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卑斯山的頂部,無論是春夏秋冬,依然是終年積雪絲毫不變,那淒清的寒冷足以讓人聞風喪膽,頭皮發麻,登上這裏的頂端,對於人們來說,隻不過是個天真的遐想。
這惡劣的天氣,這極低的能見度,要人命的寒冷,隨隨便便的其中一道就能夠讓一名體格健壯的年輕男子命喪黃泉,所以始終沒有人敢到這裏來白白送死,死,也是件需要勇氣的事啊。
隻不過呢,在登上這天地的頂峰之後,你就會發覺,此生早已無憾了。從這幾千米的高空向下俯瞰這白皚皚的銀色世界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情,重重的大好河山盡收眼底。
這個世界,是天堂,也有地獄般的景象。
“唔…可惡……”那原本絕美無比的容顏此刻是如此的扭曲,蒼白得沒有一點血色,但依舊是那麼的美,隻不過多了一種病態,已經完全沒有了原先那溫柔可人的氣息,從她那緊擰的雙眉中不斷地散發著駭人的極寒,諾大的汗珠從她的鬢邊滑落,墜散在雪地地上,正發出層層霧氣。而這冰冷的來源,正是源自那左腰的劇烈疼痛,哪裏的皮肉完全被撕裂了開來,誘人的血汁正在源源不絕地湧出,使得她不得不用雪白的小手緊緊捂住傷口,防止血液的溢出,可事與願違,血漿還是不斷地從她的指縫之間溢出,灑落在身邊的雪泥上,紅白一片,格外可怖,格外慘烈。
“喲喲,痛麼,很痛麼,原來你也會痛麼,原來你也能體驗這種刺骨的疼痛啊,真是想不到啊,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月神大人。”對麵的身影毫不留情地靠了過來,不斷地發出那極其難聽的聲音,似乎就是把玻璃片放進攪拌機裏進行瘋狂的攪拌,那每一個音調都是如此的刺耳,簡直是直取人的性命,似乎要把世界上所有人都卷進這場鬧劇裏,要把無辜的心髒們也要一並絞碎。
“混蛋,為什麼,這是什麼意思,你怎麼會,你怎麼學會了墮落的暗黑禁魂術,怎麼會這樣,你可是鴉神啊……”她抬起頭,與前人對視著。“還是說,你已經把一切都出賣給了惡魔……”如今,月神的眼中僅剩下一樣東西,那就是恐懼,無休無止的恐懼。
對方蹲下身來,右手順勢一抖,彌星傷口的一團血液就瞬間吸入到了他的手中,他把手放到嘴邊,把那鮮紅的還散發著熱氣的血液吸得一幹二淨。
“嗬嗬,果然是我看上的女人,即使是鮮血也是如此的美味呢。”他用舌頭舔著掌根,歪著頭滿足地笑道。
“滾開!!”她驚恐地拍開了那隻碩大的手掌,身體不斷地向後挪動著那一點點可笑的距離。
“已經來不及了啊。”他十分順利的把女子小雞般地提了起來,手掌抓在對方細小的頸脖上摩挲著,起繭的手平麵把她磨得她直打顫。
他把腦袋輕輕地湊到了對方的耳邊,小聲的說道:“該結束了吧??”
奔跑,它在瘋狂地飛奔著,在這錯綜複雜的山坡與光禿的密林之間,順著清風,順著白雪,此刻的他已然不再像是名人類,這迅捷得宛如獵豹的體能已然讓他超越了人類的範疇。
可惡,跑了將近半個小時了才到這裏。
它在心中狠狠地暗罵了一聲,隨之將速度提升到了極限,在剛才的路上,他已經聽到了很多次悶雷般的巨響,那巨響過後,伴隨而來的是一波波淩厲的充滿殺伐的氣流,差點讓他摔倒在地,這不但提起了他的好奇,什麼能夠引發這種可怕的氣息,而且,是如此恐怖的殺氣。他十分快的否定了“戰爭”的想法,以目前的種種現象來看,敵國是絕對無法引發出來的,不,應該說是人類。
但在這如此危險的境地之下。他還是在不斷地加快著速度,雖然知道了不是戰爭讓他稍稍放下了心,但是另外的各種猜測卻讓他剛剛放下的心再度提了起來。
他是名守林人,他的職責是看護這片山林,假如發生了什麼突發事件,他必須要以第一時間向鎮民們報信,如今的他,可以說是掌握著整個羅蘭鎮人民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