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戴黑紗巾的高大男子,二話不說,抬手便是‘蹦蹦蹦’數槍。王景天旁邊的幾個保鏢根本沒有看清對方是誰就倒在了血泊中。王景天生意做的再大,也隻是一個商人,哪裏見過這麼厲害的人物,眨眼之間便殺了自己身手不錯的幾個保鏢。更何況,那黑麵紗巾男子幹掉幾個保鏢後,槍口就對準了王景天。
王景天身心一震,兩腿發軟,向後退了數步,險些癱倒在地。兩眼滿是恐懼和驚駭,支支吾吾的說道:“你……你……你是誰,為什麼要殺我?”
藏在黑麵紗巾後的嘴唇微微一動,發出如磨刀般的嗤嗤聲,像是來自地獄索命惡鬼的聲音。“拿人錢財,敵人消災。”活一落地,還未來的及扣動扳機,王景天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他的咽喉處便多了一條橫著的如細線般的傷口。黑麵紗巾男子眉頭緊鎖,一臉的憤怒,罵道:“混蛋!”向王景天的屍體上開了數槍,發泄自己憤怒。來人身形極快,根本就沒有看見人,隻是一道殘影,王景天便成了亡命之魂。“啊……”許晴大喊一聲,整個身軀撲向了王景天,淚如泉下,聲音哽咽,痛苦地喊道:“景天,景天……”而一旁的王少陽如傻了一般,整個人呆坐在地上,雙目之中空洞無神,沒有絲毫眼淚。他的麵龐是如此的平靜,如一麵鏡子。正所謂愛之深,傷之切。從前和父親一起的場景就像演電影一樣在腦中一一閃過。
“爸爸,爸爸,你快點趴下呀。我要騎馬,嗬嗬嗬……”
“這才像我的兒子,脾氣夠倔,夠強,而且有膽略、有個性。”
“等你什麼時候長大了,就接替爸爸的位置,我也就可以放貽享天年了。”
“你不許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如果再讓我發現,我就把你鎖在房間裏不讓你出去”這聲音是多麼的親切,仿若剛剛發生一般,父親的音容相貌,父親的嚴厲慈祥。無論父親怎麼樣,在王少陽的心中永遠占據著最重要的地位。“還沒有準備好嗎,下麵的客人都來齊了。”這是聽到父親最後的一句話,王少陽心如刀絞,仿佛被拋棄在寒冷的冰窟中一般。恨,恨,除了恨,再也不能表達王少陽此刻的心情。
“吼……”王少陽如一隻餓極了的豹子一般快速的撲向手握銀製全自動手槍的黑麵紗巾男子。黑麵紗巾男子目帶一絲驚訝,頓時殺氣便布滿全身,冷冷的盯著衝過來的王少陽,仿佛這一刻,王少陽在他的眼裏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砰砰’兩槍,黑麵紗巾男子,手起手落,動作利索快速,一看便知是一個職業性的殺手。兩顆子彈,以百米的速度一前一後,直射向王少陽的眉心處。這時。許晴聽到槍聲,抬頭望時,王少陽已經撲到在地。“小陽”絕望、傷、痛苦、無奈,更有憤怒和憎恨充斥著許晴的整個靈魂。
一個殘影閃過,許晴隻覺後勁處一涼便倒了下去。“嘎嘎嘎……”剛才殺死王景天的那個人露出了真麵目,身材矮小,皮膚幹癟,如一具幹屍。眼睛中滿是淫邪之氣,一個縱身便摟住了倒下去的身軀。嘎嘎,又是怪叫幾聲。
“媽……”王少陽的聲音如在地底發出一般,蒼白無力,卻掩不住極度的憤怒和悲痛。黑麵紗巾男子一愣心裏的震驚已到了極點,他對自己的槍法絕對有信心,又是在這麼短的距離連射兩槍,足足可以把那小子眉心洞穿,當場殞命。
可惜的是那兩顆子彈不僅沒有洞穿王少陽的眉心,而隻是從他的頭皮穿過。血如泉湧般流滿整個臉龐,仿若血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