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之前的幾次誤解,楚依依在心中認定,林羽鴻是個喜歡調、戲小女生的壞人,暴、露狂加猥瑣男的合體。
此時見到他大張著嘴巴,目瞪口呆的囧樣,小丫頭頓時心花怒放,抿著小嘴,“咯咯咯”發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楚依依這一笑,猶如春日降臨,山花爛漫。特別是她左邊臉頰上,出現了一個小酒窩,看起來愈加可人。
林羽鴻心中大動,不由自主地探出手,想去撫摸楚依依的腦袋:“小丫頭,你是在幸災樂禍嗎?”
楚依依連忙側過腦袋,避開那隻魔爪,踩著腳踏車飛快逃跑。就像一隻被大灰狼追趕的小鹿,看得林羽鴻哈哈大笑。
笑過之後,林羽鴻開始犯愁,這輛車可是秦霜月的寶貝疙瘩,也是新秦氏集團的唯一財產。可想而知,當美人老板知道後,會怎樣怒火中燒,大發雌威。
正所謂“術業有專攻”,雖然林羽鴻修為高深,武技超群,但要想尋出偷輪胎的小毛賊,還是顯得很不專業。
想來想去,他隻得去找包租婆,詢問附近是否有盜竊團夥盤踞。
敲開房門,剛將事情說完,包租婆就連聲歎氣,“唉——你這孩子好不懂事,晚上幹嘛不把車子推進來啊,我這院子這麼大!”
林羽鴻聽得一愣:“推——進來?”
兩人正說著話,忽然從包租婆身後竄出一顆金燦燦的腦袋,嚇了林羽鴻一跳:“我嚓,哪裏來的人形金毛犬?”
隻見那金毛犬口吐人言,發出一聲嬌叱:“我呸!”聲音還蠻清脆的。
林羽鴻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名金發少女,雖然不是秦霜月那種傾國佳麗,卻也有幾分動人的姿色。
隻不過她一身非主流打扮,金毛碧眼,顯然是染了頭發,戴了美瞳。假睫毛一寸多長,十根手指黝黑發亮,好似幽冥鬼爪。嘴唇塗成了紫紅色,像是剛吃了死孩子似的。
女孩一臉鄙視地望著林羽鴻,單手叉腰:“你個吃軟飯的,敢說老娘是狗,想找死啊你!”
林羽鴻縱橫沙場多年,和各方勢力交手,得到過許多外號。什麼“赤色風暴”、“夢魘騎士”、“叢林之神”等等,可“吃軟飯”這三個字,還是頭一回落到身上。
頓時心頭不爽,雙目圓睜:“腦殘妹子,有種你再說一遍!”
在百戰餘生中養成的殺氣,不經意間流露出了少許。頭頂金毛的非主流小妹頓時感覺身心俱寒,仿佛千斤巨石壓了過來,連呼吸都困難。
她雖然心中害怕,嘴裏還不肯認輸:“有種沒種怎麼了,你咬我?來啊來啊!”
一邊說,一邊還挺著身子,動作很是誘人。
如果不看她非主流的打扮,僅僅看她的身材,還是很不錯的。
特別是現在,正是清晨時分,女孩剛剛起床,隻穿著單薄的棉質睡衣,身形更是完美。
林羽鴻正看得起勁,包租婆卻察覺不對,連忙回過身,一巴掌拍在女兒的腦袋上。
“早跟你說過,講話不許自稱老娘,一點規矩都沒有。吃軟飯又怎麼了,那是人家的本事,職業不分貴賤嘛!”
好一句“職業不分貴賤”,看來這件事越描越黑,連解釋的力氣都省了。
教育完之後,包租婆又吩咐女兒道:“去給耗子打個電話,讓他過來一趟!每個月兩百塊的保護費,咱不能白交。”
林羽鴻清晰聽見,在內室臥房打電話的非主流小妹,正對著手機告狀:“耗子,老娘被人欺負了,你帶齊人馬,過來幫我出頭!”
沒多久,隻聽見外麵一片喧鬧,什麼雅迪、新日、速派奇,各種品牌的十幾輛電動車殺到,停了半個院子。
為首是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小青年,人高馬大,鼻直口方,腦袋剃著板寸,滿臉牛皮哄哄。
一身阿迪達斯運動服,拉鏈半敞,露出彈力小背心,和兩塊健碩的胸肌。腳上踏著涼拖,胳肢窩裏還夾著一個手包。
邊走邊喊:“誰欺負我家嬌嬌妹子來著,給老子站出來!”
小弟們也紛紛解皮帶,拎在手裏叫囂:“媽蛋,敢動我們大嫂,抽死你丫的!”
包租婆趕緊把女兒推回屋裏,讓她去換衣服。雙手叉腰在門口一站:“耗子,別耀武揚威了。我這兒有人丟了輪胎,趕緊幫忙找找。”
看到麵前這位不倫不類的打扮,林羽鴻強忍著笑,伸手和他打招呼:“原來你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耗子兄,久仰久仰。”
小青年把眼睛一瞪:“怎麼說話呢,我是江浩瀚,你叫我浩瀚哥就可以了!”
說著,江浩瀚從手包裏摸出兩盒紅雙喜,交給身邊的小弟,吩咐道:“肯定是順風汽修那幫孫子幹的,怎麼現在不偷電瓶,改偷輪胎了?你拿著煙,讓他們把輪胎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