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車庫中的曖昧,雖然隻持續了短短一瞬,但程雅靜封閉的心靈,已經被敲打出一條縫隙。林羽鴻的影像,悄悄地鑽進去,並且留下了無法忘懷的印記。
安全帶解掉之後,程雅靜一言不發,連忙打開車門,慌慌張張地跑走。夜幕中傳來一陣“得得得”鞋跟敲打地麵的清脆聲音。
出了電梯,程雅靜用顫抖的手掏出鑰匙,進去之後,反手帶上房門。背靠在上麵,靜靜地待了好一會,急促的呼吸才稍稍平緩。
這一夜,程雅靜轉輾反側,卻總是無法入睡。直到天色發白,才迷迷糊糊進入夢鄉。
在今後很長一段日子,林羽鴻那張清秀的笑臉,還有他身上賁起的肌肉,都在程雅靜的夢中,反複出現。
每次第二天醒來,回憶起夢中那些模糊的片段,程雅靜依然滿臉緋紅,心如鹿撞。
“嗚嗚,這家夥總是陰魂不散,我該怎麼辦?”
林羽鴻可不知道,他一個無意間的動作,會對這位知性美人,產生如此深久的影響。
回到家之後,林羽鴻拎著保溫桶,先來到天台,從被窩裏將秦霜月弄起來。
秦霜月揉著惺忪的睡眼,一臉的嬌憨可愛,讓林羽鴻看得心中大愛。
遞過去一碗熱騰騰的雞湯:“來,錦繡府的藥膳,當歸烏雞湯。裏麵還有枸杞、黃芪、雪蓮、何首烏,十八味中藥呢,趁熱喝。”
秦霜月斜倚床頭,青絲披散,兩手抱著瓷碗,嘟起小嘴吹了吹。雞湯入腹之後,頓覺全身熱乎乎的,心中更是甜蜜無比。欣喜地向林羽鴻飛了個媚眼,電得他直打哆嗦。
喝完雞湯,秦霜月打了個嗬欠,身子一歪,滑進毯子裏繼續睡覺。林羽鴻拎起保溫桶,向樓下走去。
剛敲了兩下,楚依依就打開房門,兩眼通紅地跑了出來。
看見林羽鴻,小丫頭頓時淚水四溢,用哽咽的聲音道:“林哥哥,不好了,媽媽她……”
林羽鴻聽得一愣,連忙問:“梅姨她怎麼了,內傷複發了嗎?”
“不知道,我,我……”
見小丫頭急得話也說不利索,林羽鴻不再追問,直接闖進房裏。
穿過外麵的隔間,來到裏層臥房。隻見梅姨毫無聲息地躺在床頭,似乎已經斷絕了生機!
他大驚失色,接著凝聚心神,仔細一感應,不由好笑。
“籲——師父呀,你老人家嚇死我了。”
楚依依還在嚶嚶哭泣:“媽媽她前幾天說,要閉關練功一陣子,還千叮嚀萬囑咐,不許我告訴你。嗚嗚——可到現在也沒醒,都是我不好,要是能早點說……”
林羽鴻連忙安慰道:“依依別擔心,梅姨她沒事。”
“啊,是嗎?”楚依依止住哭聲,疑惑道:“那她怎麼一直昏迷不醒?”
林羽鴻俯下身子,撫摩著楚依依的頭發,嘿嘿一笑。
“師父她肯定是嘴饞,把我送的三顆辟穀丹,一股腦兒全給吃了,所以虛不受補。隻得靜臥,用內息循環,化解藥力。她不許你跟我說,是覺得不好意思呢!”
楚依依總算鬆了口氣,用小手拍拍胸脯,笑靨如花,綻出一個可愛的小酒窩。
“哦,原來是這樣,那就好,那就好。”
剛才楚依依又哭又笑,現在臉蛋上還掛著淚珠,就如雨後梨花,讓人心生愛憐。
林羽鴻自問,還算有原則、有底線,不是饑不擇食的禽獸之流。但是和楚依依麵麵相對,看到如此美景,也不禁有些陶醉。
小丫頭不施脂粉,素麵朝天,就像一朵午夜幽蘭。腦後紮著馬尾辮,一股清新活潑的氣息,迎麵而來。
特別是她白色運動服下,那兩隻含苞欲放的花骨朵。有著和秦霜月、淩薇等人,完全不同的美感。
林羽鴻今天喝了不少假茅台,平心靜氣的功夫大大退步。見了如此美景,眼神不由自主,向那處禁區瞟去,心中生起賞玩的黑暗念頭。
青春期的少女,心思最是敏感,楚依依立刻感覺到,情形有些不對。她羞澀地低下頭,口中輕嗔道:“林哥哥,你往哪看呢?”
林羽鴻立刻醒悟,連忙站直身子,裝作正人君子似的。將手撫上楚依依的頭頂,在自己身前比劃了一下。
嗬嗬笑道:“依依,你好像又長高了,過不了多久,就是大姑娘嘍!”
楚依依縮了縮腦袋,從林羽鴻的狼爪下逃了出來,扭身來到外間。坐上自己的書桌,抓起書本,假裝用功。
這間屋子分為裏、外兩進,裏間是臥室,外麵是楚依依的書房,兼梅姨的刺繡工作間。
林羽鴻搬了個小板凳,坐到楚依依的身邊,看她複習功課。
這些日子以來,天天吃著她精心料理的飯食,卻沒有半點回報。林羽鴻心中很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