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鴻接楚依依下晚自習時,偶然發覺她行蹤詭異,擔心小丫頭被壞人帶上歪路。
所以第二天曠了工,一路尾隨,寸步不離,想找出原因。
可是沒想到,跟來跟去,竟然發現這件事,韓映雪也有份參與。
“這倆小丫頭,到底在搞什麼鬼呢?”
好奇之下,林羽鴻縱身上了圍牆,蹲低身子,凝神向院內望去。
裏麵是一棟高達七層,廢棄多年的爛尾樓。地麵坑窪不平,四處雜草叢生。還有幾隻髒兮兮的野貓,趴在混凝土堆上,探頭探腦,好奇地張望。
也許是事先知道了這裏的環境,韓映雪今天沒有穿寬袍大袖的及地襦裙,而是全身利落打扮。
淺綠色長袖襯衣,純白牛仔褲,腳上是高幫運動鞋。長發用銀色絲帶綁紮,垂落腰際。
可無論穿怎麼裝束,韓映雪身上那種淡雅若仙的獨特氣質,始終無法遮掩。舉手投足,一顰一笑,都會給世俗中人,帶來強烈的震撼。
幾個蹬三輪運貨的小工,一邊按著楚依依的指示,搬運那些機械構件。
一邊不時轉頭偷瞧,神情極其猥瑣,對著三個女孩品頭論足,悄聲議論著。
他們都是賣苦力的粗人,屬於社會底層,收入不高,也沒什麼文化。
平常的愛好,除了打小牌、喝小酒之外,就是去偏僻陰暗的角落,找些街頭流鶯,尋點樂子。
可那些操持皮肉生意的婦女,大多是年過中旬的大嬸一張嘴,滿口黃膩的板牙,上麵還沾著韭菜。臉上的脂粉,抹得比棺材板還厚。
今夜月黑風高,四下無人,對麵三個嬌弱無力的小女生,都是人間絕色。無論是電影、電視、廣告模特,從沒見過這麼好看的。
不知不覺中,小工們眼中冒出幽幽綠光,心裏燃起一簇罪惡的小火苗。星星之火,迅速燎原,烈焰衝天而起。
“咕咚!”其中一人狠狠咽下口水,按耐不住地悄聲說道:“這幾個小仙女,如果肯讓我親一口,少活十年都願意!”
另一人馬上接口道:“什麼少活十年,要是能碰她們一下,明天死了也行!”
“嗯,嗯。”大家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說歸說,這些人隻是貪圖口頭便宜而已。他們雖然平時有小偷小摸的行徑,但也隻敢在工地弄些電線、廢鋼鐵賣賣。
要明目張膽地劫色,心裏對國家暴力機器存在畏懼,不敢貿然動手,隻是圖個嘴快活。
韓映雪和楚依依都沒怎麼注意,侍立在旁的綠珠畢竟身負武功,耳聰目明,聽得真真的。
她雙手叉腰,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不依不饒地叫著。
“呸,你們這群土包子,鄉巴佬,竟敢對我家小姐無禮。再敢出言輕薄,我就把你們的舌頭拔掉,當橡皮筋玩!”
小丫鬟瓜子臉、楊柳腰,長相清秀甜美。在小工們的眼裏,她就是一隻張牙舞爪的小貓咪,毫無殺傷力
眾人一起嗬嗬大笑,不僅沒收斂,反而變本加厲,對著三人擠眉弄眼,比劃猥瑣的手勢。
有的將左手拇指、食指扣成圈圈,右手食指不停進出。有的嘟起嘴巴,發出“嘣、嘣”的聲音。
還有人大聲吆喝:“小仙女,水果吃不吃?我這裏有大香蕉!”
蹲伏牆頭的林羽鴻,看到現場的情景,神色變得森冷一片。
正準備下去大開殺戒,轉念一想,讓幾個女孩受點嚇唬也好。省得她們不知江湖險惡,下次再胡跑瞎撞,會有更大危險。
楚依依見到情形不對,連忙打開書包,從裏麵掏出大疊紅票子,招手道。
“不用你們幹活了,到我這兒來領辛苦費,拿錢走人吧。”
這個舉動,徹底將眾小工心底的黑暗麵喚醒,他們頓時驚喜交加。
“哇,好多錢,怕是有兩三萬吧?”
“我看不止,起碼十幾萬。”
“一輩子都賺不到這麼多錢,要不咱們……”
“連人帶錢一塊搶了,反正大家都是光棍一條,大不了走人,換個城市找活幹!”
三言兩語商量定,小工們徹底黑化,金錢和美色將他們的理智完全摧毀。獰笑著一步步逼近,向三個女孩走來。
韓映雪最是沒用,嚇得連連倒退,手忙腳亂地掏電話。
因為手哆嗦得厲害,電話剛出口袋,就“啪嗒”一聲,掉落在地,屏幕摔成碎片。
楚依依爭氣得多,雖然臉蛋嚇得煞白,但還比較鎮定,從書包裏掏出一瓶防狼噴霧,“茲茲——”四處亂噴。
隻可惜她實戰經驗太少,不懂得站位。噴霧剛出瓶子,就被凜冽的夜風吹得倒卷回來,辛辣的氣息覆蓋了一頭一臉。
楚依依連忙扔了瓶子,淚水嘩嘩直淌,心裏終於開始害怕。
嘴上“哇哇”叫著:“好痛好痛,眼睛睜不開了。”