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春天過去了,迎來炎熱的夏季。
三國局勢漸變,變得緊張,似乎隻需一根小火柴便能引爆觸發戰爭。
是了,洛王朝換了新帝的同時,離國也終於換了人做上皇位。
洛王朝新帝是年僅六歲的洛蕭雲恩,攝政王是洛槿涵。
而離國,老皇帝因著發動與昭國的戰事,導致民不聊生,失了民心,被逼退位,做了太上皇,而繼位者是四皇子獨孤傾若,三皇子獨孤擎天封為端王。
至於賠償昭國的清單,他們根本就拿不出那些單子上的東西,所以雙方都在僵持著。
獨孤傾若上任後,依照他的性子也是個好強的,所以對於此事他打算親自談判,盡量在不傷兩國和氣之間將此事拿下。
他也曾修書於洛王朝,希望他能夠施以援手,可是那時他們也在宮變,哪有時間理他們,所以他準備親自去一趟。
“皇兄,帶雪兒一起去好不好?”獨孤雪漫雖是撒嬌,卻不敢像對三皇兄那樣抱著他的胳膊,因為這個四皇兄比較冷漠。
獨孤傾若抬眸看了她一眼,眸色暗沉,“怎麼?上次的教訓還不夠?”
聞言,獨孤雪漫撇了撇嘴,不敢再說話,擱他麵前站了好一會兒,才慍悶離開。
獨孤傾若若有意味的看了看她離去的身影,嘴角泛起一抹陰險的弧度。
十日後,他們到了昭國皇城。
離國皇帝親自登門拜訪,步尋武自然也是禮貌相迎。
隻是,他來的不是很巧,因為洛王朝也派人來了,就在他們之前的兩日。
獨孤傾若有些惱怒,洛王朝來訪他竟然沒有得到一絲絲的消息,這刻不是什麼好兆頭。
但是礙於麵子,不好發作。
於是,三國就戰亂之事展開商議。
“洛王此話怎講?”步尋武看向洛槿涵,似從他眼中讀取事情的真實性。
是了,洛王朝來訪的使節代表便是攝政王洛槿涵了。
“嗯,”洛槿涵輕作點頭,眼底泛上幾分寒意,邊摩擦著茶杯,意味深長道:“難道陛下不覺得鬧出這樣的事是有奸細嗎?”
“奸細?”步尋武疑惑低念,求解。
獨孤傾若亦是看向他,想聽聽他怎麼說。
“你們想,這些年我們三國都是本本分分的,為何離國先皇無端想要挑起戰爭?據本王所知,離國先皇之所以想要擴大疆土,一定受認挑唆生事,否則以獨孤城的性子根本不會想這一層。”
聽到這,獨孤傾若臉色沉了下來,狠狠睨了他一眼,道:“洛王爺,注意措辭!”
“你且聽本王說完,”洛槿涵絲毫不懼怕他,與他對視一眼,繼續說道,“如果獨孤城真存了這番野心,那該是在禦朝覆滅後,三國先皇分天下之時,可是呢?”
“卻是在三十年後的時間,要是如此,為何又要等到三十年後呢?”
是了,為何要等到三十年後呢?這個時候的獨孤城已經過了花甲,還有什麼精力來征服天下?所以此中一定有挑撥離間之人,隻是那人會是誰呢?
“你們難道沒想過,那挑撥離間的人很可能是禦朝遺孤。”
洛槿涵這最後一句話,點醒了在場的二位皇帝。
禦朝遺孤,這個詞他們並不陌生,甚至都聽先父說過,一定要找出這個餘孽,不然很可能有一天,禦朝會複國會報複。
是了,當年禦朝其實運行的很好,隻是皇帝信錯了人,才導致天下三分,禦朝覆滅。
而在那年斬殺禦朝皇室家族的人時,的確少了一個,是禦朝一個不受寵的皇子,當年就是因為他們的疏忽,而漏了這樣一個人的存在。
原以為這個皇子無足輕重,畢竟是個不受寵的,可是在三國建立六年後,北部突然冒出一個自稱禦朝遺孤的,直搗昭國國都,那時昭國沒有準備,國都被這個自稱禦朝遺孤的給占領了。
人傳禦朝遺孤花了六年的集結了十萬人馬,實則有多少他們也未知,在那場戰役中,自然是三國聯合滅了那個遺孤,當著眾多百姓的麵將其斬殺與台。
為了防止此類事情發生,三位皇帝徹底盤查禦朝餘孽,寧錯殺不放過,他們還查到那個死去的禦朝皇子還不是最後一個,聽說他的妻子懷了一個孩子,那孩子不知是男是女,也不知是死是活。
這件事已經過去了近二十多年,他們都快忘卻了呢。
“如果真是禦朝餘孽,那他的勢力可不能小覷。”步尋武皺眉說道。
的確不可小覷,你想,他的父親花了六年就集結了十萬兵馬,籠絡不少人心,而今若是他沒死,也就是該二十三四歲左右,他的父親起義時才二十一,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也就是說他們現在根本不知道這個禦朝遺孤的勢力是不是要比當年他的父親更加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