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三皇子殿下,我家爺帶著夫人出去了,命老奴務必要收賬,難不成堂堂離國皇子要賴賬?”劉福說著,不由為先溜走的那對夫妻倆,身為管家的他必須為這個府上的開支負責。
“……”獨孤擎天咂舌,話都說這份上了,要是不給豈不是顯得自己小氣?
可是真給了吧,坑死他都有份!
思及此,獨孤擎天咬緊牙關暗暗剜了他一眼,吩咐下人將錢拿來給他。
給了錢,劉福整個人都是暗爽的,不由心道這些銀子夠府上生活好幾個月了,餐餐加肉沒問題,再也不用擔心向人討要銀子了。
獨孤擎天以為他們收了錢,起碼能加餐,中午能赤的像點,結果呢?
——白菜胡蘿卜加一碗白米飯,就沒了。
他很生氣很生氣,喊來左相府裏的管家過來,質問他,說自己不是付了銀子嗎?怎麼吃的還這樣寒酸?
說了兩句,他必須要找左相府的主人說說話,聊聊這吃食。
換來的卻是劉福管家一句話,“爺帶著夫人出去了,還沒回來。”
獨孤擎天微怒,又問道,“他們去哪了?”
換來的還是他一句,“這主人的事,奴才怎麼知道?”
臥槽,獨孤擎天暗罵道,那對男女一定是故意,絕對的有意坑自己的!
他想,自己跟君謙曳不熟,哪得罪他了?
況且算起來,他還是自己妹夫,可他們這麼做哪還當自己是大哥啊!
罷了罷了,寄人籬下他忍了。
草草用完膳,獨孤擎天出了相府,去了之前落腳的客棧,那裏還有一個人等著自己呢!
話說君謙曳今日確實帶著獨孤無薑一起出去了,難得的休沐日,當然得好好玩玩。
一行一共四人,獨孤無薑君謙曳夫婦二人,璿靈清霜丫鬟二人。
他們沒有出皇城,去的地方叫丹霞山,顧名思義就是一座山……
一路上,清霜像是剛從大山裏出來的貧困戶一樣,見什麼都像發現新大陸一般的稀奇,嘰嘰喳喳叨了一路。
清霜是坐在馬車外的夾板上,璿靈負責趕車,坐在她身旁,璿靈表示耳朵已經起繭了!
別說她沒斥喝身側的女子閉嘴,實則是說了也沒甚用,因著過不了一刻鍾又開始了,況且車裏的主子都沒出聲,她也隻能選擇“左耳進右耳出”了。
誰說車裏的人不生氣?哥就是很不爽!
比如,君謙曳每次想要親親懷裏的人時,車外說話聲音大過街啊!這就算了,那小尼姑一看到稀奇的東西就立馬掀起車簾,嘴裏喊著“師姐師姐你看你看,那什麼東西長得真好看!”要麼就是——“師姐師姐快看快看,那東西長得可真醜啊!”
這也不是重點,他多想厲喝一聲,“能不能給爺安分點!爺這幹正經事呢!”可是呢,自家夫人愣是給自己使眼色,說什麼也不讓自己說那作惡的女子。
尼瑪,感覺每次自己要幹點什麼的時候,簾子總在下一秒就被她掀開了。
真心想問一句——清霜妹子啊,你是不是會算啊!
如此多次,倒是逗樂了對麵裏的妮子。
是了,本來還是懷抱美玉的,可是被那人一攪,某人兒便到了自己對麵了。
獨孤無薑單手撐著下巴,坐在他對麵,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怎麼想到帶我出來?留三皇子……皇兄在府上真的沒事嗎?”
君謙曳低眸看她,淡淡道:“上次帶你出來沒玩成,今日給你補上。”
他不說還好,一說起上次她就覺得來氣,“嗬!你敢說上次是真心帶我去玩的?”
君謙曳眸中閃過幾分心虛,上次出玩的確不是真心的,是有正事要辦。
見他不說話,獨孤無薑心下冷嗤,果然還是對自己隱瞞呢!
是了,對於自己在閣樓下見到那一幕依舊耿耿於懷,到現在她還分不清這男人對自己是真心還是假意,有時他表現除的寵溺溫柔會讓她深陷於此,可有些時候他和姓木做的事一概不對自己說。
“……”二人皆是無言,車內靜悄悄的,車外則是環繞著清霜蘿莉般的好奇聲。
約莫兩刻鍾(半個小時)後,終於到達目的地——丹霞山。
下了馬車,獨孤無薑站在山腳下仰望山頂,目測……呃,其實她也測不出來。
一句話來說——不是很高但也不矮。
……說了跟沒說有什麼區別?(其實隻有海拔四五百米左右。)
“我們走著上去?”獨孤無薑打量了周圍一眼,問道。
君謙曳看她一眼,那眼神似在說“不然呢?”
獨孤無薑示意,立馬像泄了氣的皮球,懨懨道:“我能不能……不去……”
真的好高,走上去怕是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