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霜先是看了看自家師姐,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見。
獨孤無薑見狀,朝她點了點頭,“天色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瞧著黑眼圈,師姐可心疼了呢!”
清霜笑著告退,貼心的為二人關了房門。
“你們找到璿靈了嗎?”
“你怎麼不為為夫心疼一番?”君謙曳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語氣中充滿委屈。
獨孤無薑挑了挑細眉,內心深處很是嘩狗,是了,這貨女人的醋也要吃!
“阿唯,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多害怕,害怕你真像木婭說的,再也醒不來了。”君謙曳突然斂去了嬉皮笑臉,嚴肅正經道。
獨孤無薑凝視著男子真情流露的雙眸,似有莫名情愫縈繞心間,一圈一圈又一圈,剪不斷理還亂。
“怎麼會呢?我的謙謙夫君這樣好,我怎麼舍得棄你而去?”她湊上男子跟前,雙手環抱住他的腰腹,把頭埋在他的胸間,“謙謙,我是一個什麼都幫不到你的女人,而你能這樣待我,我很開心。”
君謙曳知道她想說的,無非是她沒有權利地位,不足以幫到自己罷了,可是他君謙曳是何人,需要靠著女人嗎?
“別這麼說,阿唯,我曾承諾再不讓你受傷,可我卻一次次的食言了,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是啊,最對不起的她的就是自己,沒能保護好她,也沒能在她有危險時第一時間出現,他是一個不稱職的丈夫。
“不是的,是我沒用,沒能保護好我們的孩子……”
耳邊傳來懷中女子哽咽的聲音,君謙曳知道,她哭了。
“阿唯,我答應你,一定會查出真凶,以慰藉我們未出世孩子的亡靈!”
三日轉眼過去了。
步尋夏已經抵達邊城,指揮三軍作戰。
他先是調整了軍隊,再是退離邊城駐紮在離它百裏開外的地方,這無疑是將整個邊城讓給了離國軍。
眾軍不解,但不會質疑步尋夏的決定,所以他們的滿腔熱血沒有因他暫時的決定而亂陣腳,反倒更願意選擇相信他。
林樺鐸身為先鋒將,提問步尋夏讓出邊城的緣由。
步尋夏嘴角揚起一抹冷厲駭人的弧度,鄙夷反問道:“小小邊城哪抵得上單縣?”
聞言,在座眾人豁然明白,王爺此舉甚是高明啊!
是了,比起單縣,邊城不過是個小地方,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單縣是臨近邊城的一個城鎮,攻下單縣就等同於取了離國的心髒,因為它距離離國的國都隻有不足三百裏地,所以放棄邊城,一能減少人力損傷,二則是它無關緊要。
先前之所以先攻打邊城,是因為城裏麵有大量的糧食,他想要打持久戰,必須要足夠糧草支撐,但是現在他改變注意了。
“元帥,這樣一來,攻下離國國都指日可待了!”
步尋夏卻是搖搖頭,沉聲說道:“雖然單縣對我們有利,但是駐守單縣的守將可是離國皇帝的最得力的將領,陸正峰。”
“元帥所說的陸正峰,難道就是那個傳說中的陸正等路老將軍?”問話的是林樺鐸。
他聽說過這個名字,很小的時候就聽長輩說起過,要說起來他也算是前朝——禦朝的下臣。
曾經也是個剛正不阿的漢子,隻是後來不知怎的,成了反賊中的一員,三國天下後,他跟隨了獨孤城,沒有要高官厚祿,隻要求做一個駐守將。
“沒錯,正是此人。”步尋夏淡淡的語氣中,似乎還有些擔心。
那陸正峰雖年過花甲,但是因為常年習武,身子骨很是硬朗。
他怕,與他交戰,壓力之大啊。
眾人見他這般憂心忡忡的,心下亦是猜到幾番,陸正峰的大名他們都聽說過,此人驍勇善戰,足智多謀,是不可多得的良將,論起戰功來,可一定不比自家王爺少,所以要贏了此戰怕是難啊。
月至半空,步尋夏獨自一人漫步在小路上。
他抬頭望著星空,今日之星甚少,唯獨那一抹白色的月光亮的璀璨奪目,就好像那女子的笑容,散發著光芒。
思及此,他好笑的搖了搖頭,怎麼又想到她了呢?
何時開始,每當一個人之時就會想起她的一顰一笑一眉一眼,腦海裏浮現出她翩翩起舞的樣子,還有她那慍悶嘟嘴的樣子,還有她惱羞成怒的模樣……
更加清晰是那日的那個吻……真是,怎麼想到這了。
他忽而勾了勾唇角,自嘲自諷道:步尋夏啊步尋夏,你何時變得這般厚顏無恥了呢?
“元帥!元帥!不好了!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