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吧?”見簡沫臉色十分蒼白,向南關心的問道。
“沒事。”簡沫搖搖頭,隻是覺得心冷,拿起麵前的茶杯,強裝鎮定道,“我沒事,我很冷靜。”
她拿茶杯的手在輕輕顫抖,不像是震驚憤怒,更像是一種後怕和恐懼。
害怕?
奇怪,她明明該生氣,為什麼會害怕?
向南想不明白,卻也沒有追問,畢竟他是局外人,於是起身說,“我出去一下,你們繼續。”
陸泉看她這樣子也有些於心不忍,她本該健康快樂的成長,卻不料雙親忽然雙雙去世,落入狼子野心的簡明海一家手裏。
這些年她肯定過得很幸苦,在那樣的家庭裏沒有被壓垮,還成長為一個堅強的大姑娘,她父母泉下有知,應該很欣慰。
陸泉寬慰道,“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隻管來找我!”
簡沫很感激的道,“謝謝陸叔叔。”
頓了下,她又問,“我想知道,陸叔叔你為什麼願意這麼幫助我?”
陸泉沒想到到這個時候了,簡沫竟然還沒有完全相信他,可見她心底最缺失的不是親情,而是安全感,空乏的安全感,導致她已經失去了信任別人的能力。
陸泉很心疼這樣的簡沫,並沒有責怪她,說道,“雖然我隻是你父親的私人律師,但我能有今天全靠你父親的幫助,那時我被人汙蔑,差點吊銷律師資格,是你父親幫我才得以還我清白,後來我被聘請為他的私人律師。”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從沒忘記過你父親對我的恩情,所以更加無法原諒簡明海當初的所作所為,作為你父親的好朋友,這口氣我一定要為他討回來!
原來如此,簡沫呼口氣,抱歉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懷疑,畢竟連親人都……”
“沒事沒事。”陸泉笑著擺擺手,“我能理解。”
“那我想知道,我父母意外去世的真相,就是和君家發生的矛盾的起因,還有沒有人知道?”雖然這已經不是追責簡明海的重點,但她還是想弄清楚。
“這個我也不好斷定,我隻能說我和我了解到的,沒有人知道。”陸泉遺憾的說道。
簡沫抿了抿唇,陸泉不知道,那容許的父親那邊會不會有線索?
畢竟容許的媽媽增加和她的媽媽關係很親密,看來,周末去容許家還是很有必要的。
簡沫側身,從包裏拿出小叔留給她的那本相冊和音樂盒,問陸泉道,“這是小叔存在銀行保險箱裏的,陸叔叔為什麼讓我一定要拿到這兩樣東西?”
陸泉翻開相冊,照片裏兩個男孩的合影,從稚嫩的孩童到青澀的少年,然後戛然而止,簡沫翻看了無數遍依然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這兩個人是誰,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陸泉抬頭問道。
“是我爸爸和簡明海?”
“沒錯。”陸泉指著其中一個笑得燦爛,渾身充滿活力和自信的男孩,“這個,就是你父親。”
“雖然我從小沒有見過他,但我看著照片也覺得很溫暖。”簡沫手指摸了摸相片上的簡世耀,語氣滿是可惜遺憾,“如果他還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