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兄一路走好。”獨孤無薑頂著陽光,對著馬上的男子說道。
獨孤傾若深深看了她一眼,重重點點頭,心道,阿唯,你要保重。
他走後不久,獨孤無薑胃裏一陣翻滾,“嘔!”
君謙曳見狀,急忙撫了撫她的背,緊張道:“不是才吐嗎?怎麼……”
“……”獨孤無薑難受略帶汗顏的睨他一眼,什麼叫孕吐不懂嗎?就是有事沒事就想吐,你算的到呢?
呃,見女子滿臉慍悶,君謙曳咂了咂舌,摸摸鼻子,哥又不是過來人哪知道這麼多啊!
“走吧,外麵風大,別傷了身子。”他說著,小心翼翼扶著她上了馬車。
“……”獨孤無薑驟然滿臉黑線,瞟了一眼四周,試問夫君大人,太陽高掛,哪來的風啊?
回了府上,君謙曳就不見人了。
獨孤無薑也沒多管他去哪了,回到府上就睡下了,因著困的緊。
懷孕初期,孕婦都是比較疲倦嗜睡的。
轉眼入夜,君謙曳來到右相府上。
下午有人來報說花酒兒醒來後尋死,以死威逼右相一定要見君謙曳,他本打算不予理睬,但想了想,還是去了,這個時候還不是和右相翻臉的時候。
正所謂,不看僧麵看佛麵嘛!
“嗚嗚嗚嗚……”
君謙曳由著右相領著走到了花酒兒的閨房門前,未進門就聽裏麵傳來陣陣哭喊聲。
他皺眉,眸底泛起絲絲冷意,頓了頓腳步,還是走了進去。
“酒兒,你看看誰來了。”右相走在前麵,瞧著自家女兒現下一副邋遢的模樣,帶著幾分心疼說道。
花酒兒抬頭,乍一看,水霧模糊了視線,語氣哽咽說道:“曳……曳哥哥。”
“真的是你嗎?”她站起身,摸了一把淚水,看清來人正是君謙曳,三步兩步過去,欲想要抱住麵前朝思暮想的男子,豈料,男子微閃身,不著痕跡的躲開了。
花酒兒自嘲冷笑,凝視著麵無表情的男子,沉聲說道:“你難道真的沒有一點點哪怕一點點,對我的愧疚嗎?”
君謙曳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略帶鄙視看她一眼,“你尋死覓活的要見本官就是問這個?”
花酒兒雙眼通紅,果然啊,還是這般冷酷無情,“你忘了一年前嗎?你那樣溫柔的……”
“本官不從來就沒有碰過你!”君謙曳截斷她接下來的話,冷厲說道:“你這樣的女子根本不配!”
聞言,花酒兒震驚了,他說什麼?自己的初夜不是給了他……他的一句話,徹底點醒了她,往日種種湧現眼前。
是啊,都是自己自欺欺人,那一夜她都快忘了,忘了是什麼樣的場景。
當自己醒來以後,突然發現身邊的男人不是自己心愛的人,那種滋味真的不知該用什麼來形容……
後來她不斷催眠自己,那晚的男人是自己心愛的曳哥哥,時間長了,也就這麼認為了……
可是現在,麵前分男子就是這樣無情的揭開自己的傷疤,她還能再期盼什麼呢?
“為什麼?我有什麼比不過那個尼姑?憑什麼她……”
“閉嘴!”君謙曳怒斥一聲,眸中泛起寒戾的鋒芒,大手直接掐住女子的咽喉,散發出讓人不寒而栗的冷氣,“本官告訴你,倘若你再敢說一句尼姑,本官定然讓你碎屍萬段!”
見狀,右相那個著急啊,在一旁趕緊勸說。
君謙曳忽然鬆開手,大力一甩,女子踉蹌跌倒,狠狠剜了她一眼,轉身雙手撫後,對著右相說道:“倘若三日後她沒有削發為尼,本官不介意親自動手!”
撂下這句話,他怒氣衝衝的離開了。
花酒兒伏在地上,淚眼婆娑,望著男子離開的方向,窒息暈了過去。
“酒兒啊!你這是何苦呀!”右相抱著暈過去的女子,老淚縱橫。
——左相府。
“蕭楚?”獨孤無薑看著站在麵前的男子,低聲喚了句。
自從那次出城後,就再也沒見到他,雖知道他現已是君謙曳的幕僚,可是卻也沒問過他的去處。
蕭楚點頭,望著女子疑惑的眸子,淡淡說道:“是我。”
“你……吃飯沒?”獨孤無薑實在不知到該問他什麼,璿靈和清霜被自己支出去了,見他杵在這兒也有一會了,才開口隨意扯了一句。
畢竟被人盯著吃飯,不是那麼隨意的。
蕭楚目光不離她,搖搖頭說,沒有。
獨孤無薑輕扯嘴角,她怎麼比步尋夏還惜字如金?就不能多說兩個字?
“需要……一起嗎?”她指了指自己對麵的空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