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總是不如人願。通常會在你覺得最開心時,給你來上一段痛苦。
但往往是在無數的痛苦中,在重重的矛盾和艱難中,才使人成熟起來。
雖然這些東西在實際感受中給人帶來的並不是歡樂。
如果一個人是按照自然法則壽終正寢,就聲明而言,死者沒有什麼遺憾,活著的人也不必過分傷痛。
最令人痛心和難以接受的是,當生命的花朵,正在開著怒放花朵時,卻戛然凋謝。
人類之樹不知凋謝了多少這樣的花朵。平常陳風也看見過,有些才剛含苞未放的花蕾,無故凋謝,他隻是在心中暗暗可惜,不會有何痛心感覺。
隻因那朵花,並不是他所要采摘的花,更不是,他已經采摘到自己花籃中的花。
然而,他現在,懷中抱著的林馨,正在怒放著的絕美鮮花,突然間凋謝,讓他終於明白命運的殘酷,生命的脆弱。
林馨,他生命中的第一個女人,現在卻安靜地躺在他懷中,毫無聲息。林馨身體上,傳來的冰涼觸感,僵硬的肌膚,無一不在告訴他,他的女人林馨,已經離開這個世界,離開了他。
“陳風,逝者已逝,你還是勇敢地麵對這一切,你還有另外幾個女人需要你去安慰,你是一個男人,應當負起你的責任,還是不要太過於悲痛才好。”
武月幾女,早已哭得宛如淚人,泣不成聲,癱瘓在地。見到陳風回到,一聲不吭,隻是緊緊把林馨抱在懷中,落魂落魄的,她們幾個更加感到悲痛。
很想安慰一下陳風,可是她們不知道要說什麼話,做什麼動作去安慰她們的男人,隻要張開嘴巴,嘴裏裏發出的不是話語聲,而是哭泣聲。
陳了,強忍著自己的淚水,不讓自己也哭泣起來,看到武月幾女不能出聲安慰陳風,隻能由她來跟陳風說些安慰性的話。
“陳了,麻煩你點了武月她們的睡穴,讓她們不要因為傷心過度,傷到身體。然後先帶她們出去,我想再好好抱一會林馨,多陪她一會。”陳風梗咽著道,“生前我沒有給過多少時間,跟林馨過二人世界,現在就讓我送她最後一程。”
話音未落,端木潔哀聲道:“我不出去,我要陪在馨馨身邊…。”
“我們也不走,我們也要送大姐最後一程。”武月幾女一邊流著眼淚,一邊堅定地道。
“你們都愛林馨,這個我知道,但是你們假如真的愛她,就給她,有一點和我獨處的時間,你們想想,林馨有什麼時間是跟我單獨一起呆過的。”
武月幾女,聽到陳風的話,如遭當頭棒喝,回想起以前,林馨真的很少有和陳風獨處的時間,同為女人,她們知道,縱使她們不介意和幾個女人一起分享一個男人,然而卻會很希望,能夠有點時間,能夠讓她一人獨自陪伴在男人身邊,跟男人度過一段隻有兩人的時間,哪怕是幾分鍾,都可以讓她回味許久許久。
林馨身為陳風的第一個女人,如果她堅決不允許,陳風再找別的女人,或許自己幾個未必能夠光明正大地成為陳風的女人,甚至不能成為陳風女人,隻能在心底裏默默地愛著陳風,忍受著單相思的痛苦。
將心比心,林馨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在女人當中已屬於另類存在,林馨心胸的開闊,比男人更要猶有過之而無不及。
武月幾女,默默地掉著眼淚,沒有再哭出聲音,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走到陳了身邊。她們沒有說話,但是陳了明白她們的意思,在能夠活動的幾個女人身上,點下她們的睡穴。
她們都知道,要是不讓陳了點上睡穴進入到深度睡眠狀態中的話,必將無法忍受心中的悲痛,縱使明白要給林馨一些和陳風單獨相處的時間,也不會願意離開林馨的病房。
隨著,陳了最後抱著不能自我行動的妮可走出房門,順手把房門鎖上,林馨病房中隻剩下陳風和林馨兩人。
陳風緊緊抱著林馨坐在地上,腦海中閃過一幕幕自從和林馨相識之後的畫麵,低著頭喃喃地對林馨說著與林馨兩人之間的點點滴滴。就像是在跟林馨重溫往事一般。說著說著,不知不覺間,陳風已是淚流滿麵,淚水從眼眶中流出來,流過臉頰,滴落到林馨緊閉的眼睛眼皮上。
如果細心傾聽,甚至能夠聽到,眼淚滴落到林馨眼皮上,發出的滴答聲。
過了一會,陳風情不自禁地伸手輕柔地摸著林馨絕美,卻沒有了絲毫生氣的臉頰,把林馨僵硬的頭部抬起,輕輕吻在林馨已經變成紫黑色的兩瓣嘴唇上。
就在陳風嘴唇碰到林馨嘴唇的那一刹那,陳風突然覺得腦海中有樣東西要從他腦海中掙脫出來,還沒待他有何反應,那樣東西已從他眉心處鑽出。
一道一寸長,小指大小的白光,在他視線中出現,瞬間從林馨眉心處鑽入。
這是什麼東西?陳風疑惑無比,然而他的疑惑沒有持續到一秒鍾,就被驚喜,狂喜所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