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才迫不及待的來這裏?”獨孤無薑看著他,眸底浮現幾分傷神之意,追問他道:“什麼帶我出來踏青?根本就是你想見她而已,帶我來隻是給你自己找一個見她的幌子對嗎?”
君謙曳動了動唇,沒有說話,帶她來踏青的確是個幌子,但是並不是她想的那樣,倘若是為了見木婭,他用不著帶她過來,隻是有些事情必須要她一起來。
隻是現在他要做的事情還不能對她說,知道的越少對她就越好。
見他沉默不語,獨孤無薑當他默認了,她重重歎了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這就證明,你還喜歡那個木姑娘是嗎?”
君謙曳還是沉默,凝視她微紅了的眸子,為了掩飾真正的目的,就算默認了吧!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解釋說明自己來滿城的理由了。
獨孤無薑冷哼一聲,壓製心底那一絲怒意傷痛,嘴角扯了一抹僵硬的笑弧,她淩厲挑起他的下巴,霸氣側漏:“本公主現在警告你,你君謙曳的人是我的,心也必須是我的,不準你和別的男人女人有任何肌膚之親!”
“……”君謙曳被這她突如其來的動作怔忡,從未有人敢如此捏著自己的下巴,她是第一個。
回過神來,他汗顏,什麼叫和“別的男人有肌膚之親”啊?哥雖然喜歡美人兒,但不代表是斷袖啊!
君謙曳拉過她捏著自己下巴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嗯,為夫的心裏今後就你一人。”
原以為她會誤會,會離開,沒想到她這般動作,頓時懸著的心放下了。
翌日,步尋夏過來了。
“王爺怎麼來了?”君謙曳看向來人問道。
步尋夏淡淡掃他一眼,將目光轉向他身側的女子,道:“本王想來問問木姑娘的解藥製的如何了。”
“……”獨孤無薑驟然滿臉黑線,既然是找木姑娘,看自己作甚?
“王爺請便。”君謙曳淡淡道了句,爾後扶著自家夫人朝外走。
步尋夏疑惑挑眉,問道:“左相這是?”
“自然是回客棧,叨嘮木姑娘多時,多有不便之處。”君謙曳說著,攬過某人兒的纖腰,似在無聲的宣示她的主權。“前些日子也多虧王爺出手相救。”
對於那日某人大街上蹦噠——跳舞之事,璿靈已經和自己說過了,所以他猜測是步尋夏“劫”走了她,此番感謝並不是毫無緣由的。
步尋夏若有意味的看了他一眼,壓下心底那一抹莫名情愫,語氣比方才冷了三分,“是本王大意了,不過你放心,本王定會將凶手繩之以法的。”
獨孤無薑聞言,撞上他殺意騰騰的冷眸,心下微顫,果然是這樣。
是了,此前她猜測步尋夏來滿城的原因,聽他這麼說,更加斷定了心裏所想,步尋夏是被上麵派來破案的欽差大人。
待他二人離去,步尋夏周身散發出冷厲的殺氣,那氣勢足以摧毀一座城池。
是了,他生氣,不是因為君謙曳不將自己放在眼裏,而是他有意識無意識在自己麵前對那女人關懷備至,此番動作,無疑是在警告自己,那是他的女人別人不允半分覬覦,更可氣的是那女人表現的非常順從!
“……”喵的,人家是他的妻,不順從他難不成稀罕你?
開玩笑!怪隻怪你當初嫌棄人家~
君謙曳,總有一天本王會揭穿你的真麵目,到時再看看誰才是更適合她的人!
“小女子見過王爺,王爺萬福。”木婭在獨孤無薑昏迷期間,接觸過麵前這個威嚴冰冷的男子。
“嗯。”步尋夏收回目光,斂了斂神情,睨向麵前的女子。
“臆想懷春的解藥調的如何了?”他直接入主題,似乎不想在此多耽擱時間。
“隻差最後兩味藥就可以試用了。”木婭溫婉笑道。
步尋夏問道:“何藥?”
“虎骨,麝香。”木婭答道。
“虎骨麝香……”步尋夏抿唇低念,又問道:“麝香,本王似乎沒有見你對左相夫人用過。”
木婭眸低劃過一抹驚訝之色,沒有想到這王爺的記性倒是好。
“之所以不用麝香,是因為它對有身孕的女子不好,麝香具有打胎作用。”她仔細觀察著麵前男子的神情,似向從他眼中看出些什麼。
步尋夏聞言微怔了怔,迫切問道:“你是說她懷孕了?”
木婭搖頭,神情淡然道:“她沒有身孕,我隻是怕麝香會……使她不孕。”
她說的是實話,獨孤無薑沒有懷孕,隻是她在配藥時,君謙曳偶爾經過,見她解藥中有麝香成分,並問她不放這一味麝香可會有壞處,她說無足輕重。
然而她說了慌,少放一味麝香其實會影響藥效,而且還會烙下病根,隻是她選擇不說,原因很簡單,她嫉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