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很快就能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有些人,死到臨頭還不明白,他究竟犯了什麼錯誤。
現在林馨家客廳裏,就有著兩個人,出現了這種現象。
文莉和梁美屬於前者,她們都知道自己犯了大錯,不應該帶著朱化來找武月。更加明白,她們招惹不起看起來很寒酸的陳風,和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大美女武月。
尚有活動能力和說話能力,沒有被陳風或者武月打的文莉,為了活命,她再顧不上什麼尊嚴不尊嚴的問題,再不要什麼顏麵,撲通一下跪倒在陳風和武月麵前,苦苦哀求著武月原諒她的過錯。
她是一個聰明人,她清楚地知道,再不快點向武月認錯,賠禮道歉,懇求武月原諒她,現在武月和陳風是尚未對她怎麼樣,但是誰知道,這兩個狠人,等下會不會秋後算賬,一腳把自己踹死。
“哼,文莉,你知道我最恨什麼樣的人嗎?”武月看著跪在地上苦苦向她哀求著,求她放過她的文莉,冷哼一聲,自問自答道,“我最恨的就是像你們這種賣友求榮的人。本來我還想著,隨便讓你們進來坐上幾分鍾,就讓你們回去。不跟你們計較的。”
“武月,我知道我錯了,我不應該鬼迷心竅,帶著朱總過來找你。”文莉帶著哭腔道,“可是,我不知道你有男人了啊!”
“算了,本來我就念著你們是我朋友的份上,不跟你們計較,既然你這麼說,你就帶著梁美她回去吧。”武月繼而轉向陳風道,“陳風,這兩個女人是我的同事,以前處得比較好,現在就放過她們這次好不好?”
“武月,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我沒意見。”
你都決出決定了,還來問我意見,我還能說不行嗎?不同意你的決定,以後還不知道你會怎麼跟我算賬呢。為了一個陌生醜女,我可不敢冒這個風險。
“文莉,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馬上帶著梁美,從我麵前消失,要不是…。”
要不是什麼,武月並沒有說,但是文莉很清楚武月的意思,忙不迭對著武月和陳風磕頭道謝,看到武月臉上神色不善,也不知哪裏生出的力氣,以一己之力,把梁美背起來,走到坐在地上的朱化身邊,伸手拉起朱化,焦急地道:“朱總,我們走吧。”
見狀,還不想就這麼簡單放過,膽敢跟武月表白,想挖他牆角的朱化的陳風,冷聲道:“那個誰,我可沒有說準許那個男人離開。你拉他做什麼?”
“武月,你就大人有大量,幫我求求你先生,把朱總一並放了吧。”聽到陳風的話,文莉急忙對武月懇求道。
武月還沒有說話被她從地上拉起來,已經緩過勁來的朱化,恨聲道:“誰說我要走的,我不走,我就在這裏,我就不信了,難道這個窮鬼,還敢殺我不成。”
“朱總,我們先走吧。”在文莉背上,慢慢緩過勁來的梁美,掙紮著從文莉背上下來,扶著文莉,努力站著的梁美,央求道。
“我不走。要走你們就走。”朱化大聲喊道,“反正我死也不走。”
文莉回頭看了一眼,看到陳風笑眯眯地看著他們,卻像是看到一個魔鬼正在對她露出笑容一般,頓時大驚失色,扶著梁美,急聲道:“梁美,朱總不怕死,不想走,我們怕死,我們快點走吧。”
說完不等梁美回答,扶著梁美,匆匆向樓下走去。沒有再回頭看一眼朱化。
另一邊,朱子健參加完奠基典禮,正在工程辦公室內,跟幾個這個項目的負責人在開會,要求項目負責人,一定要按時按量完成這個工程。
要說的是,這個工程要建的是十幾棟四十層高的,商居兩用的高樓。基礎采取人工挖孔樁,三個月前,很多挖樁工人已經進駐到這塊工地裏,進行挖樁。
今天說是破土動工,其實這個工程早在三個月前就已開始動工,隻不過,項目負責人比較迷信,挑選了今天這個黃道吉日,才對外宣布破土動工。
挖樁工人的工錢是按照,所挖的土方量計算的。不工作就不會有錢,出來打工的人,不怕苦不怕累,就怕沒有工作,沒有工錢拿。
奠基儀式一完,因為奠基儀式被迫停工的工人們,未等一大幫領導離開,就一個個鑽進原本已經挖了十幾米深,甚至二十幾米深的,樁洞裏,開始工作。
光頭不管天氣熱還是天氣冷,一年四季都剃著一個大光頭。所以人們都叫他光頭,就連在工地上監督,指導,並且記錄這些工人們每天工作量的項目施工員們,也叫他光頭。
光頭為人極為豪爽,性格比較隨和,跟誰都合得來。他又是這塊工地上,上百個挖樁工人裏麵,幹活最快最好最認真的那個。
施工員們,有事沒事都會在他挖的樁洞洞口上麵,看看他。在他休息時,還分煙給他抽,跟他閑聊幾句,或者聽他說一些,鄉村的黃色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