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俊聽見熟悉的鄉音,立刻眼睛一亮,轉身答道:“咦,你看起來不像扶桑人,怎麼有我故鄉的口音?”
嫻熟掌握各種帶口音的外語,是虎豹騎的必修課,林羽鴻自然也有些心得。他表情神往地說:“我在神奈川待過不少時間,那裏的風土人情,現在想起來,依然很懷念。”
山田俊洋洋自得道:“不錯,神奈川是旅遊之鄉,風景名勝很多,山水的確別具一格。”
林羽鴻詭異地笑:“我最說的不是山水,而是箱根溫泉的陪浴女,她們的身材真是一級棒……嘿嘿,山田兄,你不會沒試過吧?”
山田俊一愣,趕緊搖頭:“木有木有,絕對沒試過!”
“是嗎,那太遺憾了,你平時去哪找姑娘?”
山田俊隨口答道:“我通常去伊豆……哦不!”
立刻反應過來,連忙雙手合十,神色莊嚴:“你說笑了,我是一個僧人,參的是苦禪,怎麼會去找姑娘呢?”
林羽鴻無所謂地拍著山田俊的肩膀,仰頭笑道:“哈哈哈,別緊張。我知道,扶桑的和尚是可以結婚的,找個姑娘算什麼。想當年一休大師經常醉臥花叢,不也是高僧?”
陳無道這才發覺不對勁,連忙過來解圍,向林羽鴻怒目而視。將手足無措的山田大師,搶救回去。
林羽鴻還在揮手:“大師,下次我去神奈川的箱根,找你一塊泡溫泉,找妹子哦——”
這一下,山田俊就連臉上的褶子,都變得通紅,連忙跑步回房。
他已經是快七十的人了,沒想到腳步還挺利索,看來保養得不錯。
林羽鴻還在得意,忽然背心寒意大作,四道森冷的目光,正在對他虎視眈眈。
心說壞了,連忙解釋:“哈哈哈,我剛才是胡說的。”
秦霜月陰測測地笑著:“是麼,幸好這次地方口音不太重,我全聽懂了!嘖嘖,你連陪浴女的三圍都知道,看來逛過不少地方嘛!”
一邊說著,一邊抬腳去踢林羽鴻的小腿:“明明是個五毒俱全的壞小子,還跟我裝純潔,裝黃花大處、男?”
林羽鴻東張西望:“喂,總裁大人注意形象!”
這次淩薇和秦霜月站在了同一條戰壕裏,舉著手裏的包包,替他們遮擋視線,還用眼睛惡狠狠地瞪著林羽鴻。
“哼哼,如果不是月姐厲害,我還被你蒙在鼓裏呢!上次說羅斯女人玩膩了,這次又是扶桑妹子。快說,你以前到底找過多少外國女孩?”
林羽鴻哭喪著臉:“月兒,冤枉啊!這都是戰友聚會,大家吹牛皮時聽來的。我對天發誓,絕對沒有失去貞操,不信你可以親手檢查!”
“查你個大頭鬼!”秦霜月不依不饒地追著飛踹,卻始終碰不到林羽鴻的褲腳。直到一不小心,將高跟鞋踢飛出去,這才無奈罷休。
林羽鴻撿回高跟鞋,蹲下身子給秦霜月穿上,順便把玩了一會完美無瑕的玉、足,逗得美人身子綿軟,語氣也緩和了不少。
“算了算了,反正我們那時還沒認識,以前的事,我就當不知道。”
林羽鴻喊冤:“我本來就沒犯過事啊!”
秦霜月傲嬌地揚著腦袋:“那我不管,反正從此以後,你要乖乖聽話。否則,我定剪不饒!”
聽見“剪”這個字,林羽鴻條件反射地哆嗦:“行行,我答應你。”
兩人打情罵俏,親昵溫存,一旁的淩薇看得心中酸楚不已,嘟著小嘴,一聲不吭。
擺平了秦霜月,林羽鴻扭過頭來,不滿地問淩薇:“警花妹,剛才月兒追殺我,你怎麼也為虎作倀?好歹我是你師父。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耶!”
淩薇啐了一口:“呸,胡說八道,誰要當你女兒了?”
“嘻嘻……”秦霜月輕輕一笑:“不想當女兒,莫非你想當……”
說到這裏,她隱去聲音,嘴唇對著淩薇,緩緩張合。看那口型,分明是“四姨太”三個字。
淩薇恨恨地轉過身去,心中暗罵:“你們兩個狗男女,都不是好東西!”
經過林羽鴻的鬧騰,山田俊躲進房間,再也不敢出來。陳無道帶著眾人,穿過小河,來到對岸的木製殿堂,給大家安排座位。
這座大殿,始建於唐代,在戰亂時被焚毀。幸好地基尚存,後來在明代重建,幾百年來,經過多次修整,大致保存了原有風貌,算是難得的文化遺產。
前些天,陳家請了在扶桑聞名遐邇,專門維護唐代廟宇,傳承千年的工匠家族,對大殿進行修繕改造,顯得更有古韻。
清漆木紋地板,方形的高大梁柱,牆角屋簷的精致雕花,還有懸掛在房梁上的扶桑紙燈籠。以及站立兩廂,身穿華美和服的侍女,契合得完美無瑕。
不由讓人心生感慨,當年華夏盛唐時期的文化,不僅為我們留下了豐厚的遺產。而且滋潤了周邊大大小小的國度,整整一千多年,可敬,可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