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才,劉軍生等本地人們又開始擺起了龍門陣。張俊才講著笑話:“以前啊生產隊殺鵝過年,隊長寫通知,把鵝字寫得較散,變成:“下午男人殺我鳥,女人拔我鳥毛,晚上男人老少都來吃我鳥肉!也可以吃我鳥蛋!”眾人聽到後哄然大笑。
胖子耍起嘴皮子,也講了一個:“話說醫院裏啊,護士看到病人在病房喝酒,就走過去小聲叮囑說:小心肝!病人微笑道:小寶貝。胖子邊講著邊看著心儀的女大學生,講完後眾人卻假裝繃著臉沒有笑,齊刷刷地盯著那個女大學生,女孩子羞紅了臉跑了。
“阿米爾,衝!”瘦子李大勇調戲胖子,眾人這才開心地笑起來。
此時李寶強卻拉著趙小小的手,悄悄來到了學校後麵,倆人想單獨地在一起度過這難忘的大年三十。
李寶強敞開大衣把趙小小裹進懷裏,胳膊環抱著趙小小。李寶強看著趙小小光潔如玉的臉龐,紅若櫻桃的小嘴,不由湧起一股想吻她的衝動。他突然指著天空說,“快看,有流星,好美啊,快許個願吧”。
趙小小忙轉頭去看,左找右找也沒有發現,這才發覺上當了,嬌嗔著轉回頭來:“你好討厭,哪裏有……”嘴巴卻一下子貼到了李寶強早就等在那裏的嘴巴上。趙小小有點驚慌,但很快就陶醉其中。
時間就這樣,好像很久,又好像一瞬,象是雪花飄落在冰麵上刹那間的淩結。趙小小慢慢睜開眼看到的是李寶強壞壞的笑容……李寶強手指貼在嘴上,一臉得意。
接著李寶強又低頭狠狠地吻下去,良久良久,唇分,兩個人呼吸都有點急促,趙小小躲避著李寶強的眼神,低下頭去,小臉微紅……
與此同時李寶強兩隻手不安分起來,慢慢攀上了姑娘的胸脯,趙小小掙紮了一番,不再動彈。最後趙小小癱軟在李寶強的懷裏,嘴裏氣息嬌喘,眼波中彌漫著渴求。
李寶強已經不是接吻的初哥了,自從和趙小小關係突破以來,二人摟抱接吻已經成為在這危機重重的末日裏一項必做的功課,排遣著末世中的憂傷情緒,隻是囿於天寒地凍,人口密集的限製,否則兩人早就找個私密空間品嚐兩性的歡愉了。
“看來,哪天要帶小小去藏兵洞看看。”看到趙小小眼中的濃情蜜意,李寶強壞壞地打著主意。
二人郎情妾意,甜甜蜜蜜,卻沒有發現一雙陰霾的眼睛盯了他倆許久,最後消失在陰暗的夜色中。
幸福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
春節一過,四川這個地方就開始暖和起來。殘雪消融,溪流淙淙,微微南來的暖風仿佛在告訴人們,春天來了。也許是人類的工業生產和消費停止的原因,天空越發晴朗起來,天更藍,空氣更加清新。
李寶強找來趙教授、張俊才和劉軍生等人一起商議春耕的問題。希望村外是山坡地,如果開墾起來,可以種植土豆,土豆產量很大,基本能保障村民的口糧,而且土豆既當菜又能當糧,可是個好東西。山坡下是成片的水稻田。
還好張俊才搜尋到了幾麻袋稻種,這是從災民家裏翻出來的,如果再晚幾天搜尋,不是被災民們吃光了,就是被老鼠啃光了,總算有了水稻的種子。土豆倒是還有一些,張俊才狠著心沒有讓村民們吃掉,現在也都發芽了,正好可以當做種苗。
張俊才安排人建了一個暖房,暖房中間是個土炕,從屋外生起爐子,熱氣從坑底穿過,暖房裏溫暖如春,炕上鋪了厚厚一層濕潤的沙土,開始繁育起水稻秧苗。
劉軍生在製作武器彈藥方麵可是個狂人,“一硝二炭三硫磺”,按照這個中國人最熟悉的火藥配方,他已經製造出了幾噸黑火藥。另外他還找到了張俊才搜集來的幾噸化肥,試驗了幾次,總算也搞出了幾噸炸藥。
村外的水泥窯和熬鹽鍋也在突突冒著黑煙,那些易子而食的村民們在武裝隊員的看押下,不知疲倦地挖礦、熬鹽、製作水泥,仿佛隻有身心的疲憊才能解除他們內心的罪惡。
內城牆邊上已經積聚了大量的煤炭、鐵礦石、水泥、硝石、硫磺,另外李寶強還讓村民們把大量的煤粉、硫磺、硝石灑在城牆外的土地上,從山坡底部一直到護城溝都厚厚地鋪了一層。
村民們不知道李寶強這麼做的原因,也不知道積聚這麼多物資要幹什麼,但是忙碌著的人們忘掉了這些疑問,隻要能勞動,能有飯吃,心中就充滿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