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黃芳不是這個時候提分手,或許陳悶不會這麼難受。但是,黃芳和陳濤的目的就是為了報複陳悶,在他最痛苦,最脆弱的時候出手,才能給他最沉重的打擊。
陳悶躺在地上正悲傷的時候,趙如花打電話過來了。她收到了羅傑的通知,知道陳悶今天不對勁,擔心他會出事,便打電話給他。
“喂……哪位?”陳悶接通電話,閉著眼睛問道。
“是我!你現在在哪呢?”趙如花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在哪呢,反正睡著不舒服。”
“你現在在哪呢?趕緊告訴我地址!你特麼的就是個混蛋,這麼點破事你就頂不住了是不是?還是個男人嗎?”
“對!我不是男人!是男人都不會這麼窩囊!”
趙如花正要正想繼續罵他,正好自己坐的租出車經過了陳悶。趙如花覺得躺在地上的人好像陳悶,趕緊叫司機停車,下車跑了回去。走到近前一看,還真是陳悶。
趙如花跑到旁邊的小超市買了一瓶水,還是冰的,直接倒在了陳悶頭上。
“哦!下雨了!下雨了!”陳悶猛地清醒了許多,定睛一看,是趙如花。
趙如花把水倒完了把瓶子用力砸到陳悶身上,繼續罵他混蛋。隻是被禁賽而已,明年還可以再來,至於這樣就頹廢了?上午做檢討說的都是屁話嗎?
陳悶不願意多說,掙紮著爬了起來,差點沒有站穩,搖搖晃晃的,趙如花趕緊上去扶他。
陳悶強調自己沒事,掙紮開趙如花的攙扶,走到路邊打了車回宿舍。
趙如花不放心,給陳宇打過去電話,叫他到宿舍樓下等著陳悶。
陳宇告訴了吳東和劉力,一起下樓等在宿舍門口。過了大概二十分鍾左右,陳悶坐的出租車回來了。巧合的是,黃芳也出現了,不過同時跟她一起出現的還有陳濤。倆人手挽著手,往宿舍走,隻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他倆應該是什麼關係。
吳東三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來不及問,陳悶已經推開了車門踉蹌地下車了。酒勁上來了,加上暈車,他一下車就跑到牆角吐了起來。
吳東三人趕緊上前給她拍背順氣,而黃芳,則拉著陳濤站在身後。
陳悶吐完之後好多了,站起身來換了幾口氣,舒服多了。不過,下一秒他轉身,差點氣得吐血。他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是吐得眼睛花了嗎?
“我和陳濤談戀愛了,我覺得他比你好!”
原本就很難受了,你還說他陳濤比較好,陳悶哪能受得了,上去就撲倒了陳濤,倆人幹了起來。
吳東等人在場,哪能容許陳悶吃虧,一起上把陳濤摁在了地上,任憑陳悶狂一頓狂揍。
黃芳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兩個人她都恨,最好能兩敗俱傷。
陳濤被打得哭爹喊娘的,求黃芳報警。
陳悶本來就酒勁上來了,連續一頓猛攻之後便覺得沒有力氣,肌肉酸痛,又顫抖了起來。
陳宇見也差不多了,把陳悶拉開了,把吳東和劉力也叫開了。
陳濤口鼻鮮血直流,臉上紅腫一塊,青一塊,好不可憐。
黃芳笑了笑,拿出電話,報警了。
陳悶又一次喝酒後打人被警察帶走了,關心他的人除了三個好基友,無不感覺失望,陳悶就此一蹶不振了嗎?
早上剛被保釋出去,下午就又回來了,警察都不好意思了,問陳悶是不是看上警局哪個姑娘了,這麼勤快地搞事進來。
陳悶酒勁起來了,頭昏昏沉沉的,趴在桌子上抬不起來。
劉力趕緊發揮自己的社交特長,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責任全都推到了黃芳身上。
“警察同誌,你們也年輕過,遇到這種事,你們年輕的時候難道會一笑而過嗎?”
劉力的話把警察都給說蒙了,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所以呀,我們打人是不對的,但是那也是情有可原的。我們願意賠償他醫藥費,不過也希望警察同誌們看在大家都是男人的份上,理解一下這個傷心的男人。剛給人背鍋,現在又碰到這種事情,再堅強的男人也得瘋了。”
警察同誌們也比較同情陳悶,昨晚的事情不是他幹的,卻得他背鍋,畢竟,需要一個人出來抗下這個事。現在又遇到女友跟對手聯合整自己,哎呀呀,不能再想了,太慘。當然,還有趙如花父親的關係,警察便打個馬虎眼,不追究了。
“好了!好了!我說你們這些小年輕就是閑著沒事幹,還是大學太輕鬆了,讓你們有大把時間瞎混。都回去吧,你醫藥費他們願意賠償就算了。還有你,陳悶,我都認得你了,你再進來我都不好意思了。以後看人得準一點,做事得穩重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