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魔高一丈(1 / 1)

有時侯阿j酒醉被我扁後,倒也難免會犯嘀咕:“我他媽咋又沒管住自己的嘴呢?”我便立刻義正嚴辭道:“世上本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就算你躲得過初一那也躲不過十五,早晚的事!”心裏頭卻想:“你大爺的,你以為那嘴巴是水龍頭啊,想關就關?你要真能關得住,還有在我這混酒喝的份?”

不過他這嘴頭上的嘀咕倒委實說得我心裏舒坦——這表明,我那請客的真正動機阿j還不曉得哩。可到後來,我便漸漸發現,這廝對我的每次“請客”其實早就存了猜疑!隻不過,偌大一個校園裏肯慷慨請他灌酒的人還真不多,偏偏這廝的手頭又總是緊得很。更何況一直以來,這猜疑也終歸是猜疑而已,並無確鑿的佐證。所以,阿j便實在舍不得我這每次的“請客”機會。而每次“請客”時,一見到他那“不入鴻門宴,焉得吃白食”的悲壯架勢,我便幾乎要笑抽風。

所以我說嘛,曾經恨酒鬼可謂入骨的我現在可是見了扶醉而歸的阿j就屁顛屁顛的樂。要沒他這嗜酒如命的品性,能有我現在的高枕無憂啊?

這不,近日裏我突覺阿j這廝又叵測起來,於是便打算著“牽”他去酒吧灌一回。卻不想這小子此番一改往常,先是付我的盛情於一笑,繼之又譏諷曰:“你丫又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來了吧?”硬是弄得我一頭霧水找不著北了,媽媽的,這小子還真叵測起來了嘿!

我也不擺他,撂下句“可是你自己說的你是雞,我可沒說我是黃鼠狼啊!”扭頭便走!那氣勢,可真是瀟灑俊酷又牛逼!

果不一會兒,阿j那廝便屁顛屁顛地追上來了,“姓林的,你給我聽好了,今個兒,我怎麼著也不跟你去了……喂,喂,你聽見沒?……我怎麼著也不跟你去了……”我還真佩服了他,一路上這廝硬是邊扯破嗓子把這話重複地喊邊就緊跟著我進了酒吧的門。

等到坐定了,我便反諷到:“這位爺,你不是不來了嗎?”不想,這廝竟先是一歎:“哎——,要不是怕你沒聽見我不來了,我是決計不來了。”我一聽便要噴飯卻聽這廝又是一歎:“哎——,既來之則安之。不過這回,我是決,決——咳——咳——決不喝醉的!”靠,我他媽飯不用噴了,我直接噴血去!瞧他那熊樣,說到“決”字的時候,竟似被狗尾巴毛卡了嗓子,還連連咳嗽上好幾聲。而最終的結果是,這廝照樣如往常般大醉而歸。哎,這就是酒鬼啊!

席間,酒過數巡後,阿j便開始了慣有的傻笑,這也意味著他即將開始慣有的“酒後吐真言”。這令我激動不已,因為今天的阿j委實奇怪至極,所以我極想弄明白個中緣由。

“嘿嘿,你他媽還真借灌酒這機會套我話來著。我原還隻是稍有懷疑,嘿嘿,卻沒想到竟是真的。你夠陰,嘿嘿……”

我一聽此話當即便是一驚,難道我那絕巧“陰謀”終於被逮著了把柄?於是,便趕緊問:“你咋知道的?”

“昨晚你自個兒說的,雖是說的模糊,嘿嘿,可我還是聽得分明。”

我一聽便愈發不懂了,心想,今個兒阿j還真是一反往常了!以前都是“酒後吐真言”,可今個兒咋就“酒後扯瞎話”了呢?

“嘿嘿,你林銳除了心煩時愛發瘋外,還有個天大的毛病,嘿嘿,睡覺時愛說夢話;偏偏,我除了愛灌酒外也還有個毛病,嘿嘿,夜裏常失眠……”

靠!!回去後我立馬換宿舍……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