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來,獨孤無薑才發現,自己身處的地方已經換了。
她才動了動身子,頭頂就傳來一道性感魅惑的男聲。
“不多睡會?”君謙曳看向女子,問道。
獨孤無薑皺了皺眉,抬眼打量了一番,最後得知這是馬車,而且還是她經常坐的那輛高級奢華版的。
她疑惑看向男子,男子會意,理所當然說道。
“為夫要是這點本事都沒有,還能是一朝左相嗎?”君謙曳嘴角啜著一抹淺笑,望著女子道。
“……”獨孤無薑汗顏,看來這男人不僅自戀,還是個自大狂,說大話都不怕閃舌頭的那種啊。
他貴為一朝宰相,理應恪盡職守勤儉節約才是,話說以往他不是很摳的嘛?怎的近些日子越發大方了?
瞧著馬車上支的東西,光看外表也知道,價值不菲啊!
“夫君,老是說,這些天你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啊?”獨孤無薑一本正經的胡謅。
“……”聞言,君謙曳驟然滿臉黑線,慍悶剜了她一眼,心道,哥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要待她好點,偏偏被她看成是受了什麼刺激?
他能受什麼刺激?
再怎麼刺激也是她給的不是?
察覺到男人的神色不對,獨孤無薑識相的閉嘴,不去看他,正準備掀開簾子看看到了何地方。
豈料,她的手尚未觸及到馬車簾子,就被某人硬按了回去。
“不可,外邊人多眼雜。”君謙曳眸色堅定道。
獨孤無薑撇了撇嘴,看了男人一眼,旋即嘴角勾起一抹狡黠之色,道,“夫君你剛才不是說你本事大麼?怎麼,妾身隻是想看看外邊而已這就怕了?”
言下之意是說——讓你裝逼了,現在打臉了吧!
君謙曳扯了扯嘴角,眸底閃過一絲捉奸的窘迫,好吧,他知道自己著了這妮子的道了。
“你放開我!”璿靈瞪著跟前的男子,恨不得此刻將眼前的男子抽筋扒皮,隻是奈何手腳被綁,動彈不得分毫。
男子居高臨下的睨了她一眼,獨特富有磁性的聲音冷沉開口道:“你覺得可能嗎?”
璿靈雙目瞪大,怒火道:“蕭楚!你身為爺的手下,怎可對他的孩子下毒手?”
“是嗎?”蕭楚冷嗤反問,“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害了君謙曳的孩子?”
璿靈語塞,她的確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他害的夫人落胎的。
那日出來欲尋人報信給自家主子,卻在一處涼亭裏瞧見兩抹熟悉的身影,她疑惑不解,但是並沒有傻到直接去問,她親眼見麵前這個男子和木婭那個女人在一起,他們所說的話她本無意去聽,可是在他們說道“獨孤無薑”這個名字之時,她便停下來偷聽了些,他們想要害夫人肚子裏的孩子,她一聽不得了啊,正打算回去稟報此事,不料被抓了個現形,如今被他們關在這個地方已經有些日子了。
“若是夫人知道是你害了她的孩子,你覺得就你這樣的男人還配留在她身邊嗎?”
璿靈知道,蕭楚喜歡自家夫人,隻是不知爺是怎麼想的,竟把一些情敵放在他自己身邊。
蕭楚眸底泛起七分怒色三分陰冷,大手掐住女子的脖頸,語氣如冬日寒冰,“她遲早是我的!”
璿靈亦是倔強的性子,即便是在這種危機時刻也不會說軟話,不會求饒與任何人。
蕭楚雙目通紅,女子麵色慘白瀕臨死亡時那一抹倔強,成功將他拉了回來,他理智的鬆了手,冷聲道,“你還不能死!”
璿靈附在地上大口喘息,“蕭楚!我璿靈發誓,今日你殺我來日定取你狗命!”
蕭楚回眸看了她一眼,鄙夷道,“你殺不了我的。”
璿靈攥緊拳頭,憤恨咬牙,我一定要逃出去,即便殺不了你,也要你蕭楚為今日的所作所為後悔一輩子!
昭國皇城。
“皇上!皇上!大事不妙啊!”
還摟著元槿不願起身的步尋武聞言,滿臉不悅,好不容易皇兄不在身邊,他可以多陪陪自家相好,怎的這是還有事?
他一臉不爽的起身,在元槿的伺候下,更衣洗漱,慢吞吞的走了出來。
“何事如此慌張?”步尋武道。
“啟稟皇上,昨日東部邊防邊關守將王總兵來信,洛王朝派兵突襲我朝境界,現下……”
步尋武聽到這,原本喜色的神情此刻煙消雲散,轉而擰緊眉宇,追問道:“現下戰況如何?”
“洛王軍隊來勢洶洶,我們的人恐難以保住……”
步尋武大怒,立馬召集眾官員上朝議事。
他心道,好你個洛槿涵,表麵一套,背後卻是給朕玩陰的!
是了,前些日子還和自己有說有笑的,說什麼相交兩國友好,結果趁昭離兩國交戰,無暇顧及之時,背後給他捅了一刀,簡直就是血淋淋的教訓啊!
現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