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問你話呢,能不能別那麼裝高冷啊?說句話能死?”獨孤無薑麵對眼前沉默無言的男子炸毛。
能不能給點反應啊?這都幾天了哈,每次說話都是獨角戲,她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跟鬼說話。
是的,鬼不會說話。
毫無疑問的,洛槿涵瞥了她一眼,拿起桌上擺著的梨塞過去,那動作輕而易舉得心應手,嫻熟的獨孤無薑立即禁言。
——被堵住了嘴還能說話?
獨孤無薑避不及避,已然中招,繞是心中有一萬頭草泥馬咆哮過,也隻能在男子陰狠的墨玉中悻悻收了生氣,一副憋屈的樣子。
洛槿涵見她如此,不由輕笑出聲,“本座沒想到離國公主昭國的左相夫人這等聒噪。”
“……”獨孤無薑汗顏,旋即揚起冷眸睨向他,尼瑪的,老子聒噪也是你給逼得!
不對,他剛才說什麼?他知道自己的身份,為何沒有絲毫懼怕之意,難不成這人身份……
“你到底是誰?”
洛槿涵聞言,對上她清澈冷倔的雙眸,方才隻自己說漏了嘴,他微揚唇角,沉聲說道:“到了地方你就知本座是何身份。”
“……”感情還神秘上了,好啊,那她獨孤無薑就奉陪到底,看看他到底是何方妖孽!
戰王府。
“王爺,在您外出這段時間,有您的信。”管家說著,掏出一封信,邊說道:“好像是從離國寄過來的,可是信封上寫的是戰王妃收,所以老奴就留了下來,您看看。”
說罷,他將信件雙手呈上去。
步尋夏疑惑挑眉,接過信道:“讓人收拾行李,明日本王出征。”
管家應了聲,恭敬退下。
步尋夏走到案桌前坐下,將信拿在手中看了一眼,入目的是五個整齊的大字——戰王妃親啟,落款寫的是慧園庵。
他想了想,這信應該是寄給獨孤無薑的,因著她是在尼姑庵裏長大的,看來是庵裏的人沒有收到自己悔婚的消息,所以才記錯了地方。
可是現下那女人失蹤了,也不知道這信裏麵寫的是什麼,他皺眉開還是不開,糾結半響,他終是拆了信封。
不為別的,隻怕是慧園庵裏出事了,畢竟現下不太平。
他打開仔細閱讀起來,信上說獨孤無薑的師父師姐以及師妹三人會來看望它,可是現在不僅信寄錯了,人也不見了,而他明日就要出征。
“來人,讓管家來一趟。”他想了想,還是先派人打探一下她們師姐妹三人到哪來,接著又吩咐管家在自己不在府內的這段時間,倘若有道姑打扮的人來找,都需要先安頓她們,及時向自己彙報。
吩咐完這一切,步尋夏突然無聲的笑了,什麼時候對她的事這麼上心。
腦海裏不自覺出現她的身影,那翩翩起舞,蹁躚的模樣,竟是令他失了神。
可惜是他親手斷送了原本屬於自己的人兒……
想到這,步尋夏嘴角笑弧變得苦澀,最後,暗了眸色,苦了臉。
現下已是亥時(晚上九點至十一點),失眠的人不止戰王爺一個。
雖說獨孤無薑此刻沒有危險,可是依然會擔心思念。
君謙曳靠在那人最愛躺著的軟塌上,似乎還殘留她獨特的氣息,閉目回憶著成親以後和她的點點滴滴,越往後想,他就越害怕,真的害怕之後的路會傷害到她。
他明白,這場戰打響後,天下就難太平了。
“噔噔瞪!”一陣敲門聲響起,打亂了他的思緒。
接著是一個熟悉的女聲,“曳,是我。”
“進來。”君謙曳懶懶道了句。
木婭推門而進,手裏還端著一碗清粥。
“我聽管家說你沒用晚膳,又見你書房還亮著燈,所以親自給你煮了碗粥,你趁熱喝了吧。”
木婭說著,將手裏的粥放在他麵前,示意他喝喝些。
君謙曳看了一眼,說道:“先放著吧。”
木婭聞言,臉色變了變,沒有再看他,四周打量一番,感慨了句:“這書房還是和以前一樣沒變。”
“變了,”君謙曳望著她的背影,道:“多了一張軟塌。”
木婭愕然回眸,的確,比三年前多了一張軟塌,想必是那女人放置的吧。
“明日你真的要隨王爺出征?”
“比他晚兩日。”君謙曳說罷,起身向書桌走去,而那碗清粥就被晾在那裏。
“你不是武官,皇上為什麼還派你去?”木婭又問道。
“那是我的事,你不必知道。”君謙曳冷冷出聲。
木婭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僵硬笑道:“我是關心……”你。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君謙曳出聲打斷:“倘若你沒什麼事就先出去,我還有要事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