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唯頑皮,讓師傅師姐見笑了。”君謙曳笑著說道。
“……”獨孤無薑咂了咂舌,不爽挑眉睨他一眼,又不是你的師傅師姐!
慧靜師太看著他二人心下放心大半,原以為子愚的性子會讓人嫌棄,現在看來,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了。
子苒單手置於胸前問道,“阿彌陀佛,子愚你這些日子去了哪裏?”
“此事都怪我,前些日子我與夫人去城外踏青了,不知師傅師姐二位的到來。”說話的是君謙曳。
慧靜聽了他的話,才明白事情緣由,又記起什麼來了,便問了句:“貧尼聽說昭離兩國交戰,大人不是隨軍出征了嗎?怎會在此?”
難不成子愚也跟著他一起出征了?
君謙曳風輕雲淡道:“師傅有所不知,離國皇帝要求停戰議和,所以我皇上命我等人回朝商議此事。”
慧靜師太聞言,點了點頭,“我佛慈悲,戰爭停了就好,阿彌陀佛。”
獨孤無薑看了君謙曳一眼,原來這就是他此次回來的原因啊!
與她們寒暄了幾句,君謙曳借口有事離開了。
大堂內隻剩下她師徒三人。
走了一個君謙曳,相對來說,言語更加自由點,說話不用那麼拘束,氣氛也不會覺得尷尬。
“你是說清霜不見了?”獨孤無薑有些著急的追問道。
子苒神情嚴肅點點頭,“這些日子我和師傅住在王府,亦是托人去找,隻是都沒有消息。”
獨孤無薑挑了挑眉,找準字眼,她們這些日子都主住在王府?怎麼可能?自己與戰王無緣無故他怎會讓她們住在王府呢?
“清霜的事我會派人去查,師傅,師姐,你們剛才說住在王府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們臨行前給你寄過信,那時落筆寫的地址是戰王府,我想可能是戰王爺收了我們的信,所以才收留師傅和我二人的吧!”
子苒細細說來,想來戰王收留她二人,可能是看在子愚的麵上。
“信?”獨孤無薑抿唇低念,什麼時候的事?莫不是自己失蹤後寄過去的?不應該啊,就算是收了信,也該是交給相府的人,由他們轉交給君謙曳才是啊?怎麼……
想了想,沒有想明白步尋夏收留她師徒二人到底是何意思,便不再追究,等見了他在問吧!順便給他道個謝,畢竟她們住了這麼時間。
“師傅,您二人就住在相府吧!”
慧靜子苒對視一眼,點頭應允。
而此下到了午膳時間,便命人備膳,打算吃完飯再去王府收拾行李過來。
午膳時間,沒有看見君謙曳。
獨孤無薑問管家他人哪去了。
劉福如實將他臨走前的話小聲告訴她。
“爺昨個晚上隨軍隊候在城外,現在得趕回去。”
不清不楚的一句話,獨孤無薑卻聽了個全,懂了意思。
——意思就是昨夜那男人是偷偷跑出來的。
不過,這都大中午了,要發現早發現了。
是了,君謙曳趕到大軍駐紮的地方已經是半個時辰後了。
步尋夏等人昨夜停在離皇城百裏開外休息,除去一身疲勞外,更多的是大晚上的進城怕吵到平民百姓,所以才會停留。
步尋夏沒有追究君謙曳的遲到,其實自己昨日就知道這男人半夜出去了,而他走的方向正是皇城城門,不用想都知道他是去幹嘛,無疑是為了見那人兒。
準的來說,他們此行帶的軍隊不多,也就三兩千人,大部分的軍隊都留在陣營等待發落,而留守的將軍是先鋒將林樺鐸。
走了大中午,終是到達目的地。
隨行軍隊嘞停在皇宮門外,君謙曳步尋夏二人獨行進宮麵聖。
二人在皇宮內用了午膳,隻是皇帝沒有說什麼,而是讓他二人先行回去,明日早朝再議那事。
君謙曳遵旨離宮,與步尋夏分道揚鑣後,並沒有回左相府,而是繞遠去了其他地方。
步尋夏則是命人安頓了隨行而來的軍隊,這才起身回王府。
原本他想直接去左相府看看那人兒,可想到君謙曳那廝可能還在,便想著再忍忍,畢竟她的師傅師姐還在自己府上。
思及此,他嘴角忍不住勾了一抹欣喜的弧度,早晚會見的。
王府門前。
獨孤無薑師徒三人已從王府出來,正打算離開,卻聽得一陣馬蹄聲。
抬眼望去,隻見男子一襲黑色鎧甲,威風凜凜坐與高大馬背上,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有氣勢,目光深銳如有橫掃千軍的冷厲。
來人正是戰王步尋夏。
不知是不是獨孤無薑看錯了,總覺得他剛才看自己時的目光柔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