我們殘陽派。”

段塵風佯裝不明白的樣子,問道:“什麼殘陽派,我隻不過隨便走走,就走到這裏了。”

對方一聽,還是不相信段塵風的話,又問道:“我看你是修真之人,又什麼不知道這裏是天下第一大派的殘陽派呢!”

段塵風臉上一驚,帶著歉意的說道:“我怎麼會知道,我和師父常年在深山中修煉,又沒有出過山,前些日子師父才死,叫我四周遊曆,一不小心就走到這裏,剛才我還以為周圍有什麼妖獸呢!一出手才發現是一個人,如有得罪的地方,還請見涼。”

這句話是繞著彎子罵對方,對方還不好回答,說是就承認自己的妖獸了,不是也不行,那樣就證明自己不是殘陽派的弟子。一時間悻然的看著段塵風,沒有說話。

剛才,段塵風本想快速出手,瞬間殺死對方,就在他剛要出手的時候,又感覺到樹林中有輕微的能量波動的傳來,於是放棄了攻擊,一邊和對方周旋,一邊觀察其他幾名殘陽派弟子的動向。

這一觀察,段塵風驚訝不已,天下第一大修真門派果然不是吹出來的,他們的殘陽劍法遐邇聞名,想不到他們隱藏的法術也是這麼的厲害,對方真元力看起來才剛過凝力階段,可是隱藏在樹林間,要不是不小心暴露了氣息,段塵風還真的很難發現。

對方依舊沒有相信段塵風的話,又問道:“那你說說你師父是誰,來自什麼門派。”他說的時候眉頭微微皺起,因為剛才段塵風施展的移動身法,他並沒有見過,心裏有些好奇。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看清楚段塵風是如何移動的,又怎麼能知道段塵風是來自哪一個門派。他之所以這麼問,是想確定段塵風的身份,如果段塵風真的是一個不出世的高手,他也好拉拉關係,學習一下對方的法術。

段塵風又怎麼看不出對方的用意,這個時候,他已經發現那些暗中隱藏的殘陽派弟子,仔細一看,驚訝不已,在這個小小的樹林裏,居然又十多人,但是道行都不高,最高的也就修煉到第六層上下。這些人都警戒的看向他,隨時準備出手。

看到對方警戒的表情,段塵風在心裏冷冷一笑,如果對方真的出手,他可以在瞬間殺死眾人。看著眼前的人,段塵風感覺自己沒必要在和對方說廢話了,臉上帶著思考的表情,緩緩的說道:“我和師父常年生活在……”話說到這裏,他聲音猝然而止。

剛聽到重點,卻沒有了聲音,眾人不明的向段塵風剛才說話的方向看去,那裏哪還有人,空氣中隻留下一道道殘影。

卷三 第二十九章 異能

段塵風快速的召出絕世神劍,身影如鬼魅一般來到對方的身前,虛幻步的速度又怎麼是他這般道行的人可以看清楚的。對方隻見段塵風的消失在原地,就知道不好,雖然他反應的速度很快,但段塵風全力移動的法術已經不是他所能想象的,他下意識的舉起手中的法器抵擋,隻聽見法器碰裝的聲音回蕩著樹林中,他手中的劍便斷為兩半,而後失去了知覺。

是的!段塵風剛才那一劍用出了全部是真元力,一劍砍斷對方抵抗而來的法器,而後把手中的絕世神劍快速的送進對方的身體中。這一切隻在瞬間完成,樹林中的殘陽派弟子根本就沒有看清楚發生了什麼。等到他們看明白的時候,那名弟子已經倒在了地上,身體被絕世砍成了兩段,砍斷的血肉處,剛剛流出鮮紅的血液。

段塵風看了一眼地麵上的人,對樹林之上冷聲的說道:“都出來吧!”

話剛說完,樹林中突然出現一陣陣能量波動,而後,一名接著一名和剛才穿著一樣的修真著出現在他們的麵前,把段塵風包圍在中間。他們的手中都拿著法器,臉上帶著驚訝,到這個時候,他們依然在驚訝段塵風剛才出手的速度和下手的狠毒。一劍把一個人劈成兩斷,真的是一件很難想象的事情。

段塵風淡然的看著一眼周圍的十多個人,剛想出手,就聽見對方之中,一名弟子憤懣的說道:“你是什麼人,明知道這裏是殘陽派的地方,為什麼還殺死我們派的弟子。”

段塵風不屑的看向那名說話的弟子,而後冷冷的說道:“我就是知道你們是殘陽派的弟子,才出手這麼重的。”這句話,他說的是實話,如果說當年殘陽派的人殺死了他的父母給他留下很深的仇恨,那些前些日子殘陽派攻打冷殺門殺了所有了人冷殺門弟子以後,給他帶來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雖然眼前的這個殘陽派的弟子並不一定都罪惡深重,但是這些人阻擋了他的報仇之路,就必須死。如果段塵風不狠心的殺死他們,等他們回到殘陽派中報信,那麼死的人必定是他。在這個實力決定一切的修真世界上,沒有同情二字,隻有生和死。你同情別人的時候,也注定了死亡的命運。

對方聽段塵風這麼一說,心裏一驚,但他還是穩住了自己的情緒,說道:“我們不管你是來自哪一個門派,既然你今天殺死了我們殘陽派的弟子,那你必須去死。”他說的時候,麵臉憤怒,恨不得不立刻殺死在劍下。

段塵風沒有去看對方的表情,把臉轉上一邊,無所謂的看了一眼,而後身影一閃,絕世神劍在他的手中使出一套套殘陽劍法,漫天的劍影向那麼殘陽門弟子而去,瞬間一名靠近的弟子就倒下了,在那名倒下的那一刹那,旁邊的一名弟子看出了段塵風出手的招式,帶著難以置信的聲音說道:“殘陽劍法,難道你也是殘陽派的人?”

段塵風又殺死兩人,身影出現在剛才說話的那名弟子的身前,把絕世橫在胸前,冷聲的說道:“我不是你們殘陽派的弟子,記住,今天我是來殺你們殘陽派的弟子的。”說完,他快速的揮動著手中的絕世,一劍砍向對方的身上。

對方知道段塵風出手的速度很快,當絕世神劍舉起的那一刹那,他就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他用最快的速度去抵擋段塵風攻擊而來的法器,但還是慢了很多,當絕世神劍刺破他真元球的時候,他手中的法器才舉到半空,而後整個身體轟然倒地。

片刻之間已經死去了四人,剩下的七名殘陽派的弟子都緊緊的握住手中的法器,驚悸的站在一旁,警戒的看著段塵風,卻沒有一個人出手,在心裏默默的祈禱段塵風不要先攻擊自己。在實力有著巨大懸殊的情況下,他們選擇的自保。眾人的心裏都很清楚,誰要是先向段塵風出手,誰就是最先倒下的那個人。

段塵風見剛才還喊著要殺死他的眾人,一時間變的安靜起來,最角勾勒出一道嗤之以鼻的笑容,握著絕世界神劍,看著已經退向一邊的殘陽派弟子,一步步走去,他走的很輕,很慢。但是在眾人的眼中,他卻走的很快,每走近一步,他們就接近死亡一分。

當段塵風離眾人還有三丈遠的時候,眾人都快速的向後退去,他們退後的步伐是那麼的整齊,就好像訓練過一般。段塵風每走一步,他們就後退一次,就在這個時候,段塵風停止了前進的腳步,冷聲的說道:“怎麼,你們不是說要殺死我嗎?為什麼不出手了。”

對方聽見段塵風說的話,先是一愣,而後你看看,我看看你,不知道如何回答。就在他們再次看向段塵風的時候,卻看見對方把絕世神劍舉在半空中,怔怔的站著。

段塵風凝視在眾人,眼神是那麼的冰冷,散發著死亡的氣息,突然,他的身體在向上一跳,而後快速的旋轉起來,絕世神劍在他的手中隨著他身體的旋轉而動,樹林中有風聲吹過,地麵上的樹葉也在他身體盤旋的時候漂浮起來,在他身體的周圍形成一個巨大的旋渦。

就在眾人都不明白段塵風想做什麼的時候,段塵風的身體突然定格在旋渦中,冷冷的看著殘陽派的弟子。忽地,段塵風向絕世神劍輸入真元力,絕世神劍發出耀眼的七彩光芒,而後劍身一動,指向那七名一臉茫然的殘陽派弟子。

絕世神劍中忽地射出一道又一道金色的虛無劍氣,金色的劍氣中夾雜著火紅的顏色,那層火紅的光芒便是火之力。劍氣像長了眼睛一般,快速的來到殘陽派弟子的身前。那些弟子早已經被絕世神劍上的七彩光芒弄的驚訝不已,連虛無劍氣到達他們麵前的時候都沒有反應過來。或許,就算他們反應過來,也不可能阻擋段塵風這融合虛無劍氣和火之力的一擊。

自從段塵風廢除了餘天翔的真元力以後,段塵風驚奇的發現,火之力居然有著另一種奇特的功能,就是可以快速的融化一個人體內的真元力。不過必須有一個前提,就是先控製住對方,然後用火之力進入對方的身體,當火焰的能量到達對方真元球內的時候,就可以慢慢的蒸發對方真元球中的能量。假如對方的真元力比你發出的火之力高出很多的時候,就會失敗,因為火之力還沒有進入對方真元球內,對方已經把那股能量排除體外。

火之力擁有這樣的功能,段塵風還沒有完全確定,所以剛才本可以一招殺死對方的刹那間,他在虛無劍氣中加上了火焰的能量。這一下成功了,那些殘陽派的時候在虛無劍氣進入他們身體的時候,就已經死了,等火之力侵入他們真元球的時候,他們體內的真元力慢慢的消失,而後他們的身體被火焰灼熱的能量燒成漆黑的顏色,身體上的衣服也同樣化為灰燼。

這樣的結果和段塵風想的一樣,看見這些被火焰燒成焦肉的殘陽派弟子,段塵風的眼中興奮的光芒一閃,他突然間明白了通靈力另一層作用。火之力中擁有著蒸發的功能,冰之力帶著凝固的力量,風之力起著加速的作用,水之力是……

想了半天段塵風都沒有想到水之力的作用,因為在以往的戰鬥中,他幾乎沒有使用過水之力,如今突然想起來,要是知道它的作用,那才是怪事。段塵風很想研究一下水之力的用法,但是看著眼前還處於殘陽派的地方,他放棄了立刻使用水之力的想法。

段塵風抬起頭,看著一望無際的樹林,一個閃動,向回去的路上移動而去。他之所以沒有繼續殺進去,是因為還不知道前麵的樹林裏究竟還有多少殘陽派的弟子,剛才殺死這麼多殘陽派的弟子,有很大可能在暗中通知殘陽派的高手。如果有,他繼續攻擊的話,很可能就會被圍擊,一般的人圍殺,他倒也不怕,就是怕殘陽八陣就有幾個法陣一起攻擊,就算他已經修煉到金色劍氣的境界,想到從殘陽八陣中逃出,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段塵風猜的沒錯,他剛離開不久,就有大量的殘陽派高手到來,其中包括了殘陽八陣中的五大法陣。如果段塵風繼續向山上移去的話,很有可能被這些人包圍,他的離開不得不說是一個正確的抉擇。

當這些人來到剛才段塵風殺死殘陽派弟子的地方,看到那些死去的弟子成了一塊漆黑的焦肉,除了惡心以外,還有驚悸。他們怎麼也看不出凶手用了什麼樣的法術殺死這些人的,而且死了以後,體內的真元力就像被蒸發一樣,一點都沒有了,就連元神也不在。他們明白,凶手出手的速度很快,快到他們難以想象的地步,眾人雖然用最快的速度趕來,可是來了以後,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些弟子全部都死了。

眾人也隻能從死去的弟子身上證明了一點,凶手殺死他們所用的法器是一把劍,而且是一把異常鋒利的劍。這樣的結果無非是一句廢話,隻要有一點頭腦的人都能看出,那名被砍成兩半的弟子,斷口之處難以想象的整齊。

當眾人實在沒有能力看出所以然的時候,隻好把這些死去的弟子抬進殘陽派中,找那些活了幾百年的長老來鑒定這些弟子是被什麼法術殺死的。長老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這些弟子被什麼樣子的法術殺死,最後同樣說了一句廢話,不過卻說的意味深長:這些弟子應該被一名真元力相當深厚的修真高手殺死。

這句廢話已經廢到了極點,如果對方真元力不深厚,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全部殺死嗎?重點沒有說出來,沒有的話卻說了一大堆。殘陽五陣的高手,對這些尊敬的長老們大跌眼睛。

段塵風經過那奇異的石地的時候,原本想研究一下這快石地上是不是真的是一個法陣,但是他因為想弄清楚水之力的功能,便放棄了。身影快速的向山下閃動,不到片刻就離開了殘陽山的範圍。

段塵風在很遠的一座小山坡上,停下移動的身體,而後收起絕世神劍。他的右手中突然多了一個小水球,天藍色,有拳頭一般大小。由於他吸收了火狐傳輸到身體中的火之力,原本修煉的三種靈力,在火之力的運轉下,全部都修煉到了最高境界。雖然如此,他手中的水球和火狐發出的火球還有著很大的距離,就像雞蛋的和西瓜的差距一樣。

段塵風看著右手中如此小的水球,苦笑了一下,而後對著身邊的空氣,快速的一揮手,水球從他的手中灑落在空氣中。接著,他快速的運行著體內的水之力,手中也不斷出現小水球,灑落在空氣中。片刻以後,在他身體的周圍,出現了無數的水珠飄忽在空中,天藍色的水珠在樹葉罅隙間的陽光反射下發出晶瑩的光亮。

看著身邊的水珠,可是看了半天都沒有發現水之力有什麼作用,難道還要攻擊什麼東西不成?段塵風想到這裏,把身邊的水珠隨意的一揮,水珠向旁邊的樹枝飛去。那樹枝被水珠快速的打落,斷為兩截,與一劍看下去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如果非要說出區別的話,那就是他沒有劍砍的整齊。

這和時候,段塵風可是鬱悶之極,弄了半天,他依然沒有發現水之力特殊的功能,就在他想要放棄的時候,突然感覺身邊的靈力異常的旺盛,周圍的自然能量瘋狂在彙聚在那些水珠的周圍,他體內的消耗的真元力也在快速的恢複著,看著體內不斷恢複的真元力,他微微一笑,因為他終於明白了水之力的特殊異能,那就是恢複的功能。

卷三 第三十章 玄天石陣

當段塵風可以熟練的運行四種自然之力以後,再次向殘陽山的方向移去,樹林間的樹木快速的在他的身邊閃過,不到片刻,他就來到了先前經過的那片石地前。這一次,危險的信號更強烈了,也完全勾起了他心中的好奇,他暫時放棄繼續向殘陽派前進的腳步,站在石地前,仔細的觀察起來。

地麵上的石頭依然錯亂的躺在地上,無聲無息,看了一會,段塵風終於從這些石頭中間看出了不一樣的東西。這些石頭,表麵上看起來沒有什麼特殊,但看久了以後,你會發現這些石頭好似天上的星辰一般,每個石頭之間的距離都好像固定了一般,多一點不行,少一點不行,小小的石頭中蘊涵著巨大的能量。

看到這裏,段塵風驚訝不已,他不知道這些石陣是先天存在的,還在殘陽派布在這裏對付外來的入侵者。如果是前者,還值得研究一下,如果是後者,石陣裏麵若著布下了強大的法術,在背後又有人操縱的化,進去以後不知道還能不能破開法陣而去。

想了一段時間,段塵風終於決定到法陣裏麵看看究竟,因為他認為,這些法陣是天然而成的幾率比較大,若著殘陽派布好的,旁邊不會沒有殘陽派的弟子看守,他們也不會在很遠的地方外安排那麼多弟子。

就在這個時候,段塵風奇怪的發現樹林中有幾隻小動物,那些動物長的很奇特,他沒有見過,但是他明白這些動物都沒有攻擊能力。這些動物隻站在樹林的邊緣,吃著周圍的青草,卻不踏入石地之中,它們看石地的時候,眼神中卻帶著恐懼。看到那些動物如此懼怕那塊石地,段塵風更加確定了心中的想法,從旁邊的樹上折過一枝樹幹,而後向石地上仍了過去。

樹枝從空氣緩緩的墜落在地麵上,落在石陣中的時候,奇異的現象發生了,隻見石陣上突然出現一陣強烈的白色光芒,而後那些樹枝被光芒中的一股強大的能量吸了進去,消失不見,片刻,石陣又恢複了平時了模樣,遠遠看去,還是一片石地。

看著消失在眼前的是樹枝,原本確定去石陣中看個究竟了段塵風有些猶豫了,他到不是怕石陣中的那股能量,而是怕被吸進去以後,困在裏麵出不來。就在他猶豫的時候,身邊突然有無數的能量波動出現,段塵風快速的召出絕世神劍,警惕的看著四周。

不到片刻,段塵風的周圍出現了無數的殘陽派弟子,把他包圍在中間。這些人都是殘陽八陣中的人,除了在皇宮外被段塵風殺死的一陣沒有到來以外,這一次居然來了七陣,看樣子殘陽派還是相當重視段塵風的到來。

張聖全緩緩的走人群中走出來,他右手拿著殘陽劍,臉色肅然,走到段塵風不遠的地方,沉聲的說道:“你終於來了。”從他的語氣上可以聽出,這些人在周圍等了很久了。

段塵風看見張聖全以後,臉上的憤怒又重了一分,他壓抑住心中的憤怒,緩緩的說道:“你們等很久了吧!如果我不來,你們不是白等了。”說著,他冷冷一笑,笑容是那麼的不屑,好像根本沒有把眼前的人放在眼裏。

張聖全並沒有在意段塵風的冷笑,把頭轉向一邊,說道:“你說你,沒有能力還敢來殘陽派,你不是找死嘛!”他話中帶著一絲惋惜的味道,不知道是惋惜段塵風即將死去,還是惋惜他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段塵風看著殘陽七陣的人已經布好了陣法,知道今天這一戰勝算不大,突然他冷冷一笑,虛幻步驀地使出,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向石陣中閃去。石陣之上再一次白光閃爍,段塵風的身體莫入了白光之中,而後隨著白光的消失,消失不見。

張聖全看見段塵風進去石陣,有些驚訝的說道:“想你到你竟敢進入玄天石陣。”

這個時候,他旁邊的一名殘陽派八陣之一的門主走了過來,說道:“聖全,你說那小子還能活著走出來嗎?”

張聖全搖搖頭,說道:“難說,不過你也知道這玄天石陣的厲害,他是天然而成,沒有人知道這石陣存在了多少年,但是凡是進去的人,還沒有一個能活著出來,我想就算段塵風在厲害,也不能與天地的力量抗衡吧!”

對方點點頭,說道:“可惜了,這麼好的一個材料,為什麼不是我們殘陽派的人呢!他的資質,真的很像當年的大師兄啊!”

張聖全一聽,也是一愣,而後嚴厲的說道:“四師兄,你不是知道,掌門嚴禁討論大師兄的事,以後在這樣的場合,你還是少說為妙。”說著,他看著著旁邊,並沒有人走過來,一顆懸著的心也鬆了下來。

對方點點頭,低聲說道:“我知道了,九師弟,我隻是為大師兄報不平。”

張聖全臉色一變,或許別人不知道段塵風的父親怎麼死的,他卻最為清楚,因為段晴空就是被他害死的。聽見對方的話,張聖全也微微有些內疚,但還是說道:“過去的事就過去吧!你帶天門陣的人在這裏看守著,我回去和掌門說這件事。”

段塵風的雙腳剛落入石陣之中,就感覺一股極大的能量吸扯著自己的身體,把他帶向另一個未知的地方,無論他如何使用身體內的真元力,都無法抵擋那股大力。於是放棄,配合著那股能量進去陣中,他到要看看,這個石陣之中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

不知道過了多久,段塵風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睜開眼睛一看,周圍的景物卻把他嚇了一跳。發現自己處於一片荒山之中,地麵上有身多樹木和石頭,還有一些動物的骨骼橫七豎八的散落身邊,從骨骼上發白的顏色可以看出,這些動物死了很久了。而且死的時候都蜷縮在一起,是被餓死的可能性比較大。

段塵風站了起來,看見旁邊也有很多動物的骨骼,卻沒有發現人類的,段塵風心裏有些奇怪,來到這裏的人應該不會少,但為什麼沒有人類的呢?難道他們都消失了不成,周圍很大,天空雖然很亮,卻看不到太陽,周圍沒有風,沒有樹,這裏仿佛是一處荒涼的山地。

走過這些動物的骨骼,段塵風來到一塊幹淨的石地上,從這裏遠遠的看去,連綿起伏的山脈交錯的視線中,他剛想使用虛幻步在周圍看看究竟,突然驚訝的發現在這裏他自身的真元力似乎被限製了一般,無論如何努力的提升頭發揮不出平時的一半。就在他無奈的時候,一件讓他絕望的事情出現,在這裏居然無法吸收周圍的自然能量轉化帶自己的身體中,也就是說,如果在這裏呆時間長了,他不是被困的寂寞而死,而是被沒有能量吸收而死。

沒有辦法,段塵風必須找一個破解陣法的方法,可是他在周圍看了半天,仍然沒有發現一個出去的路,就連陣法也沒有看見,又如何能破解呢!周圍沒有人類的骨骼,就說明一點,還有一個吸引人的地方他沒有去,那些人應該都死了一起,或者說死在一個讓人永遠無法出來的地方。

段塵風為了保留體內的真元力,沒有使用任何法術,一步步向遠方走去,這裏實在太大,走了很久才出過幾個山頭。就在他停下來考慮向拿個方向行走的時候,眼前的山穀中突然出現一條小河,河流裏麵有水,水異常的清澈。段塵風看見河流以後,更是好奇,按道理說這裏地方不應該出現河流的。

段塵風身影一閃,向河流裏麵走去,如果能弄清楚這條河流的秘密,他就能離開這裏。可是,當他到河流旁邊的時候,他就後悔了,這裏根本就不是什麼河流,而是一處讓人迷失自己的幻境。

當段塵風站在河流的旁邊時候,微微一笑,因為隻要有水,就能使用通靈力,畢竟那是自然的力量,當他使用水之力吸收河流中的能量時,卻發現根本沒有能量吸收。他眉頭皺了起來,顯然還沒有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意外?段塵風在心裏問自己,對於這樣的情況,他並沒有放棄,再一次使用水之力,這一次的結果和上次一模一樣,同樣沒有任何能量吸收到他的身體中。他放棄了使用水之力,身影一動,向水中跳去。

當段塵風的身體落入水中的時候,一件讓他想不到的事情出現了,水是那麼的真實,卻沒有水花激起。怎麼回事,段塵風突然意識到自己來的了幻境,虛幻步瞬息使出,想離開這個古怪的河流,隻見他的身影在河流中不斷的移動,移動了半天仍然沒有走出這條河流,他的身體好像在原地不停的閃動,動了半天依舊在原地。

段塵風沒有接觸過幻境,也隻是從書上看過,隻有道行高深的人在布出的法陣中才會出現幻景的情況,布出有幻景的法陣異常的困難,一個不好就會被幻景中的能量反噬,最後死去。這麼大的一個環境,如果不是天然形成,段塵風實在很難想象布出這個陣法的人,真元力達到了什麼境界,也許不是修真的人可以施展出來的法術。

段塵風站在河流中一動不動,他必須先仔細觀察這個河流,然後才找出其中的破綻。他靜靜的佇立著,奇怪的是,河流中的水同樣也沒有動,甚至連一點波紋都沒有。段塵風的身體動一下,河水中就出現波紋,但卻沒有浪花,水就像連成一體似的,其中儼然包含了巨大的能量,但控製那股能量的根源在哪,段塵風怎麼也找不到。

幾個時辰過去了,段塵風依舊沒有在河流中找到任何破綻,他沒有失望,依然在尋找著。又過了幾個時辰,還是同樣的情況,無論他用多大的能量在河水裏麵動,河水都是先前的樣子,並沒有因為段塵風使用的法術而改變。

真元力一點一點的消耗著,他的臉上也出現了無奈的表情,不過他卻發現了一點值得開心的事,就是施展水之力的時候,體內的真元力可以慢慢的恢複,不過恢複的速度實在不敢恭維,隻有外界的十分之一。

在這樣一個無法吸收能量的陣法中,水之力還能保持特殊的能量,實在感到欣慰。段塵風的臉上有出現自信的色彩,隻要水之力還能使用,他就不擔心自己會死在幻境中。身體漂浮在水中,看著水中,一眼見底,可是河流的底下,卻有著無數的石塊,錯亂的分布著,和先前在殘陽山上看到的一樣,隻是在這裏,比外麵的更密更集。

段塵風身體一動,向水中而去,須臾,就來到河流的底下。他輕輕的落在那些石塊中,想知道這些石塊會不會和外界的一樣,把他帶到一個新的地方。當他落在石頭塊中的時候,失望了,這些石塊就是平常的石塊,根本就沒有什麼特殊的用處。

看著那些石塊,段塵風覺得自己的想法錯了,這些石塊根本就不是維持這個環境的根源。他不在顧問那些石塊,一個人在水中地走著,走了很久,他發現又回到了原地。這裏就好像迷宮中穿行一樣,無論如何行走,都不會走出去。

段塵風從地上找了很多石塊,在上麵標上記號,每走一段路程,就在地上放上一塊,當他把手中最後一塊石頭放在地麵上的時候,卻失望能的發現,先前放的那塊石頭還在不遠處躺著。看到這樣的情況,段塵風又是氣憤,有是鬱悶,本來有的自信,驀地失去了大半。

段塵風看著那些石頭,真的想把他們都打飛,才能解除心中的憤怒,他身影一動,絕世神劍出現在他的手中,而後對著眼前的石塊憤憤的揮出了一劍,絕世神劍帶著一道劍影落在那些石塊上,石塊被瞬間打碎。

看著那些被打碎的石塊,覺得心裏的憤怒好了一點,就在他要收起絕世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剛才被自己打飛的石塊有恢複了先前的樣子,恢複的速度快的驚人,根本就不是人可以想到的。段塵風的雙眼睜的大大的,顯然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卷三 第三十一章 幻境

幻景裏麵的景物迷離而又真實,不知道哪裏是真實的,也不知道哪裏是虛幻的。身邊的河水平靜的有些嚇人,周圍的沒有任何變化,無論段塵風如何揮動手中的絕世神劍,剛剛改變的景物又會恢複成先前的樣子。

看見那些複原的石塊,段塵風的心中突然有一個心的想法,他身影一動,像那些石塊而去,來到石塊旁邊,段塵風彎下腰,把那些錯落有致的石塊快速的分開,而後放在別的地方。放好以後,那些石塊都沒有動,但是幻境也沒有動,無論他如何移動那些石塊,周圍的景物還是原先的樣子。

就在段塵風失望的時候,剛才那些移動的石塊突然動了起來,它們在原地輕輕的抖動著,隨之越來越快,抖動的聲音也越來越想。段塵風一個閃動,向那些抖動的石塊而去,卻沒有想到那些石塊全部都飛了起來,向段塵風的方向飛來,水中帶著忽忽的風聲。

段塵風沒有時間去想水中為什麼有風的聲音,身體連連閃動,揮動著手中的絕世神劍,打落那些飛來的小石頭,這些石頭雖然隻有拳頭大小,但是力量卻大的驚人,段塵風每擋開一塊石頭,手都會被石頭上的力量震的發麻。

終於,飛來的石塊被段塵風全部打落在地麵上,那些石塊不再攻擊段塵風,全部聚集在一個地方,而後在水中盤旋起來,最後奇異的分布在水中,密密麻麻,好像一個法陣的線路。可是段塵風是一個陣法的白癡,看了半天,仍然沒有從法陣中看懂那些排列的形狀代表了什麼。

這個時候,水中再一次發生變化,突然有很多魚向他遊過來,那些魚都不是很大,隻有一尺多長,他們全身銀白色,沒有鱗片,隻是在魚頭上有一個長長的針,異常的鋒利,在水中閃著白光。

段塵風忙揮動著絕世神劍向那些遊來的魚攻擊而去,一劍揮出去,都會有十多條魚死在劍下,可是魚實在太多,在水中密密麻麻的,殺死一些,又有一些遊來,無論段塵風如何快速的揮動手中的絕世,魚還是一樣的多。

半個時辰過去了,體內的真元力就失去了一層,要是這麼一直攻擊下去,段塵風會被真元力消耗而完死去。要是不攻擊這些魚,段塵風可是肯定,這些魚被把自己的身體穿成一個又一個窟窿。那些魚好像根本不害怕段塵風的攻擊一樣,一次比一次來的要凶猛。

水已經被死魚身上的鮮血染成了血紅色,段塵風微微的喘息了,一邊揮動手中的絕世,一邊運行著水之力,補充著消耗的真元力。他補充的真元力遠遠比不上消耗的,不經意間看著地麵上的石塊,突然有了新的想法。剛才就是因為改變了石塊排列的陣形,才出現這麼多魚,如果在改變一下,會不會就消失了呢!

段塵風在水中一陣閃動,躲避了那些攻擊而來的魚,腳在水中快速的踢著石塊,不到片刻,那些石塊就被段塵風踢的亂七八糟。就在那些魚即將到達段塵風身邊的時候,石塊又響動著起來,聲音比先前還要大。接著,那些魚不動了,在石塊響動中緩緩的消失。

段塵風總算鬆了一口氣,可是他的氣還沒有鬆完,水裏的景物再一次改變,這次出現的不是魚了,而是一把有一把的法器,閃著白光向段塵風攻擊而來。法器出現的很多,有平時見的刀劍,也有每很少出現的飛輪和鈴鐺,甚至還有大大小小的石塊,不過那些石塊都帶著各色的光芒,異常的漂亮。

段塵風看到這次飛來的東西,有些後悔剛才為什麼改變石頭分布的樣子了,這一次他可不想對付魚那樣對付這些法器了,趁著那些法器還沒來到段塵風的身邊的罅隙,段塵風身影連連閃動,把那些石塊再一次移動,移動了以後,那些飛來的法器和魚一樣消失了。

良久,都沒有東西出現,段塵風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認為終於不在有東西攻擊自己,就在他感歎從大難中逃脫的時候,周圍的石頭突然搖晃起來。在巨大的搖晃中,段塵風身體也隨之踉蹌,差一點摔倒在地,隻好閃到一邊,扶著石壁,穩住自己的身體。

身體剛剛站穩,扶著的石壁就裂開了,那個樣子,隨時都可能坍塌一樣。段塵風哪還敢站在旁邊,隻能在水中不斷的閃動,可是這樣的移動太消耗真元力,他不得不停下來,尋找出去的辦法,本來他想在改變那些石塊分布的樣子,可是在巨大的晃動根本找不到那些小石塊,那些地麵上的小石塊居然在晃動中消失了。

麵對這樣的情況,段塵風心裏真的有些絕望,一時間找不到破解的方法。晃動越來越厲害,山上的石塊已經開始向水底掉落,每一塊掉落的都有幾個人那麼大,段塵風不得不在再次移動,否則會被這些石頭給壓死。

幻境,幻境裏麵究竟怎麼才能改變,是它本身變化,還是自己的心在產生變化了呢!段塵風看著不斷掉下的石塊,一時間站在那裏,雙眼深邃,想要在幻境裏麵看清楚它真實的部分。慢慢的,他的雙眼變的清澈起來,不被外界的情形所打擾,在晃動的水地盤腿而坐,不在關心身邊的一切。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邊轟動的聲音小了,就連地麵也不在動了,最後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段塵風緩緩的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坐在一片平整的山坡上,周圍的幻境全部都消失了。這個時候,段塵風終於明白,幻境裏麵看到的東西,全都不是真實的,隻要自己心不變,周圍的東西就不會影響自己。

想明白以後,段塵風站了起來,一邊恢複著體內消耗的真元力,一邊向周圍旁邊的山上走去。走了一段時間,他來到一個很大的山穀,山穀裏麵全是石頭,和許晚晴在後山看到的那個山穀差不多大小。

當段塵風走到山穀深處的時候,發現山穀裏麵有拚鬥的痕跡,還有一些斷開的法器,看樣子當時的擊鬥一定很殘酷。段塵風沒有去關心旁邊的法器,繼續向山穀中走去,走了一段時間,看見了地麵上有人類的骨骼,那些骨骼也同樣變了顏色,死了很長一段時間。

就在段塵風不明這裏為什麼有人類骨骼的時候,在山穀最裏麵有一個石洞,洞有兩丈多高,裏麵很黑。段塵風一個閃動,來到了洞空,緊緊的握住手中的絕世,慢步向裏麵走去。剛走了幾步,就發現一具人類的骨骼,骨骼不是很完整,手臂已經找不到了,像是被鋒利的法器砍斷一樣。

為什麼會這樣,段塵風實在不明白,按理說這裏應該沒有多少人來過,為什麼這裏會出現激鬥的現象呢!這個洞裏又隱藏著什麼秘密呢!段塵風慢慢的向洞中走去,裏麵越來越陰森,有一股寒氣逼人的感覺。

洞很深,走了很久都沒有走到頭,地麵上仍然有幾具人類的骨骼出現,不過他們的身體都很完整,也沒有拚鬥的痕跡。段塵風在他們的身上隻能證明一點,這些死去人的時間比外麵那些人死的還要早,之間的差距可能是幾十年,也可能是幾百年。

終於到了山洞的盡頭,本來還以為會出現什麼特別的東西,可是裏麵居然沒有任何變化,段塵風不禁有些失望,真的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要來這個山洞。他歎了一口氣,向山洞外麵走去,剛走幾步,陰森的感覺突然重了起來。段塵風警惕的握著手中的絕世,緩緩的走著。

突然間,從他的身邊出現無數的白色的影子,影子隻是一閃,而後便消失不見。奇怪的是,這些影子出現的時候,空氣中並沒有能量波動,段塵風根本就不找到影子出現的方位。難道這也是幻境不成,段塵風看著身邊不時出現的影子,不在移動,一個人靜靜的站在原地,把周圍發生的事忘掉。

段塵風在次找到那種忘掉身邊一切事情的感覺,可是當他閉上眼睛不讓自己去想周圍事物的時候,那些影子依然出現。看到這樣的情況,段塵風心裏疑惑了,難道這些不是幻境。經過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以後,段塵風終於肯定,這些影子並不是幻境,而是陣法中存在的東西。

就在這個時候,那些白色的影子突然向段塵風攻擊而來,段塵風一個閃動,躲避了剛才的攻擊,絕世神劍中發出幾道虛無劍氣,瞬息向那些影子攻擊而去。那些影子移動的速度很快,但在快也沒有虛無劍氣的速度快,當虛無劍氣落在一個影子的身上時,影子消散,化為一道白光。

既然可以殺死,就證明這不是環境,殺死了幾個影子以後,段塵風才發現這影子並不著急進攻自己,剛才的一次攻擊隻是試探。這些影子一邊躲避段塵風的攻擊,一邊在狹小的石洞裏麵移動,他們移動的很有章法,不快不慢。一會兒出現,一會兒消失。

段塵風一個虛幻步使用而出,瞬間來到那些影子中間,這個時候他才看清楚那些影子的樣子。影子全身白色,白色中又有些透明,如傳說中的鬼魅一般。這些影子好像有自己的靈識,又好像被人操縱著一樣,他們中手沒有任何法器,攻擊的時候也隻手用雙手去抓,他們手上的指甲很長,也很鋒利,那一下抓在人的身上,估計會受重傷。

段塵風見這些漂浮在身邊的影子,突然明白那些人怎麼死的,多半是被這麼影子殺死,不過有些人顯然被法器所傷,難道他們被這些影子攻擊之前,也發生過拚鬥不成。這些事,段塵風已經來不及多想,身邊的影子已經把他包圍在中間,然後快速的旋轉起來。

就在段塵風不明白這些影子想要做什麼的時候,這些影子動了,全身散發著白色的光芒,接著,伸開鋒利的爪子向段塵風攻擊而來,段塵風身體一側,躲開了對方的攻擊,而後快速的揮動絕世砍著影子的身上。這一劍原本應該消失的影子,卻意外的沒有消失,他的身上突然出現一層銀白色的光芒,而後被砍成兩半的影子又快速的合在一起,恢複成完整的樣子。

段塵風眼中寫滿了驚訝,再看旁邊的那些影子,依然在他的周圍快速的旋轉著,卻沒有攻擊過來。這一看,段塵風已經認定,影子之所以沒有消失,必定和周圍那些旋轉的影子有莫大的關係。想到這裏,段塵風又揮動出手中的絕世向段塵風攻擊而去,這一次絕世神劍落在影子身上,和前先出現的一樣,影子的身上依舊是銀白色的光芒一閃,而後被砍斷的地方恢複了從前的模樣。

就在他複原的時候,段塵風驚訝的發現,那些旋轉在有周圍的影子,突然間旋轉的速度加快了數倍,可是影子複原以後,旋轉的速度又慢了下來。想明白以後,段塵風一劍向剛才攻擊自己的影子砍去,砍退的同時,他的身體一閃,向那些旋轉的影子攻擊而去。攻擊到那些旋轉影子身前的時候,才發現那些影子中間蘊涵著巨大的能量,就好像要把自己的身體繳碎一般。

段塵風一劍砍在旋轉的影子之上,影子突然出現巨大的聲響,而後冒出刺眼的白光,接著,空氣中有能量波動傳來。段塵風看向那些原本應該出現影子的地方,意外的發現那些影子都不見了,出現他身前的居然是一名又一名身體透明的靈體。

段塵風看見這些靈體的人,已經明白,這些人應該是石陣中死去的修真者的靈魂,不知道什麼原因被控製了,剛才自己的那一下正好砍斷了他們控製的根源。段塵風凝視著眼前十多名靈體的人,手中的絕世緊緊的握著,這些人還不知道是敵是友,必須保持警惕狀態。

這個時候,一名靈體帶著驚訝的聲音說道:“想不到世間的修真者還能解除我們身上的玄天靈陣。”

卷三 第三十二章 心修

段塵風根本就沒有想到對方還能說話,心裏微微有些驚訝,而後說道:“請問你們是?”

對方聽見以後,輕輕一笑,回答道:“我都快忘記自己的名字了,在人間的時候大家都叫我斷天,想必過了幾百年,大家都把我遺忘了吧!”

段塵風一聽,又是一驚,他沒有想到在人間傳說最多的修真者,居然會在這裏遇見,對於高手,他心裏帶著一種好感,一種尊重,於是恭敬的問道:“斷天前輩,我聽說過你,為什麼你會在這裏呢?”

這個時候,斷天旁邊的一個人笑著接道:“這事要從很久以前說起,我叫淩楓,有一次和斷天大哥經過殘陽山旁邊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旁邊山坡的一處地麵上有一種奇異的能量吸引著我們,出於好奇,我們便到那塊山坡上看個究竟,沒有想到來到這裏,哎!”說到這裏,他低下了頭,輕輕的歎息起來。

聽對方這麼一說,段塵風也想起當初來這個石陣的心情,心裏是什麼樣的感覺,雖然石陣並沒有可以吸引自己,但他也給自己帶著一種好奇的感覺。但是他沒有想到,沒有想到百年前的陣法居然有這麼大的能力。

就在段塵風沉思的時候,斷天又說道:“是啊!那時候怎麼也沒有想到殘陽山上會有一個天然而成的玄天石陣,我和師弟都是法陣的高手,一進來的時候,也沒有太在意這個陣法,我們認為用自己的能量可以破除陣法,輕鬆的離開。等我們來了以後,才發現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這個法陣太詭異,憑借我們自身的力量,根本就無法離開這裏。”說到這,他的眼中微微有些後悔,臉上也出現遺憾的表情。或許他在遺憾自己為什麼來到這裏,又或許遺憾自己沒有成功的成為第一個飛升的修真者。

旁邊的幾個靈體也七嘴八舌的說起來,這些人雖然在修煉的境界上沒有斷天那麼高,但也都是一代的修真高手。從他們的話中,段塵風才知道,這裏的蘊涵的天地能量實在太強大,並不是人力可以對付的。他們來到這裏以後,沒多久就找到了這裏地方,突然被這個山洞中的一個詭異陣法困在其中,後來他們肉身被毀,隻留下了元神,可是他們的元神並沒有存活多少天,就被陣法中一股強大的能量禁錮,變成了段塵風遇見他們的樣子。

那個樣子也有自己的意識,但是他們的身體完全不受自己的控製,隻要有修者出現在這個山洞中,他們就會被召喚出來,攻擊對方,然後讓那些修真者變的和自己一樣。

斷天說道:“在你之前也來了很多修真者,有的死了,連元神都沒有留下,凡是留下元神的修真者都成了我們現在的樣子。”說到 ,他心裏有些驚訝,也有些激動,看著段塵風手中的絕世,問道:“你手中的那把劍是神器吧!”

段塵風點點頭,肅然的說道:“是的!這是一把神器。”

斷天的眼神中出現一種原來如此的表情,而後說道:“這就對了,以前那些進來的修者者,雖然真元力沒有你這麼深,但也有很多高手,我們之所以能成功殺死他們,是因為他們手中的法器殺不死我們,沒有想到你手中居然是一把神器,神器天生就是特殊的靈力,對於我們這樣的靈體是最大的客星。”說到這裏,他看著段塵風,又問道:“剛才的你攻擊的時候,我看得出你的真元力很高,甚至比我當年還要高,是不是快突破金色真元球了?”

斷天這麼一說,旁邊的淩楓的等人,都用一種驚訝的眼神看著段塵風,等待著段塵風的回答。段塵風不好意思的一笑,而後說道:“我也才修煉到金色真元球的第二層,離突破還早呢!”

斷天的眼中帶著一種欣賞,他笑著說道:“不簡單,你這麼小的年紀就修煉到如此境界,前途不可估量。”說到這裏,他看著身邊的靈體,又說道:“當年我才剛剛修煉到金色真元球,你比我厲害多了。”

被斷天這麼一說,段塵風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了,笑著說道:“前輩你要是不困在這個法陣裏麵,一定是第一個飛升的修真者。”

斷天搖搖頭,沉聲的說道:“不可能,我已經到了自己的瓶頸,就算我在努力修煉,都無法修煉到混沌境界。”說到這裏,他歎息了一下,又說道:“或許現在我還有信心突破金色劍氣,修煉到混沌的境界。”

段塵風一聽,有些不明的問道:“前輩,難道突破金色劍氣也需要特殊方法不成?”

斷天沉聲的說道:“不是需要方法,而是一種路徑。世間之人修煉的時候都隻在乎真元力的高深,從而忽略了修真世界中最寶貴的東西,那就是心修。就算你真元力在深厚,即使到了我這樣金色真元球的境界,如果心修不夠的話,終究一身都無法達到混沌真元球的境界。”

“心修。”段塵風聽見以後,在嘴裏喃喃的說著。

“不錯,是心修。”斷天又一種教誨的口氣說道:“所謂心修,就是在修煉的是別忘了自身的修煉,隻有把自身的心境修煉好,才能參破大道,羽化登仙。”

聽斷天這麼說了半天,段塵風依舊沒有明白心修的意思,又問道:“前輩,那麼心修指的是什麼呢?”

斷天不經意的一笑,說道:“心修在每個人的心中有著不同的理解,但終歸都是修煉心誌,隻有自己的心誌堅強了,在修煉的時候不被外界幹擾,就是最好的修煉方法,世間的一切不過是一場浮雲一場夢,隻要你能看透一切,就能達到前所未有的境界。當然,你要注意,修真者即使自己的能量在強大,也無法同天地的力量抗衡,所以在修煉的時候要記得吸收天地間的靈力來補充自身的能量。”

說到這裏,斷天的聲音突然低了下去,歎息道:“我們修真界中的道法有太多的不足,根本就不能很好的吸收天地的力量,也正是這個原因,上千年以來,都沒有一個成功飛升的,就連真元力最高的我,都覺得飛升是一件很遙遠的事情。”

從斷天的話中,段塵風已經明白修煉的奧秘,就算是一直這麼修煉下去,或許可以突破自身的境界,但是絕對不是最快的速度,隻有保持一顆不被外界打擾的心,才能真正的參透大道。想到這裏,他的眼眸突然間明亮起來,體內的真元力瘋狂的滋長著,就好像要從自己的身體內流溢出來一樣。

絕世神劍在他的手中散發出七彩的光芒,光芒異常的強烈,讓原本漆黑的山洞中,變的比白天還要亮。在身體內滋長的真元力快速的來到經脈中,而後在經脈中循環起來,循環了一圈以後,又回到真元球中。段塵風驚訝的發現,在那一瞬間,他體內的真元球不在是金色,而變成的深金色,而後隱約有突破深金色的可能。

段塵風知道,在他參破大道的一瞬間,他的真元力到達了金色真元力的頂峰,也就是說,他隻要把心修煉到最高境界,就能突破現在的境界,到達混沌之色,飛升而去。看到這樣的結果,段塵風的臉上帶著一種異常的喜悅,收起手中的絕世,在看旁邊的斷天等人,一個個都不見了,周圍依舊是黑洞洞的。

段塵風有些驚慌的喊道:“前輩,你們在哪?”心裏突然有一種不好的想法,難道剛才自己增長真元力的時候,他們被自己散發出的能量殺死了不成。

良久,都沒有聲音傳來。

就在段塵風內疚意外的殺死他們的時候時候,斷天的聲音從洞中傳來:“想不到你的資質超出我的想象,怪不得能有今天的成就,我隨便說的話,你就是能參破,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通過自身的理解,化元為一,成功的提高自己的真元力,真的是奇跡,奇跡啊!”話落,他和淩楓等人從山洞中走出來,他們的靈體卻透明了許多,可能在絕世神劍發出七彩神光的時候傷到了他們。

段塵風微微一笑,說道:“前輩,你太看的起我了,我也不過是意外罷了。”

斷天也笑道:“意外,難道你修煉到這樣的境界都是意外嗎?難道神器選擇你這樣的主人也是意外?雖然我不知道你的過去是怎麼樣子的,但我可以看出,你是一個恩怨分明、有情有意的人。記住我的話,以後少一點殺戮,多一點仁慈;少一些衝動,多一些理智。”

段塵風聽見以後,感激的說道:“謝謝前輩,塵風一定謹遵您的教誨。”

斷天微微一笑道:“這樣就對了,你以後一定會成為天上地下惟我獨尊的人物。”

段塵風現在可不想成為什麼惟我獨尊的人物,隻想盡快離開這個石陣,於是問道:“前輩,你知道怎麼離開這裏嗎?”

斷天想了想,說道:“這個問題我們也在研究,當初來到這裏以後,就被山穀裏麵的法陣困住了,隻有破了外麵的那個法陣,你才有機會離開這裏。”

段塵風點點頭,說道:“好,我們先出去破那個法陣,到時候一起出去。”

斷天的臉色突然黯淡下去,低聲的說道:“我們是出不去了,陣法一破,我們就會魂飛魄散,不可能再從見天日。”

段塵風聽見以後,心裏莫名其妙的一酸,而後說道:“前輩,那我在這裏陪陪你們吧!”

斷天搖搖頭,說道:“不用了,你解除我們身上的陣法我們就已經很高興了,陣法一除,身上的靈力會慢慢的消耗,等消耗盡以後,我們也會隨之消失。現在還是去破除法陣吧!能看著你成功離開這裏,我們就滿足了。”

段塵風一聽,忙說道:“放心吧!我一定會成功離開這裏的。”對於斷天的恩情,他真的不知道怎麼報答,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快離開這裏。

當眾人來到洞口的時候,段塵風見山穀還是和先前來的時候一樣,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不明的問道:“前輩,你說這裏有陣法,我怎麼沒感覺到呢!”

斷天凝重的說道:“當時我們也沒有感覺到,但是我們走到山穀中間的時候,陣法就會突然啟動,能量強大的難以想象,根本就無法抵擋。”

段塵風一聽,有些擔心了,斷天這樣的高手都不能對付,他能輕鬆的破解嗎?

斷天看見段塵風擔憂的表情,信任的說道:“你放心吧!當年我們真元力沒有你高,也不知道如何破解這樣的法陣,現在你旁邊還有我們,隻要我們幫你,你一定可以成功的破除這個山穀裏麵的陣法的。”

段塵風點點頭,說道:“恩!那現在我們第一步該怎麼做。”

斷天凝聲的說道:“你先召出自己的法器,讓它在山穀中飛行,飛行的時候記得攻擊地麵上的石地,這樣陣法就會自己啟動。”

段塵風聽見以後,絕世神劍出現在他的右手中,這一次,劍身上沒有發出任何光芒,他怕傷到斷天等人。看著山穀中,絕世神劍脫手而去,飛向前方,片刻間就來到了山穀的中間,隻見絕世上突然發出金黃色的光芒,而後金光一閃,一道金色的劍氣從劍尖上發射而去,瞬息落在了地麵上,隻聽見“轟”的一聲,地麵被金色的劍氣射出一個大坑。

這個時候,斷天大聲的說道:“把真元集中在自己的身上,屏息凝視,心神合一,陣法馬上就出現了。”

段塵風一聽,忙按照斷天的話去做,雖然他做的很快,但還沒做完,陣發就已經起動了。

隻見山穀中間漫天的風沙飛舞,接著就是一塊塊帶著各異顏色的大石頭向山穀中飛來,石頭足足有一個人的身體那麼大。段塵風由於沒有控製好心神,胸口突然一痛,一口血噴了出來,身體踉蹌的後退了幾步。還沒有站穩,就感覺到山穀中有強大的能量傳來,就在他驚訝那股能量強大的時候,自己的身體驀地間不受控製一般,向山穀中飛去。

身後,是風呼嘯的聲音和斷天等人驚慌而又擔心的呼喊聲。

卷三 第三十三章 陣眼

段塵風的身體在巨大能量的拉扯中,很快就來到陣法的中間,陣法中間的能量強大的可怕。耳邊除了風的呼嘯聲,什麼也聽不見,絕世在他手中微微的顫抖著,根本無法承受這麼大的壓力。他緊緊的握住絕世,身體在風中艱難的一個翻身,落在地麵。

落地的時候,身體一個踉蹌,差一點被強勁的風吹走,他一邊使用真元力穩住自己的身體,一邊想辦法破解陣法。還沒等他多想,那些被風吹來的彩色石塊就來到了他的身邊,這些石塊和幻境中看到的一模一樣,但是段塵風知道,這些石塊絕對不是虛幻的。

絕世神劍在段塵風的手中艱難的揮動著,抵抗那些飛來的石塊到達自己的身邊,每一劍都揮的那麼吃力,雖然把那些石塊擋開了,但是他的虎口之處會被巨大的能量震的發麻,當他擋開十多個石塊的時候,手已經失去了知覺,隻能下意識的舉起自己的手臂擋著,擋著。他的手中已經有血跡出現,在這麼大的力量下,手中的經脈已經在慢慢的斷裂,隻是他自己還不知道。

就在段塵風即將堅持不下去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身邊的壓力小了很多,他一個轉身,向身後看去,卻看見除了斷天還站在原地以外,其餘的人都向他的方向飛來,他的身上散發著談白色的光芒,而後經過他的身前,向那些彩色的石塊飛去。

眾人的身體在遇到石塊的時候,身體上白色光芒耀眼起來,而後他們用自己的身體阻擋了那些石塊向段塵風攻擊。段塵風看到這樣的一幕,心中一陣感動,眼淚不自不覺的流了出來。風聲小了,斷天的聲音傳來,快點去破開陣發,陣法就在兩邊的石壁上,用你手中的法器砍斷他們。

看著不斷倒下的人,段塵風身體一躍,揮動手中的絕世神劍向兩邊的石牆揮去,絕世帶著金色的劍氣砍著石壁上,隻聽見巨大的聲響傳來,一邊山穀的石壁就被砍斷了。段塵風轉身一看,那些向自己飛來的石塊少了很多,他沒有猶豫,向另一邊石壁揮去,接著,在同樣的情況下,另一麵石壁也被砍落。

砍落以後,飛來的石塊消失了,那些靈體的修真者也同樣消失了。由於剛才的攻擊,段塵風體內的經脈異常的混亂,整個身體從空中落了下來,踉蹌的站在地麵上,斷天快速的來到他的身邊,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段塵風搖搖頭,低聲的說道:“前輩,你們為我做這麼多……”說到這裏,他眼圈一紅,聲音也變的有些哽咽。

斷天凝重的說道:“不是為了你,也為了我們整個修真世界,我希望你出去,能把我們神州大陸的修真界發展起來,我們也是將要死去的人,在臨時前能做點好事也是值得的。再說,我們這條命都是你救的,要不是你,我們永遠都會被這個陣法控製。”

“可是……”段塵風剛想說話,就被斷天打斷了。

斷天扶著段塵風的身體,關心的說道:“別再說了,走吧!在這個玄天石陣內不能恢複真元力,我們要快點找到陣眼,否則就很難離開這裏。”

段塵風忙說道:“不用著急,我修煉過通靈術,可以恢複真元力。”

斷天一拍自己的頭,恍然憬悟道:“我怎麼沒想到了,你有神器,經脈一定比一般的人堅韌,能修煉通靈術的。那你先恢複一下,等下我們一起去找陣眼。”

段塵風盤腿而坐,快速的進入入定的狀態,這一次,他不但是用水之力恢複,而且還用心就修煉。當他把心神容入到修煉之中的時候,意外的發現,在這裏修煉的速度不比外界慢多少。心神在經脈中形成了一種無形的能量,幫助體內的經脈快速的愈合,兩者之間不會產生任何衝突,不到片刻,他體內的真元力就恢複了大半。

段塵風沒有耽誤時間,他怕斷天等不了這麼久,忙從修煉中清醒過來,但個他睜開雙眼的時候,看見斷天驚訝的看著他,不明的問道:“怎麼了,前輩,出現什麼問題的嗎?”

斷天尷尬的一笑,說道:“沒事,沒事,你這麼快就修煉好了。”

段塵風點點頭,說道:“是的,已經恢複了大半了。”

斷天一聽,簡直不敢相信,吃驚的說道:“這麼快!”

段塵風說道:“我剛才才發現,隻要把心神融合在修煉中修煉,速度會比先前快一倍。”

斷天微微一笑,說道:“這樣就好,走吧!我帶你去尋找法陣的陣眼。”

段塵風和斷天一起尋找陣眼的時候,才驚奇的發現,這個法陣非常的大,像是一個空間,又像是一個世界,可惜這裏沒有自然生物,隻有一個又一個法陣,否則在這裏修煉,必然是一個沒有外人打擾的好地方。找了一天,除了遇見幾個大大小小的陣法以外,根本就沒有找到陣眼所在的位子。

兩人站在一個山坡上,斷天沉思著說道:“奇怪,為什麼我們找了這麼多地方,都沒有找到陣眼呢!”

段塵風想了想說道:“前輩,你看會不會在這個陣法的中間位置。”

斷天說道:“有這個可能,可是我們根本就知道這個法陣的中間位置在哪。”

段塵風一想也對,這裏那麼大,誰知道有多少小法陣,如果一個一個破除,而後在去找陣眼,估計累死了都找不到陣眼的位置。突然,他想到了一個可能,說道:“前輩,你看會不會在我們出現的地方。”

斷天一聽,眼中也出現異樣的光芒,說道:“你來的時候,出現在什麼樣的地方。”

於是,段塵風就把自己出現的地方說了一遍,斷天聽見以後,點點頭,凝重的說道:“你說的地方和我們來的地方差不多,很有可能那就是陣眼。”

段塵風又疑惑的問道:“前輩,你說那裏是不是和山洞的陣法一樣,一開始去的時候沒有變化,等到我們再次去的時候才會啟動法陣呢!”

斷天一聽,眼中一亮,肯定的說道:“一定是這樣的,走,我們快去看看。”說著,他向旁邊走去,走了幾步以後,忙回過頭來,一臉鬱悶的看著段塵風。

段塵風不明的問道:“怎麼了,前輩。”

斷天訕訕的一笑,尷尬的說道:“你到是快走啊!我記不得路了。”

段塵風微微一笑,忙跟了上去。

走了很長時間一段路,兩人才找到當初段塵風出現的地方,這裏和先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旁邊的景物還是從前的樣子,斷天見並沒有啟動法陣,疑惑的說道:“奇怪,按理說應該會啟動法陣的,為什麼還是這個樣子。”

段塵風淡然一笑,說道:“前輩,會不是是我們弄錯了。”

斷天依舊可頂的說道:“不會,應該在這裏在,隻是我們來的方式不對,所以法陣並沒有啟動。”

段塵風一聽,也覺得斷天的話很有道理,於是問道:“那怎麼樣子才啟動呢!”他這句話像是一句廢話,要是斷天知道如何啟動,還會在旁邊的著急的走來走去嗎?

斷天一邊走,一邊回答段塵風的話:“我們在附近看看,如果看到什麼奇怪的地方,記得喊我,我們研究一下能不能啟動陣眼的法陣,隻要把陣眼的法陣啟動以後,就能找到破解的方法,那樣就可以離開這裏。”

段塵風點點頭,向旁邊走去,斷天也向另一個方向走去。段塵風走在石頭地麵上,除了看見旁邊有無數動物的骨骼以外,並沒有覺得有奇怪的地方,這裏的山還外麵的一樣,隻是一個又一個小山坡比較多,山坡不是很高,隻有一人多高,一個連著一個,那些動物的骨骼就在這些山坡的中間。

在這些山坡的旁邊轉了一圈,兩人又走在了一起,斷天搖搖頭說道:“我沒有找到,你呢?”

段塵風同樣搖搖頭,而後一伸,微微的笑道:“我也沒有找到。”

斷天這個時候看向那些動物的骨骼,說道:“會不是是那麼骨骼的問題,我們把他們移動到一邊看看。”

段塵風點點頭,說道:“好。”說著,兩個人就開始賣力的移動起那些動物的骨骼,當他們很鬱悶的移動完以後,四周的景物並沒有發生任何變化,依然是原先的樣子。段塵風在心裏微微一笑,心想:白忙了。

斷天一見周圍並沒有發生變化,開始對自己先前肯定的想法產生了動搖,沉聲的說道:“或許不在這裏,我們走吧!到別的地方看看。”

斷天都這麼說了,段塵風隻好點點頭,認同他的建議,就在他們即將離開的時候,不經意間看見旁邊的山坡,問道:“前輩,你說這裏為什麼會出現這麼多山坡呢!”

段塵風一句不經意的話,斷天也沒有太在意,走了幾步以後,突然轉過身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段塵風一愣,又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斷天一聽,想起什麼似的,說道:“對,就是這些山坡,可是啟動陣法的辦法就在這裏。”說著,他興奮的向山坡上跑去,動作十分的快,無法掩飾他內心的激動。

段塵風見斷天如此激動的表情,很是鬱悶,都看了這麼長時間了依然沒有找到啟動法陣的辦法,他就不相信自己隨便的一句話,可是啟動這該死的法陣。他帶著不太在意的心情跟在斷天的身後,想看看斷天究竟想到了什麼。

隻見斷天透明的身體在山坡上跳來跳去,一會兒跳到了這個山坡上,一會又跳到那個山坡上,還好靈體不會出現滿頭大汗的情況,要不然段塵風還真擔心斷天的會累的滿天大汗。看見斷天這個樣子,段塵風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前輩,你這個樣子能找到啟動法陣的辦法嗎?”

斷天一邊跳來跳去,一邊說道:“我也不知道。”

“啊!”段塵風驚訝的說道:“你不知道在這裏跳什麼。”

“嗬嗬!”斷天笑道:“就是因為不知道才跳呢!要是我知道,還有必要在這裏跳嗎?”

段塵風不知道怎麼回答斷天的話,他認為斷天一定想啟動陣法的方法想瘋了,斜睨了斷天一眼,來到旁邊的一個山坡上坐了下來,看著斷天在表演‘跳舞’的動作,用一個詞語形容,那就是滑稽。

於是就出現這樣一幕場景,一個透明的靈體在一個又一個山坡上跳來跳去,一個真元力高深的修真者坐在山坡上看著那名靈體,不時傳來誇張的笑聲。靈體並沒有理會對方的嘲笑,堅持把所有的山坡都跳了一次。當他跳完以後,凝重著等待著什麼,可是什麼都沒有等到,失望的又跳了一遍,當再次他跳完的時候,無力的耷拉著頭,坐在那名修真者的旁邊,一動不動。

段塵風看見耷拉著腦袋坐著旁邊的斷天,忍不住笑道:“前輩,你找到啟陣法的方法了嗎?”

斷天搖搖頭,有氣無力的回答道:“沒有,打死我也不找了。”說到這,他抬起頭,看了段塵風一眼,給了段塵風一個好隻自為之的眼神,又低下了頭。

段塵風微微一笑,說道:“我有辦法了。”說著,他站了起來,絕世神劍出現在他的手中,他身影一閃,來到山坡的中間,對斷天說道:“前輩,你先站到一邊,看我的方法行不行。”

斷天站了起來,而後走到了一邊,用一種我看你怎麼啟動的法陣的眼神看著段塵風,雖然他臉色嚴肅,但心裏早就笑翻了天,他是想等段塵風啟動不了法陣的時候才笑出來。

段塵風臉色嚴肅,身體忽地跳躍起來,無數道虛無劍氣同時發出,瞬息見落在那些山坡上,灰塵四起。段塵風的身體剛剛落在,斷天見並沒有啟動法陣,剛想笑出來,突然風起雲湧,天色快速的黑了下來,接著大地都劇烈的晃動了起來,風殺走石彌漫了整個天空。

風吹著段塵風的衣袂,快速的飄動,他佇立的風中,眼神是那麼的深邃,就好想等待多年的老朋友一樣等待著即將出現的陣法。斷天也一個閃動,來到段塵風的身邊,他的雙手變換著各種動作,身體上白光不斷的閃現,準備發出他最為強大的一擊。

卷三 第三十四章 出陣

天空逐漸的黯淡下來,無數的飛沙走石在天空吹過,強勁的風幾乎讓人睜不開眼睛,段塵風佇立在風中,怔怔的凝視著,他手中的絕世神劍發出耀眼的七彩光芒,光芒中強大的靈力,讓一旁斷天的身體微微的發抖。段塵風沒有注意到斷天的變化,一直盯著天空上飛過的沙石,想要從中間找到破解陣法的方法。

法陣終於啟動著,陣法中的力量越來越強大,原本在天空之上飛過的飛沙走石驀地間來到兩人的身邊,向兩人攻擊而來。那些石頭足有一人那麼高,並不是先前看見的彩色石頭,而是黃色的普通石塊。

看著即將達到身邊的石頭,斷天凝重的說道:“我先為你擋下一擊,你記得尋找破解的方法。”說完,他全身上白色的光芒越來越亮,從他身體中散發出強大的靈力。就在那些石頭達到兩人身前的時候,斷天突然飛了起來,對著那麼石塊飛去。他的身體在接觸那些石塊的時候,雙手發出一道又一道白色的光芒,那些石頭在碰到白色的光芒以後,消失不見。

漸漸的,斷天身上的白光越來越淡,手中發出的能量也越來越慢。他的身體在空中微微的發抖,看樣子已經沒有多少靈力了。段塵風看見以後,身體驀地飛起,向斷天的方向而去。

斷天見段塵風向自己而來,大聲的說道:“你別過來,快回去,我堅持不了多久了,你記得找出破解的方法。”他的話,剛說完,身體上的白光一閃,接著,身體慢慢的透明起來。

段塵風還沒有到斷天的身邊,就見對方的身體慢慢的消失在視線中,最終化為一道白光,徹底的消失不見。段塵風的眼中紅紅的,有淚水了流出,就在情緒不穩定的時候,原本斷天抵擋的那些石塊從空氣飛來,一塊又一塊從四麵八方向他的身邊接近。

段塵風已沒有時間為斷天流淚,快速的揮動手中絕世抵擋那些攻擊而來的石塊。

絕世神劍中的靈力在恢複了一些,它已經可以使用出自身的靈力幫助段塵風戰鬥了。可是,在這麼強大的陣法中,即使真元力到了金色真元球的段塵風,也顯得有些力不可支。石塊實在太多,漫天都是,當段塵風砍落一部分石塊的時候,那些石塊停止攻擊,突然在空中盤旋的飛著。

盤旋的速度越來越快,在段塵風的周圍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能量旋渦,段塵風臉色肅然,緊緊的握著絕世神劍,等待了那些石塊的攻擊。石塊在上空盤旋了一段時間,而後快速的飛動起來,驀然向段塵風的身體砸來,速度快的驚人。

段塵風的心中突然出現了危險的信號,他知道這一次可能擋不下來,身體一閃,躲開了從四周而來的石塊。石塊在空中碰撞在一起,發出巨大的響聲,段塵風在巨大的響聲過後,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耳朵裏麵嗡嗡的聲音,不斷的回響著。

看著那些不斷撞擊的石塊,段塵風額頭上已經出現了冷汗,因為他知道,若是那麼石塊撞在自己的身上,他絕對無法存活下來。看著這麼變態的石塊,段塵風真的找不出破解的方法,就連他想騰出時間觀察這個石陣都不可能。石塊這一潑攻擊沒有傷到段塵風,下一潑又到來了。

這一次飛來的石塊,比剛才的還要快,還要多,密密麻麻的連成一片。段塵風揮動絕世神劍向石塊攻擊而去,他想打落一些石塊,而後從石塊的中間穿過。當絕世神劍落在石塊上的時候,卻沒有把石塊砍落,巨大的石塊上緊緊是一個晃動,而後又飛了過來。

段塵風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攻擊居然失去了預料的效果,石塊眼看就要到到他的身邊了,如果在找不出脫離的辦法,他就會被這些石塊砸死。近了,近了,就在即將達到他身邊的一瞬間,段塵風的身影如鬼魅一般消失了,而後石塊撞擊在一起,不過卻沒有很大的聲響,有些的石塊在撞擊以前就已經碎裂了。

段塵風的身影漂浮在空中,絕世神劍在他的手中嗡嗡的做響,他的身影是那麼的高大,臉色帶著不可一世的霸氣。在剛才的那一刹那,段塵風融合了虛幻步、幻空掌、殘陽劍法和虛無劍氣揮動出一套屬於自己的劍法,劍法中不但有虛幻步的快,還有帶著幻空掌的密,當然殘陽劍法的狠和虛無劍氣中的準,甚至還是玄天石陣中的幻。

這一套劍法或許說是完美,在段塵風全力的施展下,力量會成倍的增長。剛才那些石塊,就在被段塵風一瞬間全部砍碎,並且沒有傷到自己。

有了這套劍法,對於這些飛來的石塊,抵擋起來輕鬆了很多,段塵風看著自己揮出的劍法越來越熟練,覺得自己應該起一個合適的名字。由於這套劍法在玄天石陣中想出的,段塵風認為自己的這套劍法應該叫玄天劍法。想到這裏,他的臉上出現淡淡的笑容,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名字。

段塵風的身影在石塊中不斷的穿梭著,玄天劍法快速的揮出,隻見他的殘影剛剛出現,那些石塊就碎落在地上。不知道砍了多少石塊,天空中依然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體內的真元力正在不斷的下降,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當段塵風再一次擋開飛來的石塊時,身體忽地向下飛去,一個眨眼,就來到了那些地麵。

地麵上,那些山坡還是先前的樣子,不過段塵風卻能從山坡中感覺到隱約的能量波動傳來。抬頭看看那些石塊,並沒有攻擊而來,而是在空中快速的盤旋著,準備下一次攻擊。段塵風肅然的看著周圍的一切,而後身體一閃動,絕世神劍帶著金色的劍氣砍在山坡上。

山坡在絕世神劍的一擊下消失不見,在看天空,沒有產生任何變化。段塵風沒有灰心,身影連連閃動,向剩下的山坡攻擊而去。當段塵風砍去所有山坡的時候,天空中突然產生了變化,那些翻滾的烏雲慢慢的消失,大地也不在晃動,就在他以為陣法消失的時候,漫天的是石塊全部都落了下來。

段塵風一見這麼多石塊落下來,隻能快速的使用著虛幻步躲避著,石塊實在太多,雖然他使用虛幻步的速度很快,但也不能輕鬆的躲開。身體上的衣服已經被石塊劃破,有血跡隱隱約約的出現,段塵風眉頭微微一皺,繼續躲避著。

不知道過了過久,那些石塊全部落在了地上,地麵足足高了十多丈。此刻的段塵風,心裏真是的有一種死後餘生的快樂。可是他的笑容還沒有出現,突然想到一件事,讓他在也笑容再也出來了。

為什麼陣法解除了,還沒有離開這個石陣呢?段塵風站在地麵上,臉上出現難以理解的表情。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中突然出現一個黑色的旋渦,旋渦越來越來,產生巨大的能量,把段塵風的身體吸扯進去。此刻的他,身體早已沒有多少真元力,又怎麼能與這個帶著強大能量的旋渦抗衡,隻覺得眼前一黑,和來的時候感覺一樣,失去了知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覺得眼前一亮,他睜開眼睛一看,發現自己正從半空中緩緩的往下落,落下的地方正是先前被吸進去的那個法陣。不過現在的法陣,已經看不出先前的樣子,地麵上原本大大小小的石塊早就消失不見。

片刻,段塵風就落在了地麵上,那些殘陽派的弟子也發現了段塵風的出現,眼中寫滿了驚訝。段塵風握著絕世,從天空降下,在他們的眼中好像天神一般,若不是段塵風身上還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估計他們真的會把段塵風當成天神看待。

段塵風感覺身邊能量波動一閃,一個人出現在眼前,這個人他最熟悉,就是張聖全,張聖全驚訝的說道:“想不到你居然能從玄天石陣中出來,真是奇跡。”

張聖全在段塵風進入玄天石陣以後,就去就去見殘陽派的掌門冷天臨,冷天臨讓他召集殘陽八陣的弟子守侯在玄天石陣的旁邊,等待著段塵風的出來。雖然張聖全認為段塵風出來的可能幾乎為零,但他還是按照冷天臨的命令去做了。

剛才,段塵風出來之前,那些石塊一個個全部碎裂了,而後詭異的消失。張聖全就知道不好,忙在旁邊布好了殘陽八陣,等待著段塵風的到來。段塵風從天而降的時候,他的眼中慢是驚訝,他驚訝的不是別的,而後段塵風手中的那把劍,居然散發著金色的光芒。

段塵風收回釋放在絕世神劍上的能量,冷冷一笑,說道:“是嗎?那麼我今天把你們殘陽派滅了,是不是奇跡呢!”他嘴上這麼多,但是心裏卻不這麼想。現在他的體內已經沒有多少真元力,他這麼說是一是為了和對方拖時間,二是為了觀察對方的陣法。等體內真元力恢複的差不多,即使打不過眾人,起碼可以安全的離開。

張聖全不知道段塵風的受了傷,同樣沒有急於攻擊,觀察著段塵風的一舉一動,可是段塵風掩飾的很好,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衣服破了點,上麵帶著血跡,就連那些血跡,張聖全都認為對方是裝出來,故意吸引自己上當的。

看到這裏,張聖全說道:“是嗎?我到要看看是你把我們滅了,還是我們把你滅了。”他說話的時候眼中有後悔之色,或許他是後悔當初為什麼沒有把段塵風殺死。

段塵風淡然的說道:“我不想和你說廢話,等下我出手的時候,你就遲了。”說著,他向絕世身劍中輸入一股真元力,劍身再一次變成了金黃色。

張聖全以為段塵風要攻擊自己,忙召出自己的法器,警惕著看著對方,卻見段塵風並沒有出手,有些忿忿的說道:“怎麼了,為什麼不出手。”

段塵風在心裏笑了,這個時候體內的真元力還沒有完全恢複,如果他出手,旁邊殘陽八陣的人一定會同時出手向他攻擊的,他現在必須等,於是又說道:“怎麼,我還沒有出手你就怕了,當心我……”說到這裏,他聲音停了下來,絕世神劍高高的舉起,做出要攻擊的樣子。

張蒸全潛意識的退了兩步,把法器橫在胸前,見段塵風又不有攻擊,臉上出現了憤怒,憤懣的說道:“你怎麼還不出手。”

段塵風微微一笑,說道:“你們這麼多人,為什麼要等我先出手。”

“你。”張聖全憤憤的看了段塵風一眼,而後說道:“好,那我就先手出。”說著,他對旁邊殘陽八陣的人說道:“眾殘陽派的弟子,聽令,準備攻擊。”說著,他也開始凝聚體內的真元力,殘陽劍在他的手中發出五彩的光芒。

段塵風不在乎的一笑,而後身影一閃,向張聖全攻擊而去,這個時候,他體內的真元力已經恢複了大半,可以在短時間內逃出對方的包圍。他的身體如鬼魅一班來到張聖全的身邊,劍身即將落在張聖全身上的時候,對方快速的一閃,旁邊所有的弟子都向段塵風攻擊而來。

這些人的速度,在段塵風的眼中實在太慢,段塵風揮動手中的絕世神劍,向張聖全攻擊而去,可是張聖全並不抵擋,而是在人群中不斷的遊弋。段塵風可沒有時間陪他亂跑,一個閃動,打飛旁邊幾名弟子手中的法器,而後一轉身,向山下移去。

段塵風的速度實在太快,當眾人發現他離開的時候,除了看見空氣中的殘影以外,人已經找不到了。張聖全看著看段塵風離開的方向,憤憤的說道:“又讓他跑了。”說著對身邊的弟子說道:“回山。”說完,他帶著憤怒的表情向殘陽山而去。

段塵風的身影出現在山下,而後扶著一棵樹,吐出一口鮮血,他體內的真元力雖然恢複了,但使用劍法的時候才發現,在玄天石陣中已經受了重傷,所以剛才出手隻打飛那些弟子手中法器,卻沒有能力殺死他們。

卷三 第三十五章 夜探

夜深了,殘陽山處於在一片黑暗之中,隻見山中一個黑色的影子如鬼魅一般移動著,片刻間就從這個山頭到達另一個山頭。他的速度很快,在黑暗的掩蔽下,並沒有引起殘陽派弟子的注意。但是他異常警惕,每走一段時間都會停下來觀察周圍的狀況,確定沒有被發現的情況下,才繼續閃動。

這個人,就是前些日子剛從玄天石陣中出來的段塵風,他在山下修煉了一段時間,才完全恢複體內受損的經脈。雖然他已經達到金色真元球的境界,卻沒有莽撞的殺向殘陽派,依舊選擇探察的方法,先把殘陽派弄清楚以後,在為父母和冷殺門眾弟子報仇。

段塵風悄悄的出現在殘陽派弟子的住房前,就在他想移動的時候,突然聽見有人走來的腳步聲,忙隱藏自己的身體,把真元力收回體內。腳步聲越來越近,就在到達他身邊的時候停了下來,向腳步聲的方向看去,卻是兩個殘陽派剛入門不久的弟子出來巡邏的。

隻聽見一個弟子說道:“師兄,前幾天在派中發生的事,你知道嗎?”

被對方稱呼師兄的弟子忙低聲的說道:“說小聲一點,別被別人聽見,要不然我們都要受罰。”說到這裏,他警惕的向四周看去,發現沒有人在旁邊,才小聲的說道:“怎麼能不知道,我見師父會來的時候臉都變了,估計是沒有捉住那個攻打我們門派的人。”

先前說話的弟子有說道:“那人真的這麼厲害,連我們天下第一的殘陽派都敢來。”

師兄說道:“他有多厲害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我們門派中很多隱藏在樹林中的弟子都被他一瞬間殺死了,估計他的道行可以和掌門媲美。”

師弟驚訝的問道:“不會吧!他這麼厲害,那個人有多大?”

師兄說道:“我也是聽大師兄說的,那人好像特別厲害,據說還有神器,年齡不是很大,好像隻有二十多歲。”

“真的?那人是不是神啊!二十多歲就修煉到這樣的道行,天那!”感歎完了以後,這名師弟又好奇的問道:“那他來我們殘陽派幹什麼,該不會和我們有仇吧!”

師兄抬起頭,看了看四周,低聲的說道:“我懷疑前些日子門派裏麵抓來兩個人和那個人有關係,要不然他不會來我們門派挑釁的。”說到這裏,他又嚴肅的說道:“你這事可別說出去,否則的話我們都要……”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感覺到脖子上一亮,心裏一驚,忙回頭一看,一個穿著黑衣的人站在他的身後,雖然來者的道行他無法看透,但是對方能悄然無聲的來到他的身邊,就可以斷定是高手中的高手。

那師弟一見自己的師兄被人製服,剛想喊人,可是他的話還沒有出來,段塵風身影一閃,一掌要了他的命。那名師兄一見自己的師弟瞬間就被殺死,嚇的腿一軟,跌倒在地。段塵風看著對方,冷冷的說道:“不要叫,我可以在你還沒叫出來的時候就殺死你。”說著,左手一伸,在周圍布下一層隔音結界。

對方一聽,忙點點頭,低聲的說道:“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他說的時候,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段塵風問道:“你說前幾天抓來兩個人,是誰?”

對方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好像和前幾天來山上那名高手有關係。”說到這裏,他突然想到什麼,看向段塵風,而後驚悸的說道:“不會就是你吧!”

段塵風冷冷的看了一眼,而後冷冷的說道:“不問那麼多,快說,他們關在哪裏?”

雖然段塵風沒有承認,但是對方已經確定眼前的人就是那名可怕的高手,想想對方殺人的手段,他心裏就一陣驚悸,忙說道:“我不知道,隻有大師兄才知道他們關押在哪裏。”

段塵風又問道:“那你大師兄在哪?”

對方說道:“在房間裏麵修煉,不過這個時間他不允許別人打擾,我也不能帶你去。”

段塵風把絕世神劍放在他的脖子上,冷聲的說道:“現在你能帶我去了嗎?”

對方忙慌忙的說道:“可以,可以,我現在就帶你去。”

段塵風把旁邊那名死去的殘陽派的衣服扒了下來,而後快速的穿上,用火之力融化了他的身體,對旁邊那位早已嚇的失去知覺的殘陽派弟子,說道:“走吧!”

在這名弟子的帶領下,兩人快來到一間房屋前,那名弟子大聲的說道:“大師兄,你在嗎?”

片刻,從房間裏麵傳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什麼事,沒告訴你我在修煉的時候不許別人打擾嗎?”

那弟子說道:“我知道,但是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說。”

大師兄不耐煩的說道:“有什麼事情明天在說,我現在要修煉了。”

“可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說,明天就來不及了。”那弟子慌忙的說道。他真的怕段塵風一不高興,把自己給殺了。

大師兄憤怒的說道:“有什麼事情明天在說,沒聽見我說的話嗎?我現在修煉呢!不想見任何人,你要是有時間就去找你二師兄。”

那弟子聽見以後,不知道怎麼說了,抬頭看向段塵風,段塵風一伸手,快速的把他打暈,而後抱著他,一閃身,快速的進入房間。

房間裏麵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段塵風製服了,段塵風在布下一層隔音結界,冷聲的說道:“不要叫,否則你現在就得死。”

大師兄這才意識到來了高手,心中一驚,說道:“就算你殺了我也沒用,我不會和你說任何事情的。”

段塵風放下懷中那名打暈的弟子,冷冷一笑,手中突然出現一個火球,而後說道:“是嗎?我到要看看你能忍耐多久。”說著,他把手中的火球放在對方的身上。火球到對方身上以後,表麵的衣服瞬間被燒壞,而後燒在他的皮膚中,發出響聲,接著,冒出一股股黑煙和難聞的氣味。

對方的臉在火之力的灼燒下,痛苦的扭曲變形,他的額頭上有汗珠滑落,但是他仍就咬著牙說道:“我都說了,就算你殺了我,我都不會告訴你什麼的。”

“是嗎?”段塵風說著,收回火之力,絕世神劍出現在他的手中,發出淡淡的七彩光芒,而後指向對方,說道:“那我就殺死你看看,看你能不能說出來。”

對方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雖然隻是一閃,但卻被段塵風看著眼裏。段塵風詭異的一笑,說道:“你知道我以前叫什麼名字嗎?”

對方下意識的問道:“叫什麼名字?”

“血殺。”段塵風冷冷的說出這兩個字。

對方聽見以後,眼中滿著驚訝,而後低聲的問道:“你就是冷殺門的血殺。”

段塵風說道:“既然你知道我,就應該明白我的手段,現在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說還是不說。”

對方想立刻很久,然後才說道:“我說,但是我說了以後,你一劍殺死我好嗎?”

段塵風一聽,不明白對方話中的意思,但也沒有多問,點點頭,說道:“好。那你說抓來的兩個人是誰?”

對方說道:“一個叫周良,另一個叫金世軒。”

段塵風一聽見周良的名字,有些激動的說道:“他們在哪裏,快帶我去。”

對方搖搖頭,說道:“我不能帶你去,我和你說地方,你自己去吧!”

段塵風點點頭,說道:“好吧!”

對方說道:“他們就在殘陽山的第二大山峰落雲峰上,你到那裏會看見一個石洞,裏麵就是關押他們的地方。”

段塵風聽見以後,一掌打暈了對方,而後身影一閃,向落雲峰而去。

落雲峰就在殘陽峰的旁邊,沒過多久,段塵風就來到落雲峰上,這裏沒有殘陽峰上那麼多房間,隻有高大的樹木和一些比試劍法的場地。段塵風來了以後,才驚訝的發現,這裏的樹林中並沒有隱藏的弟子,心裏微微有些奇怪,由於一心想救出周良,他也沒有多想,身影一閃,來到關押的山洞前。

山洞很高,大概有兩人多高,門口站著兩名守衛的弟子,他們的手中拿著法器,凝視著遠方。段塵風身影一閃,就出現在兩人的身前,連人甚至連反應都沒有就被絕世割斷了喉嚨,死在當場,他們的身體還沒有倒在地上,段塵風就已經消失在原地。

當段塵風進去以後,才發現這個山洞不是很大,裏麵就幾個牢房,牢房的欄杆是一種特殊的材料做成,關在裏麵無法施展出真元力。走過幾個房間,段塵風才看見關押著周良的牢房,在他旁邊的一個房間裏麵關著一名年輕的男子,兩人都閉上眼,盤腿而坐。

段塵風走到房間的門前,輕聲的喊道:“周良。”

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兩人都聽見了,同時睜開眼睛,周良一見來的人是段塵風,激動的說道:“兄弟,你怎麼來了。”說完以後,他才想到自己的處境,又說道:“你快點離開這裏,他們一定布下了天羅地網,等著殺你呢!”

段塵風搖搖頭,說道:“不,我先把你救出去在說。”他的聲音是那麼決然。

周良這個時候歎息道:“對不起,兄弟,我沒有照顧好田東,他被那群王八蛋殺了。”

“什麼。”段塵風一聽,心中一陣怒火,而後壓抑住情緒,說道:“這些都不要說了,我先把你救出去在說。”

周良點點頭,說道:“你把他也救出去吧!”說著指著旁邊的一個房間,說道:“他叫金世軒,為了救我被殘陽派這群王八蛋抓住的。”

段塵風對金世軒微微一笑,說道:“放心吧!你們兩個我都會救出去的。”說著,他揮動手中的絕世神劍,而後砍在牢房的鐵柱上,隻聽見一聲輕響,便砍成了兩斷。這個時候,隻見鐵柱中突然冒出一股黑煙,周良急忙說道:“小心。”

段塵風身影一閃,躲開那些黑色的霧氣,憤憤的說道:“想不他們還在這裏麵施毒。”

等段塵風把兩人救出來以後,周良說道:“兄弟,這些天你還好吧!”

段塵風看著兩人,回答道:“好好,到是這些天苦了你了。”

周良想到了什麼,問道:“怎麼就你一個來啊!蕭婷呢!他沒有和你一起來嗎?”

一聽見蕭婷的名字,段塵風心中更加憤怒了,身體突然出現一股殺氣,牢房中間也驀地一冷。周良見段塵風這個樣子,已經明白了怎麼回事,問道:“不要太傷心了,過去的事就過去吧!現在我們想想怎麼才能破的了殘陽八陣。”

段塵風一聽,不在去想,問道:“你們知道怎麼破解陣法嗎?”

周良搖搖頭,說道:“不知道,不過殘陽八陣實在厲害,當年那四陣抓我們的時候,我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轉到這裏了。”

金世軒這個時候說道:“我對殘陽八陣有一點了解。”

段塵風聽見以後,心裏一喜,忙問道:“那你說說,如何才能破陣。”

金世軒說道:“一個人當然不可能,除非有無上的真元力,否則,就算是仙人也很難破開殘陽八陣。這些天我想了很久,破開的唯一的關鍵就是八個陣的門主,隻要在攻擊的時候把八個陣的門主殺死,法陣就不攻自破。”

段塵風點點頭,覺得金世軒的話很有道理,緩緩的說道:“那你想想要多少人一起攻擊呢!”

金世軒說道:“我不知道需要多少人,但是要對付八個門主,起碼要八個凝力以上的高手同時出手,這些人的真元力不能比對方低,否則就沒有破開陣法的可能。”

周良說道:“八個人好找,但是想要比對方真元力高的人真的不好找。”說到這裏,他皺起了眉頭,想知道還有沒有人願意幫他們來攻打殘陽派。

段塵風點點頭,覺得八個高手並不難找,笑著對周良說道:“你放心好了,人的事我來找,你就不要擔心了。”說到這裏,突然聽見外麵的樹林中有輕微的聲音傳來,臉色一變,沉聲的說道:“我們現在先不討論這個,你們出去以後到焰雲山的岩洞中,晚晴在那裏,我去找一些朋友幫助我破陣,然後去那裏彙合。”

周良點點頭,說道:“好吧!你要小心些。”

這個時候金世界軒眉頭一皺,說道:“不好,我好像感覺有人向我們這裏接近。”

段塵風了冷冷一笑,說道:“不是好像,他們已經來了,我們出去看看吧!”說著,他一轉身,緊緊的握著絕世神劍向牢房的外麵走去。周良和金世軒同時召出自己的法器,跟了出去。

卷三 第三十六章 兄弟

來到山洞外,看見眼前這麼多的等候的殘陽派弟子,段塵風嚇了一跳,這個時候,他突然明白,在他來的時候對方就知道了,那兩人弟子也是殘陽派故意安排的,讓自己來找周良等人,然後包圍在其中,一起殺死。

領頭的人依舊是張聖全,他見段塵風等人走了出來,肅然的說道:“怎麼樣,上次讓你逃脫著,這次我看你們怎麼跑,就算你跑了,你身後的兩人也跑不了吧!”說著,他得意的笑了起來。

段塵風看著對方得意的表情,冷聲的說道:“我本來就沒想過跑,何必要逃。”

“這樣就好。”張聖全說道:“既然你找死,那也怨不得別人。”說著,他憤憤的看了段塵風一眼,對旁邊的人說道:“布陣。”他的話剛說完,那些弟子拿這法器,快速的穿插著,就連山洞的上麵也站滿了人。這一次來的人雖然沒有上一次多,但也不少,起碼來了六個陣的人。

周良一見這麼多人把他們包圍在中間,忙說道:“兄弟,你先走吧!不要管我們。”

段塵風搖搖頭,決然的說道:“不,要走一起走,我絕對不會丟下你們的。”說著,他把手中的絕世神劍橫在胸前,凝視著前方的殘陽派弟子。

“可是……”周良還想說話,卻被段塵風打斷了。段塵風看著周良又,低聲的說道:“別說了,到時候如果有出去的可能,你們先逃,別要管我,我會想辦法離開的。”

金世軒接道:“段兄弟,那怎麼能行了,要走我們一起走。”

段塵風輕輕的搖著頭,說道:“不行,這些殘陽派的弟子真元力都很高,你們不是他們的對手,到時候我殺出一條路,你們記得去我說的地方,放心好了,我一擺脫他們,一定會出找你們的。”

張聖全這個時候笑著說道:“這個時候你們還有心情講什麼兄弟情深,也對,你們多說說話,免得死了以後到閻王那裏沒有機會說話。”

段塵風盯著張聖全,嗤之以鼻的說道:“不知道到時候去閻王那裏的是我們還是你,你到是和自己的師兄弟說說說話。”

張聖全對於段塵風的譏諷,淡然的一笑,而後說道:“不需要,我讓你說說話,等會攻擊的時候刀劍無眼,你可要小心哦。”

段塵風沒有再理會對方的話,對身邊的周良肅然的說道:“你們按照我的話去做就行了,聽見沒。”說完,他身影一閃,揮動手中的絕世神劍向張聖全的方向攻擊而去,這一劍正是他在玄天石陣中領悟出來的玄天劍法。

不過此刻使用的玄天劍法中,他又加了風之力和冰之力,地麵上的落葉在他身影移動的時候,隨著他飛舞起來,在空氣中形成一個巨大的旋渦。段塵風的身體便在這旋渦中淩空飛去,旋渦最前麵是絕世神劍,神劍上帶著七彩的光芒。

在外麵的人看來,空氣中不斷移動的僅僅是一個帶著落葉的旋渦,裏麵根本就看不到人,由於段塵風的速度太快,眾人隻能捕捉到他移動之時留下的殘影。張聲全看見不斷接近的旋渦就知道不好,突然他手中的殘陽劍發出紫色的光芒,和他身後的死門陣的弟子同時出手,在他的身前形成一個透明的結界。

段塵風看到張聖全身前的結界,先是一愣,並沒有停止法器攻擊的速度,絕世神劍上的七彩光芒又強了一分。對著結界,徑直而去。在的到達結界的時候,段塵風的身體在空中被結界能量一擋,定格在空中,出現在眾人的麵前,他臉色肅然,眼神深邃,帶著一種噬血的光芒。

結界在這個時候,突然發出一道淡淡的白色光芒,裏麵巨大的能量緩緩的向絕世的劍身上滲透著,如果通過絕世來到段塵風的身體中,他一定會受重傷。

這樣的情況段塵風沒有想到,絕世神劍在沒有指揮的情況下,突然散發出強大的冰之力,冰凍的力量通過劍身傳遞到結界之上。先前,傳遞的速度很慢,等段塵風知道絕世劍靈的想法以後,把身上真元力全部都轉化成冰之力。有了段塵風真元力的支撐,傳遞了速度成倍的增加,結界在瞬間變成了冰一樣的顏色,空氣慢慢的變的寒冷,一股風吹過,讓旁邊的眾人感覺到一絲絲寒意。

段塵風以一人之力和眾人對抗,實在有些吃不消,他體內的真元力越來越少,眾人還在那裏支撐著,從對方額頭上的汗珠可以看出,這些人也堅持不了多久了。就在這個時候,周良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兄弟,我來幫你。”

周良還沒有來,他旁邊的那些殘陽派的弟子就揮動手中的法器向他攻擊而去,金世軒突然說道:“你先去幫段兄弟,這裏我先擋著。”

段塵風知道,他們兩個的道行,根本就擋不住那些殘陽派高手的攻擊,驀地向結界中加了一股真元力,身體在空中一個向後翻身,抽出結界中的絕世神劍,快速的落在地麵上。他一邊運行身體內的水之力,一邊向周良等人的方向移去。

段塵風沒有看見的是,在絕世抽出結界的那一刹那,結界上已經被冰之力凝聚起來,在沒有冰之力輸入的情況下,結界慢慢的裂開,隻聽見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傳來,那層結界就碎了,消失在空氣中,施展結界的眾人同時後退了三步,吐出一口鮮血。

段塵風聽見結界破碎的聲音以後,驀地回頭,看見眾人吐血的樣子,微微一笑,右手中突然出現一個拳頭大小的火球,而後一揮,火球向張聖全等人的方向飛去。這火球本起不到什麼作用,但是對於這些剛被冰之力凍傷的弟子就不一樣,冰火原本就是兩個極端的屬性,它們遇見的時候,一定會發生變化。

在火球在到達眾人身前的時候,原本空氣的存在的冰之力在遇見火之力的瞬息突然發生了驚人的反應,隻聽見空氣中傳來劈裏啪啦的聲音,兩種元素在碰撞的刹那間不斷的爆炸,產生一朵朵星點般的火花,但隻是一會兒,由於冰之力比火之力強大的太多,火之力在釋放出它本身的能量以後,便被冰之力徹底吞噬。

雖然火之力消失了,但剛才的變化同樣讓殘陽派的弟子驚悸不已,有的躲到了一邊,有的凝聚起全身的能量抵擋那些火花,凡是沒有做出反應的弟子,身上都多多少少受了點傷,艱難的站在地麵上,用法器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不讓自己倒下。

張聖全就是這倒黴的人之一,剛才他處於結界的最頂端,他所受到的冰之力也最為強大,火之力一到達的時候,第一個受傷的就是他,雖然他用最快的速度做出了調整,但由於他離的太近,本身的真元力有消耗的太多,根本就沒有抵擋突如其來的變化,空中的火花,居然被他擋了下十分之三以上。現在,他緊緊的握著殘陽劍支撐著地麵,臉上蒼白的如白紙,好像一股風吹過,他隨時都可能倒下一樣。

段塵風不在看身後的變化,加快虛幻步的速度,一個閃動,向周良的方向移動而去,這個時候,周良為了擺脫對方的攻擊,去幫助段塵風,正在那裏全力抵抗。可是他的旁邊有太多的殘陽派弟子,那些弟子都擺好了陣法,準備給周良最後一擊。

看到這樣的情況,段塵風心裏一驚,快速的揮動手中的絕世神劍,砍在那些弟子的身上,阻止他們合力出手。那些弟子正在對付周良,根本就沒有想到段塵風會在這裏時候,甚至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絕世神劍帶著火之力,就要了他們的命。

殺死一名弟子以後,段塵風身影連連閃動,把周良身邊的人全部殺退,有的一劍死去,有的受了重傷,幾劍下來,沒有一名殘陽派弟子敢主動攻擊了。旁邊一位門主看到這樣的情況,心中大急,忙說道:“擺陣,一起攻擊,不要怕他。”說著,他的身體在人群中連連穿動,準備擺出一個法陣,可是他旁邊已經沒有多少活著的弟子了,就算擺,也擺不出什麼頭緒。

當他移動幾下以後,才意識到這個情況,忙對向他這邊趕來的一位門主說道:“五師弟,帶著你的生門陣過來幫我。”

六師弟一邊向他移動,一邊說道:“等著我,六師弟。”說完,對身後的弟子說道:“布陣,救出你們的六師叔。”

周良見段塵風這樣救自己,心中一陣感動,看著段塵風,他哽咽的說道:“兄弟,你為什麼要這麼救我。”

段塵風微微一笑,凝重的說道:“沒有為什麼,因為我們是兄弟。”

“兄弟。”周良喃喃的說道:“是啊!我們是兄弟,一輩子都是兄弟。”說著,他的眼中又充滿了自信。

段塵風點點頭,說道:“你小心一點,我去幫世軒。”說完,他身影一閃,向旁邊還在被殘陽派弟子攻擊的金世軒而去。

段塵風的出手,還是那樣的快,可是這邊的弟子已經布好了陣,他想出手殺死一人,另一人又在後麵攻擊而來,四麵八方一起手手的情況下,他無法把對方斬殺在劍下。

段塵風擋開身邊的人,急切的說道:“走。”說著,一把抓住金世軒的肩膀,來到周良的旁邊,落在地上以後,段塵風凝聲的說道:“你們從那邊先走,知道嗎?等下我斷後。”說著指向正聖全等人的地方。

遠處的張聖全,雖然沒有多少攻擊能力了,但是他人仍舊在觀察場中的變化,當他看見段塵風向他站的地方指去的時候,就知道不好,忙對著另一邊山上的人喊道:“三弟兄,快帶著你的地門陣過來,他們想從這邊逃,我堅持不了多久了。”

對方聽見以後,懶懶的說道:“你在堅持一會,我等下就去。”他雖然這麼說,可是卻沒有行動,估計他想等打到兩敗俱傷的時候,再出手得功勞。

從他們的對話中,段塵風看出一點,雖然殘陽八陣中,每一個門的攻擊都很強大,可是他們聚集在一起的時候卻不怎麼樣,各個門之間協調不好,看樣子根本沒有在一起戰鬥過。還有另一個現象,每個門主之間,根本就沒有多少配合,都是自己帶門中的弟子布陣,如果他們配合好的話,段塵風一定無法擊敗對方,甚至連傷到他們的可能都沒有。

絕世神劍上出現了火一般的光芒,段塵風已經把全身的真元力轉化為火之力。張聖全的死門陣雖然死了幾個弟子,但是剩下的弟子,仍然具有強大的戰鬥力,段塵風隻有讓冰火之間再一次發生變化,才能在短時間殺死對方。

讓段塵風沒有想到的時候,張聖全麵對他的攻擊,居然閃到了一邊,讓死門陣的弟子擋著了前麵,絕世每揮動一次,就有一名弟子在冰火碰撞後產生的爆炸中死去。張聖全身前的弟子已經被殺死大半,片刻以後,段塵風殺完對後一名弟子,對旁邊的周良和金世軒說道:“你們兩個先走,等我殺了他,就去和你們彙合。”說著,他把手中的絕世神劍指向身前的張聖全。

周良想了想,說道:“那好,我們先走,你自己小心點。”

金世軒雖然和段塵風接觸的時間不長,但他看的出段塵風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好兄弟,也凝重的說道:“段兄弟,我們在那裏等你。”說完,兩人的身影一閃,消失在樹林中。

段塵風剛想出手殺死張聖全,地門陣的人突然攻擊而來,他沒有回頭,身影驀地一閃,絕世在空中揮出一道又一道絢麗的劍影,便擋下了那些弟子的攻擊。段塵風臉色肅然,冷冷的向張聖全看去,在眾多的弟子包圍中,一步一步向他走去。

張聖全已經沒有逃跑的路,他的氣息已經完全被段塵風鎖住,再加上他身上有傷,根本就無法抵擋段塵風的一招,在死亡的麵前,他也是那麼的懼怕,隻聽見他帶著顫抖的聲音絕望的說道:“你想幹什麼。”

段塵風緊緊的握著絕世,盯著對方的雙眼,而後冷聲的說道:“今天就讓我們結束以前的恩怨吧!”說著,他開始凝聚起全身的真元力,絕世神劍在他的手中散發著金色的光芒。

卷三 第三十七章 彙合

段塵風剛要出手,旁邊一名地門陣的門主突然從背後想他偷襲,速度很快,但對方這樣的攻擊還不足以對全身戒備的段塵風產生任何威脅。段塵風看也沒看對方,在對方法器即將到達身邊的時候,輕快的一側身,絕世神劍隨手一揮,便落在了對方的胸口上,對方的反應很快,快速的一個側身,但絕世還是劃破了他的肩膀,血瞬間流了出來。對方身體一痛,艱難的翻滾到一邊的石地上,被旁邊的弟子扶了起來。

段塵風閃到了一邊,冷聲道:“還有沒有要阻擋我的人了。”說完,他看見眾人都畏懼的站在一邊,向張聖全的方向攻擊而去。

絕世神劍在他的手中帶著一道金色的劍光來到張聖全的麵前,張聖全知道自己的抵擋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但還是舉起手中的殘陽劍下意識的擋了一下。就在絕世即將到達張聖全麵前的時候,張聖全已經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絕世神劍和張聖全的身體隻有一尺的距離,眼看就到插進對方的身體,突然間,空氣中出現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向段塵風的身邊而來,他心裏一驚,還沒等看清楚來人的方位,就感覺手中一震,絕世被一股大力擋開了。

段塵風快速的一個閃動,落到旁邊的空地上,才看清楚來者是誰,那人是一名老者,穿著一身白色的道袍,臉色莊嚴,手中拿著一把黑色的劍,凝視著自己。從對方鎮定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是一名高手中的高手,但是殘陽派能算的上高手中的高手,隻有一人,那就是殘陽派現在的掌門——冷天臨。

段塵風沒有猜錯,這個時候,很多弟子都肅然的喊道:“掌門師兄,掌門。”

張聖全也同樣凝重的說道:“掌門師兄,你怎麼來了。”

冷天臨沒有回頭,帶著責備的語氣說道:“我要是不來,你還能活著嗎?”說著,又對旁邊的一眾弟子說道:“你看看,這就是你們的殘陽八陣,哪還有當年所向披靡的樣子,連一個小輩都殺不死。”

段塵風看著冷天臨,眼中散發出仇恨的光芒,而後舉起絕世神劍說道:“冷天臨,你終於出來,想必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吧!”

冷天臨肅然的說道:“當然,你不就是背叛師門的段晴空的兒子段塵風嗎?”

段塵風一聽,更是憤怒,他沒有想到父母被他們殺死了,還加了這樣一條罪名,年輕,讓他過於衝動,隻聽他憤憤的說道:“你胡說,是你們殺死我父母的,現在居然說他背叛師門。”

冷天臨淡然一笑,緩緩的說道:“我胡說,你父母當年帶著殘陽劍離開的時候大家都知道,為什麼說我胡說,如果他不背叛師門,為什麼要在離開的時候把殘陽派的鎮派之劍帶走呢!”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你自己想想,是你父母背叛了師門,還是我們要置他於死地。”

段塵風怎麼也不會相信冷天臨的話,他相信自己的父母是清白的。由於他沒有生長在那個年代,所以對殘陽派的事不了解,其實當年他父母沒有背叛師門,殘陽劍也是上一代掌門交給段晴空保管的,因為他看出了冷天臨的野心。但這些事,隻有冷天臨一人知道,等老掌門死了以後,他就開始自己的計劃,然後讓對董小柔有愛戀的張聖全執行這次任務。

在段塵風的眼裏,就算父母做錯了什麼,他也有自己的苦衷,在他出世以來,並沒有看見父母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又怎麼能相信冷天臨的一麵之詞呢!憤憤的說道:“那些事我都不管,我隻知道你殺死了我的父母,這個仇就要報,還有,你們也滅了冷殺門,這個仇同樣算在你們殘陽派的身上。”

冷天臨笑道:“是嗎?難道你不知道冷殺門溝通那些世家造反?我們都是天下國的子民,國家有難,我們總不能袖手旁觀吧!”

段塵風冷冷一笑說道:“你們當然不會袖手旁觀,你們隻會火上添油。”

冷天臨臉色驀地變的難看,他突然大聲一笑,說道:“隨你怎麼說,反正你今天都要死了,知道了又怎麼樣,天下國的那幾個皇帝能管理好國家嗎?我們隻是讓有才能的人去管理罷了。”

段塵風沒好氣的反駁道:“是這樣嗎?我看是你自己想去管理這個國家吧!”

“是有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冷天臨凝重的反問道。

段塵風說道:“不怎麼樣,今天我就要替天下正道滅了你們虛偽的殘陽派。”

冷天臨笑了,大聲的說道:“就憑你也想滅我們殘陽門,我看今天死在這裏的是你吧!”

“我卻不這麼認為。”段塵風最後一個‘為’字剛說完,突然身影一閃,揮動著手中的絕世神劍向冷天臨攻擊而去。

冷天臨澹然的一笑,身體一閃,也舉起法器向段塵風而去。

兩件法器在空中碰到了一起,接著就彈開了,冷天臨依舊鎮定的站在一邊。段塵風的身體在空中一個後翻身,艱難的落在地上,他的眼中寫滿了驚訝,而後說道:“想不到你真元力這麼深厚。”

冷天臨微微一笑道:“難道就你一個人可以修煉到金色真元球,我就不行嗎?今天你打了這麼長時間,真元力消耗不少吧!要不要我等你恢複了在讓你死的心夫服口服。”說到這裏,他大笑起來,那個樣子,根本不像是一代掌門。

“卑鄙。”段塵風看著冷天臨不屑的說道。

冷天臨並沒有把段塵風的話放在心裏,依舊微笑著說道:“卑鄙又怎麼樣,你不卑鄙剛才不還先出手的。”

“你……”段塵風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反駁對方的話,眼中的憤怒已經快讓他失去理智,他不斷的壓抑自己的情緒,等冷靜下來以後,看了冷天臨一眼,而後把手中絕世快速的揮動,一道道金色的虛無劍氣向對方發射而去,腳下使出虛幻步,向在人群中移動著。他知道,如果這樣打下去,死的一定是自己,別說冷天臨對付不了,就連旁邊那些殘陽派弟子都不知道能不能抵擋的住。

段塵風剛一離開,冷天臨就看出了他的想法,他快速的抵擋飛來的虛無劍氣,向段塵風的方向追去。他的速度也很快,已經追到段塵風的身後,而後揮動手中的法器向段塵風的後備刺去,段塵風一個轉身抵擋來對方的攻擊。剛想轉身離開,卻發現對方一掌來到自己的胸前。這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上當了,對方那一劍本來就是虛招,這一掌才是實招。

那一掌落了下來,段塵風隻感覺胸前一痛,而後體內的氣血翻滾起來,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向下山飛去。飛著的時候,他看見冷天臨揮動著法器向自己追來。

段塵風來不及清理傷口,提升體內最後的真元力,在空中一個翻騰,向山間的樹林中移去,山林間樹木茂盛,冷天臨想要追到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冷天臨在樹林中不斷的穿行,開始還能看到段塵風的身影,感覺到空氣中的能量波動,可是追到後麵,卻一點也感覺不到了,心裏很疑惑,他知道段塵風移動的速度很快,但沒有想到會這麼快,一皺眉頭,向山下追去。等冷天臨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剛才那片樹林中,段塵風才從樹上落下來。

剛才,在冷天臨即將追到段塵風的時候,段塵風飛到一棵高大的書上,隱藏了自己的氣息,或許冷天天太大意了,認為段塵風不會停下來,才沒有在四周仔細的觀察。這個時候,雖然冷天臨走了,但是剛才那一掌也打的段塵風受了很重的傷,段塵風沒有時間停下來恢複,隻能用最後的真元力,向殘陽山旁邊的另一個山峰逃去。

或許段塵風的幸運的,殘陽派所有的弟子都在山下搜索,從而忽略了旁邊的山峰。段塵風在離殘陽山很遠的一個山峰恢複了很長一段時間才離開,他這一次沒有直接去殘陽山,而後回到了焰雲山,他知道,憑借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根本就無法消滅殘陽派,殘陽派中的高手實在太多,就冷天臨一個,都不是輕鬆可以對付的。

當段塵風回到焰雲山的時候,焰雲城裏麵還是和離開的時候一樣,一個人也沒有,他沒有心情觀察周圍的情況,身影一閃,來到了岩洞前,剛一到岩洞旁邊,就感覺到一股股能量波動從洞口傳來,身影一閃,來到了一邊。

接著,一個又一個身影出現在段塵風的視線中,第一個出現的是許晚晴,他依舊是一身粉紅色的衣服,衣袂在山風的吹拂下,輕輕的飛舞。許晚晴驀地撲到段塵風的懷裏,緊緊的擁抱。段塵風反手把對方抱著懷裏。

接下來出現的人,讓段塵風沒有想到,第二個出現的是火狐,接著是周良和金世軒,最後的兩竟然是白如風和孫亦帆。眾人看見許晚晴的樣子,都笑了起來,許晚晴聽見眾人的笑聲,臉微微一紅,把頭埋在段塵風的身上,不願意在抬起。

段塵風輕聲的說道:“晴兒,乖,我還有事和大家說,你先起來。”

許晚晴害羞的說道:“不,我不起來。”說著撒嬌起來:“誰叫你不和我說一聲就離開,哼。”說到這裏,他還是從段塵風的懷裏起來了,做個一個鬼臉,跑到火狐的身邊。

周良走到段塵風的身邊,問道:“怎麼回來這麼晚,出什麼事了嗎?”

段塵風搖搖頭,說道:“沒有,就是有一點以外,所以回來晚了。”他怕許晚晴擔心,所以沒有把受傷的事說出來,忙轉移話題,說道:“如風,亦帆,你們怎麼來這裏了。”

孫亦帆訕訕的一笑,而後說道:“沒辦法,殘陽派現在太厲害,不但派出無數的弟子到各地圍剿別的門派的人,就連很多長老也出動了,像我們這樣的小門派,是第一個被滅的。”

這個時候白如風接道:“亦帆和我本來就是好兄弟,他被滅門以後,就找到了我。他和我說報仇的事,大家都知道你和殘陽派有仇,便像和你一起滅了殘陽派,上次你離開的時候說你在焰雲山,於是就來,誰知道你小子還不在,害的我和那個老狐……前輩打了一架。”

段塵風聽見以後,微微一笑,對白如風問道:“這麼說,你也是陪我一起攻打殘陽派的了。”

白如風說道:“現在天下國都成這個樣子了,不把殘陽派滅了,我們藥材的生意也不好做,我隻是為我們家生意著想。”

周良笑著說道:“對,就你們家生意,怎麼不說這幾天在火狐前輩的指導下,真元力進步了不少呢!”

段塵風一聽,問道:“怎麼,你們真元力都進步了?”說到這裏,他看見許晚晴在偷笑呢!忙問道:“難道有什麼好方法提高真元力不成。”

許晚晴笑了笑,而後調皮的說道:“方法以前有,不過現在沒了。”

段塵風一聽,不明白許晚晴話中的意思,疑惑的問道:“為什麼現在沒了。”

許晚晴依然在笑,就是不回答,到是旁邊金世軒看段塵風著急的樣子,說道:“火狐前輩把岩洞裏麵的含靈草全部給挖了出來,做成快速提高真元力的藥材,現在的山洞裏麵,連一珠含靈草都沒了。”

段塵風一聽,心裏很是驚訝,吃驚的說道:“不是吧!你們全部吃完了。”

周良笑著說道:“什麼我們,你家許晚晴吃的最多,我們加起來還沒有她一半多,你可要當心了,萬一她吃成一個大胖子……”

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出來,許晚晴就憤憤的看去,段塵風盯著周良看,那眼神好像在說:不怕死你就繼續說下去。

周良看到兩人殺人般的眼神,哪還敢說下去,忙把嘴中的話咽了下去,忙改口說道:“兄弟,我們現在已經有六個人了,是不是還找找兩個人。”

段塵風聽周良一說,看了看火狐,問道:“怎麼,火狐不去嗎?”

火狐說道:“我不去了,如果我離開的話,火山有可能會噴發,還是你們去吧!”

段塵風點點頭,說道:“這樣也好,現在我已經有六個人了,剩下的人我已經想好了,雖然不是高手,但是也有一戰之力。”

許晚晴好奇的問道:“你說的是李雲和劉客他們嗎?”

段塵風搖搖頭,說道:“不是,他們真元力還不足以對付殘陽派的高手,我之前聯係一下各地的冷殺門弟子,讓他們和我們一起報仇。”

周良輕輕的點點頭,說道:“是啊!那些冷殺門的弟子是應該凝聚在一起了。”說到這裏,他又想到了什麼似的,抬起頭,對段塵風問道:“兄弟,你以後會不會建立一個門派?”

段塵風想了想,說道:“我可能會從新建立一個門派,然後讓你當掌門。”說到這裏他微微一笑。

孫亦帆接到:“如果你建立門派,我就去你的門派和你一起修煉。”

白如風好奇的問道:“那門派叫什麼名字,一定要起一個有霸氣的名字。”

周良從段塵風的話中聽見他說讓自己當掌問,於是問道:“我當掌門,那你呢!”

段塵風微微一笑,說道:“我在的時候,我當掌門,離開以後你當。”說到這裏,他又對白如風說道:“門派的名字已經想好了。”

“叫什麼名字?”白如風忙問道。

“玄天門。”段塵風沉聲的說道。

周良沒有關心門派的名字,而是關心段塵風的去處,試探的問道:“是去仙界嗎?”

段塵風看著天空,點點頭,而後向許晚晴的方向看去。許晚晴的眼中有異樣的情愫閃過,對著段塵風微微一笑,把頭轉向一邊,轉過的那一瞬間,段塵風從她的眼中看到了不舍。

夜了,段塵風和許晚晴做著焰雲山的石破上,因為明天就要去攻打殘陽派,不知道會不會成功,所以今天準備好好的說一晚上的話。許晚晴依偎在段塵風的懷裏,呢喃的說道:“真的想一直這樣和你在一起。”

段塵風緊緊的把許晚晴抱著懷裏,說道:“會的,總有一天我們要找一個沒有人打擾的地方永遠的生活在一起。”

這個時候,夜空上有一道流星滑過,兩人看著流行,又看著對方,深深的凝視。

卷三 第三十八章 殘陽八陣

殘陽山下,段塵風等人拿著法器站在殘陽派的門前,山門前站著兩名守衛的弟子,其中一名弟子見來了這麼多人,而且每個人都一臉殺氣的樣子,就知道大事不好,忙跑回山中通知門派裏的人,他剛走幾步,張聖全都帶人殘陽八陣的人從空中飛了過來。

這個時候,張聖全身上的傷已經好了,他握著殘陽劍,落在山門前,看著段塵風等人,不屑的說道:“想不帶你來的這麼快,可惜就帶這點人來。”說著,他微微一笑。

段塵風也淡然一笑,回答道:“別看這點人,今天我就要滅了你們殘陽派。”

“嗬嗬!是誰這麼大的口氣,想滅了我們殘陽派啊!”殘陽山上一個聲音傳來,聲音蒼勁而有力。聲音剛到,人就來到山門下,這個人就是殘陽派的掌門冷天臨,他的身後站著二十多名年老的修真者,不難看出,是殘陽派的長老。

那些長老是第一次是看見段塵風,他們看到段塵風的樣子也是一愣,已經二十多歲的段塵風,在相貌上和段晴空有一點相似,他們或許看見段塵風的時候有向到了當年殘陽山上那個修煉奇材。

段塵風看到冷天臨冷冷的一笑,說道:“是我又怎麼樣,今天我們既然敢來,就有滅了你們門派的辦法。”

“哦。”冷天臨肅然的說道:“很好,你一向這麼自恃,今天我不會在讓你逃走了。”

孫亦帆這個時候走了出來,看著冷天臨憤憤的說道:“冷天臨,今天我代表迷心門,也和你算算我們之間的帳。”

冷天臨不屑的看了一眼,而後說道:“就你們這樣的小門派,也想滅了我們殘陽派,怎麼,就你一個來啊!其他弟子呢!”

“你……”孫亦帆一雙眼睛都變成了血紅色,全身的真元力驀地釋放出來,隨時都準備出手。

段塵風一把拉住情緒時常的孫亦帆,而後輕聲的說道:“你別說話,我來說。”

段塵風把頭轉向山上,看著殘陽派的眾人,說道:“是嗎?我們不要人多,就這些人就足以把你們殘陽派滅了,來多了也是浪費。”

張聖全說道:“是嗎?你來了這麼多次,哪一次滅了我們,每次不都是逃跑的嗎?”

段塵風微微一笑,沒有回答,而後把視線轉向山中,看著一個若有所無的方向。

段塵風的身邊隻站了四個人,白如風、孫亦帆、許晚晴和金世軒。周良沒有在其中,他和清風等冷殺門的弟子隱藏著山中,等殘陽八陣施展出來的時候才出手。清風也是一個人才,在短短的時間內,就召集了大部分流浪在天下國冷殺門弟子,並且在他的號召下,同段塵風一起來滅殘陽派。

段塵風感覺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對身邊的四人點點頭,而後對冷天臨說道:“這次我讓你們先布陣,等你們陣發布置好以後,才讓你們明白殘陽八陣其實是不堪一擊。”

冷天臨不屑的一笑,而後對身邊的終弟子說道:“殘陽八陣聽令,布陣。”他的話剛說完,他身後除了那些長老以外,所有的弟子都動了,他們拿著法器,飛快的把段塵風等人包圍在中間,而後快速的穿插,布出陣法。

段塵風凝視著對方布陣的動作,沒一個細節都看的很仔細,可是對方布的速度太快,他也不知道應該從那些地方下手,在來之前,金世軒和他說了很多關於法陣的事,法陣中的奧妙就是眾人的配合,讓原本攻擊力不強大的修真者在相互的配合下產生數倍的攻擊力,他們之間的攻擊和防禦都要配合的非常完美,一個不好,就會出現漏洞,整個陣法也就不攻自破。所以殘陽八陣中最具有核心地位的人就是各個門的門主,經過這麼天的研究,他們已經知道該從哪個地方下手了。

殘陽八陣很快就布好了,隻見冷天臨在召出一把法器,而後做了一個手勢,殘陽八陣的人都揮動手中的法器攻擊而去,一刹那,漫天的劍影向段塵風等人攻擊而來,段塵風看了旁邊的許晚晴一眼,關心的說道:“你要小心。”說完,他又對旁邊的人快速的說道:“如風,你去攻擊生門陣;世軒,你去攻擊天門陣;亦帆,你去攻擊南門陣;晚晴,你去攻擊地門陣。”他之所以讓許晚晴攻擊地門陣,是因為地門陣的門主在前些日子被段塵風打成重傷,那一次,段塵風知道自己下手有多重,估計這個時候,就算他恢複了真元力,行動上也會比以前遲鈍一些。

段塵風身影一閃,向死門陣而去。死門陣門主張聖全,他必須親自去對付,隻有把他殺死,才能解除心中的仇恨。須臾,就來到張聖全的身前,他的眼中散發著憤怒的光芒,絕世神劍在他的手中嗡嗡做響,徑直向張聖全而去。

張聖全一邊抵擋麵對段塵風的到來,對身後的弟子做出了一個手勢,而後一起向段塵風攻擊而來,這一次對方的配合很完美。那些弟子從各個角度向段塵風攻擊,他們都都使用出全身的真元力,全力出手。這個時候,他們心裏都明白,麵對段塵風這樣的高手,一個不小心就會死在對方的劍下。

段塵風見這麼多人一起向自己攻擊而來,漫天的劍影下,他真的不知道如何人出手,虛幻步快速的使出,身影連連閃動,揮動著絕世神劍抵擋開來到身邊的幾名弟子。而後一個加速,從人群中而過,一劍向張聖全的身前而去。

張聖全和段塵風交手多次,已經能看出段塵風出手的軌跡,這一次,他也想和前幾次一樣,利用自己的身法,巧妙的躲避開來。可是這一次,他錯的很厲害,段塵風並沒有向以前一樣攻擊,絕世神劍在到達他身邊的時候,突然詭異的消失,下一秒,又出現在張聲全的身後,段塵風先是數道虛無劍氣,擋開了死門陣的弟子,而後揮出玄天劍法,漫天的劍影落在張聖全的身上,張聖全剛想回頭,可惜已經晚了,絕世神劍落在他的頭上,他連叫的聲音都沒有喊出來,就被絕世砍成了肉泥。

站在冷天臨旁邊的一名長老看見段塵風揮動的劍法以後,驚訝的說道:“這樣的劍法太完美了,不知道他如何修煉出來的。”

另一名長老也說道:“是啊!如果換做我,或許也抵擋不住那一擊。”說到這裏,他歎了一口氣,對旁邊的冷天臨說道:“天臨,或許當年你殺死段晴空是一個錯誤。”

冷天臨從驚訝的醒來,說道:“或許吧!不過已經走到今天這一步了,不殺死段塵風永遠是一個禍害,如果他能破的了殘陽八陣,你們必須幫我殺了他。”

眾長老都看著冷天臨,而後低聲的說道:“好吧!我們既然做錯了,就隻能繼續錯下去。”

殘陽八陣雖然破了一陣,但其餘的七陣依然具有強大的攻擊力,這個時候周良和清風已經從隱藏的地方出來了,他們揮動著手中的法器攻擊著剩下的三陣。那三陣本來想一起攻擊段塵風的,卻沒有想到身後突然殺出了一隊修真者,很是驚訝,忙揮動手中的法器攻擊而去。

段塵風一個閃動,出現在殘陽八陣的中間,他向許晚晴看去,卻看見許晚晴在對方的攻擊下連連敗退,眼前就要堅持不住了。身影一閃,段塵風就出現在許晚晴的身邊,快速揮動著絕世,片刻之間就擋下了所有人的攻擊,地門陣的門主還在那裏指揮著門中的弟子該怎麼樣改變陣法呢!段塵風對許晚晴點點頭,虛幻步瞬間使出,玄天劍法在手中快速的舞動,隻見他的身體在風中如同鬼魅一般的移動著,凡是經過的地方,旁邊的弟子都倒飛了出去。

須臾,段塵風就來到了地門陣門主的身前,絕世神劍帶著金色的劍氣進入了對方的身體中,對方的雙眼睜的很大,還沒有弄清楚怎麼回事,就死了。段塵風快速的從他的身體中拔出絕世神劍,而後來到許晚晴的身邊,說道:“和我站在一起。”

許晚晴點點頭,說道:“嗯!”

這個時候,白如風等人的攻擊也是被對方壓著,根本堅持不了多長時間,段塵風心裏一動,身體突然跳了起來,他的身體在空中不斷盤旋,一道道帶著火之力的虛無劍氣從絕世神劍上發出,向那些殘陽八陣的弟子而去。如此快的劍氣,如此強大的能量,又有多少人可以抵擋呢?很多弟子還沒有揮出手中的劍就被迎麵而來的金色劍氣洞穿了身體。

一時間,殘陽八陣中的弟子死去大半,不過還有六名門主在,隻要他們快速的做出調動,殘陽陣法就不會攻破。場上除了段塵風沒有受傷以外,其他的人都多多少少的受了點傷,受傷最重的就是清風,他本是很真元力不怎麼樣,卻是最積極攻擊的一人,如果不是旁邊冷殺門的弟子用生命保護他,他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段塵風見清風已經堅持不住了,身影一閃,來到清風的旁邊,快速的擋開了眾人的攻擊,而後關心的說道:“你怎麼能這樣不要命呢!記得保護自己的身體。”說完,他沒等清風說話,身影一閃,向旁邊西門陣的門主而去。

西門陣的門主見段塵風到來居然畏懼的退後了兩步,但他一看旁邊的弟子都在向段塵風攻擊,也揮動手手的法器攻擊而去,段塵風一邊打飛那些攻擊而來的弟子,一邊運行著體內的水之力。要不是水之力一直在恢複他體內的真元力,段塵風早已使不出這麼快的攻擊速度了。

麵對西門陣門主的攻擊,段塵風沒有躲避,一劍砍斷了對方手中的法器,對方看著手中的斷劍,顯然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一時間愣在那裏,忘記了躲避。段塵風冷冷的一笑,把絕世神劍送進了對方的身體中。殺了了以後,對身後的清風說道:“你帶著冷殺門的人去幫周良,我去那邊看看。”說完,他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出現在金世軒的旁邊,金世軒一邊抵擋眾人的攻擊,一邊說道:“段兄弟,你終於來幫我了。”說完,他嘿嘿一笑。

段塵風同樣微微一笑,幫助金世軒抵擋幾個殘陽派弟子的攻擊,而後手中的絕世連連揮,把那些殘陽派的弟子送進了輪回空間。而後,他來到天門陣門主的身邊,天門陣門主見這麼多門主都被段塵風殺死了,驚悸的閃到一邊,對山上的冷天臨喊道:“掌門師兄,你快下來幫我們,我們堅持不主了。”

冷天臨肅然的說道:“這樣都堅持不下去,怎麼當我們殘陽派的弟子,給我堅持,你看看你們這麼多人,連幾個人都殺不死。”

天門陣門主的眼中出現了絕望,段塵風冷冷的一笑,把絕世神劍送進來對方的身體。沒等對方的是身體倒下,他身影一閃,來到了法陣中間的地方。

孫亦帆以為門派之間的仇恨,攻擊的特別凶狠,雖然他一直內對方壓著打,但是他沒揮出一劍都用出全部的真元力。現在的他,全身上下的衣服全部都成了血一般的顏色,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段塵風一個閃動,來到他的身邊,嚴聲的說道:“冷靜,不要衝動。”說著,他揮動手中的絕世檔開了眾人的攻擊。

當段塵風和孫亦帆殺死天門陣陣主的時候,殘陽八陣已經被滅了大半,剩下的弟子還是苦苦的支撐了。段塵風沒有給對方調整的時間,身影在陣中連連閃動,凡是經過的地方,一名又一名殘陽派的弟子倒下,沒過多久,殘陽八陣中的弟子都躺在了地上,大部分都死了,偶爾沒有死去的,身上也受了重傷,不過八門法陣的陣主全部魂歸西天。

段塵風緊緊的握著絕世神劍,站在已經算不上法陣的法陣的中間,凝視著冷天臨,許晚晴等人都站在他的身邊。

冷天臨從山門前一閃而下,他身後的長老,也隨之來到他的身後,冷天臨握著自己的法器,橫在身前,而後沉聲的說道:“想不到你這麼厲害,居然連殘陽八陣都能破除。”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又說道:“我想你殺了這麼多人,體內的真元力已經沒有多少了吧!現在你怎麼和我鬥。”說著,他的臉上出現淡淡的笑意。

卷三 第三十九章 滅門

段塵風的的表情更加凝重,冷天臨的話說的很對,殺了這麼多人以後,他體內的真元力已經不是很多了,不過體內一直在快速的運轉著通靈術,補充了消耗的能量。可惜補充的還是很慢,冷天臨不會給他太多時間。

不過,段塵風必須拖延更多時間。

段塵風淡然的說道:“是嗎?那你攻擊一下,看看我體內的真元力有沒有消耗。”他說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充滿了自信,絕世神劍在他的手中發出金色的光芒,這麼做,是為了讓冷天臨上當,讓他以為自己真元力並沒有消耗多少。

冷天臨看見段塵風手中的法器依然發出金色的光芒,同樣為之一愣,而後帶著驚訝的聲音說道:“怎麼可能,你怎麼還能發出金色的劍氣。”

段塵風微微一笑,說道:“怎麼不可能,我已經和你說了,我體內並沒有消耗多少真元力,就算你出手,我也不會怕你。”

冷天臨微微皺起了眉頭,而後說道:“是嗎?我到要看看你真元力有沒有消耗。”說著,他手中的法器也變成金黃色,隻見身影一動,快速的向段塵風攻擊而來。

段塵風臉色肅然,身影一閃,向冷天臨的方向而去,兩人都是一個級別的高手,或許在段塵風真元力全在的情況下,體內有魔力和通靈力的他,要比冷天臨高出很多,可是現在,段塵風打了這麼長時間,真元力消耗的很厲害,冷天臨的真元力要比段塵風高出一些。

兩人的身體在空中不斷的閃動,空中閃爍著攻擊時留下來的劍影,段塵風越戰心中越驚,上一次冷天臨就讓他覺得可怕,幾天不見,冷天臨的真元力似乎又增加了不少。冷天臨這個時候有何嚐不是驚訝,他沒來隻是想試探一下段塵風真元力有沒有消耗掉,但是幾招下來,他發現段塵風根本就沒有抵擋不住他攻擊的現象。

冷天臨看到的根本不是段塵風真實的一麵,他不知道,這個時候的段塵風也在苦苦的支撐,正是因為段塵風熟悉殘陽派的劍法,才沒有出現落敗的下場。

段塵風躲開冷天臨的一擊,身體在空中盤旋而去,玄天劍法快速的揮出,一瞬間,漫天的劍影向冷天臨而去。

劍影彌漫了整個天空,冷天臨的身體在劍影中不斷的穿動,用了很長時間才擺脫段塵風的攻擊。段塵風在冷天臨即將還手的時候,火之力快速的發出,一道火光向冷天臨而去,冷天臨這樣的高手有怎麼會不知道通靈術,可是通靈術中根本就沒有火的力量,他的臉上出現疑惑的神情,驚訝的問道“你怎麼會火之力的。”

段塵風冷冷一笑說道:“現在你才知道,或許太遲了吧!你還記得門派裏麵的弟子怎麼死的嗎?”

冷天臨突然想到門派中那些死去的弟子,眼神中出現了恐懼,就連手中的法器也微微有些發抖,不過,恐懼隻是一瞬間,他的臉上很快有恢複了鎮定,一邊擋來段塵風的攻擊,一邊說道:“是嗎?就算你擁有火之力有什麼樣,我都不信你能贏的了我。”

段塵風身影連連閃動,絕世神劍中又發出冰之力,隻見一道冰氣瞬間來到冷天臨的身前,冷天臨艱難的一躲,驚慌的說道:“想不到你真的把通靈力修煉完了。”

由於冷天臨把火之力完全躲避了,所以這一次的冰之力隻是從他的身邊飛過,並沒有引起劇烈的變化,雖然這樣,冷天臨的額頭上還是有汗珠出現。他擋開了段塵風的攻擊,而後發出一招殘陽劍法,殘陽減法講究的就是狠,冷天臨的這一劍把殘陽劍法運用到了及至。

段塵風雖然熟悉殘陽劍法,但也沒有掉以輕心,依然在小心的抵擋著。就這樣,兩人打了許久都沒有分出勝負,他們不著急,到了把下麵的許晚晴弄的一身冷汗, 每一次冷天臨出手的時候,她都一臉焦急的看著,等到段塵風化解了對方的攻擊,她才能鬆一口起。

周良周到許晚晴的身邊,說道:“放心吧!段兄弟他不會有事的。”

許晚晴點點頭,卻沒有說話,他的雙眼一直凝視了天空。

段塵風感覺體內的真元力越來越少,知道在這樣打下去,一定會落敗。他利用虛幻步的速度,發出一道虛無劍氣,而後如鬼魅一般來到冷天臨在身後,在冷天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左手快速的使出幻空掌,偷襲對方的身後。等到冷天臨反應過來的時候,段塵風的那一掌已經落到他的背後,他身體雖然快速的一側,但還是被打中了,整個人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向地麵落去。

段塵風回到眾人的身邊,許晚晴著急的跑到他的麵前,擔心的問道:“風,你沒事吧!”

段塵風搖搖頭,說道:“我沒事。”他說話的聲音非常小,臉上已經微微有些蒼白。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打在冷天臨的後背上,但是冷天臨在側身時發出的一道劍氣也傷到了他的身體。

冷天臨站在眾長來的身邊,一名長老見他受傷了,問道:“掌門,你怎麼樣。”

冷天臨吐出一小口鮮血,擺擺手,而後說道:“我沒事,剛才大意,被那小子傷了,真沒想到,他打了這麼長時間,真元力居然還有這麼多,真是邪門了。”

其實,在剛才的對打中,段塵風的真元力根本就沒有冷天臨深厚,冷天臨敗北的原因很簡單,一是他太大意了,二是段塵風比較熟悉殘陽劍法,所以在拚鬥的時候,他真元力消耗的要比段塵風多了很多。剛才段塵風的偷襲段塵風之所以成功,是在冷天臨大意的情況下才出手的。段塵風利用了虛幻步的快,所以才能輕鬆的得手。

一名長老聽見以後,沉聲的說道:“他們之中也隻有段塵風的真元力高一些,其他的人都平平,隻要我們一起出手,把那些人殺死以後,段塵風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逃不了。”

冷天臨點點頭,想了一下,說道:“恩!那就麻煩各位長老了。”

眾長老點點頭,同時召出自己的法器。

段塵風見對方的那二十多名長老召出了自己的法器,對身邊的眾人說道:“你們小心點,那些長老的真元力都很高,打不過的時候記得躲。”

清風憤憤的說道:“我和這群王八蛋拚了,殺一個不虧,殺兩個賺一個。”

段塵風伸手攔出了年少的清風,嚴厲的說道:“到時候記得配合,不要莽撞。”

清風聽段塵風這麼一說,耷拉著頭,輕聲的說道:“我知道了,段大哥。”

那二十多名長老,段塵風早就注意了,這些人的真元力起碼都在第七層左右,孫亦帆他們打起來都會有一些難度,清風他們或許連一招都使不出,就敗北了。看著看身邊真元力剛到第七層的許晚晴,關心的說道:“到時候打起來,你小心點。”

許晚晴點點頭,說道:“我會的,你也要小心。”

周良來到段塵風的身邊,凝重的說道:“兄弟,你放心好了,就算我賠上這條命,也會讓嫂子安全的。”

段塵風微微一笑,剛想回答,就在這個時候,他感覺到空氣中巨大的能量不波動向自己而來,眉頭一皺,沉聲的說道:“大家準備好,他們來了。”說完,他身影一閃,向攻擊而來的人移去。

領頭的是一名年紀很大的長老,穿著一身灰色的道袍。段塵風沒有多看,四中屬性的通靈力一起使用出來,風之力讓他移動的速度更快,水之力補充著體內的能量,火之力和冰之力一個接一個的使用出來,絕世神劍上,金色的光芒中,一會夾雜著紅色的光芒,一會帶著白色的寒光。

麵對即將到身邊的那名長老,段塵風已經使用出全身的身元力,他知道,每從身邊過去一人,許晚晴他們的危險就多一分,這個時候,他必須抵擋更多人的攻擊。絕世神劍和他產生了默契,劍身嗡嗡做響,帶著不可一世的霸氣攻擊而去。玄天劍法原本就異常的詭異,在段塵風全力的施展下,更是難以看清揮動的詭計。

那名長老本想去攻擊段塵風旁邊的人,卻沒有想到段塵風先出手了,看見段塵風揮動的劍法,他的眼中滿是驚訝,這麼精湛的劍法,根本找不到破綻,他隻能下意識的抵擋著。隻聽見一聲法器斷裂的聲音傳來,那名長老手中的法器便被段塵風砍成兩斷。

段塵風沒有給對方躲避的時間,虛幻步一個加速,瞬間來到對方的身前,把絕世神劍快速的送進對方的身體中。接著,旁邊一名長老的攻擊又到了身前,段塵風沒有時間撥出絕世,身體一側躲開了,而後腳上一用力,一腳把剛才殺死的那名長老踢了出去。

絕世神劍金色的光芒中,隱約有鮮血流出,在段塵風的揮動下,鮮血在空中飛射而出,飛到後麵攻擊而來的殘陽派長老的身前。那些長老隻是在空中簡單的揮動兩下手中的法器,鮮血就消失不見。

這些長老見段塵風如此賣力的攻擊,十人一起向段塵風攻擊而去,另外十多人從他的身邊而過,向周良等人攻擊而去。

段塵風沒有時間看身後的周良等人,身影連連閃動,每一劍下去,那些長老就算不死,也會受重傷,幾招下來,段塵風全身都是血,臉色也變的猙獰起來。他之所以這麼快的攻擊,是因為他想早一點把身邊的人殺死,然後在去幫助許晚晴。因為在剛才攻擊的時候,他看見冷天臨向許晚晴的身邊移去。

須臾,在段塵風劍下的亡魂已經多到了八人,剩下的兩人都畏懼的躲在了一邊,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剛才攻擊力還是一般的段塵風,這個時候怎麼像瘋狂的野獸一般,每一劍都是不要命的出手,可是段塵風出手的速度實在太快,他們想傷到段塵風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辦到的事。

段塵風看著身前的兩人,眼中出現血一樣的光芒,而後冷冷的看了一笑,身影一閃,再次攻擊而去。那兩人飛快的閃到一邊,段塵風來到他們的中間撲了一個空,不過他的嘴角最勾勒出一死淡淡的笑容。隻見他身體一轉,手中的絕世神劍發出兩道金紅色的虛無劍氣,向他們離開的方向追去。

為什麼是金紅色,而不是金色,因為段塵風在劍氣中間加了一股火之力。

段塵風看向許晚晴,冷天臨正不斷的向她攻擊,就在這個時候,冷天臨突然使用出落葉殘陽劍法,漫天的樹葉飛舞起來,金色的劍氣瞬間落在許晚晴的頭上,麵對這麼強大的一擊,許晚晴又怎麼能躲過呢!

許晚晴並沒有抵擋這一劍,她知道自己抵擋不了,在她的旁邊也沒有任何人可以幫他,就是一直想幫她的周良,也被對方打到了一邊,根本無法出手相助。許晚晴把頭轉向段塵風的方向,看見段塵風在看她,嘴角出現淡淡的笑容,眼中寫滿了深深的情愫,那一眼仿佛帶著永訣的味道。

“不。”段塵風歇斯底裏的喊道。真的怕這一劍,讓許晚晴永遠的離開他的世界。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即將死在劍下,卻無能為力,心驀地像裂開一樣疼痛,儼然死了一般,停止了跳動。

段塵風看向天空,為什麼蒼天不長眼睛呢!他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一刹那,體內的通靈力突然停止了運轉,周圍的自然力量瘋狂湧進他的身體,時間特仿佛在這一刻靜止,周圍的一切好像聽從自己控製了一樣。

段塵風睜開雙眼,才看見冷天臨的劍還沒有砍下,一個閃動,身體就來到許晚晴的身邊。要是有人在段塵風身後注意他的話,會驚訝的發現,他移動的時候,並沒有出現殘影。

絕世神劍落擋在了許晚晴的身前,冷天臨手中的法器在碰到絕世的瞬間突然裂開了,速度很快,連斷裂的聲音都沒有發出。段塵風伸出左手,一把抓住對方的身體,一用力,對方的身體就好向被人吸幹了真元力一樣,軟了下去。

段塵風冷冷一笑,把冷天的身體拋向天際。而後,他的身體連連閃動,那些長老甚至還沒有弄清楚在段塵風身上發生了什麼,就在瞬間死亡,帶了無數的疑問死去。或許他們是幸運的,因為他們死在一名即將飛升的修真者手中,段塵風剛才的變化,就是體內的真元球從深金色變成了混沌之色。

卷三 第四十章 飛升

冰寒山下,一個新的門派已經建立起來,這個門派就是段塵風的玄天門。玄天門建立以後,段塵風把自己修煉的玄天劍法全部傳授給了眾人。冷殺門流浪在各地的弟子也被清風召回了玄天門,清風現在正笑哈哈的和眾位冷殺門的弟子聊天呢!

此刻的段塵風來到天下城的皇家學院,他這次來主要想找李雲和劉客等人去玄天門修煉,畢竟在皇家學院裏麵學不到多少修真的功法。在殘陽山下,體內的真元力在最關鍵的時刻突破了瓶頸,轉變成了混沌之色,變成混沌之色以後,段塵風驚訝的發現,真元球已經並沒有顏色之分了,體內原本金色的真元球就像是霧氣一般,朦朦朧朧的在丹田之中。

混沌之色的真元力出現以後,段塵風驚訝發現,通靈力運行的速度變快了,隻要心中所想,在這個世間的自然之力就會自動的湧進身體中,補充了消耗的能量。虛幻步使用出來的時候,也不在出現殘影,就是因為體內的真元力已經到達最高境界,殘影的出現隻能說還處於高手之中,隻有移動的時候沒有了殘影,就徹底了擺脫高手的行列,到達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這個高度不是一般人就可以到達的,就連現在的段塵風,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飛升而去。不過,自從達到混沌之色以後,心裏就一直存在一個想法,那就是離飛升不遠了。

段塵風和快就找到李雲和劉客等人,當段塵風把心中的想法告訴他們以後,他們很開心的接受了去玄天門修煉的邀請。段塵風和他們簡單說了幾句,就告別了,他離開這個時間之前,必須要看一個人,那個人就是當今的皇帝。

段塵風來到皇宮,出現在皇帝的書房,皇帝正在那裏批閱奏章呢!當他批閱完一本的時候,抬起頭,看見麵前的段塵風,心中一驚,筆都滑落下來,而後壓抑住心中的驚訝,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段塵風微微一笑,說道:“我來有一段時間了,看你在這裏批閱奏章,就沒有打擾你。”

皇帝又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段塵風搖搖頭,說道:“沒有什麼事,就是來看看,隨便和你說兩件事。”

皇帝鬆了一口氣,忙說道:“你有什麼事就說吧!我一定幫你完成。”

段塵風想了想,而後說道:“第一是國家的事,你現在把國家管理的很好,我給你推薦一個人才,就是天風城現在的城主許浩天,你以後要重用於他。”

皇帝點點頭,又說道:“這個人我早就注意了,就算你不說,我也會重用的,還有一件事是什麼。”

段塵風說道:“另外一件是就是我建立了一個門派,叫玄天門,以後國家有什麼叛亂,可以去找他們。”

皇帝,聽見以後,走到段塵風的身邊,感激的說道了:“謝謝你。”

“不要和我客氣,你做一個好皇帝就行了。”他的聲音回蕩在書房內,可是人早已不見。

段塵風從皇宮回到玄天門以後,總感覺自己心事重重,有些心不在焉,無論怎麼樣也靜不下來。飛升固然是好事,關鍵怎麼才能飛升,飛升走了以後,身邊這些人怎麼辦呢?他開心有些愁眉不展,憂思終日。

“這幾天你是怎麼了,自從皇宮回來以後,就沒有看見你笑過,整天悶悶不樂,發生什麼事情了嗎?”許晚晴挽著段塵風的手,關心的說道。

段塵風看著天空,歎了一口氣,而後說道:“這件是我一直想和你說,卻不知道怎麼才能開的了口。”

許晚晴一聽,有些生氣的說道:“怎麼了,有什麼事還不能和我說嗎?”

段塵風看著許晚晴,撫摩著他的秀發,溫柔的說道:“不是不能和你說,我感覺自己快離開了,心中有些不忍。”

許晚晴是何等聰慧的人,旋即明白了,微微一笑道:“難道你要飛升了。”

段塵風點點頭,說道:“我已經修煉到混沌之氣了,最近無論怎麼修煉都無法在有突破,混沌之力已經到了最高,隻要我在吸收幾日天地間的靈氣,就會飛升。”他知道自己一直很愛晚晴,在一起還沒有感覺到什麼,原來這一天到來的時候,心中期待竟是如此的纏綿和不舍。

許晚晴臉色突然間黯淡下去,而後低下頭,輕聲的說道:“你說的我都明白,但是我們修真者修煉這麼多年為的是什麼,還不是可以飛升,隻要你能成功的飛升,我們修煉的時候也會更有信心的。”

段塵風點點頭,說道:“我知道,可是我離開了以後,你們怎麼辦,沒有人指點你們,你們修煉的時候很慢的,其實我心中的牽掛不僅僅是這些,最牽掛的……。”說到這裏,他深情的看著許晚晴,而後說道:“我心中最牽掛的事情,還是你。”

許晚晴心中一暖,淚水不爭氣的流了出了出來,她一頭撲進段塵風的懷裏,輕聲的哭了出來。段塵風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裏,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後背,發出一聲低歎。天空之上,有流星滑落,夜空深邃,深不見底。

許晚晴哭個半晌,才收住哭聲,擦幹眼角的淚水,幽幽的說道:“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更加努力的修煉,爭取有一天能到仙界和你彙合。”

段塵風點點頭,沉聲的說道:“玄天門剛建立起來,如果有修真者來這裏修煉,一定不要虧待他們,也不要有門戶之見,但是那些心術不正的人,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們來修煉玄天劍法。”

許晚晴嫣然一笑,說道:“這些都是我份內的事,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幫周良等人打理的,你放心去吧!”

臨走之前的這個夜晚,段塵風和許晚晴說了很多很多的事,當天微微發亮的時候,他們才回到房間。這個時候,段塵風才恍然發現,原來在這個世界上,他還有很多很多的牽掛。

這樣又過了幾天,段塵風全身的真元力已經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一天清晨,太陽剛剛升起,玄天的門的大殿上突然有鍾聲敲響,回蕩在幽靜的冰寒山上。

“當當當……”悠揚的鍾聲響起,這是召集全派集合的聲音,段塵風在敲的時候加了一層真元力,讓此刻的鍾聲更加清晰,方圓百裏都能聽的見。

片刻,周良第一個趕來了,他看見大殿上的段塵風,問道:“兄弟,這個時候為什麼敲鍾?”說到這裏,他恍然想到了什麼,又問道:“難道你……”

段塵風點點頭,說道:“我體內的真元力像是爆炸了一樣,感覺今天就要離開。”

周良的眼中有一些不舍,但還是欣喜的說道:“兄弟,你放心去吧!玄天門我一定會幫你好好管理的。”

段塵風微微一笑,還沒說話,白如風等人都來了,他們身後站著數百名玄天門的弟子,白如風知道段塵風在今天飛升以後,笑著說道:“兄弟,你到仙界以後一定要像現在這樣,到時候我們還和你混。”

李雲也從人群裏走出來,笑著說道:“是啊!到時候我們還喊你老大。”他這麼一說,旁邊所有的人都笑了起來。

段塵風走出大殿,來到山上,對著寒冰山最高的山峰跪下,而後磕了三個頭,嘴裏低聲的說道:“爹,娘,還有被殘陽派害死的前輩們,你們仇我已經報了,你們安息吧!”

磕完以後,段塵風緩緩的走到許晚晴的身邊,凝視著,而後深情的說道:“晴兒,我走了以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說著,他又對周良等人說道:“晴兒就交給你們了。”

許晚晴點點頭,淚毫無征兆的滑落下來,他的眼眸中倒影著段塵風的影象,他凝視著,深深的凝視,仿佛要把心愛的人牢記在心裏。她強忍著心中的痛,走到火狐的身邊。

周良等人也說道:“放心吧!兄弟,我們知道……”

周良的話還沒有說話,段塵風就感覺體內的真元力感應到什麼一樣,忙大聲的說道:“所有人都到一邊去,天劫可能要來了。”說著,他身影一閃,向旁邊一個高大的山峰移去。

寒冰山上,一奇特的祥雲快速的漂移而來,雲成七彩色,飄然而至。到了寒冰山上,一陣隆隆的雷聲傳來,聲音奇響,方圓萬裏都能聽的見。地麵上的人都驚訝的看著天空,有些迷信的人都跪下來磕起頭來。

在很遠的一個地方,一個跪在地上的青年對旁邊的青年問道:“小李,你為什麼不跪,你看大家都在跪呢!”

小李微微一笑,歎息道:“ 你說那彩色的雲是什麼,我們為什麼要跪。”

剛才說話的青年又說道:“當然是神仙來了,你看那七彩祥雲,除了神仙,誰還能駕禦啊!”

小李說道:“我看不像。”

那人也站了起來,看著天空,好奇的說道:“不像?難道有人飛升不成?”

小李笑了笑說道:“這個不好說,也許真的有人飛升了,可是我們離的太遠,看不清楚。”說到這裏他歎息起來。

在祥雲之下,有一個臉色凝重的修真者,此人正是段塵風,段塵風仰望著天空,肅然的站著。在他的周圍,七彩光芒氤氳繚繞,靈氣四溢。段塵風身上散發著七彩的光芒,一層又一層光暈套在他的身上,這是世間第一次度劫,根本就沒有人經曆過,段塵風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應付,隻能快速的運轉體內的真元力,抵擋著即將出現的天雷。

段塵風的雙目似閉非閉,運轉著體內的通靈力,通靈力一運行,他身邊的七彩光暈突然間被攪亂一樣。原本在段塵風身邊的光暈突然間分散起來,段塵風在吸收周圍靈力的時候,天上的祥雲在吸收周圍的靈力,天雷的發動也是依照天地間巨大的能量來凝聚天劫,而此時,段塵風也在凝聚天地間的靈力,雙方便爭奪起來。可是段塵風又怎麼能爭奪過天上的祥雲,不到片刻,山上的靈力就好像抽幹了一樣,段塵風在也吸收不到任何靈力了。

段塵風心裏一驚,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天空之上的雷雲一陣翻滾,好想怪獸一般的的噴吐,這個時候的雷雲突然間大了起來,似乎也預示著接下來天雷的威力,也會更大。段塵風凝視著天空之上的祥雲,許晚晴等人也是一臉凝重,他們也在為段塵風擔心,擔心他能不能擋下天雷的攻擊。

天空之上一陣聲響,一道天雷從天空而下,天雷的顏色是深紫色,有幾個人的身體那麼粗,好像一道綠煙從天而降,速度奇快無比,眨眼間就來到了山頂。雖然天雷還沒有落下,但是段塵風已經感覺到其中的威力,絕世神劍瞬間出鞘,緊緊的握在手中,眉頭一皺,身體衝天而上,如炮彈一般迎上了天空的雷雲。

絕世神劍帶著七彩的光芒和段塵風的身體一起莫入了深紫的天雷之中,而後消失不見。地麵上的許晚晴見自己心愛的人在天雷中消失不見,心裏一涼,眼淚瞬息間盈滿了眼眶。她手顫抖起來,拉住旁邊周良的衣服,低聲的哽咽起來,頭也隨之轉向一麵,不在看天空。

就在所有的人都認為段塵風必死的時候,段塵風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天雷之中,隻見他在衣服在空中輕輕的飄蕩,手中的絕世帶著七彩的劍光砍在著天雷之上,而後,隻聽見“喀”的一聲,七彩天雷為之一滯,而後斷為兩半,消失在空中。

段塵風看著被自己砍斷的天雷,心裏很是疑惑,為什麼會如此的容易。

就在段塵風不明白的時候,七彩祥雲中突然放大,雲彩中間裂開一到縫隙,縫隙中有金光出現,照射在段塵風的身上,全身上下騰出一陣仙氣。隨即,段塵風的身體輕輕的飄起,向金光之中而去,就在即將莫入金光的時候,火狐的身體淩空而起,來到段塵風的身邊,接著,兩人人的身體同時莫入那道金光之中,消失不見。

許晚晴看著七彩祥雲快速的從天空中飄走,一顆眼淚悄然的滑落,淚水中帶著她深深的情愫。

(第三卷完)

卷四

卷四 第一章 仙界

段塵風睜開雙眼的時候,感覺自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四周的樣子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美好,可以說是驚訝,他們處於一片荒涼的土地上,土地上有很多高大的樹木,還有一些奇異的花草,遠遠的看去,還有一座座高山挺立著,根本就不像傳說中的仙界。

段塵風看了看旁邊的火狐,看見對方的眼中也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感覺,剛想說話,突然感覺體內的真元力快速的轉化成一股並不熟悉的能量。不過體內的這股新的能量,感覺起來。,似乎更加充實,更加強大,或許這就是仙氣吧!段塵風這樣想著。

剛才帶他們進來的那道金色的光芒還在段塵風身體的周圍,並沒有因為來到這裏而消失,金光不斷的進入他的身體中,每進去一些,體內的經脈就改變一分,原本他體內的經脈在神器的影響下就已經很堅韌了,經過金光的改造以後,估計一般的法器都很難傷的了他。

經脈改造的速度很慢,段塵風閉上雙眼,盤腿而坐,心中什麼都不想,接受著那些金光一點一點的進入自己的身體中。經脈改造完了以後,就開始改造肌膚,肌肉似乎化於無形,其實不然,它們中間包含了能量的內斂,看起來雖然是弱小的身體,卻蘊涵了極具爆炸力的能量。

那些經脈,在肌肉改造完以後,已經變的飄忽不定,儼然要和整個身體容為一體,在仙靈之力的傳導下,才不會出現障礙。

隨著金光的改造,段塵風感覺周圍的仙靈之力瞬間彌漫了全身,就好像被仙靈力包裹著一般。在人間修煉的時候,凡是運轉過後的真元力,都要經過丹田內的真元球,可是現在,他居然沒有感覺到真元球中含有能量。

想到這裏,段塵風向自己體內的真元球處看去,卻驚訝的發現原本在丹田之內的真元球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在那個地方出現一個巴掌大的小人,樣子和自己差不多,隻是在小人的額頭上一個金色的小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