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剩的三門課考完之後陳悶剩下的就隻有畢業論文答辯了,由於他是提前畢業的,學號是2016級的,今年畢業的都是2015級的,根據學號順序,他被安排在最後一名上台答辯。
他的論文導師幫他修改了幾遍,本身沒有什麼問題,主要是答辯老師需要從他的論文裏麵抽取幾個問題來問他。一來試探一下論文是不是他自己寫的,二來也好看看他對這個問題的理解,從而推斷出他這幾年學習到的專業知識過不過關。
其實隻要論文寫好了,答辯是不會有人不過的。畢竟是學校裏的最後一關了,沒有老師會故意為難你。除非你的表現讓老師非常不爽,又或者你之前得罪了哪位答辯老師,他不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你,非得跟你較勁你的答案不對或者不準確,就是不給你高分,那可能會導致你綜合評分不過。所以,大學裏跟老師搞好關係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最起碼隻要你不是非常差,即使試卷分不夠,他平時表現分給你高一點,綜合一下你就過了。這也是之前陳悶為什麼不讓姚生和鄧科放學校領導鴿子的原因,他倆還得再等一年呢,不能得罪學校領導。
以陳悶現在的身份,又是今年最後一個答辯的學生,答辯老師們倒是沒有提什麼專業的或者論文裏的問題,而是跟他聊起了未來的職業規劃等。這一聊就是半個多小時,把教室外麵的吳東他們幾個都給急壞了。
“我擦!為什麼別人都是十分鍾就出來,輪到悶騷半個多小時了還不結束。”吳東一邊捏自己的腿肚子,一邊埋怨道。對於大胖子來說,坐著都是一種煎熬,最好是躺下,那樣整個世界才是美好的。
陳宇他們幾個叫吳東再耐心等等,應該快結束了。
陳悶進去四十分鍾以後,終於出來了。
“兄弟們……我畢業了……”陳悶答辯完走出來,並沒有跟之前想象的那樣開心,而是非常傷感。以前總是盼望著畢業,現在終於等到了這一天,卻非常的不舍。
從現在開始,他就正式跟學校生活說再見了,永遠也不可能再經曆第二次。即使將來再回學校繼續深造,但是這種美好的感覺也不會再有。青春,每個人都隻有一次。
吳東,陳宇,劉力,姚生,鄧科,他們幾個圍上來抱成一個圈,把陳悶圈在裏麵,幾個大男人低著頭哭了起來。
路過的學弟學妹們都覺得很好奇,幾個大男人抱一起哭什麼玩意,答辯沒過?他們現在不理解,但是將來的這天,他們也會這樣。
“好了!畢業了也可以經常回來看看,這裏還有教過你們的老師。即使老師走了,學校永遠在這裏。”
幾人正哭著,教室裏的老師走出來了,看著他們這樣便開口安慰。他們幾個依然是低著頭,輕輕點了點,並沒有其他動作。老師們也是過來人,知道他們現在的心情,便沒有多說,笑了笑離開,因為現在的他們正是曾經的自己。
哭了幾分鍾之後,陳悶情緒好了一些,給每個兄弟都來了一個擁抱,然後說道:“走,晚上我請客,不醉不歸。”
兄弟們抬起頭,互相看了看彼此濕潤的紅眼,忍不住笑了出來。
“走!吃飯去!東哥都餓了!”吳東一聽到吃的就來勁,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這就是青春,有哭,有笑,有不舍,有留戀,但是到了結束的時候,誰都無法逃避。
幾人來到經常去的那家小飯館,要了包廂,搬了三箱啤酒,開幹起來。每人三四瓶酒下肚,慢慢有了感覺,渾身輕飄飄的。兩箱酒幹完,六人現在覺得自己能上天下地無所不能。
“悶騷,馬上你就離開學校了,還有啥遺憾不?”陳宇喝得滿臉通紅,歪著腦袋問道。
陳悶很少喝酒,幹完四瓶之後隻想靠在椅子上一動不動。他想了想,遺憾有二,第一個就是自己有一次失敗的戀愛。按照他想的一輩子愛一個人就夠了,多想第一個遇到的那個人就是陪自己走到最後的那個。
“我靠!你還想黃芳呢?那種女人不能要,你弄不過他!”吳東說著操起瓶子幹了一口。
陳悶擺了擺手,道:“我不是想她,我是說現實跟我理想中的不一樣。我現在隻想好好跟花兒在一起,能走完一生就好了。我不想再去遇到另外一個人,再去愛一回。”
劉力笑了笑,說道:“其實吧,不是兄弟我打擊你,趙如花的背景在那擺著呢,他老子不同意你跟她在一起也能理解。兄弟我倒是覺得宮璿跟你最般配,你性格內斂,繁瑣的小事不願意去管,正好宮璿又是那種特別強勢的性格,誰也別想在她那裏占到便宜。她長得也好看,對你也好,家庭背景也幹淨,真的,我覺得你跟她最合適。”
陳悶心裏一動,他好像從來沒有想過要跟宮璿在一起,但是當初她畢業離開的時候自己心裏確實又有不舍,說不清楚那是一種什麼感覺。相比較起來,他覺得跟宮璿在一起相處的那短暫的時間內自己確實比較自在舒服,那種感覺黃芳沒有給過他,趙如花也沒有給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