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走,反正這兒是沒有路了啊!”張笑天席地坐了下來。
“當時這裏有條路下去的,不過被毀了,我們得下去。”老道士停了下來。
“怎麼下去,你別說挖坑啊!我可挖不來,而且到時候肯定會被發現的。”
“笨小子!有隱術難道就不能有遁術嗎?”張笑天感覺自己頭被敲了一下,馬上伸手護住了頭,忿忿的左右張望。
“笨小子,記住了,隱術本就是遁術的一種。真正練到極致,可以將自己深藏萬丈下、隱於虛空中,明明在你麵前,卻猶如相隔兩個世界。”老道士說著又念了一遍咒語,張笑天知道他是念給自己聽的。接著就感覺自己跟著老道士,一起慢慢下沉,沙土就如同河水不堪重負般,任由他們就那樣擠了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好像一瞬間,也好像幾個鍾頭。身體周圍如果披了一件無形的防護衣,視線卻一片黑暗,終於,他感覺到腳踏實地的感覺。
黑暗中,他回頭看見老道士兩隻眼睛就像狼一樣發著光,嚇了一跳。“老頭子你看得見嗎? ”
“別瞎摸!你也可以看得見的,隻是你忘了。普通人的肉眼,在沒有適應黑暗的時候什麼都看不見,就算適應了黑暗也需要微弱的光線才能看見。而有些人通過修習一些特殊的瞳術,可以看破一切虛妄,黑暗自然不能阻止。而你要用心、用精神、用感覺去感受,就像蝙蝠釋放聲波通過回饋確定物體,你要釋放自己的精神去觀察。”老道士拍掉黑暗中瞎摸的張笑天的手,教導道,聲音在這封閉的空間中略顯沉悶。
“我就是普通人啊!老頭你有沒有辦法讓我能看見啊。”張笑天並不覺得自己比普通人強在哪裏,至少沒什麼特別明顯的感覺。
“你要是普通人,我老人家閑的沒事幹,帶你玩呢?你是神經病啊!你沒聽過:‘自從得了神經病精神多了’的說哈嗎?哈哈哈…”老道士笑的很無良,無情揭底,嘲諷。
“死老頭子。”黑暗中像個瞎子一樣,隻能拽著老道士的道袍前進,此時他是沒心思鬥嘴的,而且和老道士鬥嘴他基本上沒贏過。
“我說的是真的,你的精神力異於常人,發病時候的你有過一些匪夷所思的舉動。病院的人嚇壞了,消息傳到國家特殊部門,我才知道有你這麼一個人,要不然你以為,茫茫人海我憑什麼找到你?並收你為徒。”
“那你總不可能要我再發病吧!那時候我還是清醒的我嗎?”
“你得慢慢控製,用心感受,不能總回避,你應該掌控它而不是畏懼它。以前是你情緒波動最厲害的時候完全爆發無法控製,所以才會幻象叢生進了病院。用心感受!感受這個世界、感受自身、感受一切、仔細聆聽他們的回饋。”老道士徐徐善誘的聲音傳入張笑天的耳朵裏,他也試著去慢慢感受,隻是很模糊的感覺。不知不覺老道士的衣袍離開了他的手,而他就像瞎子一樣摸索著往前走。
‘砰’的一聲,張笑天撞到了一根石柱上,他摸摸索索根本不是靠感覺,而是借老道士眼睛發出微弱的光扶牆而走,結果還是撞到了柱子。
“啊哈哈哈哈哈!哎呀,笨小子你笑死我了……”老道士的笑聲在張笑天背後響起。
“我靠,死老頭你也不提醒我聲!哎呦,鼻子流血了吧。”張笑天忍者眼淚摸了鼻子,隻感覺酸痛無比。
突然,一道光華顯現。老道士手中拿出了一塊羅盤,在老道士不斷掐訣下,光芒越來越盛。張笑天剛撞上的柱子也在光芒下漏出了真形。隻見柱子是大約三十厘米直徑的純白石柱,上麵盤踞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龍形生物,而同樣的柱子有四根,剛好形成一個正方形,中間的地方有圓形梯台。張笑天好奇的看了下,梯台和柱子上都刻有奇異的紋路,四方龍嘴所對位置正在中間石台上。
“往古來今謂之宙,四方上下謂之宇…此處天圓地方龍形柱,果然是一處地球前賢設置的空間祭壇!”老道士手持羅盤圍著石柱之外轉著圈,眼睛盯著祭壇不斷打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