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謙曳,你有病啊!”
獨孤無薑再次被他禁錮在懷裏,心底憋著一肚子委屈,忽的噴薄出來。
他可以跟別的女人幽會,就不許她默默落兩滴淚嗎?
是了,誰說她在看到自己丈夫跟別的女子親近不會有反應,在看到他看那女人滿目柔光時,她心底的怒意橫生,怪自己眼裏太好,為何將那男人的神情看到這般清楚。
他看那女人的眼神裏有她從未見過的溫柔,如果不是對著他心愛的人,怎麼會有那種含情脈脈?
獨孤無薑在他懷裏拳打腳踢,君謙曳差點又給她掙脫下去。
於是,他直接將哭得似淚人兒的她一把抗在肩頭,快步走到他的馬匹前,將她橫放在馬背上。
馬一跑起來,獨孤無薑整個人都不好了,更何況他還是將自己橫著擺在馬背上的,嘴裏吃了一嘴馬毛,鼻間都是那股馬膳味,難聞的她想吐,而腹部又骼在馬脊之上,那種感覺真的痛不欲生。
很快的,君謙曳帶她來到一處較為大一點的院落,他下馬將那人兒抱下來,腳步不緩的直走進屋,那動作一氣嗬成……
獨孤無薑已經停止了哭聲,可是麵色慘白,毫無血色,嘶啞著聲音道:“君謙曳,你混蛋,放開我!”
“……唔……混……”她的話音未落,君謙曳直接堵上她的唇瓣,埋沒她欲要說的話。
“……”獨孤無薑胃裏一陣翻滾,難受的緊,奈何麵前的男子鉗住她的頭,讓她緊緊貼著他。
尼瑪!老子真的很想吐!
終於,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推開,嘴裏得了空隙,獨孤無薑沒管那麼躲,直接吐了出來。
君謙曳見狀,心陡然抽痛,“我的吻就讓你這麼痛苦嗎?”
“……”正嘔吐中的獨孤無薑聞言,沒有精力回答他的問題。
君謙曳指尖微動,眸中泛起冷厲寒意,抓起她的一隻手腕,讓她麵對自己。
“看著我,說是不是?”
獨孤無薑虛弱的抬起頭,盯著他充斥著怒意的雙眸,想到他和那女人,便賭氣說道:“是!”
“好,好好!”看著她堅定無比的目光,君謙曳連說三個好字,旋即甩開她,憤恨朝外走。
獨孤無薑受力,跌坐在地上,還未等她回神,就聽那男人吩咐道。
“看好她,不準她離開房間一步!她若是不出聲,誰也別開門!”
她暗叫不好,這男人是要將他軟禁啊!可是現在她渾身無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下人將門鎖住。
剛想要站起來,那股難受勁又來了,房間裏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裝嘔吐物,她便找了一個青花瓷吐了起來。
連續吐了幾次,胃裏的東西都吐空了,才覺得好受一點。
獨孤無薑頭有些暈沉,便朝外喊了幾句,可是聲音太小,外邊看守的人沒有聽見。
忽的眼前一片漆黑,她暈了過去。
直到深夜,君謙曳從外回來,才命人開鎖。
入眼的卻是那人兒暈倒在地的情形,他嚇了一跳,不顧獨孤無薑一身汙漬將她抱上塌,大喝傳大夫。
“這位公子,夫人她這是染了風寒,待老夫開幾貼藥喝下就能痊愈,”老醫師看了站在床頭的男子一眼,又把了把脈,“盡量不要讓她吹冷風或者是騎馬。”
君謙曳鬆了口氣,問道:“騎馬?”
“我想夫人她是暈馬造成的嘔吐。”老醫師看了一眼地上的嘔吐物,解釋道。
君謙曳聞言,心裏不知是和滋味,原來下午……不是她討厭自己,而是因為他……混賬,想來也是,以前吻她,她從未覺得討厭惡心。
都怪自己他混賬,才害的她……
“韓亦,送大夫出去。”
“大夫,這邊請。”
“璿靈,讓人進來打掃,再備水給她洗洗。”君謙曳心疼的摸了摸床上人兒的眉眼,沒有看站在一旁的人。
璿靈看了他二人一眼,道了句是便出去準備。
今早的事她看在眼裏,在他二人離去時,她本想追過去,豈料她趕不上馬的腳程,隻得先回客棧。
沒想到,在客棧沒有等到二人,隻有君謙曳一人,而且對於夫人的是隻字不提,直到辦完事情,才跟著爺來到此處。
可憐的夫人,被爺那樣橫放在馬背上狂奔,不吐死已經是萬幸了!
待下人收拾完房間,君謙曳摒退眾人,親自將暈睡的人抱去洗漱,清洗時,發現她的雙掌有著些許血漬。
這才想起,白日裏在麓湖那一幕,怕是她的手掌戳到了地上的沙石所致。
“都是我的錯……”他心疼的吻了吻她的手掌,滿眼自責。
替她洗漱完畢,便拿了藥膏給她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