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嘁!
半道上,張鐸狠狠的打了幾個噴嚏,抬頭看了看天,日頭正高照,難道要下雨了?
圍著大學城又晃蕩了一會兒,張鐸再次來到了剛才的花店前。
景物依舊,隻是門口多了一個女人的身影。
她穿著素色的針織上衣,一條咖啡色的長裙,知性婉約,彎著腰正修剪著邊角的那一顆將軍鬆,因為彎著腰,所以她額前散落著幾絲烏黑長發,讓張鐸一時看不清她的樣子。
“老板,您好。”張鐸走近招呼道。大概不想顯得太唐突,所以語氣是說不出的輕柔誠懇。
“不好意思,請問需要點什麼?”
大概是因為沒注意到客人的光臨,女人捋了捋額前的發絲,起身有些歉意的道。
“呃,那個,老板,我是來應聘的。”張鐸有些結結巴巴的道。顧客是上帝,他這句話很明顯的表明了“我不是上帝,我是來為上帝服務的。”
見張鐸尷尬的樣子,女人輕笑道:“進來吧。”
俗話說,一個男人要感動一個女人必須要有一番曲折離奇的經曆或者一個催人淚下的故事。這話在張鐸看來是很有道理的。對於啥也沒有的他來說,要想打動眼前這個讓她看一眼就覺得親切的女人並且還要達到讓她收留自己的目的,實話實說比什麼都頂用。
俗話又說,女人都是水做的,這話也是很有道理的。在張鐸才開始講到和張笑笑相依為命到九歲的時候,女人就已經泣不成聲了。估計要是說到現在,八成這天非得下雨不可,太催人淚下了。
於是張鐸非常幸運的被女人招納入店,門店內一個小幾平米的房間就成了張鐸的小家。
總算是安下身來,晚些的時候張鐸把瘋子給叫了出來,二話沒說的就拉著他到理工大的球場邊跑了個小5000米,直把瘋子給跑得個臉色發白的精疲力盡。瘋子大概對自己的表現也很是有些失望,賭咒發誓的說要把荒廢的功課給撿起來,不再給師門丟臉了,張鐸倒沒多說什麼,在他看來,響鼓是不用重錘的。
張鐸把自己在花店上班的事情給瘋子說了說,除了告誡他不許告訴張笑笑外,還尤為語重心長的提點了一下瘋子小心自己的老板娘。對於前者瘋子想了想還能理解,他知道一旦張鐸打定主意的事情是很難改變的,至於後者,他就有點納悶了。
零點酒吧的老板叫遊小妖,什麼背景雖然瘋子搞不清楚,但她對瘋子卻是很是器重,除了酒吧的一切大小事務全部交給瘋子打理外,甚至有時候還親自教導瘋子怎樣經營酒吧。這麼好的人,難道還有什麼需要提防的嗎?難不成師兄還有什麼想法?都說師兄口味叼,看來果然是不一樣啊。
看著瘋子一臉高山仰止的模樣,張鐸估摸著瘋子多半又想歪了,索性不再解釋什麼,反正他是打定注意離那個魅惑的女人遠一點。關於酒吧那件事,張鐸很小肚雞腸的認為那是那個女人對自己的試探。
張鐸的日常工作很簡單,一是照看花店,二就是接貨送貨,月休4天,工資2000加提層。這對於張鐸來說已經很滿足了,他心裏算了算,估摸著省吃儉用下來笑笑的學費應該是夠了。
“張鐸,再看小心我把你眼珠給挖出來!”
有時候感覺好像也是不可靠的,起初還被張鐸感動得稀裏嘩啦的女老板,沒過兩天就換成了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原因就是自打她同意張鐸進店後,張鐸逮著機會便十分大膽的盯著她一直看,一直看,一邊看還一邊一個勁的納悶歎氣。
“姨,出門前我們家老頭告誡我,越是漂亮的女人越危險,為了小命著想,我得努力找找你有什麼危險的地方。”張鐸裝模作樣的擺弄著一盆月季,回道。
老板娘的名字很有詩意,葉明月,年齡不詳,婚姻狀況不詳,反正張鐸每次打聽都少不得挨一陣長長的嘮叨,這讓張鐸很是懷疑她到底有多長時間沒和人聊過天了,而且霸道的是她非得讓張鐸叫姨不可,說是叫老板娘太俗氣。
“油嘴滑舌的小子,老實交代,你小子進店說的話有多少水分!”葉明月又好氣又好笑的道。張鐸雖然油嘴滑舌,但工作卻是無可挑剔的,天不亮就騎著三輪小貨車到郊外拉貨,回來又滿大學城轉悠著送貨,經過短暫的適應後,花店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條,這一切葉明月自然看在眼裏,所以對於張鐸的小毛病她還是能夠忍受的。
“百分之一百,錄取通知書為證!”張鐸信誓旦旦的道。“實在不行的話,改天我把笑笑叫來,我們家笑笑可是從來不說謊的。”
“好啊,我倒是很想看笑笑是不是真如你所說的那般漂亮。這樣吧,反正省大又不遠,等下你送貨回來的時候就順便把笑笑叫來一起吃午飯吧。”葉明月說道。
“哈哈,那謝了哈,姨。”張鐸樂嗬嗬的道,他也有好幾天沒見過張笑笑了,估摸著這倒黴催的封閉軍訓差不多也該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