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晉的視頻課都是分析一些比較簡單直接的戰術,沒有經過複雜的變化,陳悶大概都能看出來問題重點在哪裏,隻是有些戰術的破解方法想不出來,或者想出來的辦法效果不好。其他人除了姚生和鄧科比較認真外,都心不在焉的,這些戰術都是他們見過,覺得都沒有什麼分析價值。
視頻訓練課一直到九點結束,陳悶直奔人民醫院去給張魯一守夜,姚生和鄧科回宿舍洗澡洗衣服,晚上就在那兒睡了。
陳悶走進病房,張魯一已經睡下了,張羽一也困得夠嗆,昨晚就沒有睡好,到這個點困勁又上來了。
“你來啦!困死我了,我先回俱樂部睡覺了,這裏就麻煩你了!”張羽一看到陳悶來了迫不及待想回去睡覺。
陳悶點了點頭,讓她路上注意安全,這裏交給他不用擔心。
這種日子一直持續了三天,張魯一出院回到邦森俱樂部,陳悶才總算解脫了。由於年底有約戰,張魯一雖然肩膀不能動,但是還是忍不住要開始訓練陳悶,多教一招可能都用得著。
“陳悶!你去把那沙袋給我打破,什麼時候打破了什麼時候結束!”張魯一直接放大招,采用激進式訓練方法,想短時間內急速提升陳悶出拳力量。
雖然這有點困難,但是想到年底要在幾千人麵前跟別人對打,那要是輸了多難看,陳悶覺得還是乖乖聽話,按照師傅說的來練吧。
陳悶戴上拳套,從早上7點多就開始打沙袋,一直打到中午,期間除了上廁所和必要的休息外就沒有停過。但是,沙袋一點破裂的痕跡都沒有,看這樣子一天不停打也打不破它。
中午吃飯的時候,張魯一給了陳悶提醒,不能盲目攻擊,要瞅準一個位置,反複攻擊,這樣才有機會打破它。
陳悶恍然大悟,同樣是十拳,都打在胸口那一定能把對手打傷,但是如果十拳均勻分布在他身體各個部位,那就等於是給他撓癢,沒有效果。
午飯之後別人都去午睡了,陳悶繼續打,而且是瞄準一個地方打。下午兩點的時候陳悶結束練拳,趕回花兒俱樂部參加職業隊的訓練。
打了這麼長時間的沙袋,陳悶的雙臂顫抖個不停,肌肉發出抗議了,有點超出身體能承受的範圍了。不過,該訓練還是得訓練,隻是訓練量稍微小點。
許晉一直在觀察大家的訓練情況,其他人都很努力,抗杠鈴,臥推,都是劇烈的訓練項目,唯獨陳悶拿了一個五斤重的啞鈴坐在地上玩。
“唉!真是爛泥扶不上牆,訓練都要偷懶,讓你跟著隊友混進來真是浪費資源。”許晉越看陳悶越覺得不順眼,整個一個阿鬥,扶不起來。他覺得要不是鄧科和姚生,陳悶根本進不來。
接下來的戰術訓練,許晉著重安排姚生和鄧科參與進去,而陳悶他隻讓在場邊看著。陳悶因為今天確實累,而且也沒有想到教練已經對他有意見了,便沒有在意,就在場邊看著大家訓練了一下午。訓練結束的時候,陳悶的雙臂也好多了,緩過勁來了。
晚上沒有訓練,大家都出去玩了,陳悶因為要去練拳擊沒有去。姚生和鄧科本來也不打算去,不過陳悶覺得是第一次集體活動,他倆還是要去,跟大家混熟一點,以後也好相處,他倆才勉為其難跟著去了。
陳悶趕緊去了邦森俱樂部,繼續打沙袋。這次他不再站著不動打,而是跳動腳步攻擊沙袋,一邊鍛煉出拳力量,一邊還能鍛煉自己的腳步。而且出拳攻擊的位置,盡可能擊中在一點,爭去盡快把沙袋打破。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其他人陸續離去,隻有陳悶堅持著。
張羽一和哥哥都在俱樂部住了,免得回家被父母發現哥哥受傷了會擔心,堅持個把月傷好得差不多了再回去。
“陳悶!你休息一下回去睡覺吧,晚上過來就一直打,現在都快十二點了。”張羽一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種練法非得把人給練壞了。
陳悶停了下來,喝口水緩緩,道:“沒事!我看這沙袋也撐不了多久了,我再加把勁一定能把它打破了!你趕緊去睡覺吧,女孩子熬夜不好。”
張羽一見陳悶這麼堅持,就沒有再勸,就坐在旁邊看著他練。
陳悶緩了一會,繼續打沙袋。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等陳悶再停下來休息的時候,張羽一已經坐在椅子上睡著了。陳悶隻好把她抱進房間,給她蓋上被子,把空調溫度調高一點,然後出去繼續打。到了夜裏兩點多,陳悶實在是頂不住了,無論怎麼休息身體都無法再堅持了,隻好就在椅子上睡著了。
這種無聊而又疲倦的練習堅持到了第三天淩晨兩點,陳悶的身體和精神都到了崩潰的邊緣。那種感覺就像心裏有無數隻螞蟻在爬,急躁,煩悶,要多難受都多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