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蘇冰焰三個字,林羽鴻馬上懂了,熱情地伸出手去,牽住蘇三的手猛搖。
“哦——這位快遞小哥,原來是自己人,你怎麼不早說。快請快請,樓上看座奉茶。”
蘇三腦門掛黑線,再次澄清:“最後說一次,我不是送快遞的!”
林羽鴻伸手搭上蘇三的肩膀,無所謂地說著:“你不是來送禮物的麼,差不多啦!包裹在哪裏,快拿出來,讓我瞅瞅是什麼好東西。”
蘇三很早就離家出外闖蕩,在西漠廝殺打拚十多載,算是老江湖。但碰到林羽鴻這種死皮賴臉,牛皮糖一樣的家夥,也隻能敗退。
見秦霜月下樓來到院裏,蘇三連忙躬身施禮,從貼身衣袋取出一隻玉盒。打開之後,裏麵是一個精致的新月形吊墜。
吊墜通體晶瑩剔透,仔細看去,裏麵還有潔白的霜花飄蕩。在最中間,升騰著一朵嫣紅色的火焰,似乎在搖曳舞動。
珠寶首飾的魅力,可以通殺一切年齡段的女子。跟隨在秦霜月身後的幾個人,都看得眼冒小星星,羨慕無比地叫著:“哇,好漂亮呀!”
秦霜月一把抓起吊墜,放在胸前比了又比。還向幾個女孩挑釁地眨著眼睛,就像一隻炫耀羽毛的小孔雀。
笑嘻嘻地招呼林羽鴻:“壞小子,快來給我戴上!”
“好咧。”
林羽鴻正想過去,卻沒料到蘇三疾步上前,將他攔住。
“等等,堂主吩咐,除了大小姐之外,誰也不許觸碰這個吊墜!”
林羽鴻噓道:“切——就連月兒她自己,遲早都是我的,一個吊墜而已,有必要這樣嗎?”
“就是就是。”梅姨還打算借來玩幾天呢,立刻為徒弟撐腰,表示強烈支持。
蘇三不理會旁人的眼光,從口袋裏掏出一封蓋了火漆印章的信箋,遞給秦霜月。
“這是堂主的親筆信,大小姐看了之後,自然會明白。”
秦霜月疑惑地接過,一目十行地瞅了瞅,臉上現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不好意思地向眾女道歉:“不是我小氣,的確有不得已的理由。”
等秦霜月看完信箋,蘇三立刻伸手接過,從口袋裏掏出火機點燃。把灰灑在地上,用鞋底踩得粉碎。
見對方這麼鄭重,林羽鴻好奇心大起,站在秦霜月身邊仔細觀察,頓時明白了幾分。
向眾女解釋道:“原來這個吊墜,是用我送的冰魄和寒鐵所鑄,的確珍貴異樣。沒關係,等下次找到好材料,讓那位工匠再做幾個,你們人人有份。”
說著掰著手指盤算:“師父、映雪、依依、瑤瑤姐、熊貓靜、警花妹、洛秋眉,哦不,那個腹黑女沒份。”
蘇三傲然一笑:“這你就別想了,再高明的匠師,也無法用冰魄寒鐵打造物件,更別提這種鬼斧神工般的技藝。這個冰焰護符,是我們堂主親力親為、花費心血所製,給大小姐防身用的,天上地下,獨此一件!”
“啊,原來是這樣,好可惜。”眾女同時歎氣,很失望的樣子。
林羽鴻看著對方空蕩蕩的雙手,抓耳撓腮地問道:“月兒的禮物收到了,那我的呢?”
蘇三心中腹誹:“大小姐天姿國色,怎麼看上這家夥。瞧他那急猴猴的樣,好像我再不拿出東西,他就直接上手搶了。”
秦霜月將吊墜掛在衣服外麵,晃得幾個女孩眼中嫉火亂噴。笑眯眯地踱步過來,指著那匹青色馬駒。
“我告訴小姨,說你得到了長槊武技的傳承,讓她給你挑一匹好馬。怎麼樣,這件禮物,合你的心意麼?”
林羽鴻一聽之下,頓時欣喜若狂,不管不顧地撲過去,一把將秦霜月摟在懷裏。低下腦袋,在她柔軟滑膩的臉蛋上,狠狠親了一口。
“哇哈哈,太合意了,月兒,你對我真好!”
秦霜月淬不及防之下,被林羽鴻摟在懷中輕薄。雖然對方是自己的心上人,但畢竟在眾目睽睽之下,而且還有個剛見麵的陌生人。
連忙拚力掙紮,粉拳揮舞,口中嬌嗔不已:“壞蛋,找打!”
蘇三轉過臉去,心中念叨:“主家有私,非禮勿視。”
和秦霜月鬧騰了一陣,林羽鴻心急火燎地來到近前,一把揪住脖頸上的鬃毛,就想翻身上馬。
青色馬駒打了著響鼻,身子輕晃,筋肉微顫。發出一股大力,將林羽鴻彈了下來。
在它的眼中,帶著一絲戲謔和高傲,似乎看不起眼前這家夥,認為他不配做自己的主人。
蘇三看得直搖頭,連忙走過來,拉住賊心不死,還想往馬背上爬的林羽鴻。
“等等,這匹馬才剛捕獲不久,野性未消。而且沒裝轡頭、鞍韉,你怎麼能騎上去。”
林羽鴻心不甘、情不願地罷手,撫著馬兒修長的脖頸、平滑的脊背,直咽口水。
眾人一起圍著馬兒,欣賞它的傲然英姿。慕容瀾“咚咚咚”跑上樓,去廚房找了根胡蘿卜,塞到馬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