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悶放下手中的東西,對黃芳說道:“我就去問問宮璿是不是自願的,馬上回來。”
“你不準去!你要是敢去咱倆就玩完!”黃芳眼睛瞪得老大,非常認真。
陳悶覺得很不可理解,也大聲回道:“她是你室友!你怎麼可以看著她這樣被人家拖進賓館不管不問呀!”
被陳悶這一吼,黃芳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脾氣也上來了,當即回道:“人家談戀愛管你什麼事?管我什麼事?人家開房還需要報備你批準呀!”
倆人的爭吵讓旁邊路過的人注意到了,紛紛往這邊看。
賓館前台黃毛和老板也往外麵看了看,沒明白怎麼回事,也就沒在意。房間已經開好了,黃毛便拿著房卡和底單,把宮璿從椅子上抱了起來,扶她找房間。
由於宮璿喝醉了行動不便,黃毛特地讓老板開了一間一樓的,方便入住。
眼看黃毛拖著宮璿進房間了,再不阻止真來不及了。陳悶心一狠,不管黃芳的咆哮,直接衝進賓館。
“你今天進去了,咱倆就永遠玩完了。”黃芳在外麵大吼,淚如雨下。
陳悶沒有理會,沒等老板說話直接就問道:“剛才那個黃毛開得房間是幾號?”
老板正想說自己的開場白,被陳悶這麼凶猛地問話,突然有些緊張,回道:“這是客人的隱私,我們不能泄露。”
“我有急事,快點告訴我!”陳悶急了,大吼道。
他隻覺得現在晚一秒鍾宮璿就會多一分危險,到底是不是自願的必須要問清楚再說。
老板一看陳悶都要紅眼了,知道再不說肯定會出事,但是說了還是會出事,黃毛肯定不樂意呀!老板左右為難,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時,黃芳進來了。
“我真沒發現你這麼關心她,真好,好得很……”黃芳很平靜地說道,像是看開了一樣。
陳悶轉身看了一眼黃芳,說道:“我就問一下,她要是自願的我肯定立刻就走。怎麼說也認識一場,她喝成這樣被帶進賓館來,我是不能裝作沒看見。”
“嗬嗬……你是在說我沒人性咯?我倆好歹是室友,我都見死不救?”黃芳苦笑道。
陳悶搖了搖頭,道:“我沒這麼說。”
“可是你他麼就是這個意思!真當我好欺負是不是?”黃芳突然加大了分貝,脾氣再次被點燃。
陳悶看著黃芳,有些疑惑地道:“我以為你是一個很溫柔善良的人,沒想到……”
“沒想到我這麼不可理喻?沒想到我脾氣這麼暴躁?”黃芳還是依然苦笑道。
陳悶又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不過,黃芳現在的樣子確實是跟他想象中和印象中的形象不一樣,多少還是讓他有些失望。
陳悶見老板不肯說房間號,直接往黃毛剛才走的方向走去,然後按順序一個門一個門敲。
“幹嘛?你誰啊?”
第一個門打開了,一個穿著大褲衩的男生疑惑地問道。
“幹嘛!”
第二個門開了,一個穿著浴袍的男生開了門,語氣有些不友善。
陳悶繼續往前走,繼續敲門,不斷喊著宮璿的名字。
老板一看陳悶這狀態,要是繼續鬧下去自己生意還怎麼做,趕緊過來阻止。
黃芳呆呆地站著,靜靜地看著,默默地流淚。自己處心積慮讓宮璿談戀愛,徹底斷絕倆人之間的可能性,結果老天還是讓倆人給碰上了。黃芳越想越覺得可笑,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陳悶不顧老板的阻撓,繼續敲門,這時,走廊盡頭的門開了,走出來一個人,正是黃興。
陳悶趕緊衝過去,推著黃興就往屋裏麵走。
“你幹嘛?你幹嘛?老板,這是怎麼回事?”黃興一邊往外推陳悶,一邊問老板。
老板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隻好來一句你自己問吧。
“你把宮璿怎麼樣了?”陳悶瞪著黃興問道。
黃興一把把陳悶按到了牆上,用手頂住陳悶的脖子,也很凶狠地說道:“你是誰?跟她什麼關係?這麼關心他幹嘛?”
陳悶隻覺得脖子疼痛,呼吸困難,牟足了勁抓住黃興的胳膊往對麵牆推過去,然後也很凶狠地回道:“我是她朋友,我看她喝成這樣就來看看她怎麼樣了?你們倆今天第一天談戀愛你就把人灌醉往賓館帶,有點心急了吧!”
黃興一使勁,又把陳悶推了回去,道:“我倆談戀愛跟你有半毛錢關係?你他麼管得太寬了吧?你是不是之前跟她有過一段?”
陳悶再次用力把黃興推到牆上,用腿頂住黃興的襠部,不讓他動。
賓館老板看著倆人一下被推到這邊牆上,一下又被推到另一邊牆上,看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