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懾人，殺意滔天。
冷月寒手中的靈器寶劍還未臨近，楊昊身上的長衫已經出現數十道裂痕，皆是被冷月寒劍上逸散出來的殺氣和劍意所破。
“搞什麼？沒道理啊！”
楊昊以最快的速度閃開，心中卻是滿腹的牢騷。
殘月皇朝的國師已經立下天道誓言，正常情況下，冷月寒是不可能對他出手的。若是冷月寒對他出手，勢必被天道誓約限製，甚至受到天威懲罰。然而，冷月寒如今的情況，分明不受天道誓約所製約。
“死！”
冷月寒的劍緊追在楊昊的身後，根本不跟楊昊絲毫喘息的機會。
楊昊本身憑借上丹田神嬰的存在，戰力遠在冷月寒之上。但此刻，冷月寒給楊昊的感覺是無比的危險，甚至超過了當日那明日帝國的大乘期修真者浮華上仙。
這不現實！
一個元嬰上的修士，居然能產生比即將飛升的仙人更駭人的威壓氣勢，怎麼可能？
可惜，楊昊就算是再不相信，也得向現實低頭。
刺啦——
冷月寒的寶劍在楊昊的後背劈下，撕裂了楊昊的長衫，更在楊昊的背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去死！”
在死亡的威脅下，楊昊縱然是不想對冷月寒下手，卻也不得不拚命。眼下，若不拚命，等待他的可能就是魂飛魄散。
不知為何，此刻的冷月寒給楊昊的感覺就是非常危險。
楊昊不顧背上的傷口，身體貼著冷月寒手中的劍身，翻轉身，伸手直插冷月寒的心口。生死時刻，你死我活，沒有第二選擇。
楊昊的右手堅硬如鐵，穿破冷月寒身上的法器內甲，直接觸到了冷月寒細膩的肌膚。
就在楊昊的手要破開冷月寒肌膚的瞬間，冷月寒手中的寶劍已經回轉，向著楊昊的右手臂斜著撩上來。
若是這一劍命中，楊昊的右手必然被削掉。
楊昊卻不縮手，而是依舊向下插去。
與此同時，楊昊的左手抬起，大拇指和食指、中指穩穩地握住了冷月寒斜撩上來的劍刃。
噗——
楊昊的右手插入了冷月寒的心口。
嘩——
冷月寒手中的寶劍忽然無形，從楊昊左手的掌控下脫出，劍柄在冷月寒的手上一旋，劍身正對楊昊心口，一劍插了下去。
兩人幾乎是同時用力，楊昊的手穿透了冷月寒的心口，破胸而出。冷月寒的寶劍也刺穿楊昊的心口，透體而過。
兩人彼此間相隔一臂的距離，都是要害重傷。鮮血自兩人的心口緩緩流出，沿著對方的手臂，留到對方的身上。
這一刻，兩人傷口流出的鮮血仿佛活了過來一樣，有著自我的意識，竟是互相朝著對方的心口流去。
一時間，楊昊和冷月寒之間，形成了一條有兩人的鮮血連接而成的循環血溪。
“對不起，我，控製不了自己！”
感受到生命力的流逝，冷月寒一臉慚愧地看著楊昊。不管怎麼說，楊昊對她有恩，對殘月皇朝有恩。而這樣的恩人，卻死在她的劍下。
楊昊苦笑，道：“我該原諒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